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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淩晨丈夫猝死妻子哭着求救,警方發現一封信對她生出懷疑

作者:冬瓜talk曆史
1979年,淩晨丈夫猝死妻子哭着求救,警方發現一封信對她生出懷疑

文|冬瓜

編輯|冬瓜

1979年10月20日,發生了一起令人起疑的案子。一男子在家中猝死,後被妻子發現。男子的妻子是醫生,對其搶救無效後,去了廠裡的衛生室求救。可是,男子依舊沒被搶救回來。

雖然女人聲稱丈夫是猝死,但男方家人卻不認可。

一般來說,猝死有幾種可能原因。比如,心髒疾病、腦血管疾病、呼吸系統疾病,或者是藥物或食物過敏。此外,還有過度勞累、情緒過于激動和飲食不當等,也會增加猝死的發生風險。

以心髒疾病為例。急性心肌梗死會導緻心髒功能驟然下降,心律失常會導緻心髒驟停,會引發猝死。

可是,男人一無基礎性疾病,也沒有引發猝死的不利條件。是以,男人的家人希望公安幹警能夠查明男人的死亡真相。

于是,公安部門介入。随着調查深入,一封信意外被發現。當信中内容逐漸浮出水面,警方對男人的妻子産生了懷疑。真的是她殺人嗎?

1979年,淩晨丈夫猝死妻子哭着求救,警方發現一封信對她生出懷疑

圖|醫者仁心

是猝死還是他殺

男子死亡兩天後,五處公安科向公安部門做了彙報:死者名叫呂俊文,男性,是一位技術員。

1979年10月20日淩晨,呂俊文被妻子王詠詩發現,猝死在卧室。王詠詩說呂俊文是猝死,呂俊文的家人并不認可。于是報警,請公安幹警查明其死亡原因。

接警後,刑偵幹警連夜出發。當警察趕到時,呂俊文的卧室已經一片狼藉,他的屍體也早就被搬到了機關的修配院裡。

雖然法醫有些無奈,但也隻能先對呂俊文的屍體進行初步檢驗,看是否有可疑之處。

經過初步屍檢,法醫發現死者的頭部腫脹,鼻子有出血現象,十指末梢呈現出青紫色。從這幾點能看出,其死因并非是簡單的猝死。于是,警方立即針對呂俊文的非正常死亡,展開立案偵查。

沒過多久,一封信便浮出水面,成為重要的一個線索。

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用寫信的方式傳情是很時髦的一件事。不像現在,朋友之間寫明信片,還被覺得是老土。相比于繁瑣的書信傳情,e-mail或者簡單直接的即時資訊,成了取代書信的通訊手段。

雖然那時候公安幹警的偵破技術有限,但經過摸排調查,很多不起眼的物證就成了很重要的破案證據。

原來,呂俊文死亡前幾天,雖然沒有什麼異樣。但是,他死亡當天下午時,曾被一封信氣得不輕。

這封信最初是呂俊文的女兒呂琴發現的。後來,她交到了父親手裡。正是這封信,成了呂俊文和王詠詩夫妻争吵的導火索。

呂俊文看到信中有些肉麻的話,可訴說的人并不是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是否認為我這樣做就是不忠于你。春:過去你說的話,我永遠記得,我說的一定辦到,今天特地在此重申一下,我過去三年時間處理好一切,并達到你的目的,這個說法永遠不變。如果你變心了,存心騙我…

兩人一見面,就大吵起來。

不知道呂俊文是不是太過于氣憤,跟妻子大吵一架後,他覺得渾身不舒服。然後,就到卧室睡下了。

“我見他好像來病了,就給他打了一針。”

一切正如王詠詩所說,法醫在呂俊文身上,确實發現了針眼。其中,呂俊文四肢和左胸口一共有6個注射孔。

此外,呂俊文的右心室外有一處明顯的紅點,法醫還在他胃壁上發現了不少白色顆粒。

針對這一情況,審訊人員立即找到王詠詩核對情況。據王詠詩講,呂俊文生前經常血壓很高。犯病的時候,他的臉色慘白,心跳過速,血壓也飙高。除此之外,身體還會出現高燒症狀。

于是,王詠詩根據以往經驗,給丈夫注射了青黴素、安痛定、冬眠靈等藥物。看這些不管用,她又給丈夫口服了降壓靈、撲熱息痛等藥物。

上世紀80年代,醫生對于治療高血壓的基本方法有以下幾種。

比如,廣泛使用非藥理學方法治療,除了嚴重高血壓之外,利用低劑量的噻嗪類利尿藥或β-受體阻滞藥進行治療。如果治療效果不夠滿意,還可增加第二類藥物。比如,利尿藥、β-受體阻滞藥,利血平、甲基多巴、肼苯哒嗪或呱唑嗪。

王詠詩對丈夫的治療方法,可謂多管齊下。果然,呂俊文不難受了。和往常不同的是,他一直昏睡,從下午三點多一直睡到淩晨三點左右。王詠詩半夜起來檢視丈夫情況,卻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于是,她趕緊跑去機關,想要找人求救。

1979年,淩晨丈夫猝死妻子哭着求救,警方發現一封信對她生出懷疑

圖|藥品

據偵查員回報,王詠詩确實去過衛生所,找過尹秀蘭。

“我記得好像是淩晨三點多,她哭着來找我救人。”收到消息後,尹秀蘭趕緊找來兩名同僚,一起到了王詠詩家。

當尹秀蘭趕到時,呂俊文仰面躺在床上,臉很白,經檢查瞳孔擴散,心跳已沒了。

按照常理來說,如果呂俊文出現了猝死症狀,作為妻子的王詠詩對其進行搶救時,完全可以對丈夫進行心肺複蘇。尤其是呂俊文呼吸和頸動脈搏停止時,更應該進行心肺複蘇。

如果說一般人不會心肺複蘇的步驟,作為醫生的王詠詩難道還不知道?

尹秀蘭還注意到,呂俊文一旁的櫃子上,有一盒樟腦硫酸鈉,還放了一盒拉明,以及兩根注射器,一根上面殘留有血迹,一根沒有。

因為人已經死亡,沒什麼搶救的必要了,尹秀蘭便和同僚準備離開。臨走時,她把使用過的器具都拿走了。

“據你所知,呂俊文的身體怎麼樣?”

“他生前很健康,沒聽說有什麼基礎性疾病。”

如果呂俊文的身體狀況真的如尹秀蘭所說,沒有什麼疾病,那麼王詠詩一定說謊了。再根據法醫的屍檢結果可見,呂俊文的髒器并無什麼病理現象。這樣一來,更能證明尹秀蘭說法的可信度。

經過對呂俊文家進行搜查,偵查人員終于找到了信。拿到信後,鑒定專家立即對筆迹進行了鑒定。最終,得出結論:這封信是王詠詩寫的。

那麼,王詠詩這封信是給誰寫的?她在信中承諾,“三年内處理好一切”,又指的是什麼?

因為這封信,警方對王詠詩産生了懷疑。那麼,呂俊文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被王詠詩害死的呢?

謀殺親夫?

警方針對現有線索的梳理,得出以下幾個結論:

首先,排除呂俊文死于急性病的可能;其次,排除自殺的可能;其三,根據屍檢結果來看,呂俊文中過毒。排除自殺的可能後,可推斷他有很大可能死于毒殺;其四,呂俊文的左胸處發現了一個注射針孔,推測曾在此處被注射過藥物;

最後,根據找到的那封信來看,王詠詩與“春”的關系存疑。呂俊文和王詠詩兩口子因為信而吵架,推測王詠詩做了什麼對不起呂俊文的事。

而王詠詩和那個信中提到的“春”兩人,嫌疑更大的是王詠詩,畢竟呂俊文一直都是被她喂藥、打針的。為了證明這個推測,警方将王詠詩列為下一步偵查的重點。

接下來,警方首先對呂俊文的屍體做進一步檢驗。經過檢驗,呂俊文體内含有大量的苯巴比妥和氯丙嗪。這兩種成分的含量,已經遠超正常标準。

單單是氯丙嗪,已經是标準量的100倍了。

通過對現場器具進行化驗,呂俊文床頭櫃上的兩個注射器中分别有氯丙嗪和苯巴比妥。

通過對注射器上的血液和與呂俊文的血液進行比對,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被上面提到的兩支注射器注射的藥物。

1979年,淩晨丈夫猝死妻子哭着求救,警方發現一封信對她生出懷疑

圖|注射器

随着對案情一步步抽絲剝繭,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當王詠詩聽說自己使用過的注射器被拿去化驗後,竟然口服藥品準備自盡。好在搶救及時,王詠詩脫離了危險。但是,她的這一舉動,無疑是一種“自爆”。

為了不放過任何一個真兇,警方加大了對王詠詩的監控力度。另一邊,加快了對王詠詩的調查。

雖然已經證明了王詠詩使用過的注射器是給呂俊文打藥的注射器,但是,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沒有被證明,那就是王詠詩是否為丈夫注射了過量的苯巴比妥和氯丙嗪。

為了擷取王詠詩的罪證,警方加大了排查力度。他們對王詠詩的家、辦公室,還有她的可能去向都做了詳細的排查。雖然找到了很多藥品,但成分都沒有苯巴比妥和氯丙嗪。

警方再次對王詠詩工作的衛生所進行了搜查,終于在一處污桶内,發現了許多空瓶。除了苯巴比妥外,還有氯丙嗪注射劑。

雖然找到了藥品包裝,但還不能證明藥用在了了呂俊文身上。

偵查人員找到尹秀蘭,詢問她是否有人使用過苯巴比妥和氯丙嗪。經過确認,沒有人使用過這兩種藥物。

接下來,偵查人員開始調查衛生所近幾年來對苯巴比妥和氯丙嗪的使用情況。好在經過大量、詳細排查,得到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過去幾年裡,沒人使用過這些藥物。

偵查人員終于可以斷定,王詠詩将所有藥物,都注射進了呂俊文的體内。

為愛癡狂

現在就剩最後一個關鍵的問題,王詠詩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通過對王詠詩的社會關系調查,終于查到了“春”指代的那個人。原來,此人是工程局的一位職員,和王詠詩存在不正當男女關系。

偵查人員還了解到,王詠詩還曾因為生活作風問題受到過處罰。她不僅被開出過團籍,還曾被記過大過處分。

經過對那位職員的排查,偵查人員發現此人并沒有作案時間。不僅如此,此人更不知道王詠詩實施了毒殺其丈夫的行為。

1979年,淩晨丈夫猝死妻子哭着求救,警方發現一封信對她生出懷疑

圖|關系親密

經過層層排查,警方終于證明了王詠詩是殺害呂俊文的兇手。早些時候,王詠詩提到曾對丈夫實施過“搶救”,不過是她掩蓋毒害丈夫的借口罷了。

1979年12月21日,公安機關依法對王詠詩實施抓捕。經過審訊,王詠詩終于交代了自己的犯罪經過。

原來,早在1979年6月份,王詠詩到局機關駐勤,認識了那位科長。王詠詩多次主動示好後,兩人走到了一起。

王詠詩制定了一個殺人計劃,她對“春”表示,自己要在三年内殺了丈夫。這就是信中提到的“三年承諾”。

後來,兩人一直保持着書信往來。10月19日下午,也就是呂俊文生氣的那天,是因為他看見了妻子寫給情人的信。一邊是對情人承諾,一邊是對自己的欺騙,呂俊文因為這封信,被氣得不輕。

王詠詩拒不承認錯誤,還和丈夫大吵大嚷起來。也因為她态度實在太過于嚣張,才徹底激怒了呂俊文。呂俊文表示,自己要去局裡,教訓一下這個職員,然後再去王詠詩的機關鬧一鬧。

王詠詩聽見丈夫要這麼“收拾”她,終于害怕了。為了不激怒呂俊文,隻好假裝軟了下來。她安撫着丈夫,目的是把他迷暈,然後毀掉證據。

晚上六點左右,王詠詩假惺惺地關心起呂俊文,然後又哄着他,吃下了十片苯巴比妥。沒過一會兒,呂俊文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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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藥片

在此期間,王詠詩開始找信,可一直沒找到。因為這件事,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晚飯時間左右,王詠詩拿出8片苯巴比妥,強行灌進了呂俊文的嘴裡。兩小時以後,依然不見效。

為了增強藥效,王詠詩連夜去了衛生所,用注射器抽了20毫升左右的氯丙嗪,然後注射進了丈夫的靜脈裡。

或許是太過于緊張,王詠詩把呂俊文的血管紮壞了。她不得已換了另一根血管,繼續注射。可這一次,呂俊文的血管又壞了。最後,她隻能将剩餘的藥劑,從呂俊文的臀部打了進去。

這一通折騰下來,呂俊文還活着。王詠詩徹底瘋狂了,她在深夜十二點又趕去了衛生室。為了一次“見效”,她狠心地抽了大量的苯巴比妥,然後從呂俊文左胸處全部打了下去。因為太着急,她沒來得及處理空的藥劑瓶。這也給警方後來從污桶内找到藥劑瓶,埋下了伏筆。

這一次,呂俊文再也承受不住這大劑量的藥物,最終于10月20日淩晨三點左右,停止了呼吸。

尾聲

王詠詩自以為的天衣無縫,在偵查人員面前可謂是“小兒科”。最終,她被抓捕歸案,承擔自己需要承擔的法律責任。

如果真的對另一半沒了感情,還請好聚好散,畢竟世上多一個親人,總比多一個仇人要好。希望看文的你們都擁有純潔的愛情,感人的親情,真摯的友情,能和夫妻共走一生路,欣賞不同的風景。

看完這個案件,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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