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這是我第十九次重生。我穿越成一個小丫鬟,她身子不潔,懷有有孕

作者:小李子推書

這是我第十九次重生。

我穿越成一個小丫鬟,她身子不潔,懷有有孕。

每次睜眼,侯府夫人都坐在高位上,慈眉善目問:

「好丫頭,别怕。

「告訴我,你腹中是誰的骨肉?」

驚恐之下,我一次次指向每一個可能——小侯爺、老侯爺、小姑爺,甚至是書房小厮。

可每次回應我的,都是夫人瞬間陰沉狠辣的臉色:

「大膽,自身下賤也就罷了,還敢污蔑侯府的清譽?

「拖下去,杖斃!」

這次再睜眼,侯府夫人依然坐在高高的主位上,一臉溫柔:

「好丫頭,告訴我,你腹中是誰的骨肉?」

這是我第十九次重生。我穿越成一個小丫鬟,她身子不潔,懷有有孕

1

迷迷糊糊醒來後,映入眼簾的,是燈火搖曳的侯府前廳。

我跪在地上,一排排下人丫鬟站在兩旁。

侯府夫人坐在軟榻上,漫不經心喝着閩南巡撫新獻的茶。

屋外大雪紛飛,她穿着京中時興的絨花襖子,滿頭珠翠。

那暖烘烘的襖子上,繡了一朵朵蠟梅。

外面雪花紛揚散落,配上這梅花朵朵,仿佛屋裡也多了些梅香。

此刻我雙手被捆,嘴巴也被堵住。

目光向下,我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隻穿着單薄的裡衣。

脖頸處的扣子早丢了,露出青紫和紅痕,不得不讓人心生遐想。

侯府夫人李氏坐在高高的主位上,放下茶盞。

她輕輕一揮手,身旁的張婆子立即拿掉塞在我嘴裡的帕子。

夫人微微一笑看向我,一臉溫柔:

「好丫頭,你且告訴我,腹中是誰的骨肉?」

聽着她的聲音,我頓時驚起一身冷汗。

2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剛才的張婆子重重掐了我一下,尖銳的聲音劃破耳膜:

「夫人問你話呢,你還敢走神?

「若不是夫人心善,早把你這賤蹄子發賣給人牙子了!

「趕緊回話,肚裡的野種是誰的?」

因為疼痛,我一下倒在地上,正好瞥見夫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兇狠。

此時,我看到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身影。

他正悄悄退居人後,打算溜出去。

他就是侯府顧家最受寵的小侯爺,夫人捧在手心的獨子,顧廷昭。

看着那張似曾相識的臉,腦海中突然閃過幾個片段。

這是原身丫鬟香菱的記憶。

記憶中,原身香菱正在烹茶,可不知從哪裡蹿出來的小侯爺突然将香菱抱在懷中。

他上下其手,滿眼迷醉:

「好香菱,想死我了。

「你生得這般俏麗模樣,身子就給了我吧,我趕明兒就請母親收你做我的通房。

「隻要跟了我,往後你就是主子。」

那道力氣極重,原身香菱無法掙脫。

最後還是她咬了小侯爺一口,趁着小侯爺疼痛失手,這才逃過一劫。

我知道,原身性格剛烈,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就輕易委身于人的主兒。

既然如此,腹中的孩子,隻怕是被奸人所害才有的。

看到鬼鬼祟祟的小侯爺,加上這段記憶。

我理所當然地以為,原身腹中的孩子,是小侯爺的。

看着夫人一臉慈愛,我以為她是良善之人,便輕輕指向小侯爺:

「夫人饒命,奴婢腹中的骨肉,是小侯爺的。

「還請夫人念在血脈相連的分上,饒奴婢一命。」

可沒想到,原本眉眼溫柔敦厚的夫人,突然變了臉色。

她大揮衣袖,茶盞頓時落在地上,瓷片飛濺。

剛才還輕聲細語的她,如今緊咬銀牙:

「好個吃裡爬外的賤婢!吃着侯府的米,倒污蔑起自己的主子來了。

「别以為生得有幾分姿色,就妄想一步登天做我孩兒房裡的姨娘!就憑你一個下人,也敢提小侯爺?再說,誰知道你肚子裡懷着誰的野種?

「來人,将這個不知廉恥身子不潔的小蹄子綁了,沉塘!」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塞了嘴,綁上石塊。

當晚,我就被扔在京中偏遠的湖中,死得透透的。

3

再度睜眼,我又身處前廳。

前世溺水的記憶一下湧來,溺斃而死的痛楚是如此真實。

我大口貪婪呼吸着空氣,過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重生的現實。

此時,見我一臉驚恐,隻顧喘氣。

張婆子蹲下來,狠狠擰了我大腿上的肉。

「砰」的一聲,茶盞重重落在桌案上,我看到夫人眼中的不耐煩。

看着眼前熟悉的場景,以及再一次偷偷溜出去的小侯爺,我将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

是的,這一世,小侯爺的名字,提都不能提。

否則,必死無疑。

千鈞一發之際,我迅速在腦海中搜羅着前世的記憶。

和原身香菱有染的,到底是誰?

就在我絞盡腦汁的時候,一個小厮突然來到前廳:

「夫人,侯爺從宮裡回來了!

「聽宮裡人說,皇上又給侯爺加封一等功。」

聽到侯爺二字,我頓時眸色一緊。

侯爺向來仁善,别說苛責丫鬟,就連釣上來的魚,他都得放生布施。

正是因為他剛直不阿,且一心向善,皇上才破格讓他協助大理寺少卿審案。

記憶中,侯爺還救過香菱一命。

那日香菱不慎落水,侯爺恰好經過,命侍衛救下她。

在原身香菱心中,侯爺善良公正。

不僅可以信任,或許還能查明導緻原身懷孕的作俑者。

既然如此,我便搏一搏吧。

于是,趁着大家愣神的工夫。

我撞翻身邊的丫頭,直接飛奔到前廳門外,撞到官服加身的老侯爺。

看到我,侯爺果真命人取下我口中的帕子,讓我細細說來。

有了上一世的記憶,我不敢說小侯爺的名字,隻是求他救我一命。

侯爺聽說我有了身孕,頓時要将我送到玉清觀修行:

「你是丫鬟,卻犯了冤孽,做個姑子吧。」

我頓時心中大喜。

老侯爺果真仁善心腸。

隻要不死,就有希望。

于是,我被老侯爺的手下關在柴房,隻等來日押送到玉清觀。

可當晚,柴房裡就莫名其妙走了水。

瀕死之際,我聽到那兩個小厮尋找我的屍體,低聲言語:

「死透了嗎?」

「應該死透了,這蠢豬,當真以為侯爺會送他去玉清觀?」

「做什麼夢呢。如今侯爺在朝堂上和人鬥得厲害,死敵正擔心挑不到侯府的錯。她倒好,想大着肚子去玉清觀,好讓死對頭發現,反手打咱們侯府一耙。」

「啧啧,蠢呐!」

原來放火的人,是侯爺的人。

他看中侯府的聲譽勝過一切,擔心我有孕的消息傳出去,被政敵安一個内宅不清的罪名,這才先下手為強。

見我沒死透,他們在我身上潑了一桶火油,然後扔下火把。

熊熊大火之下,我成了一具焦炭。

4

再度睜眼,我又跪在侯府前廳。

活活被火燒死的痛楚讓我記憶猶新,我頓時躺在地上打起滾來。

直到張婆子大喝一聲,我才意識到,我又重生了。

我這才擡頭,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

夫人依舊喝着茶,一臉慈善。

燈火搖曳下,她摩挲着手腕上的紫檀佛珠,面上滿是柔光。

佛口蛇心,說的便是她吧。

此時,夫人溫柔的聲音緩緩傳來。

又是和上一世一樣的話語。

看來,提起小侯爺會死。

向老侯爺求情,更是會死。

原身腹中的骨肉,到底是誰的?

丫鬟懷孕,此事可大可小。

是死是活,都是上位者一句話的事兒。

可原身記憶中,并沒有和人私通。

這孩子哪兒來的?到底是誰的?

我頂着壓力,一遍遍看着前廳裡的衆人,突然将目光落在小姑爺盛氏上。

他是夫人最小庶女的夫君,侯府的小姑爺。

隻是他家道中落,能攀上侯府,屬實有些高攀。

原身的記憶中,小姑爺生得風流倜傥,頗有翩翩君子之風。

杏花樹下,清風徐徐。

杏花紛揚散落中,小姑爺手持書卷立于樹下,好一個玉面公子。

不過一刹那,小丫鬟香菱動了心。

難道,她暗中和小姑爺有了苟且?

可我思索良久,并未搜尋到二人偷情的記憶。

我知道,原身是個剛烈的主兒。

面對喜歡的人,就算是妾,她也願意。

看我盯着他,小姑爺瞬間坐立不安,耳朵通紅。

難道,真的是小姑爺?

張婆子咒罵的聲音響起,我身上又挨了幾道掐痕。

如今看來,最有可能的,隻能是小姑爺。

拳打腳踢之下,我顫顫巍巍地指向他。

見我這般,原本溫潤如玉的他,一臉緊張看向侯夫人和發妻。

一邊搖頭,一邊自證。

看着一臉冷漠的夫人,他直接沖上來掐着我的脖子,滿眼狠戾冷漠:

「好你個賤人,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何害我?

「我這就掐死你,好還我的清白!」

沒有人阻止他。

一臉溫和的夫人靠在梨香軟墊上,慢吞吞地吃起茶。

于高高的上位者而言,我不過是一個蝼蟻。

蝼蟻敢咬人,死了就死了。

一衆人就這樣看着,沒人說一個字。

就這樣,我被活活掐死。

5

再次醒來,眼前又是熟悉的場景。

高位上的夫人優哉遊哉喝着茶,一臉的雲淡風輕。

有了前幾次的死亡,這次我反而愈發淡定。

正因如此,我才能發現一些細節。

她輕飄飄的目光飄過來時,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難道,她早知道,我會死?

還是說,無論如何,她都會将我置于死地?

本朝律法,若下人沒有明确犯錯,不可打殺。

而隻要沒有奸夫,便無法證明私通。

前幾次都是因為我貿然指認,反倒落了「誣陷主子,大逆不道」的罪名。

既然如此,我若是咬緊牙關不開口,豈不是能為自己争取一些時間?

隻要撐過今晚,就有逃出侯府的可能。

想到這裡,我聽着婆子的咒罵聲,咬緊牙關,死活不開口。

就算開口,也隻是咬定沒有私通。

我跪在地上,腰杆挺直,看着高位上神色陰沉的夫人,緩緩開口:

「夫人,奴婢沒有私通,這腹中的孩子,奴婢也不知從何而來,怕是被奸人誘奸所緻。

「為了侯府的體面,報官吧。」

我自然知道,他們不會為了一個奴才的清白報官。

我若是咬死不認,或許,還能赢來一線生機。

聽了我的話,夫人輕笑一聲,聲線中帶着一絲陰冷:

「報官?報什麼官?顧府侯爺就是官!

「香菱,原本看你是個穩重的,誰知道卻是個急性子,這等醜事都敢大肆宣揚了。」

話音剛落,她就意味深長看了旁邊的小厮一眼。

在香菱有限的記憶中搜尋,我知道這個小厮是侯夫人的得力助手。

也是侯夫人嫁過來時,帶到侯府的人手。

這樣好用的人,自然和夫人同心同德。

看着這個諱莫如深的眼神,我頓時心中一緊。

果然,下一秒小厮會意,直接挺身而出跪在地上:

「事到如今,香菱,你就别瞞了。

「上次你蓄意勾引我,和我日夜同眠,這麼快你就忘了?

「這個骨肉你不認,我認!」

話音剛落,夫人的嘴角露出一抹笑,纖纖玉手重重拍在案牍上:

「好個不知體統的賤婢!我的人也敢勾引?

「來人,找個人牙子賣了。

「你不是愛勾引人?那我便讓你好好嘗嘗這滋味兒。」

這是我死得最屈辱的一次。

我被賣進窯子,成了待宰的豬羊。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半月後,我死在床上。

一張草席潦草将我卷了,扔在京郊的空地上。

我成了死人堆的狗食。

6

再度睜眼,我下意識哭喊求饒。

記憶中,昏暗的燈燭,滿臉橫肉的男人,迎面而來的腥臭,刻薄陰狠的老鸨,吱呀作響的床闆,撕心裂肺的求饒聲。

我突然感到惡心。

忍不住跪在地上,一陣陣地幹嘔着。

看着一衆人,我裹緊衣服,雙手抱頭,瑟瑟發抖。

看着袅袅升起的沉香,我捂住口鼻,仿佛又聞到肮髒的味道。

耳邊傳來一陣輕咳,我這才睜開眼睛,死死盯着面前人。

許是上一世死得過于痛苦,我突然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

是她,都是她!

不是小侯爺,不是老侯爺,不是小姑爺,更不是小厮。

是她想要我死!

我大笑着,跪在地上,感歎這是一道死局。

香菱啊香菱,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為什麼夫人要置你于死地?

既然都要死,那害我的人,一個也逃不掉。

想到這裡,我跪在地上,癫狂地笑着:

「夫人,我自然知道奸夫是誰。

「隻是他身份貴重,名諱萬萬不可被人聽了去,隻要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聽了我的話,夫人面上露出一絲狐疑和驚訝,上下打量我一眼。

可遲疑許久,她還是斥退辱我的張婆子,一步步向我走來。

看她妝容嬌豔,身穿華服,我緩緩開口:

「夫人,奴婢口渴得很,可否先上一口茶吃?」

聽了我的話,張婆子又狠狠擰了我一下。

可侯夫人一個眼神下去,她還是給我端來了茶,然後為我松綁。

下一秒,我将茶盞一下砸在地上,茶盞碎屑飛濺。

趁着衆人愣神的工夫,我拔下發髻上的木簪,向侯夫人脖頸刺去。

侯夫人死了。

我也死了。

我被趕到的老侯爺一劍封喉。

他拿着聖上曾經禦賜的寶劍,一下下刺在我的身上。

不知刺了多少下,也不知過了多久。

我早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7

再度睜眼,又是熟悉的茶香,又是熟悉的場景。

看着面前一個個冷漠的面孔,我突然生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悲涼感。

香菱啊香菱,你到底哪裡得罪了侯夫人?

為何她一定要你死?

而我又該一次次破解這樣的死局?

說話是死,不說話也是死。

求饒是死,發狠也是死。

而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毫無反擊之力。

就這樣,我又死了幾次。

活埋的時候,我甚至躺在地底,一臉呆滞數着死去的次數。

若是再死一次,我是否就能回到本來的世界?

毀滅吧,都毀滅吧。

再次醒來,看着高位上的侯夫人。

我苦笑一聲,直直朝柱子上撞去。

鮮血四濺之後,我又醒了過來。

8

睜眼之後,又是同樣的場景,又是同樣的死局。

不同的是,我眼中多了幾厘清明。

因為,我突然想起一個細節。

上一世我撞柱之後,瀕死之際,聽到一些聲音。

那個婆子看着鮮血濺了一地,連忙讓衆人收拾: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賤婢,等會齊國公府的小公爺要來賞花,這前廳一股子血味兒可怎麼好?

「趕緊的,手腳麻利點,快收拾幹淨!」

小公爺。

聽到這個名字,我突然眉間一緊。

他俠肝義膽,敢于發聲。

不管是下人還是街邊乞丐,隻要人有求于他,但凡他能做到,便會出手協助。

聽說一年前京中大旱,有流民冒死攔住他的轎辇,想要一些賞錢。

此事若落在其他權貴子弟身上,那個流民隻怕被活活打死。

而小公爺齊元衡見狀,不僅給了他銀兩,當時街道兩邊的流民,也都被妥善安置。

正是因為他的種種善舉,他才被人稱為「俠王」。

如果我能見他一面,是否能夠活下來?

無論如何,我都要搏上一搏。

于是,面對夫人的質問,我緩緩開口:

「夫人,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此等污穢之事,還要夫人親自審問,奴婢實在是愧不敢當。

「隻是奴婢腹中的骨肉,和齊國公府有關。

「奴婢一條命,死了倒不足為惜,隻是齊國公那邊,隻怕夫人不好交代。」

聽了我輕飄飄的兩句話,夫人的臉色頓時閃過一絲驚訝。

她身旁的婆子更是上下打量我一眼,眸子閃過一絲精明。

作為給夫人辦事最得力的婆子,她眼睛滴溜溜一轉,直接看向夫人那邊。

夫人坐在主位,拿起熱氣騰騰的湯婆子,好看的丹鳳眼上挑着。

看似鎮定的語氣中,還是多了一絲狐疑:

「哦?你一個丫頭,竟有如此的好手段,攀上公府的公侯少爺?

「這話聽着不實誠。

「說,你到底哪裡來的膽子,敢污蔑齊小公爺?」

看她強裝鎮定,實則有些慌亂,我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知道,隻要齊小公爺能幫我,說不定我能活下去。

而我隻需要等到齊小公爺齊元衡。

想到這裡,我挺直腰杆,一臉的雲淡風輕:

「夫人聰慧,打死奴婢事小,傷了侯府和國公府的和氣事大。

「實話不相瞞,奴婢還知道,今日小公爺回來侯府,他來的目的可不僅是賞花,更要見我一面,還請夫人帶路。」

聽了我的話,夫人冷哼一聲,可随即恢複以往的和善。

她對婆子使了個眼色,輕聲開口:

「罷了,你雖是侯府的人,可若真和國公府有了牽連,我做主母夫人的,豈敢苛責你?

「張婆子,将香菱送到聽雪閣的廂房,等會讓他們二人見一面,自然真相大白。」

聽到這裡,我頓時松了一口氣。

終于,有了一線生機。

過了秋鯉池,再走幾步,就是聽雪閣的廂房。

此刻,站在橋上的我,正好遠遠看到齊小公爺的身影。

他也剛來到聽雪閣。

下一秒,我心中的喜悅被打破,張婆子狠狠将我推下秋鯉池。

跌入水中的前一刻,我看到她眼中赤裸裸的殺意:

「夫人讓你三更死,如何留你到五更?

「還敢威脅夫人?隻怕死得更快!

「你們去告訴齊小公爺,香菱為了給他奉茶,腳步快了些,結果不小心跌倒在池裡,溺斃。」

9

再度醒來,眼前主位上,依然坐着高高在上的侯府夫人。

我無語了。

這重生仿佛是一個魔咒,溺水的恐懼感還未消散,我又一次回到原點。

這簡直是鈍刀子割肉,殺人誅心。

不行,隻要還沒死,我就要為自己争取活着的希望。

上一世,就差一點點,我就能見到齊小公爺。

可途中,張婆子将我推到秋鯉池,我連小公爺齊元衡的面都沒見到。

她敢這樣做,一定是夫人授意的。

可為何夫人冒着被齊小公爺發現的風險,也要殺了我?

為什麼,她一定要除去我?

除非……

除非香菱發現了夫人的秘密!

是了。

一定是這樣。

這般想來,夫人為何要置我于死地,一切都說得通了。

可如今她是上位者,我一個小丫鬟,如何同她鬥?

掰着腳趾想想,也是鬥不起的。

如今能幫我的人,隻怕依然是那個「俠王」小公爺。

想到這裡,我頓時有了主意。

于是,和上一世一樣,我再次提起齊小公爺,營造我和小公爺有私情的假象。

果不其然,張婆子奉夫人的指令,名義上打算帶我到廂房。

可就在我經過秋鯉池的時候,我假裝有事告知,含着口中的破布,「嗚嗚呀呀」了半晌。

張婆子剛命人給我松口,我直接咬了押我的丫鬟一口。

趁她們吃痛松手,我不顧一切沖到聽雪閣,迎面撞上了齊小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