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結婚證是蓋了章的,是以不是假結婚哦。不是喜歡過,是一直喜歡你

作者:陽光片子
結婚證是蓋了章的,是以不是假結婚哦。不是喜歡過,是一直喜歡你

圖檔來源于網絡

“許太太,我們談談吧。”

盧思下意識舔了舔幹涸的嘴唇,默默移開視線,“談什麼?”

許星海:“談談你今天下午怪異的行為舉止。”

“我……”盧思下了很大決心,終于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眼睛,“許星海,你為什麼要和我假結婚?”

許星海若有所思,半晌後悠悠開口:“有人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許清什麼都沒有跟我說。”

盧思一說完許清海便低頭輕笑出聲。

“許太太,你真是太可愛了。”

她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太緊張出賣了許清。臉色爆紅,嗫嚅着做最後的掙紮,“我的意思是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許星海輕歎一口氣,“抽屜裡的東西你都看了?”

這個男人太聰明了,盧思意識到自己遠不是他的對手,便不做無謂的掙紮,輕聲“嗯”了一聲。

“那她跟你說的還不夠。”

不知何時,許星海已下床,從遠處的桌子上拿起一本書遞給她。

“打開看看。”

盧思聽話地接過書翻看起來。

書籍名稱是《金瓶梅》,盧思瞥了許星海一眼。

許星海咳嗽一聲,蒼白地辯解道:“也是名著。”

盧思又繼續往後翻,直到翻到一張照片。

照片儲存得很好,特意封上。照片上的小姑娘笑得張揚肆意,沒心沒肺。

盧思:“你什麼時候拍的?我居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許星海撩起眼簾:“你高中成人禮上,我偷拍的。”

還是從舍友口中得知盧思成人禮的舉辦時間,從沒逃課的許星海難得逃了一節課。

他舉着照相機,以重遊高中的名義混進禮堂。

當看到同樣逃課出來的徐向笛時,許星海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他很想忽略徐向笛和盧思之間的親昵,但無論如何也忽略不掉。

最終他舉起相機,定格盧思最燦爛、最幸福的時刻。唯一的遺憾,那幸福他沒能參與。

盧思拿着照片,感到燙手。原來當真相來臨時,真的會手足無措。

“許星海,你…你是不是去過我的母校,大學的學校?”

“是。”

“那你是不是在大學見過我,還救了暈倒在雪地裡的我?”

“是。”

“那你是不是故意讓我住在朗逸較高價的電梯大廈?”

“是。”

“那你是不是故意要和我假結婚?”

“是。不過許太太,我有必要提醒你,結婚證是蓋了章的,是以不是假結婚。”

盧思咬唇,顫抖着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你…是不是喜歡過我?”

許星海眉眼微動,淡淡道:“不是。”

盧思擡眸,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氤氲着濕氣,她臉色煞白,喃喃自語,“不是?”

怎麼會不是?

許星海摸摸她的發頂,“當然不是。不是喜歡過。是一直喜歡你。”

一直?

“怎麼?吓到你了?”

看着盧思呆滞的樣子,許星海有些懊悔一下子和她說那麼多。

他最怕盧思知道真相後心裡負擔太大而退縮。

盧思撫着跳到嗓子眼的胸口搖頭,“沒有。”

不過,對于許星海如此直白的告白,她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許星海暗戀她四年?

恐怕講給誰聽都覺得是天方夜譚。

盧思腦中閃過兩人以前相處的種種,越想越覺得離譜。

許星海輕歎了一口氣,摟着她躺下,“什麼都别想,先睡覺吧。”

反正他們有餘生來互訴衷腸。

燈再次被關掉,可盧思卻怎麼也睡不着,直到快天明才昏昏沉沉有一點睡意。

早晨,許星海洗漱完畢下樓去吃早飯,特意叮囑傭人别叫盧思。

他喝着咖啡慢條斯了解釋:“她認床,昨晚失眠了。”

但圍坐在桌上齊齊整整的許家老少可都不信。

許清撕着面包,一臉壞笑,“哥,你是不是得感謝我?”

她得意地朝許星海努努嘴,意思很明顯,要不是我幫忙,你們能進展這麼神速?

許星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長腿交疊,“本來是要拿你問罪的,後來又覺得你也罪不至此,就當功過相抵了。”

???

功過相抵?

許清腦子算不過來,下意識看向身旁的許江,“我哥他是不是框我?”

許江收到一抹陰冷的警告眼神,假裝喝水,“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别說許江了,其他人也沒聽懂。

不過大家一緻覺得許家不久之後就要新添人口了。

許奶奶最是高興,“老頭子,你抽空翻翻你那些古典書籍,看看重孫取啥名好。”

然後又指揮兒子和兒媳婦,“朗逸較高價的電梯大廈肯定是住不下了,你們夫妻倆盡快把濱江别墅裝修下,兒童房一定要大。”

最後手指向許星海,“一定要好好對思思,懷孕的女人最辛苦了。要是被奶奶知道你對她不好,我打斷你的腿。”

許星海無奈地扶額,“奶奶,還沒到那一步。”

大家的想象力...未免太好了些。

不過想到他和盧思的孩子......

光是随便一想,許星海的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揚。

“奶奶,我會争取盡快讓您抱上孫子。”

奶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指揮一旁候着的陳姨,“給星海打包幾袋中藥,讓他帶回朗逸。他整天忙工作久坐,身體肯定不好。”

......

盧思一覺睡到中午,醒來時看見許星海正端坐在書桌前看書。

她摸過枕邊的手機,驚訝地發現快12點了,于是手忙腳亂地起床穿衣。

“你怎麼沒叫我呀?”

“大家是不是都吃完早飯了?”

“完了,我肯定出洋相了!”

許星海聽她嘴裡嘟嘟囔囔的,心情愉悅。

這才是普通夫妻的日常啊!

他放下書,慢慢踱步到盧思面前,“我幫你穿衣服?”

盧思一巴掌拍掉他的鹹豬腳,并附贈一個白眼。

許星海也不惱怒,輕笑着回答她的問題。

“我看你早上睡得那麼香,不舍得叫你起床。”

“大家都吃過早飯了,午飯也快好了,等你洗漱完我們下樓吃午飯。”

“至于出洋相......”

他想起早餐桌上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論,欲言又止,“你應該不想知道。”

他越是欲言又止,盧思就越想知道,甚至有點着急,“到底怎麼了?

許星海看她穿戴整齊便又回到書桌前繼續看書。

盧思奪過他的書,看到書的名字,羞紅着臉把書倒扣在桌上。

“到底發生什麼了?”

她小心翼翼,“是不是奶奶責怪我啦?”

許家這樣的豪門,規矩衆多,因為晚起床被責怪也不是不可能。

許星海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沒有,不過奶奶給我們布置了一項任務。”

盧思微微放下心來,沒有責怪她就好。

轉而又疑惑,“什麼任務?”

許星海:“一年内給許家生個重孫。”

盧思臉頰霎時紅成一片,在紅意蔓延至耳後前,她轉身逃去了洗手間。

許星海望着緊緊關閉的門,眉眼微動。

尴尬的午飯之後,兩人和許家長輩揮手告别。臨走之前,陳姨急急忙忙塞給盧思一包東西。車子駛出許宅,盧思才打開。

味道沖鼻,顔色奇怪,她一隻手捏住鼻子,“這是什麼?”

許星海淡淡地瞥了一眼,随意道:“沒什麼用,一會兒路上看到垃圾桶扔了吧。”

長輩給的東西怎麼能扔掉呢?這也太沒禮貌了。

盧思把東西放到後車座,“不能扔,回家讓陳姨處理下。可能是中藥,給你補身體的。”

喉結滾動,許星海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低低地回了一聲“嗯。”

明明不是節假日,可回程的路上偏偏堵車了。

許星海看着前方長長的隊伍擔心盧思覺得無聊,便打開播放器,找了幾首輕音樂播放。

是盧思常聽的幾首。

微微側身,盧思靠着車門吹風,雙眼失焦。

她的許先生真的是個很體貼的人,雖然經常在嘴上讨她的便宜,但行為上從沒越矩。

他清楚自己的底線,也知道自己的喜怒哀樂。

以前的她從沒想過許星海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知道了他的心意,盧思隻覺慚愧。

他那麼好,自己該如何回應?

思緒蔓延間,車子緩緩啟動,突然從後方傳來一陣悶響。

車子追尾了。

許星海第一時間安慰盧思,“别害怕,你坐好,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話音還未落,卻見右方車窗邊閃過一道人影。

盧思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隻覺驚訝。

江城原來這麼小。

紮着一頭髒辮的盧钰叉腰站在車外,看到副駕駛上的盧思也愣了一瞬,不過随即又恢複她頤指氣使的模樣。

“會不會開車?真是馬路殺手啊!”

她颠倒真相的樣子令人大開眼界。

盧思也不慣着她,當即怼回去,“這位女士,我看不會開車的人是你吧,明明是你追尾我們。正好你本人也來了,你看看該怎麼賠償。”

盧钰被她怼的一時怔愣,這還是她那個柔弱的堂姐嗎?明明以前怎麼欺負她都不會還口的。

哼,不過是個紙老虎吓唬她罷了!

她上下打量盧思乘坐的這輛奔馳SUV,心中不斷冷笑。

之前還擔心她真嫁了許家,會不會伺機報複,現在看來不過是謠言罷了。

許家怎麼可能會開這麼破的車。

“我賠償?明明是你們急刹車才導緻我追上去的,你們全責!”

“另外,我的帕拉梅拉車頭有點擦傷,你就先賠20W吧!”

盧思和人吵架的經驗幾乎為0,今天能穩定輸出一句已經讓許星海刮目相看。

是以在盧钰咄咄逼人索賠20W後,許星海果斷開啟護妻模式。

“這位女士,首先,按照交通法,追尾是你全責;其次,你的帕拉梅拉車頭就算有擦傷,也遠不值20W賠償。”

“這樣吧,我現在報警,等交警來處理。”

盧钰這才驚訝地發現,駕駛座的人面容清貴,身姿不凡,不是尋常的司機。

“你...你是盧思的什麼人?”

許星海撥電話的手一頓,輕輕皺起眉頭,他看都沒看盧钰一眼,而是問起他的許太太,“你認識這人?”

盧思面色尴尬,有些覺得丢人,輕輕點頭:“嗯。她是我堂妹。”

以前也聽過盧思還有個叔叔,不過自從兩人結婚後也沒見盧思要去拜訪的意思,許星海隻當她叔叔家已移民海外。

沒想到竟然還住在江城。

盧钰聽到她的介紹,面露鄙夷,“别想套近乎。就算你是我堂姐,該賠也得賠!”

許星海撩起眼簾,冷冷看了她一眼,盧钰吓得脊背頓時挺直。

“你...你到底是盧思的什麼人啊?”

“我是他丈夫。”

盧钰震驚,盧思真結婚了?

不過就算結婚了也沒什麼,不過嫁了個普通男人而已。

哦,也不算是個完全普通的男人。

饒是盧钰再怎麼酸澀,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男人的長相和身材一流,除了娛樂圈的明星,她還沒見過哪個素人有這等龍章鳳姿。

“切,你一個開奔馳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的帕拉梅拉車頭不值20W!”

拜托,她的車子可比他的破奔馳值錢的多!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許星海也不屑和她講道理,兩人根本不在一個認知層次裡,繼續剛才沒撥出去的電話。

盧钰看他真的報警了,這才有些慌張,“喂,盧思,你老公搞什麼,竟然真的報警!”

盧思也懶得理她,抛下句“一切等交警來處理”就把車窗玻璃升上去。

任外面的人拍打得再用力也不打開。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男人,一臉愧疚,“抱歉。”

許星海卻握緊她的手,“許太太,我說過的,永遠不要對我說抱歉。”

“就算要說,也是我說‘抱歉’。抱歉讓你一個人這麼多年。”

管中窺豹,從盧钰對她的講話态度不難推測,當初盧思父母去世後,她叔叔一家是如何為難她的。

盧思眼眶泛紅,鼻頭酸澀,記憶瞬間回到剛得知父母去世的那個晚上。

沒有人知道那晚她是如何度過的,也沒人知道她甚至動過跳樓的念頭。

這麼多年,她以為傷疤早就好了,可許星海說“抱歉讓你一個人這麼多年”,心裡的委屈卻又湧上心頭。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啊,孤立無援時會告訴自己振作起來,可有了靠山時卻會因為突如其來的關心而委屈。

盧思低頭看見許星海修長的骨節包着她短短的、白嫩的手。

她緩緩抽出手,又緩緩張開,和他修長的手指緊緊十指相扣。

“許星海,我們試試吧。”

“試什麼?”

“試試......”

盧思話沒說完,左側許星海的車窗就被敲響,聲音太過響亮,車廂内的暧昧氣息煙消雲散。

許星海忍着怒氣降下車窗,“你最好是有急事!”

盧雲天被他咬牙切齒的狠話吓了一跳。

不過盧钰拽着他的手撒嬌,“爸爸,就是盧思和她老公欺負我,他們倆恐吓我!”

盧雲天隻有這一個女兒,向來寵溺。聽說竟然有人敢恐吓他的寶貝女兒,立馬拔腿就來給女兒撐腰。

可看到許星海,他一下子又退縮了。

“爸,你剛說的要給人家撐腰的,你把他們倆都打一頓!”

盧思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盧钰是國小雞都是高擡她了。

“你是許氏集團的許總,許星海?”

他隻在電視和商業報紙上見過許星海,還沒見過真人。看着這張臉很熟悉,是以試探性地問道。

許星海懶懶地回了個“是”,卻仿佛平地驚雷。

一時之間,盧钰和盧雲天的臉上紅白相間,十分好看。

盧钰沒有想到,這個開破奔馳的男人居然真是許氏集團負責人!

而盧雲天則沒想到盧思居然能嫁給這種富貴人家!

想起女兒的鬧劇,盧雲天立馬笑道:“都是誤會,誤會。钰兒不懂事,你們不要和她見識。”

“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隻是這話無異于不痛不癢的“自罰三杯”,毫無歉意。

許星海淡聲道:“嗯,她不懂事我們都看在眼裡了。但該走的程式還是要走的。”

盧雲天陪着笑臉,身上冷汗涔涔,“什麼程式?”

許星海毫無感情地回複了個:“法律程式。”

盧雲天見他回應冷淡,又氣場強大,唯恐又惹怒了他,于是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反而轉頭去求盧思:“思思啊,我好歹是你親叔叔,盧钰是你親妹妹,能不能就當這個事算了,别追究了?”

盧思冷笑,這會兒記起來他們是親戚關系了。

可惜晚了。

“有些人不被社會教育就難以成長,很不幸,盧钰就是其中之一。”

聽到自己被諷刺,盧钰心底燃起一股憤怒,“盧思,你算是什麼的東西居然也敢教訓我?”

“你不過是徐家不要的下堂婦!”

發洩完心裡暢快無比,卻在低頭間看到許星海微眯而充滿危險的眼睛。

第一反應就是害怕。

盧钰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兩分鐘後,交警和許江同時趕到。

許星海交代許江留下來處理事故,并特意‘叮囑’他一定要按照最高标準索賠。

随後拉着盧思的手乘坐許江新開來的車離去。

盧思冷眼看着後視鏡氣得跺腳的盧钰隻覺解氣。

“沒事兒吧?”

盧思愣了下才意識到許星海是在擔心盧钰罵她的那兩句話。

“沒事,我才不會把無中生有的事放在心上呢。”

車子開到較高價的電梯大廈樓下,許江幫盧思解下安全帶,盧思剛想起身卻被他按在皮質座椅上。

他漆黑幽深的眼睛看着她,嗓音低沉暗啞,“你還沒說完。”

盧思微微側頭,“什麼?”

許星海:“試試。”

盧思臉色染上紅暈,這男人還記着這句話呢。

男人手掌輕輕擡起她精緻的下巴,聲音魅惑,“我想聽你說完。”

車内溫度節節攀升,盧思隻覺要喘不過氣來,她鼓起勇氣認真回道:“我們試試在一起,好不好?”

“好。”

像是唯恐她會後悔一樣,沒有一秒猶豫許星海就答應了。

他放下手掌轉而輕柔地擁抱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盧思耳邊,劇烈的心跳出賣了他的激動。

他終于等來了這場愛情的入場券。

“許太太,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

兩人下了車,盧思卻說要去拿快遞。

許星海自然要陪着一起去,巧合的是,兩人又遇上了同樓棟的李阿姨。不過這次李阿姨是和她女兒一起來取快遞的。

迎面碰上,盧思微微颔首向李阿姨和她女兒問好。

李阿姨笑着回應,神情顯得有些激動,戳了戳身旁的女兒,大聲說道:“我就說我們小區有人長得比你那愛豆好看100倍,你還不信。現在見着真人了,我沒騙你吧!”

比愛豆好看100倍?

誰?

盧思細細瞧去,卻見李阿姨的女兒眼神局促,臉色通紅,和自己一樣是個非常明顯的i人。

可就算如此,她還是趁亂偷瞄了盧思身旁好幾眼。

盧思立馬明白過來,原來李阿姨是誇許星海長得帥。

“你好,我叫許星海,這位是我太太。”

李阿姨女兒臉上的羞澀當即褪去,像是瞬間從夢中驚醒般,拉着李阿姨的手急急忙忙地說了聲“不好意思”然後消失在盧思和許星海的視線中。

盧思挑眉,帶着幾分責怪的語氣,“許先生,好像沒有必要到處宣揚你已婚的身份。”

許星海淡笑着配合她,“我要是不宣傳,怕是早就有心懷不軌的女人來跟你競争了。”

哼,自戀的男人!

到家後,盧思找了剪刀将快遞拆開,然後把快遞盒裡的保健品遞給許星海。

許星海皺着眉頭接過,“這是什麼?”

盧思坐到他身邊,把外包裝打開,“是保健品。”

“哪方面的?”

盧思怔愣,哪方面的?

保健品還分哪方面的嗎?

她身體向來健康,平時也沒吃保健品的習慣。

“額,是......”

此時從廚房出來的吳姨恰好也聽到兩人的談話,她眯着眼看向盧思,“少爺的身體向來很好。不過喝了老太太送來的中藥,再吃了太太您買的保健品,相信很快就會奏效的。”

說罷,視線若有似無地停在盧思的腹部。

???

盧思全程黑人問号臉,等吳姨走了,她弱弱問道:“吳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許星海淡淡一笑,“沒什麼,她在說天氣真好。”

......

他拿起一瓶保健品,粗略地看起說明書。

盧思在一旁解釋道:“這是輔酶Q10,保護心髒的。我看你最近加班挺頻繁,經常加班到深夜,是以就買了這個保健品。我特意上網查詢了,這款保健品口碑很好,很多醫生也推薦使用呢。”

她亮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神采飛揚。許星海為之感動,輕輕放下手中的保健品,将她攬入懷裡。

“許太太,謝謝你的關心。”

“不過,有其他的獎勵就更好了。”

毛茸茸的腦袋從他懷裡探出,“什麼獎勵?”

其實盧思現在完全是被許星海這老狐狸繞進去了,本來買保健品就是她的一份心意,現在老狐狸居然敢公然索取獎勵,實乃卑鄙至極。

許星海星耀般的眸子看着她不說話,片刻後低下頭結結實實地吻住懷中小姑娘嬌嫩的雙唇。

屬于許星海的木質馥香鋪天蓋地,盧思感到呼吸困難,唇瓣也被蹂躏得有些麻木,她下意識就要逃離,可男人卻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擡高下巴承受他野蠻霸道的吻。

半晌後,許星海才舍得放過她。

盧思隻覺自己像一條被撈上岸的魚,大口大口地呼吸。她靠在許星海的懷裡,身體軟綿無力,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房裡。

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不是她的房間,掀開被子就要起身,卻被許星海按住。

“不是說想小三花了嗎?”

“乖乖躺好,我把它抱過來。”

盧思盯着他的背影,見他蹲下身撫摸三花的頭,又一手托起三花的身體,然後輕輕放在床上。

“你們娘倆好好玩,晚飯好了我叫你。”

他輕笑着摸摸三花的腦袋,又摸摸盧思的發頂。

真是可愛啊。

“你不怕貓毛嗎?”盧思記得這男人好像有輕微潔癖來着,辦公室常年備着各式各樣的清潔用品。

他雲淡風輕,“怕啊。”

“那你還讓貓上你的床。”

這不是自虐嘛。

他眉眼聳動,回答得理所當然,“可是你喜歡。”

你喜歡的,我就算不喜歡也沒關系。

明明是那麼随便的一句,可盧思心裡卻很複雜。

她自認平凡,卻不想被許星海這樣的天之驕子暗戀多年,可見愛情是多麼沒有道理。

但是許星海,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喜歡的。

“等我們玩耍好了,我幫你粘毛,整張床都粘。”

小三花跟着‘喵喵’叫,像是在附議似的。

盧思雙手捧着它,唯恐它掉下床。小三花則不老實地要逃。

許星海在客廳忙工作,時不時轉頭就瞧見這樣一人一貓玩得不亦樂乎的場景,心底透着暖意。

忽然,倒扣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許星海滑屏檢視,原來是戴少給他留言。

“許哥,今晚華福會見個面呗~”

許星海面無表情地敲出幾個字:“沒空,在家陪你嫂子。”

戴少:“嘤嘤嘤,許哥自從領證後就不寵幸哥幾個了,原是我們不配!唉~”

許星海無聲地翻了個白眼:“滾!”

他剛想關上手機,戴少卻又發來一段文字:“你之前讓我查的王警官,我查出來了。本想今晚當面跟你說的,看來許哥是不需要了,唉~”

許星海撩開眼皮,思忖了下決定改變主意,“我去。不過你嫂子定的家規嚴苛,9點前必須回家。”

戴少回想了下印象中盧思的小白花臉蛋,無論如何也沒法将那柔弱的臉龐和‘嚴苛’二字聯系到一起。

難道自己猜錯了?許哥娶的不是盧思?

姗姗來遲的許星海在門口遇上了徐向笛,許星海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推門進了包廂。

一進包廂就把坐在沙發上的戴少踢了一腳,暗罵了句:“不長眼的東西,誰讓你叫他的?”

戴少沒心沒肺,壓根沒感覺到許星海踢了他一腳,見他來了上趕着湊到他面前。

“哎呀,許哥終于來了!”

“大家夥背後都嘀咕呢,自從你領證後跟換了個人似的,甚少跟兄弟們聚了。是不是嫂子管的太嚴?”

徐向笛正好也推開門進來,聽到戴少的話,臉色陰沉了幾分。

許星海瞧着他來,心裡不爽,但面上瞧不見一分。

他抿唇微笑,點了點頭,“是啊,你嫂子管得嚴,家裡有宵禁,9點前必須回家。是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話一出,現場遊手好閑的豪門闊少紛紛咋舌,也對許太太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不是,許哥,這江城能管着你的人是何方仙女?”

“到底什麼時候帶過來給我們見見?”

“就是就是。也好讓我們提前了解下市場資訊,以後相親的時候好避免這款。”

畢竟連許星海這樣的老錢少爺都能搞定的女人,要是對付起他們這群纨绔子弟,簡直不敢設想。

在場的人叽叽喳喳,各種哄鬧,完全沒人注視到角落裡的徐向笛臉色越來越陰沉。

可偏偏戴少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把話題引到了徐向笛身上。

“徐少,你們家梁今該不會也管得這麼嚴吧?”

徐向笛眼神冷淡,完全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熱烈的讨論,“不會。”

可沒想到,許星海偏又搭了話。

“我聽說女人越是愛管着男人就證明她越愛這個男人。”

“哦,當然了,别誤會,我可不是說梁今不愛徐少。”

徐向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茶言茶語不置一詞。

反正他從來都無所謂梁今愛不愛他,兩家聯姻也隻是為了獲得商業利益最大化。

隻要結婚後梁今願意老老實實在家當他的徐太太就好了。

在他心中,最愛的女人那個位置一直留給盧思。

想起盧思,他頓覺心絞痛,許星海明明娶了她卻沒能保護好她。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涼涼開口道:“聽起來許太太很愛許少,就是不知道許少是否真的愛對方?”

戴少糊塗了,難道自己真猜錯了?徐向笛看起來也不知情的樣子。

而在座的衆人也随着這句話陷入沉思。

他們這群人從來沒敢奢想日後能娶自己愛的人。

大部分人從小耳濡目染的都是父母輩商業聯姻,而後各自出軌。好點的出軌後還能維持臉面給彼此最基本的尊重,不好的,那簡直是雞飛狗跳,來回扯皮,最終裡子面子都一地雞毛。

他們之中大部分的人早就不相信人世間會有真愛這回事了。

也是以他們很好奇許星海的答案,紛紛凝眸看向他。

許星海長腿交疊,似是想起了他的許太太,原本還慵懶不屑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暖。

衆人隻聽他鄭重道:“我當然愛我太太。”

“事實上,我大學時就喜歡她了。當時因為種種原因錯過,不過好在我們緣分夠深。”

潛在意思,有人和她緣分太淺,走着走着就散了。

而徐向笛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句“大學時就喜歡她”,對許星海的諷刺完全沒聽出來。

他眼神幽深,死死盯着許星海,咬牙般擠出幾個字,“大學時就觊觎人家小姑娘,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許星海攤手,“愛情裡哪分要臉不要臉,隻分夠不夠愛,夠愛就足夠耐心,以時間換真情。”

徐向笛又回怼,“呵,也許人家那時候有喜歡的人了,很難說許總這種行為是不是傳說中的‘小三上位’。”

許星海:“就算她那時有喜歡的人又怎樣,時間這麼久也許早就不喜歡了。我們結婚時彼此可是很坦誠的,一點也不藏着掖着。畢竟我們之間是真愛,不摻雜商業利益。”

衆人看着他倆唇槍舌劍,你來我往,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心裡早就嘀咕,這倆難道是情敵?

隻有戴少心下震撼,十分了然,可以說是十成十的把握,恐怕許星海是真娶了徐向笛的“妹妹”。

徐向笛這是為妹妹打抱不平呐!

在其他人摳手摳腳不知道該怎麼平息許星海和徐向笛之間的怒火時,戴少“燃燒自己,照亮他人”,主動自爆:“我最近也在相親。”

仿佛平地驚雷,包廂陷入死一般寂靜。

半晌,許星海挑眉,“哪家的女兒這麼倒黴?”

戴少委屈巴巴,許哥的嘴也忒損,“有沒有可能倒黴的人是我?”

嘶,想起來歐陽家那潑辣的小姑娘,他現在都心驚膽戰。居然上來就跟他談條件說是結婚後要保持開放性婚姻關系。

他當下就尋思,啥叫開放性婚姻關系,後來偷摸在桌子底下用手機查了下才明白。頓時就感慨,果然是他保守了。

現在年輕人玩得可真花。

“算了算了,這檔子事不提了。我們兄弟幾個聚起來不容易,有今天沒以後的,今天要不醉不歸!”

這話說得好像明天他們就要上斷頭台似的,這下不用許星海動手,其他人也齊齊上前踹了戴少一腳。

許星海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時間不早了。離開許太太不過一個小時,他已經滿腦子都在想她。

“我去下衛生間。”

說是去衛生間,但卻拿起外套穿到身上。

走到包廂外,雙指靈動地敲字:“滾出來。”

等了半分鐘,眼神有些迷離的戴少踉踉跄跄出了門。

許星海和他來到外面一處沒人的角落,悄聲問道:“好了,可以說正事了。”

正事?

戴少懵逼,什麼正事?

“我讓你查的王警官。”

哦哦哦,對。

戴少晃了晃腦袋,力圖保持清醒。

“我托人查了這位王警官的底細,唉,你是不知道,我家老爺子簡直把我當特務一樣審判,各種追問我為什麼要查王警官......”

許星海睨了他一眼,“說重點!”

戴少又委屈巴巴。

“這位王警官是江城城南支隊的一位交警,本地人,年紀能挺大,孫子都有了,明年就退休。”

“性格老實巴交,算是勤勤懇懇為民服務的好警官。至于你讓我查他經手的案子,大部分都算是普通交通事故。隻有一起算是比較重大,造成兩人死亡。”

許星海左眼突然跳了一下,他屈指按壓,聲音暗啞:“什麼事故?”

戴少默默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就是四年前盧思父母因意外而導緻車禍那事。”

許星海呼吸滞了一瞬,遲疑幾秒又問:“确定嗎?”

戴少點了點頭,“确認。我反複查了三次,從三個不同的人口中得到這一消息,應該就是這樣。”

雙方沉默了幾秒,戴少又問道:“許哥,你讓我查這個,是不是和盧思有關?”

難道當年盧思父母去世還有隐情?

又或者許哥這是在查老婆的家底?

他其實就差直接問,許太太是不是就是盧思?

可他慫,沒敢問。

因為戴少清楚,要是許星海不想公布,那誰都不能從他嘴裡撬出話來。反之,要是許星海想公布,那就連街上的野貓都知道了。

許星海輕皺了下眉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多謝。不過麻煩幫我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戴少挺直了胸膛,“那必須的。不過,你還沒說......”

哎哎哎,望着許星海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戴少大腿一拍!

敢情今晚唯一的正事就是這個,利用完自己就走的渣男,哼!

許星海擺着手,說道:“你還沒結婚,不懂已婚男人的幸福,回去和你那幫單身狗喝酒去吧。”

不是,有這麼過河拆橋的嘛???

用完人就扔是吧?

戴少往回走,越想越難過,明明都是同齡人,憑什麼許星海就先結了婚享了福,自己卻淪落到要和那幫單身狗喝酒度日。

他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意識不明的情況下給歐陽大小姐發了消息。

“我覺得開放型婚姻也不錯。”

對方秒回,“那試試?”

戴少腦子繼續懵懵,“好。”

許星海沒喝酒,直接走到俱樂部B2層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家。

可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同樣在找車的徐向笛。

許星海依然漠視他,可徐向笛卻不幹了。

壓在胸口的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許星海,你沒資格說你愛她!你娶了她卻又令她受傷,你究竟想幹什麼?!”

許星海冷冷看他一眼,“你怎麼知道盧思受傷了?”

那件事早就被封鎖,除了零星幾個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曉。

可徐向笛卻知道了,許星海不得不懷疑這貨是不是在許氏内部安插了卧底。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隻問你,你為什麼娶她,你是不是想傷害她?!”

從大學時就一步步實行的計謀,徐向笛一想起來隻覺寒毛豎起,許星海這個人太深不可測了。

許星海原本不想理他,隻當是路過聽到犬吠,忽略就行,可這貨叫得太難聽,那他高低得罵上幾句。

就當是為他的許太太出口惡氣了。

他眼眸低垂,因為身高比徐向笛高了幾公分,說是居高臨下也不為過。

低沉又冷靜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格外清晰。

“徐向笛,不要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粘着我的妻子。”

“更别跟個小醜一樣到處打聽我們的夫妻關系。”

“要說傷害,全天下你徐向笛傷害她最深。現在你又像個瘋狗似的演戲給誰看呢?我勸你有時間好好關心你的未婚妻。”

免得婚後頭上變成青青草原。

最後一句許星海沒說出來,畢竟他沒有多管閑事的毛病,退一萬步說,他也樂得看徐向笛笑話。

徐向笛臉色慘白,捏緊手心。

那句“全天下你徐向笛傷害她最深”深深刺痛他的心。

他何曾不知道自己是傷害盧思最重的‘兇手’,隻是事已至此,覆水難收。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護盧思,避免她再遭受二次傷害。

徐向笛眼神銳利,狠狠看向許星海。

“我不會放手的。事關盧思的幸福,我絕對不會放任你傷害他!”

嘶~

屬實是對牛彈琴,油鹽不進,驢頭不對馬嘴了。

許星海抿唇做最後一次解釋,“我隻說一遍,我既然娶了思思,就是要給她幸福。我從沒打算傷害她,停止你的YY行為!”

然後不再看他一眼。

兩人擦身而過時,徐向笛拉住許星海的手臂,許星海眸子瞬間變為陰狠,右手勾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徐向笛一拳。

徐向笛被打倒在地,唇邊滲出一絲鮮血,他梗着脖子對許星海發出一聲冷笑。

而許星海懶得再多看他一眼,跨過他的身體,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

阿城趕到時,徐向笛已坐到車裡,看着自家老闆嘴角的傷,阿城又驚又疑。

老闆怎麼又受傷了?

詭異的是,這次受的傷勢居然和之前幾乎一樣?

難道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短短幾秒鐘,他腦子蹦出無數個問題。不過他都沒敢問出口。

等車子開出華福會後,十字路口處阿城壯着膽子開口問道:“老闆,要不要報警?”

徐向笛沉重的眼皮合上,神色落寞而寂寥。

片刻後他回了個:“不用。”

阿城便沒再多問,腳踩油門穿過車水如龍的市中心,朝郊區徐家别墅開去。

……

續下一篇:

婚後第一次約會,她有種兩人真的在談戀愛的錯覺。

如侵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