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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抛繡球選驸馬 挑中了我夫君 夫君年輕俊美 惹得公主芳心大動

作者:小姐姐書閣

《挑中夫君》

公主抛繡球選驸馬,挑中了我夫君。

夫君年輕俊美,惹得公主芳心大動。

公主視我為眼中釘,命人将我拖入小巷,鞭打至死。

她卻嬌俏地撲進我夫君懷中。

「玉郎,我終于能名正言順地嫁給你了!」

再睜眼,我回到了公主抛繡球的那一日。

我笑着将公主迎進了府,轉頭卻坐馬車入了宮。

聽說當今聖上,最好人妻。

後來,夫君當面撞破了宮闱秘事,臉色鐵青。

眉眼昳麗的少年天子卻攬着我,語氣挑釁:

「阿秀,怎麼辦呀。」

「被人發現了呢。」

公主抛繡球選驸馬 挑中了我夫君 夫君年輕俊美 惹得公主芳心大動

1.

被公主身邊的小厮拖入小巷那天,是我的生辰。

爹娘不遠千裡來京都為我慶生。

可我卻連他們一面都未曾見到,就被夫君騙出了門。

他說他為我在京玉樓定了一隻新簪,準備了許久,就是為了今日送我當生辰禮。

我滿心歡喜地出了門,迎面就撞上了公主。

她當着我的面,挽住了我夫君的手,笑得傲慢。

「玉郎,我兄長說了,你日後可是要官拜丞相的,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女,怎配得上你?」

「不若今日,就将她打殺于此,免得日後再有人非議我們。」

夫君神色淡淡:「全憑公主處置。」

我不敢置信,可來不及說一句便被生生拖走。

馬鞭落下,我生生挨了四十鞭,衣衫褴褛,皮開肉綻。

就在我咽氣的前一秒,公主嬌俏地撲進我夫君懷中,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像是個情窦初開的小姑娘般,滿臉羞澀。

「玉郎,我終于能名正言順地嫁給你了!」

我那平日裡對我清冷疏離的夫君,伸手攬住了公主,柔情萬分。

遠遠看上去,他們就宛若一對璧人。

2.

再睜眼,我回到了公主抛繡球選驸馬的那日。

殷紅的繡球從閣樓一躍而下,落入了我夫君懷中。

公主一身華衣倚在欄杆處,望着下頭瞧了瞧,眼角眉梢皆是春意。

「樓下是哪位郎君,接了我的繡球?」

我冷眼望着身側芝蘭玉樹的甯青玉,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

上一世,公主早早就看上了甯青玉。

所謂的繡球選驸馬,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可我卻絲毫不知。

傻傻地跟甯青玉出門看熱鬧,想着看一看所謂的天潢貴胄到底長了個什麼模樣。

我出身于江南世家,家裡世代從商。

商賈地位低下,向來被人瞧不起。

我的幾位哥哥也曾屢次參加科舉,可惜卻無一人有天賦,次次落選。

而我卻在此時遇到了進京趕考的甯青玉。

他滿腹才華,又生得格外俊俏。

我自然也為之心動,同爹娘商議後,便早早定下婚約。

甯青玉家境貧寒,讀書又多有花費,是以生活頗為拮據。

爹娘頗為賞識他,幾次三番登門才将他帶入楚家。

平日吃穿用度皆由楚府所出,一路資助他考完科舉。

那一年,甯青玉高中探花,入殿面見聖上,得了一個公子世無雙的美名。

我本以為那會是我同甯青玉最美好的開始。

如今才發現,他不過是把我當做了青雲路上的墊腳石。

想起過往種種,我深吸一口氣,朗聲回道。

「這位!」

衆人皆投來好奇的目光。

甯青玉眉頭一擰,目光錯愕,顯然沒想到我會先出聲。

他抱着繡球,一時間騎虎難下。

公主勾唇一笑,神情笃定。

「郎君既接了繡球,就是願意做我的驸馬了!」

我本以為甯青玉會同上一世一般,不動聲色地預設了婚約。

任由我哭鬧糾纏,清高地拂袖而去。

然而事情卻出乎了我的意料。

下一刻,甯青玉将竟将繡球扔到了地上,不卑不亢地躬身道:

「臣已有妻室,約定過此生定不再娶。」

「此番怕是要辜負公主厚愛了。」

3.

衆人皆是一片嘩然。

對于普通人來說,能成為當朝長公主的驸馬,那可是八輩子也求不來的福分。

且不說公主年輕貌美,就單單她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同胞妹妹這一點,就引得無數人蜂擁而至。

若是能成為驸馬,一舉登科入仕自然是不在話下!

可這位仍是白身的青年居然拒絕了這等天大的好事。

這該是何等深情的夫君啊!

周圍的女子紛紛對我投來羨慕的目光。

我垂下眼,故作感動地靠進了他懷中。

斂住了眼中的冷意。

做了甯青玉兩輩子的妻,我對他的想法自然是了如指掌。

上一世,我搶先擋在了他身前,說出了他已有妻室這件事。

繡球一落,婚事便已定下。

蕭錦堂堂公主自然不可能委屈自己做妾。

她本可以借着身份不認這門婚事,可她偏偏就是看上了甯青玉,不依不饒地偏要做他的正妻。

我一開始還覺得奇怪。

蕭錦貴為公主,世間何等俊俏的男子她沒見過?

為何會獨獨看上了甯青玉?

後來我才知道,抛繡球那次本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甯青玉在我面前從來都是一副清冷孤高的模樣,從不肯用我的錢。

是以每逢初一十五,他便會去參加詩會,作詩換取銀錢。

那段時間他參加詩會的次數,卻多了許多。

我以為他是在準備我的生辰禮。

可沒想到他是去見女扮男裝混入詩會的蕭錦。

4.

我家少有讀書人,是以對甯青玉從來都是畢恭畢敬。

而我在他面前更是放低到了極點,連他整日不回家也隻敢小聲問上一句。

甯青玉隻是冷着臉道:「内宅婦人當真是淺薄無知!」

「我不過是去參加詩會,在場皆是讀書人,你何至于如此疑神疑鬼?」

「楚雲秀,你這般的學識,又如此不好上進,怎麼能做我的妻!」

我被說得難堪極了,自那以後再也不敢過問。

我朝女子自小便不可入學堂,不可讀聖賢書,請的教習先生也隻會教些女德女戒。

更何況是我這個商賈之女。

沒有一個教習先生願意來教我讀書,就連學堂也不許我進。

是以我隻能悄悄趴在窗邊,在哥哥們讀書時聽上一耳朵。

正如甯青玉所說,我這點學識自然不可能入他的眼。

可錦甯公主卻不同。

她自幼在皇宮長大,又頗得先皇寵愛,是國子監唯一的女學生。

後來又為了出宮玩樂,特地女扮男裝入了詩會,同男子們談天論地。

隻不過這等變裝自然是瞞不過甯青玉。

他沒過多久就得知了蕭錦的身份,可卻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日日與她在詩會相見厮混。

而對我的态度也愈發理直氣壯。

「詩會上都是些滿腹才華的學子,我們談論的都是天下大事聖賢儒學,日後若是登科入仕,日後亦是同僚。」

「你莫要再耍小性子了。」

5.

甯青玉說得對。

是以這一世我再也不會耍小性子了。

我要讓他得償所願,登階而上,然後再狠狠從雲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我俯身撿起繡球,遞到甯青玉手中。

眼中含淚,聲音哽咽。

「夫君,我早知你與公主兩情相悅。更何況如今又有繡球定姻緣......」

甯青玉眉眼冷凝,一言不發。

我繼續掐着掌心,擠出了幾滴淚:「公主殿下金尊玉貴,自然是該為正室,我願自降為妾,迎公主進府!」

此話一出,就連倨傲的蕭錦也是愣了一愣。

她早就聽過甯青玉家中正妻難纏,極為好妒,沒想到如今我會這麼容易就松了口。

「算你識相!」

蕭錦得意地瞥了我一眼,看着甯青玉的眼神幾乎能凝出蜜來。

愛慕之意溢于言表。

周圍卻傳來陣陣私語。

「聽說這位甯郎君對發妻一心一意,怎麼如今又和公主兩情相悅了?」

「我還聽說他的娘子極為潑辣,經常在家中欺壓夫君,今日一見卻覺得果然是傳言誤人!都願意自降為妾了,哪裡來的善妒?」

甯青玉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他一向注重名聲,在外從來都是一派君子風範,還借着深情的名頭賺了不少好名聲。

可我現在這一出卻無疑狠狠撕開了他的假面。

甯青玉攥住我的手:「雲秀,莫要胡說!我對嶽父承諾過此生唯你一人——」

我擡頭感動地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夫君我明白的,你與公主就是天上地下最般配的一對!隻要夫君高興,就算是做妾,我也願意!于我而言,能陪在夫君身邊就足以。」

「.......」

6.

一月後,錦甯公主出嫁。

十裡紅妝,從皇宮浩浩蕩蕩鋪到了公主府。

蕭錦一身嫁衣,團扇半遮面,眼波流轉,自是妩媚動人。

甯青玉騎着高頭大馬,豐神俊朗,望向蕭錦的眼神似有波動。

二人攜手入了公主府,京城裡的達官貴人紛紛魚貫而入,一個接一個說着吉利話,生怕說慢了就會被人擠了出去。

我站在角落,看着甯青玉唇角藏不住的喜色,隻覺得好笑。

從前他看不起我家世代從商,對我爹娘也大都隻是表面應付。

成婚三年,他甚至沒有同我們全家吃過一次團圓飯。

每次爹娘派人去請他,他總是推三阻四,怎麼都不肯來。

後來爹娘也明白了緣由,隻是盼着他能對我好,從來也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我娘來看我的時候,還摸着淚說家裡沒本事,害我如今在夫家沒有底氣。

現下他做了公主的驸馬,結交的人皆是達官貴族,他倒是變得格外恭敬了。

夜色漸黑,甯青玉早已和公主入了洞房。

此時想必正是巫山雲雨,紅浪翻帳。

我坐在門前的石階上,心中暗自算着時辰。

公主嫁人,作為嫡親兄長的聖上不可能不來。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我獨自一人來公主府找甯青玉。

卻被人攔在門外奚落。

「不過是個棄婦,也敢來公主府尋人?好好照照自己那張臉!哪裡能比得上我們公主年輕貌美?」

我被人推搡着跌坐在地,滿身泥濘。

正在此時,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

「姑娘,你還好嗎?」

7.

我的衣裙被泥水染得髒污不堪,眼眶紅腫,披頭散發。

任誰看了也認不出眼前的這個瘋女人,從前竟然是探花郎的娘子。

雨聲漸遠,玄色衣擺微微滑動。

我擡起頭,卻愣了片刻。

眼前之人委實有一張極好的面皮,瀑發烏濃,直鼻薄唇。

明明一張豐神俊朗的少年郎模樣,可眉眼卻異常秾麗,莫名多了幾分侵略性。

他撐傘立于我身前,沖我伸出手。

唇角微勾,笑意盈盈。

那時的我回過神以後,不敢去握他的手,咬牙站起身匆匆道了謝,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和這般人物站在一處,我狼狽得近乎無地自容,隻恨不得立即消失。

哪裡顧得上多想。

後來甯青玉入仕,也曾帶我去參加過幾次宮宴。

我這才意識到那日沖我伸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當今聖上蕭景瀾,也是錦甯公主的親生哥哥。

聖上登基時不過十五六歲,朝中大權皆由攝政王一手把控。

蕭景瀾自小便城府極深,他在朝堂上裝聾作啞,任由攝政王一手遮天。

私下卻不動聲色地暗自收攏官員,漸漸将權力收回了自己手中。

直到景明三年,他調動京中禁衛,在百官的支援下一舉拿下攝政王,雷厲風行地将他背後的勢力連根拔起。

自此大權徹底歸于皇室,百姓無不為之歡欣鼓舞。

隻可惜他少年英才,卻有那般被史官所诟病的癖好。

8.

頭枕在膝蓋上,我昏昏欲睡。

正在迷糊中,卻覺出了幾分異樣。

我猛的睜開眼,往旁邊看去。

隻見蕭景瀾不知何時坐到了我身邊,正頗有興趣地望着我。

「我聽說今日是探花郎與公主的洞房花燭夜,小娘子為何獨自一人坐在此處?可是......被薄情寡幸的郎君傷了心?」

他語氣玩味,眼中波光流轉。

我側過臉,發絲垂落,作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另一隻手卻狠心擰着自己的大腿。

蕭景瀾來的太突然,我準備好的計劃全落了空。

本來打算和上輩子一樣把自己整得凄慘萬分,好激起蕭景瀾的憐惜。

但此刻我甚至連眼淚都擠不出來。

好在痛感及時傳來,我瞬間紅了眼,淚水一滴滴打在了裙擺上。

看上去好不可憐。

蕭景瀾的眼神果然微微變動,他輕輕替我挽起淩亂的發絲。

我倉惶擡頭:「公子......」

蕭景瀾俯下身,熱氣拂過我耳側。

「夫君如此薄情寡義,小娘子何必為他守身如玉?」

「他既然能與旁人巫山雲雨,你不如也尋一個俊俏的郎君?夫妻之間,如此才算公平。」

他的聲音又輕又低,悅耳極了。

我的臉紅了個透,竟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蕭景瀾輕笑一聲,将一塊質地溫潤的玉牌放入我手中。

我下意識地攥住玉牌。

「隻是以後,你可莫要對自己下如此狠手了。」

蕭景瀾視線劃過我的手,意有所指道地。

果然沒瞞過他。

9.

新婦進門第二日,須得起個大早向公婆請安。

蕭錦貴為公主,自是不可能纡尊降貴給一個連诰命都沒有的普通婦人請安。

她大大咧咧睡到了中午,才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物,去了甯家夫婦的宅院。

甯母一早上就坐在了院中,等着公主來。

可她左等右等,到了日上三竿都不見人影,她的臉算是徹底黑了。

她吩咐丫鬟去瞧蕭錦院裡的情況。

沒過多久,丫鬟回來說了情況。

說公主昨日累着了,怎麼也起不來,是以這才晚了些。

甯母原本準備好的一套下馬威徹底沒了用場,她面上溫和,心裡卻恨得把牙快咬碎了。

她不過是一介農婦,跟着兒子入了京,享受了幾年的榮華富貴,心也大了起來。

在她看來,公主雖然身份高貴,但都嫁進了甯家,就是她甯家的兒媳,自然也該任由她搓扁揉圓!

我剛入門時在她手裡很受了一番折磨。

她嫌我敬茶姿勢不好看,愣是讓我捧着茶杯跪了足足三四個時辰。

那時甯青玉待我還有幾分溫柔,他把我拉起來,冷聲對甯母道:「娘,雲秀身子弱,跪不了這麼久......」

甯母一聽這話,立馬就跳了起來。

她又哭又叫地扯着甯青玉的袖口:「兒啊,你娘我養你這麼大,收了多少苦!多少累!如今有了媳婦,你就要把娘給扔了嗎?!你好狠的心啊!」

甯青玉的神色滞了一瞬,終究還是柔和了下來。

他松開我的手,低聲安撫道。

「雲秀,你且忍忍吧。」

自那以後,隻要我與甯母發生沖突,甯青玉便再也不幫我說話。

他就像個隐形人一般,置身事外,任由甯母對我百般折磨。

隻可惜這一遭,甯母算是踢到了硬茬子。

她枯坐了一上午,氣得摔了好幾個茶杯。

我站在一邊,不打算像以前一樣給她遞台階。

氣就氣吧。

反正氣死的也不是我娘。

10.

公主姗姗來遲,一進門就嚷嚷着累。

她徑直找了個位置坐下,吩咐侍女給她拿果盤茶點。

公主身邊的侍女都是從宮裡帶出來的,隻把她當主子,根本不把其他人放眼裡。

聽了吩咐,她們便團團忙了起來,完全無視了一邊的甯母。

甯母攥着茶杯的手一抖,下一秒狠狠把茶杯摔到了地上。

「你這是成何體統!不過是剛進門,你竟然就敢如此給婆母甩臉色?!」

蕭錦生平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罵,她哪裡忍得了這口氣,立刻反唇相譏。

「不過是個農婦!哪裡來的的膽子對我大呼小叫!來人,給我掌嘴!給我教教她到底什麼是規矩!」

侍女們一擁而上,将甯母死死摁住。

其中身材最高壯的侍女撸着袖子上前,左右手開弓,一巴掌下去就把甯母打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隻能嗚咽着惡狠狠地瞪向蕭錦,嘴裡咕哝着腌臜的罵人話。

蕭錦施施然靠上了椅背,得意地欣賞着甯母的狼狽樣。

我側頭瞧了瞧門外,正好看見了跟着丫鬟前來的甯青玉。

來的真及時。

我沖丫鬟使了個眼色,她立即悄無聲息地退到了一遍。

甯青玉見到眼前這幅場景,幾乎目呲欲裂。

他一把推開丫鬟,扶起打得奄奄一息的甯母,對蕭錦怒聲道:「你看你做了什麼?!」

蕭錦滿不在乎:「我什麼也沒做,隻不過是教了教她規矩。」

「甯青玉,你不會想讓我對她卑躬屈膝吧?哪來的臉!」

蕭錦的話半分不留情面。

世間萬般權勢,終究抵不過皇權。

甯青玉心裡自然也跟明鏡似的。

他咬了咬後槽牙,最後愣是一句話也沒說,讓人将甯母送回了房,請了醫女貼身照顧。

當晚,甯青玉便來了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