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如果他們的婚姻無法繼續,那孩子該留嗎?

作者:芝芝摘文
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如果他們的婚姻無法繼續,那孩子該留嗎?

圖檔來源于網絡

“叮鈴鈴……叮鈴鈴……”

新買的手機,用的還不熟悉,連這鈴聲都是陌生的。

伍悠悠被這鈴聲吓到了,她手忙腳亂的在包裡翻找手機,生怕這持續的鈴聲,吵到了别人。

“喂……”

“悠悠,你在哪呢,伍爺他……摔跤了。”

電話裡,羅姨說話的聲音都帶着顫音。

“摔跤了?”

“羅姨你别着急,你慢慢說,爺爺摔哪了,嚴不嚴重?”

伍悠悠一邊安撫羅姨,一邊看着牆上的鐘表。

距離她拿檢查結果的時間,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

“伍爺摔斷腿了,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裡,醫生說要做手術,而且需要親屬簽字,才能安排手術。”

“手術?好,我馬上過來!”

伍悠悠拔腿就跑了出去,随手攔截了一輛的士,“麻煩現在去第一人民醫院,謝謝!”

“好的,請扣好安全帶,感謝配合!”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坐穩後,才啟動了汽車。

伍悠悠打開手機,撥通了梵星雲的電話,可對方的手機卻一直顯示通話當中。

“忙什麼呢,怎麼不接電話?”伍悠悠看着手機自言自語。

除了爺爺,伍悠悠沒有其他親人了。

是以遇上事兒,梵星雲是她第一個想到的人。

就算伍悠悠有時候無理取鬧,梵星雲不大搭理她,可若是爺爺有個什麼事,梵星雲基本都會第一個趕到現場。

他對爺爺的感情,不亞于對他的父母。

是以,他和伍悠悠結婚,有一半原因是不想辜負爺爺對他的期待。

到了醫院,羅姨正在手術室外着急的等待,看到伍悠悠過來,立馬迎了上來。

“悠悠,你可算到了,真是急死我了。”

羅姨拉着伍悠悠到醫生面前,醫生安慰他們。

“病人并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隻是摔斷了腿骨需要手術,家屬可以先看下這些資料,若沒有意見,就在上面簽字,我們立即安排手術。”

“行,辛苦醫生了。”

伍悠悠拿起筆,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

窗外,下起了磅礴大雨。

雷鳴閃電在這煩悶的夏夜裡,猖狂肆虐。

屋外的樹枝在狂風的搖晃下,發出沙沙的響聲。

伍老爺被吵醒了,他轉頭看了一旁趴着睡的孫女,一隻手還搭在他的手腕上。

老爺子輕輕放下她的手,擡眼看了一下空調顯示屏,二十六度,還好。

“爺爺,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伍悠悠睡的不安穩,爺爺微微一動,她就醒了,隻是一開口,就想哭,眼睛也紅紅的。

“沒事,不疼了,你看爺爺這不好好的嗎。”

老爺子一邊呵呵笑,一邊拍着自己的胳膊,胸膛。

唉,人老了,不中用。

不僅沒幫到後輩,反而還成了他們的累贅。

“你還有臉笑!這要不是羅姨打電話給我,我還被蒙在鼓裡呢。”

“沒打算瞞你。”伍老爺實誠的說道。

剛出事時候,他打過伍悠悠電話,但卻顯示關機了。

(那會伍悠悠還沒買新手機。)

考慮到梵氏夫婦倆又都忙于工作,梵星雲最近也有不少操心事,是以他才打給羅姨。

老爺子轉頭看向窗外,“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今晚上叫星雲過來接你吧,我這兒有護士,用不到你。”

這地方不僅冷清,氣味也不好聞。

再說了,他的寶貝孫女在這兒連個正當的床都沒有,多累啊。

伍悠悠努着嘴,“我今晚不回去,你也别想驅趕我,反正從我出生那一刻起,我們爺孫倆就注定要捆綁一輩子。”

“你還年輕,有很長的路要走,守着我一個老頭子不埋汰了嗎?”

“那你把我趕出國去算了。”

伍悠悠站起來,雙手叉腰故意生氣的說道。

酒樓外,梵星雲喝得昏昏欲睡,正扶着大門口的一根柱子閉目養神。

蔣美琪替他拿着手機,這時一個電話打過來。

來電顯示“小作精悠悠”,她眼珠子一轉,便按了接聽鍵,并将手機塞進她的衣領裡。

然後伸手摟住梵星雲,卻被他擡手拍掉了。

她聲音嬌嗲,“星雲,别這樣,你弄疼我了。”

梵星雲聽得莫名其妙,卻還是跟她說一句,“對不起!”

伍悠悠聽到這聲音猶如五雷轟頂,什麼情況?

剛才說話的女人,是蔣美琪?

兩人真的是死灰複燃了嗎?

還是老早就鬼混到一塊了?

是以,梵星雲說的離婚吧,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蓄謀已久?

“梵星雲,你在哪?你跟誰在一塊,你們……”

伍悠悠話還沒說完,卻發現電話已經被挂斷了,再打過去時,卻是在忙的狀态。

她跟梵星雲認識那麼久,他再忙,也不會挂她電話,即使當時沒有接不到,過後也會打回來。

自從她詐婚之後,梵星雲對她的态度,就直線下降。

常言道,強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可如今也不見得解渴阿啊,倒是給蔣美琪解渴去了。

伍悠悠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内,老爺子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

“星雲沒接電話?”

“是,許是在忙呢。”

兩個孩子都是老爺子看着長大的,他了解他們。

小時候梵星雲雖不愛說話,但是到哪都護着悠悠,悠悠也從小就粘着他,甚至可以用霸占來形容。

長輩們常開玩笑說,等悠悠長大,就給他們舉辦婚禮。

梵星雲沒有拒絕,大家就當他默許了。

“悠悠,人活一世,開心最重要,你要學會開解自己,遠離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人和事。”

梵星雲在孫小兵和蔣美琪的攙扶下,回到家裡。

屋子裡漆黑一片,連個人影都沒有。

“悠悠、悠悠?伍悠悠!!”

“這丫頭,大晚上的跑哪去了?”

梵星雲脫了西裝外套,随手丢在沙發上,一手解着領帶一邊氣呼呼的上樓。

一個讓他煩躁了三個多月的釘子戶,今日在蔣美琪的遊說下,終于簽了合同。

他高興得,就像拔掉了一根紮在自己心尖上的刺。

項目不用改,投資方也不用因為成本增加而鬧着撤資。

明日施工方一開工,他們就可以着手準備舉辦招商會,到時候一些大型商場,品牌服裝,鞋子,手機,甚至是品牌學校的入駐。

官仁地産就坐享升值了。

蔣美琪随着他上樓。

梵星雲打開房間的燈,一眼就看到殘破不堪的地闆,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家裡被打劫了?

打劫也不用撬地闆吧?

打劫也不用撬地闆吧?

“怎麼回事?誰搞的?”

這可是他們的婚房!

蔣美琪皺着眉頭,“悠悠到底是年紀小,氣性大,我相信再過幾年,她會成熟些。”

話裡話外,都在暗示梵星雲,這是他惹怒伍悠悠的後果。

梵星雲臉色很差,他伸手摸了摸手袋,沒發現手機。

“孫小兵!”

“在!”孫小兵站起來,聽這語氣,可能要發飙。

“我手機呢?”

“在這兒。”蔣美琪将手機還給他,還帶着她身上的餘溫。

梵星雲擰眉,在衣服上擦擦,打開後看到伍悠悠的未接來電,他回撥過去。

鈴聲響了半天,卻無人接聽。

“也許在氣頭上呢。”

蔣美琪拍拍梵星雲的肩膀,好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孫小兵,你送美琪回去,下雨天,注意安全。”

“好。”

孫小兵拿了東西正要出去,蔣美琪卻難為情的說。

“我們能不能晚點再走,客戶跟我要資料呢,我想借下你家的電腦,給客戶發資料,我的電腦出了點故障。”

孫小兵點頭,自然是客戶最大啊,蔣小姐這麼熱愛工作,實在難得。

比起那些隻會追星和到處買買買的小姑娘強多了,她不僅能應酬,能喝酒,跟客戶盤旋時也是從善如流。

“行,我等你。”

梵星雲遲疑了會,便指着一旁的手提電腦說,“我先睡了,你們随便,一會出去記得給我關門。”

“好咧!”

孫小兵目送着梵星雲進了書房。

雨聲越來越大,孫小兵從沙發上醒來,卻發現蔣美琪身前的電腦還亮着。

這幾個月,大家為了項目的事忙碌着,根本沒睡過一個好覺。

沒想到昨晚上,往梵星雲的沙發上一躺,他竟不知不覺睡着了。

他按亮了手機螢幕,“媽呀,都快六點了。”

此刻,将美琪正窩在懶人沙發上睡覺。

那是伍悠悠親自去家具市場挑選的,平時她最愛窩在這裡刷手機,做作業。

“小兵,你醒了,我看你昨晚睡得太熟了,沒忍心吵醒你。”

夜宿梵星雲家,本就是她設計中的一環。

希望下次能直接上床睡覺,最好成為這兒的女主人。

這天下,能讓她羨慕嫉妒恨的人不多,而伍悠悠就是其中一個。

她奮鬥了十幾年,卻也到不了羅馬,而有的人,從一出生就在羅馬。

是以,她能想到的可以改變自己的後半生,甚至下一代命運的方法,唯有嫁人。

嫁一個有錢人,最好對方有顔值,有能力。

而梵星雲就是最好的人選。

十二年前的梵星雲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哥,梵家也不過是一個外來創業戶,沒有家纏萬貫就算了,還負債累累。

如今,梵家已經是邕州最大的房地産商。

二十七歲的梵星雲,自從接管生意,行事作風比他的父母更大膽,更有魄力。

整個邕州,甚至是全國地産人,都知道這号人物。

“沒事,那我們還回去嗎?”孫小兵伸了個懶腰。

“不了吧,一會吃過早飯就該去工地上了,今天要全面開工,我們要比往常早些到。”

蔣美琪合上電腦,走到廚房裡打開冰箱。

“有餃子皮耶,不如我來包餃子吧,小兵麻煩你跑一趟菜市場,買點鮮肉,玉米,胡蘿蔔,讓老闆混在一起攪成沫,再買點新鮮的蔥蒜。”

孫小兵起身,“行吧。”

人家大美女生理期間都給包餃子了,他一個大男人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梵星雲宿醉後,一覺睡到大天亮。

他拿起手機,卻發現手機沒多少電了,也沒有伍悠悠的來電提醒。

他氣惱的翻出充電器,放在一旁充電,然後起身準備到主卧拿一身衣服換上。

一出門,就看到蔣美琪站在門外,把他吓一大跳。

“你怎麼還在這兒?”

梵星雲面露不悅,他一向不喜歡别人留宿他家,孫小兵也不行。

是以他當初選這套别墅時,就隻做了四間卧室。

主卧一間,書房一間,兒童房一間,還有一間留給伍悠悠塗鴉。

客房都沒留。

但每一間房都很大,單單主卧就足足七十多平,伍悠悠還曾開玩笑說,上個廁所都算異地戀。

“我,我昨晚忙得太晚,小兵睡得沉,我不忍心打擾他……”蔣美琪的表情甚是為難。

“等等,孫小兵也在?”梵星雲往樓下探出頭,卻沒見到孫小兵。

“他出去買菜了,一會我準備給大家包餃子吃,你也準備下一會一起吃早飯吧。”

“那你現在要幹嘛?”梵星雲攏了攏身上的睡衣。

“我想借你的洗手間洗個澡,昨天出了一身汗,身上還有煙酒味,好臭。”

蔣美琪拎着衣領,皺着鼻子聞了聞。

梵星雲側身出去,将書房留給她。

“謝謝!”

蔣美琪進了屋裡,看到梵星雲的手機正在床頭櫃上充電,她悄悄将房門緊鎖。

梵星雲在衣帽間找衣服,看到衣櫃裡一整排都是伍悠悠的衣服。

他想給伍悠悠打電話,卻發現手機沒在身上。

來到書房門口,房門開了,蔣美琪從屋裡探出頭來,很大聲地說,“星雲,可以給我拿件換洗的衣服嗎?”

“我這兒沒你能穿的衣服。”

梵星雲回答,至少她不能穿悠悠的衣服,不然小丫頭得鬧人。

“行吧,那我穿你的咯。”蔣美琪說完就合上了房門。

“嘟……嘟……”

電話再一次挂斷了,伍悠悠方才隻聽到蔣美琪的聲音,似是從比較遠的地方傳來。

但依然能聽得真切。

如果沒搞錯,梵星雲和蔣美琪一整晚都在一起,還睡在他們的家裡。

不然,蔣美琪不會說要穿梵星雲的衣服。

但她依然不願意相信梵星雲是這樣的人,她撥通了孫小兵的電話。

“喂,伍小姐,你找我?”

孫小兵一手拿着菜,一邊胳膊夾着手機接電話。

“小兵,梵星雲的電話沒人接呢,你現在跟他在一起嗎?”

“沒。”

孫小兵吃力地從錢包裡掏錢,付給菜攤老闆。

“那他和誰在一起?”

伍悠悠相信孫小兵不會輕易撒謊,是以直截了當的問對方。

“這……”

孫小兵猶豫了,這會他出來了,家裡不就剩下梵總和蔣美琪了嗎?

這不能說吧,好兄弟不就用來打掩護的嗎。

他相信梵總跟蔣美琪絕對沒問題,但是女人的敏感是沒有下限的,誰知道伍小姐會怎麼想。

見對方猶豫這麼久,伍悠悠更加堅定這其中有鬼。

畢竟她兩次親耳聽到蔣美琪的聲音,還是那種引人遐想的聲音。

“你不知道嗎?”

“知道,我當然知道,我昨晚送梵總回家後,我就離開了,這個點梵總應該還沒醒呢,沒有人跟他在一塊。”

“你确定?”

“确定啊,百分百确定!”

“謝謝!”伍悠悠失落的挂了電話。

如果,孫小兵實話實說,她興許還不會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可孫小兵這麼明目張膽的撒謊,那就不能怪她胡思亂想了。

“悠悠,累壞了吧?”

羅姨出了電梯,就看到伍悠悠臉色陰郁的站在走廊上。

“沒,我出來接個電話。”伍悠悠扯着嘴角勉強一笑。

羅姨提着兩個飯盒,拉着她的手往病房裡走。

老爺子昨天一天幾乎沒進食,這會也該餓了。

“進去吧,今早給你和老爺子做了好吃的,一會你吃飽,就回去休息,換我在這兒看着。”

“好!”

伍悠悠也不跟羅姨客氣,她還得去婦幼醫院拿檢查報告。

祖孫倆一邊吃一邊聊天,病房裡的氣氛輕松活躍。

“你羅姨這手藝,真是沒得說,悠悠都吃十多年了,還沒吃夠呢。”

老爺子看着孫女吃得幹幹淨淨的,心裡頓時舒朗了不少。

伍悠悠也很驚訝,她有那麼餓嗎?

昨晚那麼難過的情況下,貌似也吃了不少。

這會才幾點,以往她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早餐都免了。

這兩日,怎就這麼能吃,難道是真的懷孕了?

“隻怪羅姨做的菜太好吃了,根本停不下來。”

“好吃你就多吃點。”羅姨将一盒菜推到她面前。

“羅姨,你可不能把我當豬養。”伍悠悠親昵地摟過羅姨,笑得一臉滿足。

“當豬養才好呢,豬多好養,明年再生一個小豬仔,我一樣給你養得白胖白胖的。”

“吃餃子咯,吃餃子咯!”

梵星雲剛放下雜志,蔣美琪就端着一大盤餃子跑了過來。

她身上穿的是伍悠悠給他買的黑色T恤,兩件情侶款,前面還有一顆被箭射穿的愛心。

她身段比較低,衣擺挂到大腿下。

梵星雲平日沒穿過這件衣服,他嫌幼稚,但此時穿在蔣美琪身上,他心裡卻很不舒服。

蔣美琪這種沒邊界感的,讓他很不自在。

“來啦,來啦!”

孫小兵捧着幾個小碟出來,裡面分别裝了陳醋,醬油,花生醬,辣椒醬等。

三人圍着桌子坐下,一起享受美食。

梵星雲沒吃幾個就放下了筷子,“現在是七點十分,我們八點之前趕到,你們最多還有十五分鐘吃早餐。”

看着梵星雲上樓的背影,孫小兵和蔣美琪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了他不快。

兩人悶不作聲吃着,沒一會蔣美琪也放下了筷子。

“吃最後的人洗碗。”

蔣美琪對着孫小兵妩媚一笑,孫小兵投降了,他舉起雙手,“知道啦,蔣大美女。”

蔣美琪很滿意這樣的稱謂,她可不喜歡别人美琪姐,美琪姐的叫她,把她叫老了。

若不是梵星雲知道她的年歲,她進這家公司時,都想把年齡往小了報。

她心滿意足的窩回懶人沙發上,悠閑自在的翹起二郎腿,然後對着手機擠眉弄眼,偶爾還嘟個嘴。

牆上的時鐘走到了七點二十五,梵星雲大步流星走了下來。

蔣美琪立馬迎了上去,“星雲,這件衣服,我明日洗幹淨了再還給你。”

梵星雲淡淡看一眼,“不用了。”

蔣美琪低頭偷偷笑,這麼說,送我咯?

車上,蔣美琪坐在副駕駛上,抱着手機樂的合不攏嘴。

而梵星雲則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伍悠悠來到醫院,拿出條形碼掃了下,機器“滴滴”作響。

“報告正在列印中,請耐心等候。”

“滴……滴……”

“列印完畢,請及時拿走檢查報告,歡迎下次使用。”

伍悠悠抽走報告,正準備找個地方好好看一看,這時候手機跳出一個對話框。

“伍小姐,你好,我已經接受了官仁地産給出的方案,感謝你的提議,今後有緣再相見。”

伍悠悠看到消息,笑得欣慰。

孫小兵那十萬塊已經拿到手了吧,這忘恩負義的家夥!

伍悠悠抱着手機回複對方。

“胡先生,我不過出了個主意而已,真正實施這個方案的是官仁地産,後期您就跟小孫聯系,他會積極配合您的。”

“跟小孫聯系?不是跟蔣小姐嗎?”

蔣小姐?

蔣美琪嗎?

伍悠悠不明白了,怎麼哪哪都有蔣美琪?

獻計的不是孫小兵嗎,怎麼,這家夥退居二線了?

或者說,他如今跟蔣美琪是一個陣營的了。

“你是說,是蔣小姐聯系您的?”

“對啊,我還跟她确認過,認不認識伍悠悠伍小姐,她說,你們是朋友。”

朋友,這算哪門子的朋友?

明明是三姐!

伍悠悠負氣回複,“我不認識什麼蔣小姐。”

想想又覺得不妥,她删除了資訊,然後收起手機靠在椅背上,等待醫生的傳喚。

怎麼好事兒都讓蔣美琪占盡了?

伍悠悠越想越不甘心,她拿起手機,準備問清楚。

一條資訊又跑了出來。

她點開一看,是一張朋友圈的截圖。

胡有為發過來的。

伍悠悠看着圖檔上的背景有些熟悉。

圖檔放大後,她才發現蔣美琪身上穿的,竟是她買給梵星雲的情侶裝。

蔣美琪坐在她精心買來的懶人沙發上,對着鏡頭嘟嘴賣萌。

另一張圖上,是一堆包紮好的現金,整整十沓。

圖檔配文:感謝某人送的衣服,還有飯票十打,我很喜歡,愛心攻擊。。。

伍悠悠簡直怒不可遏。

她轉手就将圖檔發給了梵星雲,等候半晌,沒收到回複。

于是,她又打了電話過去。

梵星雲正在工地上接待客戶,手機響起時,他對着客戶點點頭,然後背過身去接電話。

“梵星雲,你什麼意思?我們倆還沒離婚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帶着别的女人入住了嗎?”

電話剛接通,伍悠悠就噼裡啪啦一頓輸出。

可梵星雲隻是皺着眉,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問心無愧。”

消息倒挺靈通!

自己消失了一整晚,打過來的第一通電話,竟是對他興師問罪。

怕不是吃了炸藥包,脾氣這麼大。

伍悠悠嗤笑,“沒點公序良俗,怎麼會感到愧疚,隻有良心發現的人,才會愧疚呢。”

梵星雲聽她越說越過分,脾氣也上來了。

“伍悠悠,你要是不想過了,就早點說,别一天到晚發羊癫瘋,你昨晚去哪鬼混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倒還有臉問我!”

伍悠悠氣得簡直要翻白眼,他還質問起她來了。

到底是誰,跟初戀情人你侬我侬的。

又是誰,把初戀帶回家的。

穿他的衣服,坐她的沙發,甚至還有可能睡她睡過的床。

“伍悠悠,請到二号診室。”

伍悠悠聽到廣播聲,立馬挂了電話。

醫生拿着單子,仔細看了一下。

“報告顯示你已經懷孕四十八天了,你現下是孕酮比較低,需要注意下。

懷孕初期要避免劇烈運動,避免情緒波動大,避免吃辛辣,還有冰凍等帶有刺激性的食物。”

醫生說了一大堆,伍悠悠隻聽懂了四十八天這個詞。

她怎麼稀裡糊塗的就懷孕了呢?

明明兩人隻做過一次而已。

還有,為什麼是四十八天?

他們同房時間到今日為止,也就三十五天。

醫生看她懵懵懂懂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伍悠悠指着報告單上說,“這個懷孕時間是不是搞錯了?我們……”

醫生打斷她,“沒搞錯,這個時間是從你最後一次來月經時開始算的,跟你們什麼時候同房沒有關系。”

啊這……

伍悠悠拿着醫生開的單子,取了些藥,魂不守舍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這個狀态,肯定不能去爺爺那裡了,被爺爺看出來了,又要擔心她。

況且,她昨日一宿沒睡好,孩子估計要抗議了。

她摸着肚子裡的孩子,仿佛這樣才能真正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她想起蔣美琪的朋友圈。

想起,昨日梵星雲跟她提了離婚。

想起,過去三個月他對她的冷漠和忽視。

如果,他們的婚姻無法繼續,那這個孩子是不是不該留?

可若要她打掉孩子,她又如何狠得下心?

可若真留着孩子,梵星雲會不會跟她搶?

四五裡的路程,伍悠悠走了兩個多小時,回到家時,她已經疲憊不堪。

看着家中的一切,仿佛哪哪都有蔣美琪的身影。

伍悠悠推開兒童房,裡面是空的。

她不知道将來還有沒有機會,和梵星雲一起布置兒童房。

她躺在地上,卷着身子睡,眼淚順着眼角滾落。

在落地的那一刻,碎成許多瓣。

就像她的心一樣,早已經支離破碎。

梵星雲剛結束手中的工作,孫小兵就走了進來,他吞吞吐吐想說點什麼。

梵星雲雙手揉捏太陽穴,瞧着他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有事?”

“沒有的事。”

“鑰匙給我,我今天自己開車。”

“好。”

孫小兵将鑰匙放在桌子上,并提了一句,“梵總,今早伍小姐打我電話查崗了。”

“查崗?”梵星雲擡頭看了他一眼。

孫小兵立馬慌張起來,“對,不過你相信我,我怎麼可能出賣梵總您呢?”

梵星雲搖頭苦笑。

孫小兵又發揮了人精精神。

“梵總,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冷落伍小姐了,害她胡思亂想,我教你一招,準讓你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說來聽聽。”

梵星雲雙手枕在腦後,仰躺在椅子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孫小兵貼在他耳旁,鬼鬼祟祟地說道。

“通往女人心裡的通道是xx。”

“什麼鬼?”

梵星雲擡腳就踹他一腳,“滾一邊去!”

真是年紀不大,詭計不少。

孫小兵捂着屁股灰溜溜的跑了。

蔣美琪後腳跟着進來,她還穿着那件從他家裡撈去的T恤,一路搖曳生姿。

梵星雲收拾東西,起身就要離開。

“星雲,你要去哪?”

“回家。”梵星雲頭也沒回。

“要不要我送你?”

今天沒有孫小兵跟着,或許有機會上床睡覺。

“不用!”

梵星雲回到家,已是一身疲倦,看來昨晚喝得太猛了。

進門時,看到伍悠悠的鞋子停在玄關處,他知道她回來了。

他上樓去找。

一樓沒看見,人也不在主卧,書房也沒有人。

最後他推開那扇他不常踏足的兒童房。

房間内,木質地闆上,伍悠悠正卷着身子沉睡。

她精緻的小臉依舊挂着兩行淚痕,微微翹起的鼻頭,肉肉的,粉紅粉紅的。

小嘴巴倔強的抿着,就像小時候寫不完作業時,委屈巴巴的小表情。

梵星雲走過去,伸手替她抹去睫毛上的淚珠,他氣笑了。

“攤上你這麼一個小東西,該哭的人是我吧?你倒先委屈上了。”

梵星雲輕輕将她抱起,小小的腦袋剛碰到他溫熱的胸膛,立馬貼了過來,小嘴巴還嘟囔呓語。

好像在夢裡,将人罵了八百個來回。

梵星雲将她抱進書房,放在床上,然後開了空調,給她拽好被子後,才起身進了浴室。

伍悠悠在一陣水聲中醒來,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躺在梵星雲書房的小床上。

腦袋當機了幾秒,當即從床上跳起來,然後使勁拍打身上的衣服。

梵星雲圍着一條浴巾就出來了,看到她拍得身上啪啪響。

他挨着桌子坐,并順手點燃了一支煙。

“怎麼,嫌我床髒?”

伍悠悠聞到煙味,皺着鼻子往後退了幾步,擡頭是看到他袒露的胸肌,修長的脖頸。

脖子上幾枚手指粗細的紅斑尤為顯眼。

這男人,為了離婚也是夠夠的,竟完全不遮掩。

梵星雲見她光盯着自己身上看,卻不說話,以為她是被自己吓到了。

他轉身拿了一件白色T恤套上。

但伍悠悠的注意力全都在了背上的抓痕上,那麼鮮紅,那麼恐怖。

眼淚不争氣的再次滾落。

“對,三姐睡過的床,我嫌髒,三姐睡過的男人,我更嫌髒!”

梵星雲轉過身,将煙頭摁在了煙灰缸裡。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不信任他,甚至是侮辱他,這是對他人格上的踐踏。

“伍悠悠,把話說清楚,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三姐?

三姐是什麼東西?

誰他媽是三姐睡過的男人!

伍悠悠苦笑,“梵總真是貴人多忘事,昨晚的戰況這麼激烈,梵總竟提起褲子就忘了自己挖的井,我真是替三姐感到悲哀,攤上你這麼一個敢做不敢當的男人。”

伍悠悠甩狠話,就要往主卧方向去。

醫生叮囑過她,不能劇烈運動,不能生氣,不能抽煙,當然也不能聞二手煙。

梵星雲怎可能放過她,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還要被這個女人氣得半死。

他三兩步上前,就抓着她的胳膊,拽過來。

“伍悠悠,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伍悠悠瞪着猩紅的雙眼,“重要嗎?你若在意我的想法,你也不至于做出這種事情來。”

“你簡直不可理喻!”

梵星雲勃然大怒,他雙手一抄,就将人攔腰抱起。

身子瞬間被騰空,伍悠悠不由得害怕起來,她扭動着四肢掙紮,“梵星雲,你這混蛋,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梵星雲将她摔在床上,看她像一隻刺猬一樣又要跳起來。

回想她這幾日的反常,還有孫小兵的妙招,他當下扯掉圍在身上的浴巾,丢棄在一旁。

伍悠悠雙手環胸,眼神警惕,“你要幹什麼?”

梵星雲沒說話,便欺身将人壓在身下,然後一手抓着她兩隻細小的手腕,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胎兒剛着床,不能劇烈運動,否則會有落胎的風險。”

伍悠悠大腦一片空白,耳旁響起了醫生的叮囑。

可是她的嘴巴被堵着,連呼吸都困難,更别提說話了。

她拼命地搖頭,嘴裡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然而,梵星雲卻隻顧着如何攻略城池,半點也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伍悠悠狠下心,用盡蠻力朝着他濕軟的下唇狠狠咬去。

梵星雲吃了痛,擡起頭怒視她,“伍悠悠,你鬧着這麼久,到底要怎麼樣?”

前陣子總纏着他,要的不就是他的寵幸嗎?

梵星雲擡手抹掉嘴角的血迹,下一秒便伸手準備剝去她的衣服。

伍悠悠拼了命掙紮,并大聲嘶吼,“梵星雲,住手,你快住手,梵星雲,我懷孕了!我說我懷孕了!!”

“你來真的?”

梵星雲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眯着眼睛審視她,一手摸到她平坦的肚皮上。

伍悠悠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她聲音顫抖,“是,醫生說我懷孕四十八天了,不能……”

“四十八天?伍悠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距離兩人有且僅有一次的、愛的交流,僅僅過去三十五天。

這日子,伍悠悠或許忘了,他可沒忘。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做男人。

撫在她小腹上的手,慢慢收緊。

然後趁着伍悠悠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把鑽進她的上衣裡。

……

一陣折騰之後,伍悠悠從梵星雲懷裡掙脫出來,她身下一片黏濕,她伸手摸去。

血、迹、

“不、不、”

伍悠悠突然的慘叫聲,吓壞了梵星雲。

他坐起來,看到床單上的血迹。

梵星雲以為她是生理期到了,或者因為方才的運動過于激烈,受傷了。

“悠悠。”

他深感内疚,正要将她環抱。

“别過來!”伍悠悠推開他的手,大聲呵斥。

“悠悠,對不起,我,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梵星雲拿着毛毯将伍悠悠包裹起來,然後去了衣櫃随便拿一件衣服套上。

伍悠悠趁着這機會跑去主卧,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

打開門,看到梵星雲守在門外。

“悠悠……”

伍悠悠從身後拿出一把剪刀,“别過來!”

如今她隻想盡快離開這裡,她得馬上去醫院看看。

梵星雲生怕她傷了自己,隻好好言相勸,“悠悠,沒事了,把剪刀放下,乖,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伍悠悠見他依然站着,不肯退讓。

若再耽誤下去,肚子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她閉上眼睛,毫不猶豫地朝着他的胳膊紮上去。

“嗯……”

梵星雲痛得悶哼一聲,随手将她推開,然後一手抱着胳膊靠在牆上。

他看向伍悠悠,他無法相信,這女人竟會對自己下狠手。

“哐當~”

剪刀落地的瞬間,鮮血噴湧而出。

伍悠悠捂着嘴巴,吓得臉色慘白。

梵星雲趕緊捂住出血口,正準備開口責備她時,擡頭卻看到她驚恐的眼神。

他于心不忍。

不怪她,她隻不過氣到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她一定被吓壞了。

梵星雲忍着痛,伸手招呼她,就像小時候一樣,“悠悠…乖,到我身邊來……”

伍悠悠搖頭,粉糯糯的兩腮挂着兩行清淚。

“對不起,對不起!”

她光着腳跑了出去,白色且寬松的連衣裙,如潑墨般的垂腰長發,随着她奔跑的姿勢迎風飛揚。

醫院裡。

伍悠悠虛弱的躺在床上,她眼睛紅腫,嘴唇也發白。

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拿的她的檢查報告走了過來。

“醫生,我的孩子……”

看着醫生緊皺的眉頭,伍悠悠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

“唉!”醫生放下她的手,語氣中帶着責備。

“你們這些小年輕真是不知輕重,這剛懷上就做這麼激烈,現在好了,先兆性流産了吧。”

先兆性流産?

她流産了??

伍悠悠頓感頭皮發麻,她撐住額頭,用力甩了甩,她怎麼就流産了?

她不相信!

她不相信這孩子與她的緣分,就這麼淺。

“醫生,醫生!求你救救她,救救我的孩子!花多少錢都可以,求求你……”

伍悠悠泣不成聲。

醫生擡手安撫她,“别激動,你要想保住孩子,就住院保胎幾天。”

“我住!我住!”伍悠悠乖順點頭,别說幾天,幾個月都行。

“那你好好休息,醫生和護士會時不時過來。”

“好,謝謝醫生。”

醫生走後,伍悠悠摸着小肚子,破涕為笑。

今日剛得知懷孕時,她還在猶豫,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

如今差點失去她,她卻不再猶豫了。

孫小兵趕到的時候,梵星雲正在吃力的包紮傷口。

他一手将紗布繞過胳膊,纏繞幾圈後,随意打了一個結,然後用牙齒咬着紗布的另一頭,拉緊了。

潔白的紗布上,沾染了鮮血,門外還有一把帶血的剪刀。

梵星雲臉上的怒意,顯而易見。

孫小兵急急跑過去,卻不知如何下手。

梵星雲的體格比他還高大些,公主抱肯定抱不了,背嗎,好像也背不動。

他上前拽住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一、二、三,走起!!”

“來,一、二、三、走起!!”

“唉,怎麼不動?梵總,你倒是動一下啊?”

梵星雲站起來,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看,“你幹嘛?”

“我扶你起來呀!”

不然你以為我幹嘛?

摟着你跳探戈嗎?

孫小兵着急的解釋,然後又上下打量他一圈。

“不然,我背你,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梵星雲放下自己的胳膊,坐回床上,“我能自己走!”

老子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再說了,你這瘦的跟麻簽杆一樣的。

别說給老子做腿了,做一副拐杖都讓人嫌棄。

“啊?那梵總你怎麼不早點說?”

能自己走,為啥不直接去醫院?就算開不了車,叫個救護車也行啊。

等他過來,血都快流幹了。

梵星雲憋着一股氣,朝他翻了個大白眼:你也沒問啊。

“啊什麼?手機給我!”

他給伍悠悠打了幾個電話,可卻一直顯示無法接通的狀态。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她去哪了,身體怎麼樣?

是以,隻能把孫小兵叫過來。

他倒要親自看看,伍悠悠是不是把他的電話拉黑了。

電話撥通的時候,梵星雲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提點孫小兵,“一會說話機靈點。”

說着便開了擴音,随手将手機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

續下篇:

老公質疑她懷孕是假,傲嬌的她要離婚,肚子揣着娃,遠赴他國留學

如侵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