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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朗逸停好車後,許星海拉着盧思的手,“許太太,麻煩你陪我去豐巢取個快遞。”
盧思可太驚訝了,“許總也網購?”
她還以為隻有他們這種普通群眾才網購呢。
有錢人不都是給商家打電話直接送上門的嘛。
許星海聽了她的話,輕笑出聲,“許太太,我隻是個普通人。”
盧思上下打量他,然後搖搖頭。
一點都不普通。
普通不了一點。
取快遞時,盧思遇上了同樓棟的一位李阿姨。
她剛搬過來時,李阿姨幫助她很多。是以平常上下班遇到時,盧思也會主動和她打招呼。
“李阿姨,周末好~”
李阿姨也熱情地回應,“思思,周末好啊。”
看到盧思旁邊正輸入取件碼的男人,李阿姨驚奇,小夥子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跟電視劇裡的男明星似的。
“思思啊,這是你朋友?長得可真俊呐!”
盧思心裡啧歎,這男人真是男女老少通吃啊,不僅小姑娘喜歡,阿姨也喜歡。
“對,這是我朋友。”
她故意模糊,不想讓别人知道她和許星海的真實關系。
而此時取好快遞的許星海轉身禮貌地朝李阿姨颔首。
“李阿姨您好,我老婆又調皮了。”
“我是思思的老公,您叫我小許就行。”
許星海嘴角微笑,但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着盧思,把盧思盯得腳趾摳地。
李阿姨呆呆地看着他,什麼,這麼俊的小夥子英年早婚了?
也是,思思這麼乖巧甜美的小姑娘,就該找帥氣的小夥子。
“你們兩個真是般配,男俊女美!”
許星海左手拿着快遞,右手拉着盧思的手,“謝謝阿姨誇獎~”
李阿姨心裡暗歎,思思老公真是不錯哩,不僅長得帥,還會疼老婆。
與此同時,她又想到自己那母單30年的女兒。愁緒上頭。
到家後,許星海拆快遞,盧思坐在一旁看他搗鼓。
看着小姑娘乖巧端坐的樣子,許星海隻感到胸口一陣柔軟。
他家許太太真是太可愛的。
簡直像隻乖巧的小貓。
想到這裡,他斂眉,嘴唇上下阖動,“許太太,你喜歡小動物嗎?”
盧思雙手托腮,回憶起高中時曾經收養過一隻三花流浪貓。
可惜後來盧家出事,她也精神恍惚,三花貓是以下落不明。
至今她還心裡自責。
收養了就要負責一輩子的,可她沒做到,沒能給三花一個溫暖的家。
思及此,她呐呐道:“喜歡。”
“可是,我暫時沒精力養小動物。”
她連養活自己都力不從心。
許星海"嗯”了一聲,此時手上的快遞也拆好了。
“這是遊戲搖桿,switch?”
盧思驚訝,從沙發上起身。
許星海勾了勾唇,漫不經心地說道,“上次在老宅見識到許太太的厲害之處,我就暗自下定決心,要苦練技巧,争取早日赢過許太太。”
盧思才不信,這男人慣會胡說。
如果他要自己練習,為何買了兩個搖桿?
還買了一粉一藍。
望着手裡粉色的搖桿,盧思隻覺胸口彌漫一股酸澀感。
她知道,許星海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開心。
他為她做的足夠多。
可反觀她自己,卻有事隐瞞他。
盧思捏緊粉色搖桿,擡頭仰望男人,聲音有點輕,“許星海,我有事和你說。”
許星海身體一滞,心頭的欣喜蕩然無存。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
可此刻他不想聽那些客套的話。
許星海熟練地将她拉入懷中,“許太太,我們先玩一局遊戲怎麼樣?”
盧思眨了眨眼睛,她向來都是一個不懂得說不的人,更何況現在對許星海心裡有愧,更加不忍拒絕他了。
“好。”
那就等玩完遊戲再告訴他。
許星海把搖桿設定好,又連接配接上家裡的顯示屏。
兩人很快進入遊戲氛圍。
和上次相比,許星海進步神速。
除了在開頭時比盧思慢了幾步,後來很快就追上來了,其他時間簡直跟開了挂似的。
不僅如此,到後面幾關的時候,他反而幫助起了盧思。
不對勁。
盧思下意識就是這個念頭。
而許星海在對方的凝視下,摸了摸鼻子。
“啊,今天這個遊戲好像比上次的簡單哈。”
他是絕不會承認平時在辦公室摸魚看攻略的事實的。
很快,兩人闖關成功。
男人特意看了下時間,足足比上次提前了一小時。
啧,攻略還是很有用的。
下周還摸魚。
“許星海,遊戲結束了,我可以跟你說了嗎?”
許星海皺了皺眉,把遊戲搖桿扔到沙發上,轉頭看向倔強的小姑娘。
“許太太,你記性可真好。”
這句話頗有些諷刺意味,可盧思一心想着如何開口才能不傷害許星海,愣是沒注意到他這話語氣的不同。
半晌,她呐呐開口:“許星海,我知道你很喜歡梁今,她也的确很漂亮,很聰明,值得你喜歡。”
?
許星海皺眉,原來是徐向笛訂婚當天産生的誤會。
他想開口,但又想聽聽小姑娘到底想說什麼。
于是長腿交疊,上手抱臂,嘴角上揚着示意她繼續。
“然後呢?”
而盧思則大腦CPU瘋狂運轉。
啊啊啊,該怎麼說呢,到底要怎麼說才能不傷害許星海。
她斟酌用詞,随後說道:“ 可是她現在是别人的未婚妻了,我覺得你就不要惦記她了。”
許星海挑眉,“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想起回來時她在車上不自然的神情,許星海恍然大悟。
他眯着眸子,有幾分危險,又有幾分好奇,“看起來,你在珠寶展遇上梁今了。”
“說吧,具體是什麼事。”
上車前,她去過的地方無非是商場和珠寶展。
如果是商場遇上的,早在珠寶展上見到她時就察覺到了。
是以排除商場,就隻有珠寶展這一個答案了。
盧思被他的心思缜密驚得合不上嘴。
這男人好可怕。
她在他面前好像個透明人。
她喉嚨微微發幹,“你是不是學心理學專業的?”
許星海睇了她一眼,“我大學學的什麼,你知道。”
盧思想起,他和徐向笛大學是同學院的,都是學金融的。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珠寶展上遇到梁今了?”
許星海頓時感到好笑,“你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想猜不到才困難。總之在我這裡,你跟一張白紙沒什麼差別。”
盧思結舌,“那你看所有人都這樣?”
難道這就是頂級商業大佬的天賦?
商戰x
心理戰✓
可許星海卻眼眸深深,嗓音低沉,“當然不是。我隻對許太太這樣。”
盧思沒再接話。
許星海又把話題拉回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了這一步,盧思也不再顧慮,也措辭了,而是直接明說。
“我在珠寶展上撞到梁今和一個陌生男子舉止親密。”
“有多親密?”
這…他可真會抓重點。
盧思舔了舔嘴唇,“兩人接吻了。”
“然後呢?”
“然後?”
許星海默默看她一眼,“難道這就是你想說的全部。”
盧思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想表達的就是…就是,你别再喜歡她了。她不值得。”
然後小心翼翼打量許星海的臉色。
卻見他臉色無異。
“你不難過嗎?”
得知年少時深藏心尖的人出軌,應該比得知她結婚更讓人難過吧。
可他現在卻一臉事不關心的表情。
難道早就放下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許星海轉頭迎上小姑娘的懵懂的眼神。
喉結滑動了下,他決定把誤會解開。
“許太太,我當然不難過。”
“因為我從沒喜歡過梁今。”
除了你,從沒喜歡過别的女人。
盧思當場石化。
啊?
“這…”
“明明上次你…”
她眼睛瞪大,這才意識到,好像他的确沒說過暗戀梁今。
難道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的臆測?
盧思隻覺全身血液都往臉上流,小臉氣得鼓鼓的。
臭男人!
明明知道她誤會了也不解釋!
哼!
許星海看着小妻子精彩的臉部表情,一時忍俊不禁。
可他偏裝無辜,聳了聳肩,散漫道:“我從來都沒說過。”
言下之意,是你想多了。
不用他說,盧思也知道是自己想錯了。
可他一開口,盧思卻無比委屈。
一委屈她就想發洩。
尤其看到旁邊男人一副自持矜貴的樣子,她更忍不住了。
于是一低頭,咬上了他的胳膊。
臭男人,臭男人!
而許星海則低眸看她胡鬧,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他記得大學時經常在圖書館看到嬉鬧的小情侶,女孩子也像盧思這樣,喜歡動不動咬上男朋友一口。
而被咬的男孩則一臉寵溺。
那時他嫌棄得不行,還一度懷疑談戀愛的男孩和女孩腦子不好使。就因為這個,他後來連圖書館也不願意去了。
可時過境遷,現在他正經曆以前最嫌棄的事,心裡卻甜蜜得不行。
這種感覺真奇妙啊。
青春難在,但往事輪回。
盧思已成了他的許太太,他再也不用在思念中度過黑夜。
再也不用趁着假期匆匆飛去M國再匆匆飛回江城。
再也不用反複在放棄和堅持中猶豫不決。
他修長的手指擡起盧思圓潤光潔的下巴。
然後一個充滿愛意但毫無情欲的吻落在她唇角。
“許太太,我讨個補償,不過分吧?”
盧思眼睫忽閃忽閃,“什麼補償?”
“你誤會我的補償。”
說罷,又一個吻落下。
周一早上,許清發現自家嫂子心情很不錯,小曲子都哼起來了。
“什麼事這麼高興?”
盧思摸摸臉,有什麼明顯嘛。
她笑着打哈哈,“今天陽光好。”
許清看着窗外的烏雲,眼睛微眯,“今天陰天,哪來的陽光?”
“是不是和我哥那個那個了?”
她眼裡的促狹一下子讓盧思臉色通紅。
“你胡說什麼呢!”
盧思再次摸摸臉。
真的有這麼明顯嘛。
好像自從親耳聽到許星海說沒有喜歡過梁今,她心情就出奇得好。
許清見她又雙叒叕傻笑,無奈地搖搖頭。
有沒有人管管他們兩個,一大早就喂狗糧,真是夠夠的了!
“對了,許江病了,這一周都休假,是以,這些檔案就麻煩嫂子你了~”
話音剛落,許清就把一摞檔案丢在盧思面前,然後潇灑離去。
大意了。
她就知道許清沒憋着好!
盧思拿過檔案,細細翻看起來,有幾份檔案标注了“緊急”,她歸攏後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許總,有幾份緊急檔案需要你簽字。”
許星海接過檔案才想起許江生病一事。
“這是許清拿給你的?”
盧思沒覺得不對勁,點了點頭,“是的。”
許星海輕笑,清磁的聲音響起,“這家夥倒是挺會偷懶。明明是許江交代她做的,她反倒使喚起你來了。 ”
盧思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她被“利用”了。
“這樣啊,不過也沒關系,都是小事,我能做的就順帶幫忙做了。”
許星海簽字的手一頓,神色瞬間鄭重。
“思思同學,我有必要告誡你。”
解鎖了新稱呼,這樣聽起來還有點老闆教訓新員工的感覺。
盧思臉頰染上微紅,不過還是保持願聞其詳的鎮靜模樣。
許星海幽幽說道:“職場從來都是殘酷的,你以為順帶幫忙做的小事,時間長了别人就會預設這是你的職責。”
“當然,以我對許江和許清的了解,他們不會這麼對你。”
“可難保其他人沒有壞心思。”
許星海心裡動搖過,是否要放手盧思去做她喜歡的事情。
反正現在兩人已是合法夫妻,就算不在一起工作,也不用擔心失去她。
可她脾氣太軟,真怕被别人欺負。
今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印證。
盧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回到座位,盧思看到座位上的便條。
“對不起,嫂子,我休假去陪許江了。為表歉意,未來一周的午餐和咖啡由我請客,萬分感謝,祝嫂子和堂哥天長地久,早生貴子!!!”
署名是許清。
看了眼四周,大家都在忙,盧思這才心驚肉跳地把紙條收到抽屜裡。
與此同時,許星海也收到一條請假流程。
請一周假。
呵,不用猜,肯定是去照顧許江了。
他拿起手機給許清撥打電話,電話很快打通。
通過背景音,許星海判斷,她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許清,有沒有可能,許江不需要你的照顧?”
隻是流感而已。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是不知道,他連說話都說不了,必須得有人在身邊照顧。”
許星海捏了捏眉心,“你不怕被傳染?”
許清:“不怕。如果感染了,那我就再請一周假,嘻嘻嘻!”
她一副“我就是上班混子,你能拿我怎麼地”的樣子,讓許星海十分頭痛。
自己妹妹,還能怎麼着,隻能寵着了。
挂了電話後,許星海又把許江手頭上的工作重新配置設定了下,一部分劃給盧思,其餘的分給了總裁辦的其他同僚。
辦完這一系列事情後,他才放心去開會。
今天的會議很重要,事關許氏集團收購境外知名制藥公司-諾藥在華的工廠。
如果今天洽談順利,後續許氏集團進入制藥行業就順理成章了。
盧思正準備吃午飯,突然頂樓來了一位不常見的“貴客”。
市場部的負責人Emma。
Emma身高170,一頭栗色短發,穿着C家的白色職業套裝,看起來很是幹練。
形象和她的職業挺搭。
她睨了眼總裁辦公室前的小姑娘,“你就是新來的助理盧思?”
不過爾爾。
市場部的新人王陽總是在她耳邊提起盧思。
話裡話外都是誇贊小姑娘多麼多麼優秀。
大家聚餐時開他玩笑,“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王陽紅着臉擺手,“不敢不敢,我哪敢喜歡總裁的女人。”
市場部的人紛紛嘩然。
Emma更是言辭激烈地教育了他一番,“别胡說,許家可是江城首屈一指的豪門,許總未來的太太肯定是名門之後。”
她雖然沒見過盧思,但她對豪門圈如數家珍,并沒聽過這号人。
由此可知,王陽肯定是在造謠。
而她不允許别人造許星海的謠。
早些年,她心裡也有些希冀。
以為時常和許星海出差見客戶,經常開會讨論銷售政策,多拿些訂單,她在他心裡就會是特殊的人。
可等來等去,她卻什麼都沒等到。
若是輸給了豪門大小姐也就罷了,可要是輸給眼前這個頂多有三分顔色的女孩,她不甘心!
盧思遠遠見過Emma幾眼,對她印象挺深刻。
畢竟公司裡的女高管屈指可數,盧思敬佩每一位走到高處的女人,那一定是條非常難走的路。
“您好,Emma總,我是新來的總裁助理盧思,請多指教。”
這個點來頂樓,她肯定是來找許星海的。
思及此,盧思又道:“許總還在開會,等他開完會了,我通知您。”
Emma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又掃視了一圈,“許江呢?”
盧思:“許助理請假了,一周後回來。他的部分工作交給我和Amy了,如果您有需要也可以找我們。”
Emma轉頭,看了眼盧思,然後緩緩開口。
“有位客戶突然來拜訪,我組了個飯局想邀請許助理參加。但他不在,不如盧小姐代為參加?”
盧思低頭思索。
自己對公司業務一知半解,對客戶更是一點也不了解。
根本不适合出席。
很奇怪,Emma為何提出這種要求?
心裡拿定主意後,盧思微笑說道:“我對客戶的情況不了解,無法代替許助理主席,抱歉了。”
Emma本就是臨時起意,可聽到小姑娘明晃晃的拒絕,她很不高興。
作為許氏集團最頂級的銷售,她向來都是被别人捧着的,就算是許星海見着她也是客客氣氣。
“可是客戶明确提出要求,一定讓總裁辦的助理出席,方能顯示我們公司的重視。”
“對方可是公司的深度合作夥伴,年購買十幾個億金額的大客戶,你确定你得罪的起?”
聽到這話,盧思猶豫了。
倒不是因為Emma的威脅。
而是盧思想到,許星海對她那麼好,她平時總是無以為報。
如今好不容易有個能幫助他的機會,她不能這麼自私。
于是盧思看了看Emma,“好,那我和您一起參加。”
Emma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
去的餐廳正是許星海之前帶盧思去過的那家,服務員小張明顯也認得她,對她格外熱情。
Emma冷眼看着服務員的谄媚,冷哼了聲,“你好,麻煩換個服務員。”
盧思和小張具是狐疑地看過去。
Emma倒了杯水給客戶李總,然後轉頭說道:“我們不需要沒有眼色的人。”
說完,Emma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盧思。
李總看出盧思的不自在,馬上扮白臉,“哎呀,Emma,你太嚴肅了,别吓到小姑娘。”
說完拍了拍盧思的手背。
盧思吓得立馬抽回手。
Emma看到這場景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
臨出門前,她意味深長地同盧思說道:“李總可是我們的大客戶,你可要好好招待。”
随後,門“啪”的一聲合上。
包廂本就不大,盧思此刻更覺逼仄。
她悄無聲息地拉遠和李總的距離。
到此刻她才明白,原來陌生人的肢體碰觸讓她無比惡心。
好像隻有許星海,隻有他的觸碰才不讓自己反感。
“小姑娘,你叫什麼?是新來的市場助理?”
李總笑眯眯地起身給她倒水。
盧思道:“我叫盧思,不是市場助理,是新來的總裁助理。”
李總倒茶的水一滞,“你是許總的助理?”
盧思疑惑,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許總助理?
可Emma不是說李總指定總裁辦助理出席嗎?
她一時思緒混亂,可還是好言好語解釋。
“許江請假了,Emma總說讓我代為出席。”
李總猶疑,可一低頭看到盧思皓白的手腕,立馬色心上頭,便什麼也不管了。
他雙眼放光,一把握住盧思白嫩的手,摩挲,“盧小姐真是少見的美女。尤其這皮膚,啧啧啧,簡直吹彈可破。”
盧思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呆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她壓下胃部的惡心,抽回手,皺着眉頭說道:“李總,我是許總的助理,今天之是以來參加飯局,是看在許總的面子上。”
李總看她搬出許星海來,立馬笑呵呵,“那又怎樣?許星海難道會為了區區一個助理就跟我鬧翻?”
這小姑娘可真是太天真了!
天真點好,他就喜歡純潔的!
說着他又上手撫摸盧思的臉蛋。
粗糙油膩的手剛一撫上她的臉頰,盧思怒不可遏地打了他一巴掌。
“我們許總可不像你這麼惡心!”
她相信許星海的為人,他斷然不會默許手下員工出賣色相換取利益。
可她低估了包廂的危險。
李總沒料到盧思居然敢打他,怒發沖冠,連續甩了她兩個耳光。
男人力氣極重,下了狠手。
盧思被這兩個耳光打得眼冒金星,差點摔倒在地,臉頰立馬腫的饅頭高。
“臭婊子!你什麼身份居然敢打我?”
“信不信我當場辦了你?”
說罷又要出手打盧思。
但此時Emma卻開門進來了。
“Emma,你來的正好,這就是你們許氏的待客之道?她居然敢打我,反了天了!”
Emma見李總臉頰多了個巴掌印,逼着盧思道歉。
“李總您消消氣,我這就讓她跟您道歉。”
說罷轉頭看向盧思,待看到盧思臉上的紅腫登時怔愣住。
可她卻又想到,盧思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助理而已,哪裡有訂單重要。
李總可是帶着十幾個億的訂單來的。
萬萬不能惹怒了他。
她一把拉過盧思,逼着她低頭認錯,“趕快給李總道歉!”
可盧思堅決不低頭。
“是他性騷擾我在先,我是正常防衛。”
然後她看向Emma,一字一頓冷靜道:“今天是你故意設的局對吧?對方根本沒有提出讓總裁助理出席,是你故意讓我來的。”
“你明知道他是慣犯,卻還強硬讓我過來。”
“不對,就算不是我,你也會讓其他女孩過來。”
“看來,你不是銷售,你是老鸨!”
Emma怒目而睜,張了張口,想反駁卻又覺得以她的身份根本沒必要。
她就是故意設的局又如何!
“可是你覺得大家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她有十足的把握,大家隻會相信她,而不是無足輕重的新人助理。
盧思臉色慘白。
身體支撐不住往一邊倒去。
忽而,“嘭”的一聲,門被人一腳踢開。
盧思的身體被來人輕輕抱住。
熟悉的木質馥香襲來。
她整個脊背僵硬,轉頭看清來人長相,委屈的淚水滑落。
“許星海,你怎麼才來...”
許星海扶她坐在椅子上,然後半蹲着,眼裡滿是心疼。
“對不起,許太太,我來晚了。”
“一會兒随便你怎麼懲罰我,不過現在我先幫你報仇。”
然後眼神瞬間變為陰冷,轉頭盯着李總和Emma,如同盯着死物。
而Emma則一臉死灰。
許太太......
他叫她許太太......
怎麼可能?
而李總早就怕的兩股戰戰,渾身被冷汗浸濕。
“許總,跟我沒關系,都是這個Emma,她撺掇我的,我......”
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許星海一腳踹倒在地。
“許總,你饒了......”
“啪”
許星海拿起一旁的瓷壺砸在他頭上。
當下一抹猩紅飚出。
李總痛的捂着腦袋滾來滾去,“救命啊,救命啊!”
許星海冷呵一聲,“救命?誰敢救你?嗯?”
他早就讓餐廳老闆封鎖整層,并告誡店裡的員工不準散播任何消息。
許星海慢條斯理地卷起襯衫的袖子,眼裡的狠厲越加明顯。
“許星海,不要打了!”
“因為這種垃圾進監獄,不值得!”
許星海擡起的腳慢慢收回,淡淡說道:“許太太說的有道理。”
李總趁機捂着頭爬出去。
Emma也想跟着他一起走,卻被許星海攔住。
“許總......”
許星海道:“你應該慶幸我不打女人。”
Emma提着心終于放下,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
可随後又聽到他鬼魅般的聲音。
“可是你既違反了公司規定,又傷害了我的許太太,于公于私我都不可能放過你。”
“有兩條路供你選擇。一是在内網釋出全員道歉信,然後收拾東西滾出江城,永生不得再踏入江城一步;二是等着許氏的法務找上門,在整個行業身敗名裂,鬧不好還會進警察局。”
Emma全身血液一點一點涼下去,最後她隻覺天旋地轉,然後暈倒在門邊。
多年打拼才得以在大城市江城站穩腳步,成為家族裡人人豔羨的進階白領,可這一切都要完蛋了。
哪一個她都承受不起。
可她知道必須要選一個。
否則許星海會讓她付出更慘的代價。
他的手段,她早就知道的。
她哆嗦着慘白的嘴唇,眼淚止不住地流,“我...選一。”
許星海打橫抱起盧思跨過她的身體。
“很好,下午我就要看到結果。”
*
車裡氣氛凝重。
半晌都沒人開口說話。
盧思一轉頭就看到許星海牙關緊閉,下颌繃緊。視線移到他的手腕,隻見抓着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許星海~”
嬌軟的聲音讓男人心頭一顫,立馬踩刹車靠邊停下。
他側頭,語氣緊張,“怎麼了?是不是很痛?”
“别擔心,馬上就到醫院了。”
外面光線比餐廳裡更足,這會兒看她左臉好像更紅腫了。
盧思揚起淡淡微笑,抓着他的手,“我沒事的,已經不痛了。”
許星海知道她是故意逞強,漆黑的眸子望着她一言不發。
少頃,他嗓音喑啞,“許太太,對不起,我來得太遲了。”
打開門之前他已從服務員小張口中得知盧思處于危險之中。
可他以為Emma不敢擅動他的人。
最終卻證明是他錯了,他低估了人性的惡。
說到底,千錯萬錯,最應該責怪的就是自己。
是他沒有保護好盧思,才給了别人可乘之機。
盧思見他自責,心裡也很難受。
她握着他的手,細長的手指撫平凸起的青筋,安撫他緊繃的情緒。
“不關你的事,是我...我不該随意聽信Emma的話。”
許星海見她低着頭,又輕柔問道:“是以她跟你說了什麼?”
這點是許星海一直想不通的。
盧思和Emma又不熟悉,為何要聽她的話去陪客戶。
盧思的手一緊,黑白分明的眼睛撞進他的視線。
“她說是客戶指定要總裁助理出席,還說這個客戶對公司很重要。”
“我想為公司,也想為...為你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是以就去了。”
“對不起,是我太蠢了。”
說完,她垂着頭手足無措。
許星海卻被那句“為你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震撼,久久未能回神。
是以,他的許太太真的是為了他才會被壞人欺負。
許星海側過身将盧思擁抱在懷,心裡疼得發緊,“許太太,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你能待在我身邊就是上天對我最大的眷顧。”
盧思感受他頸窩傳來的溫度,心裡熨貼。
“好,以後我都待在你身邊。”
一輩子。
*
很快到了醫院,許星海和盧思在一衆好奇的目光中坐下等着叫号。
沒過一會兒,盧思聽到身後對她議論。
“我去,這男的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居然家暴!”
“是啊,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的,怎麼就遇到這種渣男了!作孽哦!”
“現在家暴犯法的,要不要報警啊?”
“算了算了,還是别多管閑事了。”
“怎麼能是多管閑事,這......”
聲音此起彼伏,盧思臉色微紅地看向旁邊正忙着打字的許星海。
正好許星海的手機鈴聲響起。
“稍等我幾分鐘,我去接個電話。”
盧思巴不得他立馬離開,“去吧去吧。”
結果許星海剛一走遠,身後的一位姐姐就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姑娘,你這樣不行的,不能縱容他,越是縱容家暴越厲害。聽姐姐的,趕快報警!”
盧思有些頭疼,不過還是轉過身認真解釋:“您誤會了,我臉上的傷不是我老公打的。”
“我老公對我很好,他很溫柔也很體貼。”
姐姐無奈地歎了口氣。
“小姑娘,原來你是個大色迷。”
盧思:......
此時護士來叫号,正好叫到盧思。
看着她臉上的傷,護士和醫生均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美的一張臉突然腫起一塊饅頭,誰看了不膽戰心驚。
等盧思坐下後,護士把門關緊。
醫生一臉嚴肅,“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盧思知道他們也誤會了,馬上搖頭,“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老公沒家暴我。”
她簡直哭笑不得。
“真的,我這傷是和别人打架時弄的。”
醫生狐疑,“你細胳膊細腿的,還能和别人打架?”
盧思隻差發誓了,“真的。比鑽石還真!”
既然當事人都不追究了,那醫生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開了幾副藥給她。
護士看盧思可憐,攙扶她走出門診室。
剛一開門就遇到許星海。
護士上下掃視了他一眼,進階手工西裝,長相也不錯,身材也好,怎麼就是個家暴男?
她沒好氣地指着許星海說道:“這位先生,我瞧你也算精英人士,怎麼能做出如此龌龊的事,你還算個男人嗎?”
?
許星海一頭霧水,不過是接了個電話,怎麼他就不是男人了?
可許星海是個善于反思的好男人。
對于讓盧思受傷一事,他恐怕永遠沒法原諒自己。
于是呐呐說道:“是,您說得對,都是我的錯。以後我會照顧好她,不讓她再受傷。”
護士看他态度良好,便也沒再說下去。
而一旁的盧思早就驚訝的下巴掉在地上了。
這二人是怎麼辦到跨服聊天還完美對上的???
*
到了朗逸,吳姨看到盧思臉上的傷,又是不免一頓追問。
盧思沒說細節,隻說和别人起了沖突,好好養上幾天就沒事了。
吳姨心疼地落了淚,當即脫下圍裙然後下樓去買滋補的食材給盧思補補身體。
盧思抹好藥,又吃了口服的消炎藥後困得不行。
“許星海,我先去小憩一會兒,你記得一個小時後叫我哦。”
她有個壞習慣,白天睡得多,晚上就睡不着。是以通常不午休,就算午休也不敢睡得太長,就怕晚上失眠。
手機沒了電,放在客廳充電,她隻能麻煩許星海當回‘人工鬧鐘’了。
許星海點頭,“好。”
看着盧思睡下後,許星海輕輕關上側卧的門。
許江的電話随即而至。
他即刻調低手機的聲音,走到主卧關上門後才接聽。
電話那頭的許江聲音隐忍而克制,“聽說嫂子受傷了?”
下午看到Emma發的全員郵件他就覺得不對勁。
又有人跟他說Emma卷鋪蓋走人了,說是要離開江城。
許江于是找人打聽了下,得知此事和盧思有關,心下便了然。
事情隻怕不是大家猜想得那麼簡單。
許星海淡淡地“嗯”了一聲。
許星海走到陽台,隻見碧空如洗,萬物安甯。
好似隻有他的心起伏不定。
他緩緩蹲下撥弄前些日子買來的繡球。
這些花自打買來後都是盧思在照顧,沒想到養得真不錯,個個葉大花肥。
片刻後,他回想起電話那頭許江還在聽着,于是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你先好好休息,所有的事情我親自跟進。”
最晚不過明早,事情就會見分曉。
中午盧思在場,他沒敢做得太過分,怕吓着她。
不過在醫院他已經吩咐手下搜集證據了。
許江皺了皺眉,“我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來跟進,有結果我及時跟你同步。”
“許清在你那裡?”
許江臉色閃過一抹不自然,“嗯,在的。”
許星海拗不過他隻得同意,“那行,有她照顧你,我也算放心。你遠端在家跟進,有事打我電話。”
挂上電話的許江猛咳起來。
“咳咳咳...”
可他顧不上那麼多,快速走到書房打開桌上的辦公電腦。
許清從廚房端來洗好的水果,結果剛走到客廳就瞥見書房忙碌的背影。
“你都生病了我哥還指使你,真是可惡的資本家!”
許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是我主動要求的,和許哥沒關系。”
許清吸了吸鼻子,“啧,要不是知道你和我哥的性取向,我準懷疑你是不是暗戀他?”
看着他慘白的嘴唇,許清忍住毒舌,拿起剛洗好的草莓遞到他面前。
新鮮香甜的草莓就在眼前,可許江卻皺起了眉頭。
“洗水果這種活你應該叫我的。”
她是許家的掌上明珠,卻為了照顧他親自下廚房做飯。
現在又為他洗水果。
他隻覺無比疼惜。
許江記起大學時,許清曾說過自己這輩子不會進廚房,因為她是個愛美的人,絕對沒法忍受廚房的油煙熏老皮膚,也沒法忍受廚房的水腐蝕指甲。
然而現在的許清卻毫不在意,她挽起垂在肩膀兩側的長發,素白的小臉完全露出來。
“我是來照顧你的嘛。”
“再說了,洗水果算什麼,我現在可是特級大廚,什麼活都能幹!”
豪言壯志完才想起手上落個刀口,她忙拉起袖子遮住。
許清知道他是個别扭鬼,要是被他看到傷口了,肯定立即把她扭送許宅。
于是她岔開話題,“我哥跟你說了什麼事這麼緊急?”
許江怕她知道事情原委後自責,便說:“沒什麼,我先忙了。你去沙發休息會兒吧。”
許清覺得他怪怪的,但也沒深究,去客廳玩了會兒手機然後在沙發上睡着了。
夜幕降臨,小區裡的路燈亮起,給漆黑的夜空染上一抹情意。
許江把事情的進展和許星海同步後才關上電腦移步到客廳。
卻見許清睡在沙發上。
她面容清秀,睡姿優雅,走上前還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此刻的她沒有白日的活潑,全是恬靜端莊的氣質。
許江頓覺自己像是誤入花叢的蜜蜂,他告誡自己不準多想卻又忍不住瘋狂聯想。
輕輕低歎了一聲,許江擡腳推開廚房的門。
盧思這一覺睡得極好,伸了個懶腰,更是神清氣爽。
她習慣性打開卧室的燈,然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牆上的挂鐘。
“啊!”
盧思驚訝地捂住嘴。
門外的許星海聽到側卧的驚呼聲,連平時的禮儀都忘了,直接推門進來,“怎麼了?是不是臉又痛了?”
盧思蹙了蹙眉,搖頭,“不是。”
許星海如釋重負,但随即又提起一絲憂慮,“難道是轉移到身體其他部位了?”
盧思白了他一眼。
還許氏大總裁呢,連生活常識都沒有。
傷口又不是癌症怎麼轉移啊。
她揚起手機,睜着圓滾滾的雙眼,質問許星海,“不是讓你一個小時後叫我的嘛?現在都晚上7點了!”
許星海愣了一會兒,随後輕笑,“我以為是什麼大事呢,不就是忘記叫你起床了嘛。”
他其實是故意沒叫盧思起床的。
小姑娘受了那麼的委屈,多睡會了怎麼了?
可這都是許星海的一廂情願。
盧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她氣鼓鼓地推開許星海,去客廳吃飯。
往常6點就吃晚飯了,現在7點還沒吃上,肚子早就抗議罷工。
站在客廳中央一臉八卦的吳姨看到盧思往這邊走來,登時轉身盛好飯菜和湯放到桌上。
盧思抱歉地看着吳姨,“不好意思啊吳姨,我起晚了。這樣,您先去樓下跳廣場舞,一會兒吃飯我來刷碗。”
她知道吳姨有每晚7點下樓跳廣場舞的習慣。
吳姨哪裡肯依,“沒關系,阿姨今天不去跳舞了,你和先生慢慢吃,我已經吃過了。”
許星海也已坐下,他示意吳姨先下樓。
吳姨點點頭,解開圍裙出了門。
待吳姨離開,許星海擡眸凝視着盧思,見對面半晌沒反應,他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
盧思拿着筷子的手一頓,兩秒鐘後繼續夾菜。
許星海挑眉,又是長長的歎氣聲。
盧思嘴角抽搐。
“聽說歎氣傷财,你還是别歎氣了。”
盧思本來打定主意不理他的,可他老是歎氣,這可不行。
什麼都可以傷,唯獨不能傷财。
而許星海則沒管那麼多,見盧思終于肯說話,勾了勾唇,“許太太的起床氣終于消了?”
盧思:“我才沒有起床氣。”
許星海見她抵賴,嘲弄道:“你這還不是起床氣那什麼算起床氣?”
那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吓得他都沒敢搭話。
盧思扒拉快要見底的碗,嗫嚅道:“我不能午睡太久的。”
“為什麼?”
“因為我午睡太久,晚上就會失眠。”
而晚上失眠就會胡思亂想,會emo。
許星海聽後哭笑不得,“就因為這個?”
盧思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根本不懂。”
許星海鄭重點頭,也是,是他大意了,他不應該把自己認為的好硬塞給盧思。
這世上根本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沉思片刻後,許星海放下碗筷。
‘許太太,對不起,我錯了。’
“為了彌補我的錯誤,我決定包攬晚上的家務活。等我做完家務活,我再帶你去樓下散步,好不好?”
散步可以消食,也可以幫助她晚上更好地睡眠。
盧思想了想,點點頭,“好。”
江城的晚上挺熱鬧。
小區門外的空地上,一群阿姨正在跳廣場舞。
另一邊,寶媽帶着孩子在散步。
于是許星海隻好牽着盧思的手去了對面的花園。
今晚月色皎潔,照得公園一花一草都清清楚楚。
盧思很欣喜,“沒想到公園這麼美~”
許星海眉頭一揚,“是啊。”
“朗逸較高價的電梯大廈在建設初期就規劃好周邊了,要求周邊三公裡必須具備大型公園,三甲醫院和幼小初學校。”
“公園更是比照國際知名園林的标準而設計。”
盧思咋舌,沒想到他懂得還真多。
“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許星海漆黑的眸子看向她,似笑非笑。
“因為朗逸較高價的電梯大廈的開發商正是許氏集團。”
......
兩人沿着花園慢慢走着,遇到好看的花,盧思便彎下腰拍個照。
而許星海則站在一旁寵溺地看着她。
他由衷地喟歎,這樣的日子才叫生活,以前單身狗的日子隻是活着而已。
等盧思拍好照,許星海又牽上她的手。
“許太太,能不能把照片也發給我一份?”
盧思很義氣,二話不說,當下就把照片發給他。
收到照片的許星海跟個驕傲的雄孔雀似的,立馬發了朋友圈。
“老婆的拍照技術真好!”
盧思偷瞟了一眼,然後也跟着打開朋友圈。
四張照片,三張是她拍的,剩下一張...她看着陌生。
放大了再看,居然是許星海牽她手的特寫!
盧思眼眸微眯,這家夥,什麼時候偷拍的,她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許星海見她停下,狀似無辜,“我聽說人景合一的效果最好。”
盧思有些無奈,也不知道從哪兒道聽途說的。
不過她還是很給面子的立馬點了個“贊”。
許星海笑得嘴巴咧到耳根後。
*
回到較高價的電梯大廈時,已經快九點,盧思毫無睡意。
為了預防晚上失眠,她決定泡個熱水澡。
許星海擔心她碰到傷口,坐在客廳等她,還叮囑盧思有事第一時間叫自己。
盧思臉色微紅,抱着睡衣關上浴室的門,還從裡面反鎖了。
許星海無奈地搖搖頭,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開始回微信。
戴少是第一個給他朋友圈評論的。
“許哥許嫂好恩愛啊,孤狼流下羨慕的淚水!”
下面一水的踩他。
“孤狼?單身狗?”
“誰是孤狼?”
許星海嘴角扯起一抹微笑,手繼續往下滑。
看到許清發的兩個白眼表情才想起來,自家堂妹現在還在許江家。
他雙手飛快地打字提醒許清,“千萬不要喝酒。”
許清:???
什麼亂七八糟的?!
許星海繼續打字,“我怕你饑渴太久,酒後獸性大發。”
他相信許江的人品,可對許清的人品就沒那麼大的把握了。
許清丢過來兩個無語的表情包,然後又發來一張圖檔。
是許江正在忙工作的背影。
許清:“資本家!看看你愛崗敬業的員工,生病了還在忙工作,而你呢,you看看you,花前月下,美人在側!”
許星海“啧”了一聲,臭丫頭,這就護上了。
“明白了。等許江回去我就給他加工資。”
“加的那部分從你工資裡扣。”
許清:......
兩兄妹鬥嘴完畢,許星海又回到朋友圈。
不過幾分鐘,點贊的人數持續上升。
這其中也包括梁今和徐向笛。
自從上次在療養院大打出手之後,徐向笛倒是老實多了。
許星海沒再聽說他那邊有何動靜。
就算有,許星海也根本不怕。
如今許氏收購諾藥在華股份正在緊鑼密鼓進行中,不出兩個月,許氏公關就會對外正式公布這一消息。
以前兩家沒有業務交叉,徐向笛不怕被他掣肘。可往後,徐向笛再想動他的人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而梁今,還要感謝盧思,給了他這麼一個好用的把柄。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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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太太啊就是個烏龜,他稍微緊逼一步,太太就往殼裡一縮。
如侵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