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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東風雲錄:劉胡蘭式的女英雄——解文卿

作者:半島文學
膠東風雲錄:劉胡蘭式的女英雄——解文卿

解文卿烈士

題記:不患不能柔,惟患不能剛;惟剛斯不懼,惟剛斯有為。将肩挑日月,天地等塵埃。何言乎富貴,赤膽為将來。——著名烈士羅學瓒 《自勉》詩

在萊西革命烈士陵園,有一座老幼皆知的烈士陵墓。每當楊柳吐綠,草兒青青的季節來臨,尤其是清明節這一天,前來祭掃陵墓的人絡繹不絕。一隊隊少先隊員,一批批共青團員和青年以及社會各界人士,在這裡緬懷烈士業績,悼念先烈英靈。是誰長眠在這裡?她,就是在解放戰争中為解救群衆而慘遭國民黨還鄉團迫害,最後在烈火中壯烈犧牲,被譽為“劉胡蘭式的女英雄”——解文卿烈士。

苦難童年

潴河,是一條發源于萊陽西北部丘陵地帶的河流。在山東省萊西市潴河邊上,有一個一百多戶人家的村莊,叫義譚店,這裡是解文卿烈土的故鄉。

村東頭,有一間又舊又破的茅草莊屋,開坼的山牆向外傾斜,靠幾根木棍支撐着。

1929年冬季的一天,北風呼嘯,大雪紛飛,破茅屋頂上的蒿草被吹得七零八落。茅屋裡黑洞洞的,不時從外面飄進的幾朵雪花,閃着幾絲光亮。就在這凄風苦雪之中,解文卿降臨到這個世界上。

解文卿一生下來,過的就是苦日子。父親常年給人家扛活,奶奶整日拎着打狗棍沿街讨飯,即使這樣,一家人也常常是有上頓沒下頓,朝不保夕。由于饑餓的折磨,解文卿瘦得皮包骨頭。

9 歲那年,身患重病的父親被僞保長強拉到水溝頭給日本鬼子修碉堡,病魔加之繁重的勞役,無情地奪去她父親的生命。兩年後,貧病交加的母親也撇下解文卿和弟弟解文成,離開了人世。解文卿和弟弟靠年邁的奶奶拉扯過日子。

因生活所迫,不滿12歲的解文卿就挑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擔。白天,她背着筐簍,領着弟弟去挖野菜、拾草;晚上,坐在月光下紡紗織線帶。弟弟年幼不懂事,隻知道餓了要吃的,冷了要穿的,哪知道家無隔夜糧,難壞了解文卿。弟弟喊俄,她傷心;弟弟啼哭,她落淚。她不忍心讓弟弟哭喊,便像慈母一樣讓弟弟伏在腿上,一面哄着弟弟快睡覺,一面吃力地搖着紡線車。

沒有爹娘的孩子格外受人欺負。村裡财主家的孩子,碰到解文卿姐弟倆,不是扭耳朵、拽頭發,就是抹鼻涕、捧泥塊,罵解文卿“傻姆子”,叫她弟弟“小花子”,說他倆是天生的一對“彪子”(傻瓜)。姐弟倆與年邁的奶奶相依為命,在遭受欺淩,挨餓受凍的年月裡苦撐着熬日子,飽嘗生活艱辛。

解文卿的鄰居解洪昌是位正直的農民,解文卿非常敬重這位純樸勤勞的長者。有一年,解洪昌因不甘地主壓榨,決定不再給地主杠活了。地主竟将他抓到日本鬼子的據點,硬說他是抗日分子。結果解洪昌被日本士兵打得奄奄一息,險些送命。

有一天,弟弟解文成從地主家門前經過,地主的兒子見他人小力薄,上前欺侮他,要他伏在地上當狗騎。天生倔強的解文成堅決不依,地主兒子便喚來豢養的惡狗咬他。

解文卿聞訊趕到,看見自己的弟弟被無辜欺負,趕緊拾起一塊石頭,狠狠地向惡狗砸去,受傷的惡狗狂嚎着夾着尾巴逃回地主家。誰知狗剛進院子,地主婆卻從院裡竄了出來,氣勢洶洶,捶胸跺足地大吵大鬧,叫嚷着要打死解文卿姐弟倆。解文卿并不害怕,與地主婆據理力争。後來奶奶來了,費了很大的勁,好不容易才把解文卿姐弟倆勸回家。

苦難歲月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解文卿逐漸長大。周圍的一切——地主老财不勞而獲,過着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生活,貧苦農民終年勞累,反而吃不飽,穿不暖,種種世道不平,使解文卿際隴地産生了改變果暗現實的思想,這種樸素的階級感情為她背年後參加革命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沐浴朝陽

1945年8月22日,萊西解放。當時,抗日戰争剛結束,國内局勢極為嚴峻。在峨眉山躲了8年的蔣介石在美帝國主義的支援下,妄圖挑起戰火,發動内戰,篡奪中國人民8年抗戰的勝利果實,準備下山“摘桃子”。我們黨中央和毛主席為保衛人民抗戰果實,與蔣介石進行了針鋒相對的鬥争。黨派出八路軍和地方幹部到新解放區,向群衆宣傳、講解我黨我軍的政策、主張,啟發群衆的思想覺悟。

1946年12月,縣、區幹部進駐義譚店村,解文卿得以同他們接觸。縣婦救會長戰彬經常組織婦女上識字班,講共産黨的革命鬥争故事,教唱革命歌曲。解文卿姐弟倆學唱的第一首歌就是:

什麼花開朝太陽?

什麼人擁護共産黨?

葵花開放朝太陽,

老百姓擁護共産黨

……

戰彬對解文卿說:“窮人受苦受難,不是命中注定的,而是地主剝削的。窮人要翻身解放,就要跟着毛主席、共産黨幹革命,打地主、鬥惡霸。”

戰彬就像一位良師,教給了解文卿很多革命道理,還講了許許多多英雄故事。解文卿猶如久旱禾苗,沐浴着雨露的滋潤,心中萌發了革命思想。她第一個報名為工作隊走訪當向導、傳遞通知。每次村裡來了解放軍,她都為戰士打鋪、借炊具、拆洗縫補,樣樣工作都積極帶頭。由于工作積極,解文卿被推選力村青婦隊長。

不久,蔣介石發動了全面内戰,進攻解放區。前方打仗,後方支援,解文卿一心撲在支前工作上。她帶頭成立代耕隊、擁車組,幫助烈軍屬料理家務,搞好生産。村裡進駐部隊,她協助部隊打地鋪、借炊具、洗衣服。前方要軍鞋,她飛針走線,日夜忙個不停,别人做一雙,她能做兩雙;要求5天完成任務,她4天就完成。缺少布料,她獻出家裡僅有的布;前方要糧食,她帶領青婦隊員推磨壓碾,通宵達旦,親自把面粉、小米送上前線。

任解放高密城戰役中,解文卿帶領背婦隊員,組織女子擔架隊,連夜轉送傷員。在解放平度、掖縣城的戰役中,解文卿冒着傾盆大雨,往返數十裡,連續三次接運傷員,肩頭被壓破了皮,鞋被淤泥粘掉了,腳刻出了血,她全然不顧。一路上,她怕雨水感染傷員的傷口,就脫下外衣蓋在傷員身上。膠東軍區政治部授予解文卿“支前模範”榮譽稱号。解放軍在水集構築工事,解文卿親自往陣地送木闆。由于她在支前工作中成績突出,受到膠東軍區的表彰,并獲“支前模範”稱号。在馬仁區評功會上被評為二等功。

上司士改

1947年2月17日,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解文卿加入了中國共産黨,并擔任村婦救會長。

解文卿開始了她人生旅途的一個嶄新階段。

這年夏天,膠東地區開展了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運動。小麥金黃的時候,村幹部就醞釀着秋季士改運動如何開展的問題。當時,義譚店村富戶數多,封建勢力強,是方圓幾十裡有名的頑固村。村裡有個綽号叫“四瘸子”的地主,地多财多勢力大,橫行鄉裡,魚肉百姓,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群衆對其恨之入骨。鬥不倒他,就打不開土改運動的局面。解文卿和村幹部經過分析研究,決定打蛇先打頭,拿“四瘸子”開刀,并制定了具體步驟和措施。

為了打響第一炮,解文卿和村幹部走村入戶,宣傳土改的偉大意義,啟發群衆覺悟,揭發“四瘸子”的罪狀,培養骨幹分子。時機成熟後,在村裡召開了鬥争大會。當天,義譚店村和鄰近幾個村的千餘名群衆一早就來到了會場。解文卿組織兒童團員、青婦隊員組成啦啦隊在會場呐喊助威,親自帶人到“四瘸子”家,把他揪到會場。會場上群情激昂,“打倒四瘸子”的口号聲此起彼伏。四瘸子被吓癱了,以往不可一世的嚣張氣焰頓時蕩然無存,但仍然狡辯、抵賴,拒不認罪。解文卿見狀,一個箭步跳上台,控訴“四瘸子”的罪行:“你那些家财,百畝良田,哪一筆,哪一宗不是剃削窮人的?你喝窮人的血和汗,要不要吐出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台下的群衆在解文卿的帶領下,紛紛上台揭發控訴,群情激昂。“四瘸子”在群衆力量的威懾下,不得不乖乖地低頭認罪。土改運動就此打開了局面。

初戰告捷,增強了解文卿和村幹部們搞好土改的勇氣和信心。但地主并不甘心失敗,他們變換手法,企圖拉攏腐蝕解文卿。一天晚上,解文卿和弟弟正在吃晚飯,一個地主婆挾着一個包袱鬼鬼祟祟地溜到解文卿家。一進門,她就裝出一副可憐相,對解文卿說:

“大姑姑,咱們都姓解,同宗同族,一家人啊。看在遠近是一家的分上,俺家那點家産,你行行好,給大夥說說,給俺留着吧。”邊說邊把包袱放在炕上,谄媚地說;“我見你整天上區進縣的,也沒件合體的衣服,這幾件你留着穿吧。”解文卿猛地撂下碗筷,厲聲斥責她說;

“我隻知道天下窮人是一家,姓解的同宗不同心,你想收買我,萬萬辦不到!”地主婆見拉攏不成,把眼一瞪,威脅說:“别太神氣了,國民黨回來有你好看的。“解文卿氣得驗色鐵

青,怒喝道:“你給我滾!你們這些畜生想翻天,那是做夢!”把她的包袱狠狠地摔在院子裡,地主婆子見狀,慌忙拾起包袱,灰溜溜地走了。

敵人并不甘心失敗,見一計不成,又施一計。那時,萊西雖然解放了,但國民黨還盤踞在青島,在毗鄰萊西的即墨城裡也駐紮着國民黨軍隊。土改中潛逃到青島的地主、特務分子潛伏回來,和村裡的地富分子相策應,陰謀策劃殺害村幹部。

1947年7月的一個晚上,烏雲翻滾,電閃雷鳴,大雨滂沱。潴河白浪洶湧,河水漫出河堤肆虐,義譚店街心的水有齊腰深。村與村之間通路隔斷,戶與戶之間無法來往。敵人認為老天“恩賜”的時機已到,就裡應外合,糾集了二三十個暴徒,搶走了農會的現金和賬簿,把村指導員解洪善抓進村公所,逼迫他交出農會大印和槍支、彈藥以及翻身分到的财産。解洪善拒不答應,暴徒們把他打倒在地,捆綁起來裝進麻袋,打算把他沉到潴河裡淹死,然後搶奪武器,把村裡的黨員幹部一網打盡。

在這千釣一發的緊急關頭,恰巧當時解文卿正在去站崗的路上,發現了敵人的暴行。怎麼辦?解文卿突然想到村南國小駐有膠東軍區運輸二大隊的解放軍,便急速朝國小奔去。 途中,解文卿蹬過湍急的水流,沖過泥濘的溝坎,一路跌跌撞撞, 一 口氣趕到了 部隊駐地報警。部隊得到消息後及時派戰士趕到,平息了這場暴亂,解洪善也被救了出來。

解文卿常說:“翻身求解放,不為圖财寶。”土改中,地主的糧食、牲口、衣物、家具、地契等都搬了出來,堆在村公所院裡和街上。解文卿的弟弟心想:姐姐當幹部,管着鬥争果實庫,我這遭可要穿上一件新衣服了。可是,果實分了三四天,小夥伴們都穿上新衣服 了,解文成還是穿着一條露着肉的破褲子。 弟弟哭着去找解文卿要新褲子,解文卿抱着弟弟,小聲說:“當了兒童團,應該懂事。姐姐是幹部,要先想到群衆啊。”解文成見姐姐也是穿着她那身自已縫的舊褲子和粗布褂,再也不提分褲子的事了。土改中,解文卿廉潔奉公, 沒有為自己多分一厘錢、一寸布、 一分地。村裡人都說:“文卿鬥争打先鋒,享受在後頭。”

英勇就義

膠東風雲錄:劉胡蘭式的女英雄——解文卿

解文卿烈士就義處

1947年秋,國民黨軍隊向山東解放區發動了重點進攻。土改中逃往青島等地的地主惡霸分子組成還鄉團,尾随國民黨軍回鄉。在這種危急情況下,8月初,我軍開始撤離萊西。黨組織指令解文卿迅速轉移,可她牽挂着村上的工作,惦念着前線可能轉來的傷病員,擔心着正在轉移的群衆,便毅然要求留下來。在大部分群衆已經轉移外地,敵人離村隻有10多公裡了,她才到展格莊村未婚夫家隐蔽。

9月17日,義譚店村還鄉團分子解家晉、解振漢、解保國等,帶着一幫還鄉團匪徒竄回義譚店村。 一進村, 就開始了血腥屠殺,幾天時間裡,村長李煥忠、職工會長栾洪順及其女兒、自衛團長李昌恒、貧農李煥瑞之妻等6人被殺。9月27日,解保國逼迫群衆:交出解文卿,交不出來就滿門抄斬,全村殺絕。群衆無奈,就派解文卿的一個本家大嫂到展格莊找到解文卿。解文卿聽大嫂說明來意後,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絕不連累你們。她毅然随大嫂回村落入還鄉團的魔爪。

解保國等人妄想從解文卿嘴裡得到共産黨員 的名單。 一開始先來軟的,企圖利用“人情”“仁義”“金錢”來軟化解文卿。解保國假惺惺地對解文卿說:“你還年輕呐,跟着共産黨呼隆有什麼好處?隻要你說出誰是共産黨,村書記跑哪去了,我保你一生享福。”解文卿冷笑答道:

“你們休想從我嘴裡得到一個字!” 解保國又追問道:“你把我們的财産都分給了誰?”解文卿答道:“東西是群衆的,分給群衆了。”解保國見時問不出什麼,就對解文卿說:“回去吧,晚上好好想一想,明天咱再談。”解文卿一眼看穿了敵人的陰謀:放我回去,是想讓我去找組織和同志們聯系求助,想-一網打盡,妄想!

解文卿沒有上當。她回到家裡,哪也沒有去,從容坐下,拿起一雙尚未納完的鞋底開始飛針走線。弟弟叫她吃飯,解文卿搖搖頭;弟弟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沖後窗努了努嘴,暗示窗外有“狗”。沉默中,弟弟看到解文卿臉上蒙着陰雲,目光深沉地凝視着遠方。這夜,解文卿一直沒合眼,窗外監視的敵人也沒撈着閉眼,敵人的詭計破産了。惱羞成怒的解保國在9月28日一早,就派四五個匪徒來傳解文卿,她被拖出了門。路上,還鄉團用浸過水的麻繩将解文卿綁了起來,押到村民解家璞的東四間空屋裡,繼續訊問土改複查和黨的組織情況。解文卿閉口不言,解保國原形畢露,指使人抓着解文卿的頭發,把她吊在房梁上。解保國問:誰是共産黨?你都和誰鬥過我們?解文卿仍然緊咬牙關,一言不發。解保國開始發狠,訓示走卒拿着刺槐棍子,對解文卿劈頭蓋臉地打,邊打邊問, 解文卿還是一字不吐。 她的衣服被打成了一縷縷的碎條,手臂和雙腿被打斷了,全身皮開肉綻,地上很快積了一大攤鮮血。但解文卿沒喊一聲痛,直至昏死過去。暴徒們用冷水把她噴醒,繼續拷問:“你們的書記到底在哪兒?”解文卿嘴角挂着鮮血,剛毅地回答:“他就藏在我心裡。”一個暴徒狂号着:“你們的上司是誰?”解文卿自豪地說:“是我們的大救星毛主席!”她心裡對村裡的黨組織情況清清楚楚,甚至還知道有一個共産黨員因重病沒有轉移,可她依然緊咬牙關,一字不吐,用生命保守了黨的機密。

解文卿的弟弟解文成擔心姐姐,躲過敵人監視,偷偷爬上後窗。隻見姐姐解文卿被吊在梁上,匪徒正在慘無人道地剪她的手指、腳趾,再搓上鹽水。解文卿痛昏了過去,暴徒們又用冷水把她澆醒。一個匪徒拿着一塊帶棱角的木棍,兇殘地一下捅到解文卿的嘴裡,将她的牙齒别掉三四個,解文卿頓時口吐鮮血。這個匪徒惡狠狠地号叫:“你們的幹部栾洪順,昨天叫我們活埋了,你不說,同樣下場。”解文卿眼裡進出怒火,用了最大的力氣把滿口鮮血噴到敵人臉上,斬釘截鐵地說:“要殺要砍随你們的便,想從我嘴裡得到一點秘密,比登天還難!等着吧,你們欠下的血債,我們一定要你們用血來還!”頃刻,解文成心痛如絞,心仿佛被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一陣頭暈目眩便從窗上摔了下來。

後來解文成才知道,敵人雖然從早上8點一直到下午5點,三番五次地嚴刑拷問、折磨解文卿,但解文卿始終堅貞不屈。無計可施的暴徒們瘋狂了,紛紛号叫:“點火燒死她!”匪徒們在已經昏死過去的解文卿腳下,點燃了一堆麥秧。就這樣,解文卿為人民的解放事業獻出了寶貴的青春。

1947年12月,膠東保衛戰勝利結束,萊西重新回到了人們的懷抱。人民政府将殺害解文卿的兇手歸案正法,為解文卿讨回了血債。為紀念解文卿烈士,政府于1965年7月 建成解文卿烈士紀念館,2006年12月被授予山東省文物保護機關。因年久失修,2016 年8月對房屋重新進行修繕布展。主要由文獻展示館、戰時物品展示館和院落展示三部分組成,通過文字、圖檔、實物、浮雕、雕像等多種形式,集中展示烈士的生平事迹,為廣大黨員幹部群衆和青少年提供學習教育陣地。烈士舊居現有房屋3間,主要陳列了烈士當年用過的器物、家具等物品。

[《傳承紅色基因》中共萊西市委黨史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