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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多的時候,祁雪妍的車就開進了祁園,白木槿聽到動靜後出去了。
祁雪妍下車後向她招手,“嫂子。”
白木槿走過去客氣的說了聲,“麻煩你來接我了。”
“小事情。”祁雪妍随即打開副駕駛的門,邀請她上車,“我們出發吧,欣然姐這會兒剛好下班了,她會直接過去的。”
白木槿先坐上了車,然後問道:“去哪。”
祁雪妍故作神秘的說道:“到了那你就知道了,你肯定會喜歡的。”
白木槿以為至少會先找個吃飯的地方,沒成想她們直接就來到了‘不夜城’。
祁雪妍直接把車停在了門口,把車鑰匙扔給了門童。
“就是這裡了。”
白木槿雖然一直都生活在藥王山莊,但這種場合,她沒來過也知道是什麼地方。
沒想到蘇欣然會‘邀請’她來這裡。
真要發生點什麼,這裡真是個說不清楚的地方。
祁雪妍也是個愛玩的人,她一臉期待的對白木槿說道:“我們進去吧,這會兒人還沒來呢,等會兒就熱鬧了。”
“嗯。”白木槿跟着她一起進去了。
這會兒才六點不到,裡面确實沒什麼,像這樣的地方至少要到晚上七八點才有人。
她們剛進去,就有人向她們招手了,“雪妍,這裡。”
雪妍随即拉着白木槿過去了,“欣然姐,你們來的真早。”
蘇欣然的注意力都在白木槿身上,明知故問道:“這位就是祁太太了吧?”
“嗯,我嫂子。”祁雪妍向她介紹。
然後又幫白木槿介紹道:“嫂子,她就是欣然姐。”
蘇欣然的穿着不像是來這裡玩的人,跟白木槿差不了太多,除了手,脖子和臉在外面,其他部位都遮擋的很嚴實。
不過蘇欣然畫着很精緻的妝容,給人一種進階白領的感覺,氣質上佳。
反觀白木槿……
除了蘇欣然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女人,她們的穿着就比較暴露了。
她們打量着白木槿,有些鄙夷的說道:“祁太太,初次見面,你比我想的……”
“這打扮看着可不像祁太太。”
“傳聞中跟祁瑾舟閃婚的女人,就是她?”
“雪妍姐,她們是……”葉思妍對這兩個女人的印象顯然不太好。
蘇欣然解釋道:“我朋友,剛好遇到就一起來了。”
“今天我請客,吃點什麼喝點什麼,你們随意。”
緊接着,她又抱歉的對白木槿說道:“祁太太,我向她們的無理給您道歉。”
道歉就算了,除了祁雪妍外,都難看出來她們是一夥的。
“您要喝點什麼?”蘇欣然看似貼心的說道:“不能喝酒的話,可以喝果汁。”
“我都可以。”白木槿不客氣的說道。
就在這時,蘇欣然的手機響了,她不好意思的對她們說道:“你們先點東西,我去接個電話。”
走之前,還不忘交代祁雪妍,“雪妍,幫我照顧好你嫂子。”
“放心吧。”祁雪妍信誓旦旦的說道。
她馬上給白木姐推薦,祁雪妍拉着她說道:“嫂子,這裡的果酒味道不錯,要不要嘗嘗?”
“有主食嗎?我肚子有點餓了。”白木槿實誠的說道。
話音未落,那兩個女人忍不住嘲笑出聲,“噗……”
“居然還有人來這裡吃主食的。”
兩人更是一唱一和道:“诶呀,都說了我們祁太太是從鄉下來的,那鄉下肯定是吃主食居多啊。”
“也是,不吃就得餓肚子。”
祁雪妍不知道蘇欣然什麼時候交了這樣的朋友,當即不高興的替白木槿發聲,“鄉下來的怎麼了,我嫂子可厲害了,你們别小瞧了她。”
“嫂子,我去給你點,你想吃什麼?”
“炒飯吧。”白木槿說道。
“炒飯?”祁雪妍聽到這個也挺意外的,但她尊重白木槿的選擇,“我去問問有沒有。
說着,她就去幫忙問了。
其中一個黃色頭發的女人嬉笑着說道:“這裡有意面,有牛排,會有炒飯嗎?”
“祁太太有錢,給錢讓人家炒一份不就好了。”
“誰敢相信,堂堂帝盛集團的總裁夫人,會在這樣的地方點炒飯吃。”
“……”
她們仿佛無視了白木槿的存在,越說越來勁,越說越覺得好笑。
祁園。
祁瑾舟再一次選擇了準點下班,周嫂看在眼裡,知道他是因為太太才那麼早下班的。
可見太太在他心裡的位置有多重了。
但今天太太出門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大少爺,您回來了。”周嫂上前打招呼,幫他拿東西。
祁瑾舟随口問道:“太太呢。”
周嫂回道:“太太讓我跟您說一聲,她跟雪妍小姐出去玩了。”
“什麼時候。”祁瑾舟蹙眉問道。
“剛剛,雪妍小姐過來接了太太。”周嫂如實回禀道。
聞言,祁瑾舟拿起手機就想給白木槿打電話,可翻開通訊才知道,他根本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你有太太的聯系方式嗎?”他看向周嫂問道。
周嫂搖了搖頭,“沒有。”
這會兒周嫂才反應過來,剛剛她應該把大少爺的聯系方式給太太的呀,她怎麼那糊裡糊塗的就……
祁瑾舟随即給祁雪妍打了電話,但連續撥号幾次對方都沒有回應。
祁雪妍平時會去什麼地方玩,他很清楚,她要是敢帶白木槿去那種地方,她就死定了!
“有說去哪裡玩嗎?”祁瑾舟又問,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沒說。”周嫂自責的回道。
‘不夜城’裡,白木槿端着炒飯吃的津津有味,從她們旁邊經過的人都忍不住向她投去了異樣的眼光。
尤其是那兩個女的,就差拿手機把白木槿的‘醜态’拍下來發到網上了。
身為祁太太,這得多磕碜啊。
白木槿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祁雪妍瞧着愣是吞咽起了口水,“嫂子,你把我給看餓了。”
“不行,我也要去點個飯吃。”
這裡原本是沒有炒飯的,是祁雪妍要求人家給她炒的。
很快,祁雪妍的炒飯也端上來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吃了。
蘇欣然回來就看到祁雪妍在吃炒飯,愕然道:“雪妍,你在吃飯嗎?”
“是啊,嫂子也吃了,看到她吃我也想吃。”祁雪妍滿臉享受,吃的比白木槿還津津有味。
那倆女人冷笑一聲,諷刺道:“欣然,祁太太都已經把一盤炒飯給吃完了。”
“來這吃炒飯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蘇欣然看着桌上空着的盤子,心裡對白木槿的鄙視也多了一層。
這樣的女人到底有什麼資格成為祁太太,就跟個村婦似的。
就算那張臉長的是還可以,但穿着打扮品味等等,簡直拿不出手。
祁雪妍聽不下去的說道:“也沒規定不能吃吧。”
蘇欣然怕祁雪妍不高興,跟着裝樣子道:“本來就是朋友聚會,吃什麼随意點好了。”
見白木槿沒什麼表示,蘇欣然又跟她套近乎道:“祁太太,你看我們一口一聲祁太太的叫你,還不知道您真實的名字呢。”
“白木槿。”
聽到這個名字,蘇欣然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悅。
她就連名字都跟祁瑾舟一樣有個瑾字,該不會是一個瑾吧?
白木槿像是知道她的所思所想,還不忘強調了一下,“木字槿。”
“木槿花?”祁雪妍跟着說道。
“嗯。”白木槿點了點頭。
蘇欣然假意迎合道:“真是好名字。”
她跟服務員招手要了一杯果汁,服務員很快就把果汁送到了。
她把果汁遞給了白木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小木,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
這是要跟她走一個?
其實喝酒也沒事。
但無論是酒還是果汁,‘純粹’一點的會比較好喝。
旁人也許看不出來,白木槿看的很真切,服務員把果汁遞給她的同時,還給她使了個眼色。
她那兩個朋友見狀也跟她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起身道:“你們喝,我們去跳舞了。”
“一起喝一杯吧。”白木槿叫住了她們。
她拿起蘇欣然剛剛倒酒的酒瓶,一一給她們倒了一杯,然後又給祁雪妍倒了一杯。
倒酒的時候,她的手在她們的杯口輕輕抖動了一下,普通人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給祁雪妍的那杯,她沒有動手腳。
“幹杯。”祁雪妍最先主動的舉起了酒杯。
蘇欣然她們面面相觑後,也隻能拿起酒杯了,隻有看着白木槿把那杯飲料喝下去,她們才能安心。
白木槿嘗第一口的時候就嘗出了問題,很劣質的‘春藥’,跟她自己配制的藥比,口感等等都差太多了。
她從小就洗藥浴,還被爺爺灌了一通強身健體的藥,一般的藥物對她根本起不了作用。
見白木槿杯子裡的果汁見底,蘇欣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她當即邀請她道:“小木,要不要一起跳舞去?”
“我不會,你們去吧。”白木槿委婉拒絕了她的邀請。
蘇欣然再次邀請她,“我教你?”
這是等不及的想讓她在衆人面前出醜麼。
白木槿看到她的朋友已經去舞池裡扭動起來了,“她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我去下洗手間,等我回來一起吧。”說着,祁雪妍就奔去了洗手間。
既然祁雪妍都說要等她了,蘇欣然隻能坐着等了。
沒一會兒的時間,跳舞的兩人就搖搖晃晃的回來了,她們扯着自己的衣服,大汗淋漓道:“怎麼回事?我好熱啊。”
“我也是。”
蘇欣然對此嗤之以鼻道:“你們才跳多久,就喊熱了。”
“真的很熱,還有點難受。”兩人一看就不太對,面色潮紅,虛汗直冒,更重要的是眼神都有些迷離。
蘇欣然也發現了不對勁,可惜為時已晚,“你們……”
燥熱感從她小腹處開始升起,慢慢的整個人都有種想要釋放的欲望。
反觀白木槿,她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
“小木,你沒事嗎?”蘇欣然有意問道。
白木槿聳了聳肩道:“沒事啊,我不熱。”
這是見了鬼了。
明明隻給她下了藥,怎麼反倒她們幾個像是被下藥的樣子!
蘇欣然來不及考慮那麼多了,“我去下洗手間。”
“怎麼回事啊,太難受了。”那兩個人癱倒在了沙發上,是身體扭動着,讓人看着有些不雅觀。
比起蘇欣然下的藥,白木槿給她們下的藥可要比那些劣質貨強百倍。
她這麼做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那麼喜歡給别人下藥,那就自己嘗嘗被下藥的滋味呗。
就在她們醜态畢露的時候,有個男人走了過來,跟她們搭讪,“嗨喽美女。”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那倆女的好像認出了他,強忍着不适用手指向了白木槿,“她……”
這也是她們安排的?
男人随即看向了白木槿,但怎麼看都不對。
之前跟他說好的是,會給她下藥,之後就交給他們發揮了。
可這一下,怎麼變成了兩個呢?
白木槿清楚了男人的意圖,馬上配合他的問道:“她們可能喝多了,需要休息,這裡有休息的地方嗎?”
“有啊,在樓上。”男人很熱情的回道。
“你們能幫我扶她們一下嗎?”白木槿起身就想扶她們去休息。
男人連連點頭道:“當然願意效勞。”
在白木槿的幫助下,男人成功将兩個女人弄到了樓上了房間。
房間一看就是提前準備好的,男人也是看準了房間号才進去的。
把人放在床上後,白木槿一臉天真無邪的拜托他道:“那她們就交給你了?”
男人可能覺得床上的倆女人姿色不怎樣,小聲抱怨道:“之前不是說好一個的麼,怎麼變兩個了?”
白木槿聽的真切,她微微一笑道:“兩個不是更好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男人聽到這話還有點緊張。
白木槿跟他揮了揮手道:“那我先不打擾你們了。”
“出去吧。”男人示意她。
白木槿順從的乖乖出去了,剛替他們關上門,忽然就有一幫記者沖上來将白木槿團團圍住了。
他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盯着白木槿,但好像很快就發現目标不對了。
“祁太太是不是在裡面?”他們沖白木槿詢問道。
祁瑾舟終于找到了祁雪妍的蹤迹,他走進不夜城就看到了祁雪妍。
随即走上前,“祁雪妍!”
大廳裡的聲音很吵,但祁雪妍也看到了是誰,“哥?”
“你怎麼來了?”
祁瑾舟黑着臉,厲聲問道:“你嫂子呢?”
“我嫂子……”祁雪妍也剛回到座位,然後發現一個都不在了,“她剛剛還在這的,是不是去洗手間了?”
“還不去找人。”祁瑾舟的眼神想刀了她。
祁雪妍縮了縮脖子,趕緊找人去了。
房間外,白木槿‘傻白甜’的問那些記者,“人在裡面,你們要進去嗎?”
“友善給我們開門嗎?”記者們覺得自己碰到了傻子,居然還願意給他們開門。
他們自以為是的把白木槿當成了祁太太的傭人。
沒想到作為傭人直接承認不說,還想幫他們開門。
不是傻子是什麼。
白木槿忽然一改剛才的‘傻白甜的模樣’,冷然一笑道:“門關上了,你們自己敲門吧。”
說完,她不客氣的撥開人群離開了。
罪魁禍首還在外面呢,給她安排了這麼一出好戲,不去找她讨回來,不合乎情理。
擡眼間,白木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撞入眼簾。
“老公?”她一秒又變回了純情小白兔,“你怎麼來了?”
“嫂子,你怎麼跑這來了。”祁雪妍找她找的氣喘籲籲的。
白木槿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剛剛那兩個姑娘好像喝多了,然後有個男的過來搭讪,就讓我幫忙送他們回房間了。”
祁雪妍聽到了前面的吵嚷聲,那些記者已經進到房間裡面了,不出意外肯定是男人開的門。
他們還聽到剛剛那兩個女人的尖叫聲,以及部分滞留在外面,擠不進去的記者。
“那些是記者嗎?”祁雪妍八卦的心在燃燒,“發生什麼事了?”
白木槿單純的繼續解釋道:“他們好像知道我在這,問我祁太太是不是在裡面,然後就有人給他們開門了。”
“啊?”祁雪妍一臉懵,完全沒明白她的意思。
祁瑾舟已經猜到了怎麼回事,他拉起白木槿的手,用指令的口吻對祁雪妍道:“回家。”
祁雪妍還想問個清楚,走出去沒幾步就撞見了蘇欣然。
蘇欣然看樣子已經沖過冷水臉了,可她吃下去的藥跟一般的春藥是兩回事,冷水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會增加身體的燥熱感。
“祁總?”蘇欣然大概是沒想到祁瑾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她泛着紅暈的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欣然姐。”祁雪妍瞧着蘇欣然狼狽的樣子,立刻上前關心道:“欣然姐,你沒事吧?你臉怎麼那麼紅啊。”
看着被祁瑾舟牽住手,安然無恙的白木槿,蘇欣然内心的憤怒爆發了。
“祁總,你要給我做主。”蘇欣然忽然上前抓住了祁瑾舟的手腕,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欣然姐。”祁雪妍一臉疑惑。
蘇欣然又抽噎着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的祁太太,她居然給我下藥。”
“下藥?”祁雪妍一腦門問号的看向了白木槿,“下什麼藥?”
他們離那個房間距離不遠,記者們很快聽到了他們這裡的動靜,紛紛看過來,“好像是祁總。”
“在哪?”
“在那邊。”
“是來捉奸的?”
“走走走。”
祁雪妍首先發現了他們,“哥,記者過來了。”
祁瑾舟毫不猶豫的甩掉了蘇欣然的手,對祁雪妍說道:“先帶她走。”
“我不走,我……”蘇欣然一副要讓所有人為她做主的樣子,但被祁瑾舟一個眼神威懾住了。
白木槿想着跟她們一起走的,誰知祁瑾舟竟然緊緊抓住了她的手,“你留下。”
沒等她說什麼呢,記者已經圍上來了。
“真的是祁總。”
“祁總,請問您是來捉奸的嗎?”
捉奸?
白木槿一陣汗顔,這裡的記者問的都這麼直接嗎?
祁瑾舟面不改色的反問他們,“捉誰的奸?”
“有人說您的新婚妻子在這裡跟别的男人……”
祁瑾舟沒耐心的打斷他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新婚妻子在那個房間裡?”
“沒錯。”女記者肯定的說道。
祁瑾舟眸光凝重的看向了白木槿,問,“那我身旁的這位又是誰?”
聞言,記者們齊刷刷看向了白木槿。
祁瑾舟更是沒好氣的諷刺他們道:“作為記者,你們都不上網?”
這話的暗示性太高了,記者們一個個都拿出手機浏覽,緊接着就有人說道:“是祁總的結婚證。”
他們對照結婚照上面的照片,再次看向了白木槿,肯定的說道:“是她。”
“她才是祁太太。”
“怎麼會是她?”有女記者還在質疑白木槿的身份。
先不說她穿着的問題,就她那個樣子看着都像是個學生,還沒成年的那種。
從她清澈明亮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她還沒被社會殘害。
近年來都傳聞祁瑾舟不近女色。
原來不近女色是假,喜歡單純的學生是真?
“為什麼不能是她。”祁瑾舟把手搭在了白木槿的肩膀上,把她摟進了懷裡,眼神中充滿寵溺的說道:“我太太勤儉持家,樸素端莊,不喜歡太招搖,有問題?”
白木槿剛好對上了他的視線,她瞬間明白他是在演戲給這些記者看。
女記者不依不饒的說道:“祁總,我們剛剛看到祁太太就在那個房間門口。”
“我可以解釋。”白木槿馬上舉手示意,然後緩緩道來,“我是看她們喝多了,然後一個男人的說是她們的朋友,想讓我幫忙扶她們去房間,我就幫忙了。”
“祁太太,這種借口未免太敷衍人了吧。”沒人願意相信白木槿的解釋,确實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不信你們可以問裡面的人。”白木槿很認真的說道。
記者們被她的回答逗笑了,他們是接到消息來的,如果祁太太不在裡面,那就說明有人想要陷害她,如今她安然無恙,裡面的人怎麼可能給她作證。
她傻乎乎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一向窮兇極惡的記者狗仔,頭一次放棄了提問。
祁瑾舟更是在一旁助攻,“我太太是從鄉下來的,比較單純,也比較容易被人騙。”
“你們有任何問題可以聯系帝盛集團的律師部。”
說完,他摟着白木槿,在他們的注視下離開了。
記者們看着他們的背影還在讨論不休,“這位祁太太有點傻的可愛啊。”
“是啊,怪不得祁瑾舟會跟她領證呢。”
“那你們是相信她沒有跟男人開房?”
“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白來了呀。”
“拿着照片和視訊自己回去發揮吧。”
“得得得,都散了吧。”
“……”
祁瑾舟一直摟着白木槿走出了‘不夜城’,到了外面,他好像還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白木槿隻好先拿開了他的手,然後告訴他,“那些記者沒有跟上來。”
這種情況,祁瑾舟也是第一次遇到。
平時隻要讓他們逮住機會,絕對會瘋了一樣的圍追堵截,像今天這麼順利離開,确實是第一次。
不過她這麼着急的跟他保持距離,是不喜歡?還是不習慣?
“回家吧。”祁瑾舟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白木槿這次沒有反抗,而是乖乖讓他牽着上了車。
她被塞進了副駕駛,而祁瑾舟坐進了駕駛座。
車子發動,他感受到了來自身旁異樣的眼神,“怎麼了?”
“你自己開車來的嗎?”白木槿好奇的問了句。
“你是覺得我不會開車?”祁瑾舟同樣很好奇。
白木槿煞有介事的說道:“平時都是沈助理給你當司機,沒見你開過。”
“你熟練嗎?”她很惜命的問道。
祁瑾舟内心被逗笑了,嘴角微微揚起,又故作不自信的說道:“試試吧。”
剛要踩下油門,他又忽然向她傾過身子。
白木槿倏然看向了他。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白木槿本能的往後靠,但他還在一個勁的逼近,然後她就聽到啪嗒一聲。
安全帶?
祁瑾舟沒有多說什麼,這下可以安心回家了。
剛到家,祁瑾舟就接到了祁雪妍的電話,“哥,欣然姐的情況不太對,我帶她去醫院了。”
“嗯。”祁瑾舟淡淡回應了一聲後就挂了電話。
白木槿已經開始打哈欠了,昨天是九點回家的,今天馬上十點了。
“不解釋一下嗎?”祁瑾舟冷不丁叫住了她。
“嗯?”白木槿困的有點迷糊了。
祁瑾舟知道白木槿在不夜城的那一瞬間,他有點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可找到她之後,也沒那麼生氣了。
畢竟也不是她自己想去的。
“祁雪妍帶你去那的?”祁瑾舟幽幽的問道。
白木槿誠實的回道:“嗯,她說蘇秘書想認識我,就帶我去了。”
她能感覺到祁瑾舟有點生氣,隻好實話實說了。
她也不是故意要出賣祁雪妍,就當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以後别跟蘇欣然玩在一起了,什麼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以後這種地方,一律不許進。”祁瑾舟的語氣不容置疑。
白木槿配合的點了點頭,“哦。”
“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祁瑾舟差點把這事兒忘了。
白木槿實在困的很,她都懶得操作,索性把手機交到了祁瑾舟手上,還不忘告訴他,“沒有密碼。”
說完,她就想去睡覺了。
“回來。”祁瑾舟立刻又把她叫了回來。
這傻丫頭對他這麼沒有戒備心?
還是她對所有人都沒有戒備心?
他快速把自己的号碼輸入她的手機後,撥打了一下,順帶還幫她存了自己的手機号。
至于備注……
老公。
祁瑾舟把手機還給她的時候,還不忘叮囑道:“别人問你要聯系方式,不許給。”
“嗯。”
“更加不能随便把手機交給别人。”
“嗯。”
“發生任何事情,第一時間聯系我。”
“嗯。”
白木槿睡意朦胧的樣子都不像是聽進去的,祁瑾舟看着她的樣子很是滑稽,決定先放過她,“去睡覺吧。”
就等着這幾個字了。
可沒等她走幾步,她忽然想起了什麼,頓時睡意全無的轉身看向他問道:“你要不要洗手?”
祁瑾舟愣是沒跟上的她的節奏。
“你等我一下。”說着,白木槿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很快,她回來了,端着一盆水。
但那不是普通的水,首先顔色就不一樣,其次就是味道。
“什麼味道。”祁瑾舟皺緊了眉頭,那味道像是草藥,但又比草藥的味道更熏人。
白木槿将那盆水放在了桌上,很認真的為他介紹道:“殺菌的草藥,我從家裡帶來的。”
沒等祁瑾舟弄明白怎麼回事,白木槿就撩起了袖子,順帶還幫他撩起了袖子,“那種地方難免會有細菌作祟,洗洗更健康。”
祁瑾舟微微一愣,她說的洗手就是……
見白木槿要幫他洗,他自覺地說道:“我自己洗。”
雖說氣味聞着不怎麼樣,但手放進去之後有種涼涼的感覺,很舒服。
隻是這樣洗手未免太麻煩了,也沒這個必要吧。
祁瑾舟稍微洗了下就想把手拿出來,白木槿忽然摁住了他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手腕還沒洗到。”
說着,她就把水擦拭在他的手腕上,還是其中的一隻手腕,然後說道:“這樣就行了。”
祁瑾舟莫名問了句,“另一邊,不用洗?”
白木槿一闆一眼的說道:“那隻手腕沒碰到不幹淨的東西。”
祁瑾舟:……
她剛剛說那種地方細菌作祟,他能了解,可不幹淨的東西又是……
刹那間,祁瑾舟想到了什麼。
她特意給她清洗的那隻手腕剛剛好像被蘇欣然抓住了。
是以她說的不幹淨的東西是……蘇欣然的手?
祁瑾舟看着她心滿意足離開的背影,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許他跟别的女人有接觸?
手機振動聲突然響起,祁瑾舟的思緒被打斷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後摁下了接聽鍵,手機那頭随即傳來沈林的提問,“總裁,網上的消息您都看到了嗎?”
“你沒看到我麼。”祁瑾舟冷着臉沒好氣的反問道。
“看到了。”沈林實誠的回道。
記者在網上釋出了視訊,視訊裡面就有祁瑾舟跟白木槿的身影,現在整個蘇城都知道了祁太太的存在,對她議論聲很大。
目前已經開始兩極分化了,主要也跟此次事件有關。
其中醒目的一個标題就是……
“總裁,那些記者說您……”沈林停頓了一下,才接下去道:“說您拐帶未成年。”
話音落下,祁瑾舟瞬間沉下了臉,額頭黑線密布。
隔着手機螢幕,沈林都能感覺到他的低壓的情緒。
趕忙問道:“我們需不需要澄清一下?”
祁瑾舟森森然道:“不服讓他們去告民政局。”
聞言,沈林見機附和道:“那結婚證上本來就有太太的年紀,那幫記者就是無中生有。”
“他們就是羨慕嫉妒你。”
也好在總裁有先見之明,第一時間公開了他跟太太的結婚證,可偏偏有部分眼瞎的就是瞧不見。
“明天一早,我要知道結果。”祁瑾舟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結果?”沈林有些沒聽明白。
祁瑾舟沉聲道:“查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沒錯,這事兒一看就是被人安排的,不然怎麼可能剛好有那麼多記者在那。
“好的,我明白了。”沈林知道該怎麼做了。
原本通話可以到此結束了,可他偏偏忍不住多問了一句,“總裁,太太知道情況嗎?”
他想的是,太太作為當事人,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祁瑾舟的腦海裡卻突然出現了她給自己洗手的畫面,想起她房間裡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瓶子,加上她又精通醫術,要是下次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可能就不是洗手那麼簡單了吧。
生平第一次,他知道了什麼叫後怕。
祁瑾舟及時回過神,體貼道:“她受到了驚吓。”
“知道了。”沈林馬上識趣的閉嘴了。
驚吓是假,擔心才是真。
唉,那些說總裁不近女色的人啊,這會兒都被啪啪打臉了。
翌日。
帝盛集團,總裁辦公室。
沈林已經把查到的結果都告訴了祁瑾舟,祁瑾舟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他剛想叫蘇欣然來她辦公室,她倒是自己先來了,還附帶着叫上了祁雪妍。
見到祁瑾舟,蘇欣然立刻一副淚眼婆娑的模樣,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祁總,您要給我做主。”
“說說看。”祁瑾舟冷眼看向了她。
蘇欣然開始了她的表演,悲憤交加的向祁瑾舟陳述自己的冤情,“祁總,我沒有撒謊,就是祁太太給我下的藥。”
“您不信可以問問我的朋友,她們也都中招了。”
說着,她看向了祁雪妍,故作僥幸的說道:“還好,雪妍逃過一劫。”
祁雪妍一大早被叫過來渾然不知是為了什麼事,現在聽蘇欣然這麼說自己嫂子,她有些不樂意了。
“欣然姐,嫂子她……”
蘇欣然忙不疊打斷她道:“雪妍,昨天是你陪我去的急診,醫生是怎麼說的?”
“很烈性的那種藥。”祁雪妍還是個小姑娘,對那種事情比較羞澀,有些字她不想說出來。
不過意思她表達的已經很明确。
蘇欣然繼續誘導她,“還有呢。”
祁雪妍想了想道:“市面上買不到。”
蘇欣然要的就是這個回答,昨晚她可都了解過了,就為了今天坐實她的罪名!
“祁總,您都聽到了,那種藥世面上都買不到。”
祁雪妍聽到後,下意識的說道:“對啊,那我嫂子肯定也買不到。”
蘇欣然沒想到祁雪妍會幫那個女人說話,繼續引導她,“雪妍,你忘了嗎?你跟我說過,是她治好了蕭老夫人的頭疾。”
“我們的祁太太既然有這個本事,那肯定……”
“木木從鄉下來,心思單純,為什麼要給你們下藥。”祁瑾舟直接向她提出了靈魂的拷問。
他給她機會了,原以為她是主動來認錯的,沒想到是來栽贓誣陷的。
祁雪妍跟着附議道:“是啊欣然姐,我嫂子都沒去過娛樂城一類的地方,更别說給人下藥了。”
蘇欣然順着她的話言之鑿鑿道:“是以她才敢這麼肆意妄為,以為我們都不會懷疑到她頭上。”
“你還是沒告訴我,她給你下藥的真正理由是什麼。”祁瑾舟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但他的語氣比剛剛冷了幾分。
蘇欣然拼命搖頭否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幫幫你。”
祁瑾舟用眼神示意沈林,沈林很快把手機遞到了蘇欣然面前,然後點了播放鍵。
視訊裡很快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臉,蘇欣然看到後,臉色明顯變了。
因為她認識。
男人正在被逼供。
“誰讓你在飲料裡下藥的。”
“是一個女的,她把藥塞給了我,讓我下在果汁裡面,然後端過去給她。”
“這個女人是誰。”
“我不認識。”男人為了自保,對着監控攝像頭說道:“不過監控肯定能拍到。”
蘇欣然做夢都沒想到那個地方居然有監控對着!
她當時因為太着急做這件事,是以沒想過監控的事情。
怎麼會那麼巧合,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結果百密一疏!
看着蘇欣然臉上露出的驚恐表情,她應該不需要再抵賴了。
“蘇秘書,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沈林問道。
蘇欣然不甘心的繼續為自己辯解,“祁總,雪妍可以幫我作證,白木槿喝了我給她的果汁,可她一點事情都沒有。”
祁瑾舟眼神一凜,冷聲道:“她沒事,就代表那杯果汁沒問題了?”
“欣然姐,你為什麼要給嫂子下藥?”祁雪妍忍不住的質問她。
雖然不願意相信她是這樣的人,可偏偏證據都擺在眼前了,祁雪妍也相信自己的哥哥不會做特意做個假的視訊來誣陷她。
“我沒有。”蘇欣然死不承認。
她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有事的人是我,不是白木槿。”
“祁總,您真的要包庇她嗎?”
事已至此,蘇欣然還想着倒打一耙。
祁瑾舟被激怒了,面色陰沉的可怕,“難道我應該縱容你?”
“你下藥的證據都在這了,先不說你沒有她給你們下藥的證據,就算有,她也是正當防衛。
“我太太是鄉下人,單純沒有心機,但不代表别人可以欺負她。”
“下班前,我要看到你的離職報告,不然就把證據移交給警方。”
“不要!”蘇欣然大喊了一聲,她知道這次自己賭輸了,隻能打最後的感情牌了,“祁總,我跟在您身邊五年,一直都兢兢業業,你不能這麼對我。”
“出去。”祁瑾舟不留任何餘地。
蘇欣然還想再争取一下,“不,祁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這麼做了,你别趕我走。”
沈林見狀上前最後對她禮貌示意,“蘇秘書,請你出去。”
見她冥頑不靈,隻好讓保镖進來了。
“祁總!祁總!”蘇欣然歇斯底裡的大喊着,整棟樓都差聽到她的聲音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安靜下來。
祁雪妍看在心裡不是滋味,她弱弱的幫蘇欣然求情,“哥,欣然姐她可能是一時糊塗……”
“誰允許你帶你嫂子去那種地方的。”祁瑾舟眼神淩厲的看向了她。
祁雪妍一秒認慫的回道:“我下次不敢了。”
“還想有下次?”祁瑾舟看着不像是吓唬她的說道:“我看你那兩條狗腿是不想要了。”
祁雪妍知道自己根本不該說話,她識趣馬上逃命去了,“哥,我錯了,我滾蛋。”
祁園。
白木槿來了幾天,已經覺得無聊了。
不比在藥王山莊,她沒事還能整蠱一下周圍的人,不行還能去山裡挖野菜。
反觀這裡,要啥沒啥。
忽然間,她想到了一件可以做的事情,馬上跑去問周嫂:“周嫂,你知道蘇城哪裡有賣布料的地方嗎?”
“布料?”周嫂想确認自己有沒有聽錯。
“嗯,我想自己做衣服。”白木槿很認真的說道。
周嫂之前也聽她說起過,但還是詫異道:“太太,你真的想自己動手做?”
白木槿鄭重其事的說道:“是啊,不然他們又要争個面紅耳赤的。”
說實話,周嫂也很期待白木槿做出來的衣服。
她馬上停下了手頭的活,問道:“您要什麼樣的,我去給您買。”
“素一點的,絲綢最好。”
“行,我知道了。”
“你再挑幾批你喜歡的。”
“我喜歡的?”周嫂疑惑道。
白木槿點了點頭道:“嗯,我也給你做幾身。”
周嫂忙不疊婉拒道:“太太,這可使不得。”
白木槿随便找了個理由,“周嫂,你就當是我想練練手,你穿着要是合适,說不定我還能以此謀生呢。”
周嫂笑說道:“太太,您是這的女主人,哪需要想着謀生的事情。”
“多一條路總是好的。”白木槿自我安慰道。
周嫂隻當她是說笑了,“行,就依太太的。”
“沒想到我活了大半輩子,還能當個有福之人。”
白木槿無意間見過周嫂的手掌,那手相她看着沒問題,“周嫂,您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旁人跟她這麼說也許是祝福,可白木槿這麼說,周嫂莫名覺得有信服力。
趁着周嫂出去的功夫,白木槿想再偷偷溜進祁瑾舟的房間,可她剛準備進去,就察覺到了異樣,于是火速來到了自己房間,然後鎖上了房門。
對着偌大的房間,她輕喊一聲道:“出來吧。”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房間。
是個十八九歲的男孩。
白木槿打量了他一番後,做出了評價,“大白天的,你怎麼穿一身黑?”
“我喜歡。”男孩傲嬌的說道。
白木槿看出來了,他身上的衣服是她做的。
小樣的,她還能猜不透他那點小心思。
“這裡監控不少。”白木槿特意提醒他。
他不屑一顧的說道:“避開了。”
“後院有一條路可以避開所有監控,我做了标記,你到了那就能發現,你下次如果出去不想被發現,可以走那。”
“謝了。”白木槿很真心的向他表達了感謝。
話音未落,男孩又丢了個東西給她。
看着手裡類似于電子手表的玩意兒,她好奇道:“什麼東西。”
“五米之内有任何監聽裝置,它都能提醒你。”男人說道。
白木槿剛好需要這東西,“小輝哥讓你給我的?”
“嗯。”男孩随即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白木槿很認真的告訴他,“我已經結婚了。”
“不是假的嗎?”男孩臉上酷酷的表情繃不住了。
“婚姻大事豈是兒戲。”白木槿嚴肅道。
男孩一聽急了,“那你不回去了?”
“回啊,但不能回的那麼頻繁。”
“蘇蘇知道,會氣死的。”男孩氣把不在場人員給拉了出來。
白木槿安撫他的情緒道:“我會跟她解釋的。”
男孩氣鼓鼓的說道:“害你的人我會清理掉,昨晚人多不好下手。”
“不用。”白木槿阻止他道:“這點伎倆自己能對付。”
男孩的立場很堅定,“不行,輝哥交代我了,但凡有誰敢傷你一根頭發,甯可錯殺不可放過。”
聞言,白木槿無奈的歎了口氣,“小洛洛,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戾氣怎麼那麼重呢。”
白千洛把不服氣三個字寫在了臉上,白木槿見他如此,隻好小小威脅一下了,“你要是再這樣不聽話,我可是要趕你回去咯?”
一聽她這麼說,白千洛至少收起自己的脾氣,“等你消息。”
說完,他直接跳窗離開了。
兩層樓對他來說小意思,不吹噓,雖然他剛成年,但他的身手就算是練過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事不宜遲,白木槿想趕緊測試一下他說的這個檢測儀。
剛打開,她就看到上面有顯示的頻率,那就表明在她周圍五米之内有監控?
她繞着自己的房間走了一圈,發現監控裝置不在她的房間,而她旁邊的房間剛好是祁瑾舟的房間。
是以是他房間的監控?
她之前觀察過,他房間裡沒有監控。
難道是知道她進去過後,特意安裝了一個?
不至于吧。
她不信邪的走出房間,裝作若無其事的繞着二樓的樓道走了一圈。
能确定的是,祁瑾舟的房間裡肯定有,還有書房也有,其他就是客廳還有前後院了。
走完一圈她重新回到了房間。
走完一圈她重新回到了房間。
目前來說,她的房間還是安全的。
尋思間,白木槿聽到了樓下的動靜,好像是周嫂回來了。
周嫂剛把買好的布料搬進來,就遇到了祁瑾舟,“大少爺。”
“這是布匹?”祁瑾舟不常見,全靠猜測。
周嫂回道:“嗯,太太讓我幫她買的。”
“她要布匹做什麼。”祁瑾舟疑惑道。
周嫂滿眼期待的說道:“太太想自己做衣服。”
“自己做?”
“對啊。”周嫂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鄭重其事的告訴祁瑾舟,“昨天您安排的那些品牌給太太選衣服,太太都沒看中,後來太太就自己畫了個設計圖,結果那些品牌的人看到,紛紛都想要跟她要授權。”
“太太覺得麻煩,就想自己動手做。”
“對了,太太說,她以前在家的衣服也是自己做的。”
周嫂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堆,祁瑾舟聽的一愣一愣的,但他知道抓重點,“設計圖在哪。”
“我記得……”周嫂私下看了看,然後在一個抽屜裡拿出了設計圖,“在這呢。”
昨天太太畫完之後就放在了桌上,還是她幫忙收起來的。
周嫂把設計圖交給了祁瑾舟,忍不住的在旁邊誇贊道:“大少爺,您看,太太畫的多好啊。”
作為外行人,祁瑾舟也能看出美感來,的确是市面上見不到的款式。
而且她的運筆很細膩,像是很專業的設計師才能畫出來的設計圖,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它的美感。
“你确定是她畫的?”祁瑾舟雖然已經被她驚豔過不止一次了,但還是覺得有些詫異。
周嫂确定以及肯定的說道:“當然啦,我就站在這,他們也都看到了,太太畫的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啊。”
“你去忙你的吧。”祁瑾舟對她揮了揮手道。
“好。”周嫂會意的退下了。
白木槿也聽到了祁瑾舟的聲音,她跑下樓問道:“周嫂,布匹是不是買回來了?”
周嫂不在客廳,她隻看到了祁瑾舟,“老公。”
祁瑾舟的手裡還拿着她畫的設計圖,“周嫂說你要自己做衣服?”
“是啊。”
“你在家的時候,也自己做?”
“嗯。”
“設計圖也是你畫的?”
“嗯。”
“你……”祁瑾舟眸光深邃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沒有帶給他。
白木槿遲遲沒有等到下文,不由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祁瑾舟想到自己早回家的目的,說道:“昨晚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
“哦。”白木槿的回應有點平淡。
“跟我來。”祁瑾舟像是已經習慣的牽起她的手,帶她上樓了。
然後他們一起來到了白木槿的房間。
順帶着還關上了門。
白木槿一臉的不明是以,為什麼要來她的房間。
“昨晚在不夜城,蘇欣然給你的那杯果汁,你都喝下去了?”祁瑾舟冷不防的問道。
白木槿點頭承認道:“喝了呀。”
“你知不知道她……”
“下藥了?”白木槿替他說了出來。
“你知道?”祁瑾舟擰緊了眉頭。
白木槿點了點頭道:“知道啊,味道一喝就喝出來了。”
“那你還喝?”祁瑾舟語氣嚴肅了幾分,聽不出來是指責,更多的是關心和緊張,“你喝了就沒有……”
白木槿一臉輕松的說道:“那種低級的藥對我不起作用的。”
“低級的藥?”
白木槿淡淡然的說道:“嗯,就是市面上能買到的媚藥,對我起不了作用。”
她不但知道蘇欣然在飲料裡下了藥,還知道下的是媚藥?
白木槿接着說道:“不止是媚藥,還有很多毒藥對我也沒用,比如……”
本來想舉例的,可實在太多,根本說不完。
她總結概括為,“隻要不是斷腸草一類的,都沒事。”
傳說中的百毒不侵?
祁瑾舟意味深長的看着她,問,“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我家裡人。”白木槿承認道。
“除此之外呢。”
白木槿想了想,很肯定的說道:“沒有别人了。”
“你這麼輕易的告訴我,不怕我……”祁瑾舟故意吓唬她。
白木槿很認真的詢問道:“老公不是可以相信的人嗎?”
看着她清澈的眸光,祁瑾舟不由道:“可以相信。”
白木槿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燦爛的笑容,“對啊,那我有什麼是不能告訴你的。”
祁瑾舟忽然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喉頭跟着微微滑動了一下。
白木槿神奇的發現他耳根有點紅,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觸摸了一下,還煞有介事的說道:“老公,你是不是要長凍瘡了?”
剛說完,她又自言自語道:“不對啊,這會兒離立冬還早呢。”
祁瑾舟陡然抓住了她的手,心跳比剛剛更大聲了。
她知不知道她現在的一舉一動,等同犯罪。
“除了我之外,不許再告訴别人。”祁瑾舟一臉嚴肅的告誡她。
白木槿乖巧點頭,“嗯。”
“那兩個女人和蘇欣然,又是怎麼回事?”祁瑾舟轉移了話題。
醫院那邊他也讓人查證過了,蘇欣然中的确實是媚藥,并且是市面上買不到的。
想來想去,最有可能下手的人就是她。
白木槿一開始就沒想隐瞞,現在他都問了,她幹脆的承認道:“我做的。”
可能真的像祁瑾瑞說的那樣,蘇欣然才應該是他的嫂子,祁瑾舟想娶的人也是她。
“老公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不這麼做了。”白木槿低下了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
“你沒做錯。”祁瑾舟凜然說道。
聞言,白木槿倏然擡起了頭,眼神中帶着淡淡的期許。
祁瑾舟又正色道:“但從今以後,要是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你還有更好的選擇。”
“嗯?”白木槿有些疑惑。
“找我。”祁瑾舟的語氣不容置疑。
白木槿微微遲疑了一下,問,“要是來不及呢。”
祁瑾舟果斷的說道:“欺負回去,但必須保證自己毫發無傷。”
“好。”白木槿馬上聽進去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
續下一篇:
昨晚他差點就對她做那種事了,她反而成了想要趁人之危的一方?
如侵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