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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師弟從小定下娃娃親。可他天賦異禀,嫌我同凡人一樣蠢笨如豬

作者:小李子推書

我與師弟從小定下娃娃親。

可他天賦異禀,嫌我同凡人一樣蠢笨如豬。

當我将定親信物遞給他時,他忙着去見旁人,一手将玉佩狠狠摔碎。

「你若是走,我們的婚約便不做數了。」

而他毫不在意,轉身離去。

他卻認定我還在賭氣,非他不可。

可他卻又放低姿态,來到酒館找我。

他一劍破開房門,怒氣沖沖質問我:「你身旁的男子,你可知他是什麼?」

我在被子下偷偷摸着狐尾,搖搖頭道:「露水情緣,不認識,隻是單純睡了一晚。」

我與師弟從小定下娃娃親。可他天賦異禀,嫌我同凡人一樣蠢笨如豬

1

我喜歡我的師弟。

師尊讓我同他結親,我很樂意。

可師弟不樂意。

因為他天賦極佳,長得好看,從小便與我定下了娃娃親。

無論是外貌,财富,我配他都綽綽有餘。

可他不在意這些,卻厭惡我身為修仙者不精修為。

身為先掌門之女,卻同凡人一般蠢笨如豬。

可我就是凡人,我在八歲那年才被尋回來。

我又在給謝景衍送寶物時,他一如既往的沒收下,依舊不肯分給我半個眼神。

「廢物才需要這些,我不需要。」

跟在師弟後面的這些年,我都想着他能看我一眼。

隻要我得到了寶物,我總是第一個送給他,希望他能收下這份心意。

他對誰都一樣,除了我。

他隻對我冷臉,全宗門都知道他讨厭我,可我不在乎他對我的态度。

我像往常一樣給他送東西的時候,卻沒有拿出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隻是将定親的玉佩遞給他。

他臉色陰沉,沒接過。

遠處師弟匆匆跑來。

隻是說了一句話,卻讓他瞬間從陰沉的臉轉變成面露喜色。

我以為他終于肯接受我了。

「謝師弟,大師姐出關了!」

謝景衍看了看我,轉身便想離開。

我第一次開口叫住他,卻也是最後一次。

「玉佩你還要不要,你當真要走?你不收下,這婚約,便不做數了。」

謝景衍頓住,接過玉佩。

當着我的面便狠狠摔在地上,嗤笑道:「是,你一個廢物,怎麼配的上我?這婚約,便讓它同這玉一起消失吧。」

更何況,我追在他身後那麼久。

他隻會信我離不開他。

說罷,謝景衍轉身離去。

我沒有追上他。

我不哭不鬧,俯身想将地上的玉佩撿起。

可我的心也同這玉一般碎在地上。

我想低下身去撿起,卻被割破了手。

血液流出,被割破的手卻第一次讓我感到十指連心。

聽阿爹和師尊的話,嫁給謝景衍。

我真的錯了嗎。

2

我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或許師弟不是我的良人。

我也不想順從了。

他看不上我,那我就去找會愛我的人。

我下了山,跑到了一家酒館喝酒。

裡面的來人人往往,主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是非常正經的好店。

可想到謝景衍,我還是咬咬牙跟着她上了二樓,老鸨看着我人傻好騙,輕車熟路推開了門。

「姑娘,去吧。」

說罷,那粉面厚重的老鸨關上門,用力推了我一把,我三兩步就跌進了美男懷裡。

擡起頭,卻對上了他那雙浮光閃動,含着春水的桃花眼。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直直的看着他。

「我是這裡的清倌…」

他話未說完,就被我拍着桌子打斷。

「别擔心,我有的是錢!」

我大氣的拍拍胸脯,眼前的美男笑了笑,也沒再說話,便是為我倒了杯酒。

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

我笑嘻嘻的喝着,越想越傷心,就摸上了他的手,他隻是笑着看着我。

不像謝景衍那般臭臉。

我才發覺,原來不正經的是我。

苦酒入喉心作痛。

烈酒上頭,我一邊哭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将全身上下的家當都掏出來,謝景衍不要的半塊玉佩也給了他。

人差點也想撲倒他懷裡。

隻能哭個上氣不接下氣。

可他還是不厭其煩的拍着我的背哄我。

「姑娘,在下賣藝不賣身。」

我擡眸,摸了摸他眼角的痣。

「那你賣笑苦不苦啊?在這累不累啊?老鸨對你好不好?我将你贖出去,好嗎?」

他反手卻握住我的手。

「我很貴的。」

我卻生氣拍了拍他的手,再次複述了我說過的話:「我有的是錢,我說話算話。」

沖冠一怒為紅顔。

他比謝景衍好看,比謝景衍會哄我,哪怕是露水情緣,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也願意贖他。

「你叫什麼名字?」

小倌問我。

「我要是給你贖身,你得給我洗衣做飯,琴棋書畫都要會,因為我不會。修煉太累了,你還可以跟我養一頭牛,跟我下地種田…對了,我叫江梨。」

說罷,我又擡手去摸手邊的酒。

小倌抱着我不讓我去碰酒,他竟分不清主客。

「我花了錢,我不讓你賣藝,也不讓你哄哄我,你讓我喝就好了。」

小倌沒能犟過我。

3

或許是我給的太多了。

老鸨破天荒的讓小倌帶我四處亂逛。

他牽着我的手,并不讨厭我的觸碰,也不嫌棄我笨,不會算賬。

他拿着我的錢給我結賬。

我真窩囊。

「阿梨,你喜歡那邊那個荷包嗎?」

小倌問我。

雖然他長得很好看,但是我并不需要荷包,師尊不讓我戴。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繡工精美,的确不錯。

可我還是搖搖頭。

「我不喜歡,我們去橋頭那邊吧。」

他應了聲好。

橋頭上有很多眷侶,有普通人,也有修仙者。有看煙花的,有看魚的,還有放花燈的。

他很高,我站在他後面走。

走幾步他就回頭看我一眼,生怕我不見了。

我有些想哭。

因為謝景衍巴不得我離他遠點,從不讓我離他那麼近,哪怕是丢了,也從不回頭找我。

到開闊處,我忍住想吐的沖動找了個地方,甩開他的手便去吐了。

酒喝多了。

吐完了,他用帕子擦擦我的嘴,卻是滿眼關心。透過他的眸子,我看到了我自己。

一個真正的,毫不掩飾喜怒哀樂的自己。

他在極力扮演好他的角色。

可我沉醉其中。

我隻好輕輕拍拍他的手,小聲道:

「我沒事。」

4

小倌的手上有傷痕。

錢還足夠,我不舍得讓他留疤。

原來賣藝的小倌賺得這麼少的,那他們應該最在意他們的外表了。

我拉着他找到了一個藥堂。

「大夫,我表哥受傷了,我想給他買個傷藥,要好的快不留疤的,價格不是問題。」

把小倌當夫君這種話,的确讓人羞于啟齒。

我拉過小倌的手,撩開衣服給大夫看。

大夫淺淺鄙夷了一眼,歎了口氣就去開藥。

「阿梨,我沒事的。」

我隻好回了他個眼神,示意他别說話。

小倌卻羞紅了臉。

我在外面就給他塗上了,耳邊卻傳來了門外的哭聲。

我放下他的手就跑去門外。

一個大娘抱着小孩,正在哭着乞讨,身前立着一塊牌子,放着一隻碗。

上面大概寫的是孩子重病的事,家裡已經揭不開鍋。

孩子的臉青的發紫,看來已經很嚴重了。

旁邊卻有人大聲吐槽道:「這世道,還有利用孩子同情心騙人的,連孩子都舍得掐紫。」

可我不是神醫,我看不出來,我也不能救。

而大娘哭訴說她沒有,卻說不過來來往往許多張嘴。

我往大娘往裡扔了一些銀錢。

已經足夠她治病和用一段時間。

「姑娘,謝謝你,謝謝你,你真是個大善人。」

大娘想要給我磕頭,我連忙扶住她。

「沒事的,趕快進去看病吧。」

周圍看熱鬧的人罵我是同他們唱戲,一唱一和的江湖騙子。

小倌身子清瘦,想要上去揍牛高馬大的壯漢,看着他們體型差,我吓得急忙攔住他。

「我沒事。」

我拉着他走,他才默默收回了手。

看來青樓的待遇不太好,他竟這般瘦。

5

「剛才吐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小倌自然是陪着我,我點了很多菜。

我吃不完,但是他可以。

一下子就被吃了一大半,我笑嘻嘻的看着他吃。

「嗯,剛才的事,不罵我嗎?」

小倌這才擡起頭。

平時我與謝景衍來到人間,我施舍乞丐,盡我之力幫助别的女人,他總是免不了罵我一頓。

「你果然蠢,那是騙你們這種不長眼睛的,看不出來嗎?」

若是幫助有需要的人,他便說我強加因果,幹涉他人的輪回,說我管太多。

可我于心不忍。

隻能盡我所能,因為謝景衍不會幫我。

可剛才小倌盡然還想幫我揍辱罵我的男子,哪怕他打不過,卻也站在我這邊。

看着我有些失神,他才開口。

「阿梨很善良,我很幸運。隻是怪自己無能,讓你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話,抱歉。」

他的眼裡隻有我。

我倒是有點想把青樓包下來了,隻是錢有些不夠。

不讓别的女子包他還是可以的。

「嗯,沒事。謝謝你,我很快樂。」

原來天下所有男子也不是像謝景衍那般自大。

原來我真的錯了。

那段姻緣,是該斷掉的。

他打了個飽嗝,又不好意思朝我笑笑。

他的手心很熱。

6

我們又回到了青樓。

一路上他在想方設法逗我開心,但是他說的笑話太冷了,我隻能勉強笑出來。

或許他是新來的吧。

不過我也是第一次來玩。

他緊緊拉着我走,不讓别的小倌靠近我。

我在二樓的客房,看樓下的莺莺燕燕。

而謝景衍竟然給我傳音,那我便讓他聽個夠。

「诶,這個腰真細,看着弱柳扶風,這腰扭的真不錯…」

我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樓下熱舞,順帶還點評了。

「江梨,你!你怎可如此放蕩!」

謝景衍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來,想必他知道了我在哪裡。婚約不做數,我為何要給他立牌坊。

身旁的人捂住了眼睛拉着我回去了。

順手關上了門。

我叫他輕一些,隻好切斷傳音。

我的心被樓下的樂曲弄得很燥。

「怎麼,你吃醋了?我花了錢的,為什麼不讓我看。」

小倌卻貼了上來,拉住我的手往他腰上放。

真結實。

怪不得老鸨說他是新來的,不會唱歌不會跳舞的。

可能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原來是這麼玩的。

他居然是一隻狐狸,不過是一隻受傷的狐狸。狐尾在我的腿間晃來晃去。

我這種毛絨控完全沒有抵抗力。

「請主人垂憐。」

說罷,小倌拉住了我的手。

還挺上道的。

「那我不客氣了!有的小狐狸生下來就是要被 rua 的!誰是我的小狐狸呀~」

他啞着聲音說是他,魅惑極了。

謝景衍從不讓我碰小動物的,尤其是受傷的毛茸茸的小動物。

隻因他不喜歡。

7

我白天喝了些酒,夜晚便有些醉了。

天亮的時候,小倌站在一旁看着我,我才發覺我的睡姿極為難看。

而我的頭卻有些疼痛。

我睜開眼,他便喂我喝水。

可謝景衍竟破天荒的找上門。

最好節儉的他竟踢飛了門口,怒氣沖沖拿劍指着我旁邊的人。

原來他也會生氣啊。

「一日不回宗門,你竟在煙花柳巷鬼混?不好好練劍,竟在這裡尋歡作樂?」

我将小倌擋在了身後,擡眸跟謝景衍犟嘴。

「是,你說我是廢物,怎麼學也學不會,我隻是不想浪費光陰在你和練劍身上。」

他平日裡說東我絕不往西,讓我滾我就滾。

我對他隻有一味的順從與讨好,哪怕是将我的東西,随手送給别人。

我也絕不惱怒,隻是笑嘻嘻的看着他。

「不過是我不理你一日,你竟和他看對了眼?」

謝景衍眉眼含着怒意,仿佛我是什麼負心女。

可分明婚約都不作數了。

「是,我會贖他出去的,他比好千倍萬倍,你也不配同他比。」

謝景衍氣笑了,隻是死死看着我身旁的人。

「你一個修仙者,你可知他是什麼?」

露水情緣,我不以為然。

「這裡不是仙界,你管他是人,還是什麼妖魔鬼怪,我不在乎,隻是單純睡了一晚。」

說罷,謝景衍氣極了,竟一掌将我劈暈,将我帶回了宗門。

8

我醒來的時候,正跪在大殿中央。

我長跪不起,竟被人下了咒。

不知是謝景衍,還是師尊。

我攥緊衣角,怎麼樣都起不來。隻能呆呆的看着前面的神像。

突然,卻有人有了進來靠近我,解開了我身上的咒。

當我回頭時,卻對上了一雙陌生又水汪汪的眼睛。

「師姐?我是新來的師妹。謝景衍師兄找你有些事讓你過去。」

我有些疑惑,看着她的穿着。

的确不是在說謊。

「師姐,你快去吧。一會謝師兄該着急了。」

前面的人推了推我。

我走到門外,才發覺夜色已經暗下來。這個時候,大家都應當休息了。

「是以他為何找我?」

我不由得知,隻好往謝景衍的住處趕。

我再熟悉不過了。

先到一個假山,再到一棵樹下,最後再…

一個黑衣人從樹下跳下來,将我一掌擊倒,月色太暗,我看不清是誰。

我又暈了。

9

我醒來的時候,大師姐正在我旁邊喂我喝藥。

我其實是不喜歡大師姐的。

畢竟謝景衍對她很好。

「阿梨,你暈倒之前,都做了什麼?」

師姐喂了我喝了藥,面色沉重的盯着我。

「我?我去找謝景衍了,然後就暈了,哪也沒去。」

看着師姐的面色,我還是不懂。

我還活着,想必對我下手的是宗門的人。

我的肩膀還有一些疼痛,師姐說我已經暈倒了三天了。

「師姐,你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起身,找了我房内最珍貴的銀币給師姐,師姐卻跟在我後面。

我弱弱的開口道,又有些羞于啟齒。

「師姐,我其實…」

大師姐歎了口氣。

「你說吧,犯了錯我們都不怪你。」

犯錯?我何時犯錯了。

我将錢盡數交到師姐手裡,畢竟師姐的為人我放心。

「師姐,我看了山下酒樓…的清倌,我不喜歡謝師弟了,我以後會好好修煉的。你找人幫我代贖他的身吧,以我的名義。」

若師姐不肯,我便親自去。

隻是恐怕謝景衍又要犯病了。

「師妹,你…就要和我說就這些?」

我有些不明是以,然後點點頭。

「嗯,就這些。」

10

我知道師姐為何那樣看我了。

我也懂為何謝景衍為何更厭惡我了。

他再次闖進來将我拉走時,拿劍壓着我,逼着我在師尊面前認錯。

銀色的劍映着他冷冽的眸子,沒有信任。

「江梨,靈溪剛與我表白心意,好意去看你,你為何要傷她?」

我有些愣住。

「靈溪是誰?」

謝景衍厭惡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躺在床上又昏迷過去的謝靈溪。

那是讓我去找他的那個人。

「我不認識她,她讓我去找你的。我與她無冤無仇,況且我修為不佳,為何要傷她?她又為何傷的如此之重?」

師尊冷冷的看着這一切,卻沒有為我辯解。

明明他們都最了解我的為人。

卻都在此刻一言不發。

衆人的沉默像刀子一般紮在我心口。

我明明同他們生活了十年,卻比不過一個剛來的小師妹。

「她是新來的小師妹,她才是先掌門之女,她的修為比你低下。她剛回來一日,便與你倒在了一起,難不成沒有靈力的師妹,是自己傷的自己?你心生嫉妒她搶了你的東西,你才下了死手。」

我的眼中隻有震驚,又極力搖頭。

「我沒有。」

「你不是從來都是那樣的人嗎?我不喜歡你,你卻硬要貼上來,硬是要跟着我,給我惹麻煩,不喜同門,見她來了,便想害死她。」

她身上的傷,的确是我會使出的招式。

可我分明沒有。

我不是掌門之女,與他有婚約的也不是我。

「師尊,不是阿梨做的。」

師尊卻看了我一眼,甩袖便走。

我的淚落了一地。

可不會有人心疼我,為何?

隻聽到了謝景衍冷冷的在我耳邊說最後一句話。

「謀害同門,應當承受九十九道鞭子,扔下山,永世不能踏入宗門一步。」

謝景衍代掌門行刑。

他不信我,也不肯為我辯解一句。

眼中滿是怒火,手中的力道不減。

那是上古靈鞭。

若我受罰不死,恐怕也是不能修煉了。

大師姐卻還在幫我求情。

我輕輕看了一眼師姐,她會信我嗎?

「對不起啊師姐,可我真的沒有。」

與謝景衍有婚約的不是我,他應當會高興吧。

11

當我受完極刑時,捆我的靈器一松。

我從高空重重摔落,身上沒有半分靈氣。

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渾身是血。

謝景衍不會碰我。

隻會覺得髒了他的手。

我渾身五髒六腑的疼,丹田已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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