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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涼】第272窟:佛與龍,東西方文化在這裡碰撞

作者:杞棠鑒藏

敦煌最早的石窟開鑿于十六國北涼時期,即公元397-439年。那是佛教進入中國的初期,人們把佛看作是神,龍圖像作為瑞像出現在北涼第272窟,反映了當時人們渴望新神能帶來安甯穩定的生活。

【北涼】第272窟:佛與龍,東西方文化在這裡碰撞

當我們走進莫高窟最早開鑿的三個洞窟之一——北涼第272窟窟内時,立刻就會感受到這平面呈方形僅有幾平方米的空間,就好像一個起房間,特别是形似帳篷的穹窿頂,似乎帶有西域遊牧地區傳來的遺意。

洞窟正面西壁圓拱形龛内所塑佛像,肩寬體壯,姿态雄健,身着袒露右肩的土紅袈裟,胸露僧袛(音低)支;其衣紋以平列的凸起貼泥條為主,明顯是從印度笈多時期的秣菟羅派造像發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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龛内佛像南北兩側分别繪供養菩薩。西壁龛外南北兩側還對稱描繪了兩隊動态優美的供養菩薩,分别為上下四組,每組五身,各自動态不一,婀娜多姿。這些菩薩的舞姿多有扭、側目、弄指、繞腳等動作,顯然是受到印度舞蹈風格的影響。

【北涼】第272窟:佛與龍,東西方文化在這裡碰撞

窟頂四披所繪天宮,皆為穹窿頂的西域式建築,門兩側有希臘式柱頭,欄台用透視畫法,立體感很強,這是中國古代繪畫中第一次采用透視法描繪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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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等等,在莫高窟北涼第272窟,從内容到形式處處可感覺到西方文化的影響。然而,在西壁佛龛兩側,卻分别繪有一個中國傳統特色的龍首形象。兩個龍首均為正面,黑頭,綠眼,白牙,舌是在黑底上用白線勾勒,龍身是整個龛梁。這與沂南漢畫像石墓中室八角擎天柱兩旁鬥拱上的龍首有很多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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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圖像與神有關,它通常是伴随着神而出現的祥瑞。龍圖像之是以出現在早期佛教石窟,反映了當時人們對安甯生活的追求,對“聖明天子”的渴望。人們需要“神”,歡迎或許能帶來希望的新神——佛的來臨。龍圖像就是在這樣的曆史條件下,作為一種祥瑞伴随着佛進入了佛教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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