文 | 金衛
外賣，成為城市生活的常态，藍黃制服的外賣員穿梭于大街小巷。
目前，中國有上千萬的外賣員，他們服務于餐飲、零售、藥店、跑腿服務等。據沙利文資料，2023年，中國即配全行業訂單規模達到約408.8億單，同比增23%。
外賣行業，有着龐大的市場需求，數以萬計的外賣騎手，還送出了一個IPO企業。
最近，BridgeHR Tech Group Inc.（簡稱“博爾捷”）在港交所遞交IPO招股說明書，拟登陸港交所主機闆，華泰國際擔任獨家保薦人。6月7日，博爾捷宣布委任建銀國際金融有限公司及中國銀河國際證券（香港）有限公司為整體協調人。
博爾捷業務專注于中國非傳統用工市場，是迄今中國最大非傳統用工平台服務商。從業務構成來看，配送騎手服務是博爾捷的核心業務，2022年公司營收突破10億，主要靠一家神秘但又能聯想到的A客戶貢獻。
雖然營收達到10億規模，但總體上看博爾捷淨利潤呈現下滑趨勢，尤其是2023年淨利潤跌至3200萬。與此同時，博爾捷的法律糾紛較多，2023年為解決騎手的法律訴訟而支付的賠償金近2000萬。
收入主要靠外賣配送
招股書顯示：博爾捷營運了三個自主開發的平台，即iBridge、SHOUDAOZI.COM及ONTech，幫助客戶簡化非傳統勞動力管理方面的業務流程。同時還為部分客戶提供基于資料的SaaS解決方案，以滿足其個性化的資料同步需求。
根據招股書的分類，博爾捷的營收來自非傳統勞動力管了解決方案、人力資源産業園區管了解決方案，其中非傳統勞動力管了解決方案又細分為交易型SaaS解決方案、複合用工管理系統、定制化服務。而定制化服務則是博爾捷的營收大頭，過去三年營收占比均超八成。
具體來看，定制化服務中的配送服務撐起了博爾捷業績的核心。招股書顯示，2021年至2023年，其标準配送服務收入分别為7.84億元、8.13億元、8.09億元，占收入的比重分别為79.4%、79.6%、85.3%。
财務方面，2021年至2023年，博爾捷分别實作營業收入9.87億、10.22億、9.48億，同期實作淨利潤分别為4880.1萬、4652.3萬、3232.3萬，後兩年同比增速分别為-4.67%、-30.52%。對比來看，博爾捷的營收存在波動，而淨利潤呈下滑趨勢。
博爾捷的盈利名額來看，報告期内，公司的綜合毛利率分别為12.2%、15.1%和12.7%。其中，營收最高的标準配送服務的毛利率僅有2.6%、3.3%和3.2%。按照博爾捷方面的解釋，“标準配送服務的毛利率較低主要是因為業務性質及成本結構不同所緻，是以我們承擔巨額騎手傭金”。
2021、2022年這兩年，博爾捷的淨利潤規模約0.5億元，淨利潤率在5%左右。但2023年，公司淨利潤大幅降至0.32億元，淨利潤率随之跌至3.4%。無論是淨利率還是毛利率=水準，均說明配送服務不是個賺錢的生意，主要還是靠走量。
博爾捷又很大程度依賴單一客戶，即來自客戶A的收入。博爾捷解釋稱，我們承擔客戶A釋出的配送任務，建立、營運及管理配送騎手站點，并招募配送騎手以執行有關任務。作為回報，我們向客戶A收取标準配送服務費。
報告其内，博爾捷來自客戶A的收入分别為8.80億元、9.07億元和8.18億元，分别占年度總收入的89.1%、88.7%和86.3%，可見博爾捷對于第一大客戶十分依賴。
招股書稱，客戶A在大陸即時消費服務行業占據領先市場地位。雖然博爾捷沒有披露客戶A的具體資訊，但博爾捷2020年才開始與客戶A合作，公司營收的“起飛”與客戶A有着緊密聯系。
外界猜測這家A客戶可能是美團。主要是博爾捷執行董事兼副總裁姚奕在2021年公開采訪中稱，公司是“最早服務于美團，最早開始做人力資源服務，包括人力派遣和外包，即時配送包括美團美團買菜、美團外賣、美團優選”等。博爾捷的招聘資訊也提到“美團管道經理”，
2021—2023年，博爾捷承擔的客戶A的配送任務數分别是8940萬、9120萬、9250萬。也就是說，博爾捷給客戶A完成了更多配送任務，不過其獲得的營收卻在下滑。
通過博爾捷向客戶A的銷售金額估算可以得知，博爾捷承擔的配送任務的配單平均單價分别為9.84元、9.95元和8.85元。2023年，公司的配送任務的每單價格下滑超1元。2022年受諸多因素影響，騎手運力相當緊張，美團、餓了麼等均加大了對騎手的補貼，但随着外賣員人數的大量增長，配送價格又下來了。
對于博爾捷來說，A公司不可或缺。是以，博爾捷在風險提示中稱：“我們依賴多個主要客戶，特别是我們最大的客戶A。”“如果客戶A終止與公司合作，或者無法以類似的商業條款或無法維持與客戶A的業務關系，則博爾捷的業務、财務狀況及經營業績可能會受到重大不利影響。”
訴訟賠償費去年近2000萬
作為承包方，博爾捷負責招募大量騎手、自費建立和管理騎手站點，期間産生的騎手傭金、配送站點物業開支、騎手的保險等均由公司支付。
博爾捷從外賣巨頭處收取标準配送服務費，再支付給騎手傭金，是以傭金支出成為公司營業成本的最大支出項，2021年2023年，公司的傭金支出分别為6.47億、6.45億、6.42億，其中2023年傭金支出占當期營業成本的78%。
值得一提的是，博爾捷每年還要支付高昂的訴訟賠償費用。
由于即時配送行業的性質，博爾捷曾卷入多起涉及配送騎手的交通事故相關糾紛。而此類糾紛可能會發展成法律訴訟，該等訴訟主要與配送騎手執行配送任務過程中遭受的人身傷亡及财産損失有關。
報告期内，在扣除從保險公司收回的金額後，博爾捷為解決糾紛及法律訴訟而支付的貨币賠償金分别約為620萬元、610萬元和1980萬元。2023年，博爾捷支付的賠償金大幅增加。對此，博爾捷在招股書中的解釋是：“主要是由于我們解決了前幾年發生的交通事故引起的大量糾紛及法律訴訟，而這主要是因為事故發生與解決糾紛或法律訴訟之間固有的時間差。”
截至招股書簽署之日，博爾捷仍有約80起訴訟尚未了結，其中絕大部分與涉及配送騎手的交通事故有關。
報告期内，博爾捷就自營本地服務下配送騎手的配送事故相關的潛在賠償，分别作出撥備1700萬元、1240萬元和50萬元。但是，配送事故并不可控，一旦出現較多數量的交通事故，博爾捷将會支付更多的賠償金。
招股書提到，據中國法律法規，配送騎手與公司的這種非傳統用工關系是否構成勞動關系的判定标準通常對相關用工關系的事實高度敏感，而且會發生變化。當下，公衆對于配送騎手的保護工作高度關注，若該公司與配送騎手之間的關系被認定為勞動關系，其可能被要求承擔起相應責任。
博爾捷在招股書中表示，其計劃将業務拓展至護理行業、家政行業、軟體開發行業等新興垂直行業。另外，其亦打算大力投資AI應用的研發及商業化，充分利用内部資源，并尋求外部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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