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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去了沈府做丫鬟 卻因撞破三小姐那見不得光的感情 被三小姐報複

作者:小李子推書

與我相依為命的嫡姐去了沈府做丫鬟。

卻因撞破沈家三小姐與自己兄長那見不得光的感情。

被三小姐報複,送到了沈家少爺的床上。

随着沈少爺對嫡姐的身子越來越欲罷不能。

沈家三小姐卻以嫡姐狐媚浪蕩,勾引少爺的名頭,将嫡姐扒光衣服,丢在集市上。

後來嫡姐羞憤而死。

可明明愛上了自家兄長的人,是你沈家三小姐,沈知念啊。

重活一世,我決定代替嫡姐,成為沈家的丫鬟。

嫡姐去了沈府做丫鬟 卻因撞破三小姐那見不得光的感情 被三小姐報複

1

爹爹昧了朝廷二十萬兩銀子,秦府被抄了家,男丁流放,女眷沒為官妓。

一夜之間,偌大的秦府隻剩一個空殼子。

唯有我與嫡姐秦雲歸被爹爹的好友保了下來。

他說:

「秦兄貪得太多太狠,此事是由禦史台與戶部尚書一同辦下的,以我之能,也隻能保住你們其中一個。」

「現如今,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隐去身份,送入一個小官府中,當個婢子,雖是為奴為仆,但至少将來能安穩一生。」

「另一條委屈些,隻能去明月樓當個舞女,我與那邊打過招呼,不會太為難你們,這總比在軍帳中任人折磨得好。」

話雖是這麼說,可明月樓到底是個花樓,煙花柳巷之地,一去便能望見未來一生的悲苦。

面前的嫡姐擡頭瞥了我一眼,随即對眼前人拜了一拜:

「多謝王伯父,身為嫡姐,我不願看着妹妹受苦,便由我去明月樓吧。」

王伯父開口欲勸:

「雲兒,你和她不一樣,你是秦兄唯一的嫡女,可她……」

秦雲歸又是盈盈一拜,打斷了他的話:

「正因為我是嫡女,深受爹爹教誨,在此時,更應照顧好妹妹,才不負爹爹生前所托。」

說完,我與姐姐對視了一眼,姐姐施施然一笑,可笑中的苦澀與擔憂全然落入了我的眼中。

似乎在說,妹妹,此去一切小心。

2

我與姐姐都重生了,我去沈府,姐姐去明月樓,這是我與姐姐提前商量好的。

姐姐原本不願意讓我去沈府涉險,重活一世,她隻想與我相依為命,安穩地過完這一生。

可我還記得前世姐姐那滿身青紫的痕迹,還記得我陪着姐姐時,一顆顆落在我手上滾燙的淚滴,還記得那樣鮮活愛笑的姐姐,卻躺在床上,像一具沒了生息的屍體。

當日王伯父找到我們時,我隻覺得那沈府是個好去處,非要讓姐姐去,她拗不過我。

于是姐姐進了沈府,成了沈家三小姐的丫鬟。

原本作為一個小姐的丫鬟,總比在明月樓跳舞賣笑,在一幫男人身下讨生活的要好。

但她進了沈家才知道,沈大人官小,原本家業就不大,沈三小姐沈知念又是沈老爺從外頭明月樓帶回來的。

據說是沈老爺吃醉了酒,在一個舞女那醉了過去,那舞女竟然就有了身孕,可惜胎大難産死了,死前非說那孩子是沈老爺的,哭着求着要讓沈老爺留下她,沈老爺迫于名聲,應了下來。

沈老爺将她帶回來後,往角落的院子裡一丢,任其自生自滅。

可沈知念有一個嚣張跋扈的嫡親姐姐,沈知初。

自從進沈府以後,沈知念就成了她的玩具,三天兩頭地跑過來欺負沈知念。

沈府上下心知肚明,沈知念不是沈老爺的血脈,隻是名義上還是沈家三小姐。

日子久了,就連下人們也不大重視這個沈三。

可想而知,在她院子裡服侍的姐姐也好不到哪去。

原本她隻是在院子中幹些端茶灑掃的活計,可慢慢地,那幫見風使舵的丫鬟仆婦也騎到姐姐的頭上撒野了。

月銀被克扣,深夜裡三番兩次被喊起來倒夜壺,寒冬中在冰涼的井水中浣衣,一雙青蔥般的手指頭凍得腫了三倍之大,這些原本是那些仆婦的事,全被她們推在了嫡姐身上。

這還不夠,嫡姐出衆的樣貌以及舉手投足間不經意顯露出的儀态,遭來了一些丫鬟的記恨。姐姐不愛言語,丫鬟們的冷嘲熱諷像打在了棉花裡。

于是從這以後,姐姐的飯食要不就是馊的,要不就是被加了些不幹淨的東西,好好的衣物,總是會莫名其妙碎成破布,再穿不得,留得住的唯有身上那一件。

這時,我已憑借着自己的手段,在明月樓安身,成了名動京城的花魁憐月的侍女,雖然需要為客人跳舞助興,但媽媽對她捧在心尖上的憐月言聽計從,憐月橫眉一挑,隻說了一句若連她身邊的侍女都要用身子去讨那些男人的歡喜,那她憐月的招牌豈不是活活砸沒。于是我便一直不必接客,隻需一心一意地照顧好憐月。

姐姐也會給我寫些家書,信中隻問我過得如何,半句不提她在沈家的辛苦。

因為這些姐姐都忍了下來。

直到那一日,吃醉了酒的沈家少爺沈立不知為何,闖入了自家三妹妹的院子,奸污了姐姐,從那以後,食髓知味,夜夜都會去尋姐姐。

女子的貞潔不在羅裙之下,姐姐性子軟,可到底心中是有些傲氣的,即便是這樣,也咬牙堅持了下來。

可那黑心的沈夫人,竟以姐姐淫蕩不堪,勾引她寶貝兒子不放為由,在沈府上下目光中扒光了她,按在大院裡,打了三十大闆,又将昏死過去的姐姐像扔破麻袋一般,往人流湧動的街口一丢,着人大肆宣揚,說姐姐是狐狸精,勾引主人家,鬧得他沈家家宅不甯。

姐姐吊着的那口氣終是消了。

在我救下姐姐後,她還是在一個深夜裡,投井自殺,了卻此生。

而這一世,我站在沈府大門,金色的沈府二字刺得我眼睛疼。

姐姐是爹爹和夫人手心的明珠,嬌養着長大,心思單純,從不用接觸後宅的腌臜之事,總是帶着一顆與人友善的心。

可我不同,我本就是被姐姐從地獄裡拉回人世的。

3

沈知初又來尋沈知念的麻煩了。

據說是夫子在課上誇了沈知念,說她的文章做得好,還将那支他收藏了許多年的紫毫筆也給了沈知念。

沈知初嫉妒得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學堂外面就攔住了沈知念。

「你這種下賤的貨色,也配用夫子的筆?」

沈知初一把将沈知念握在手裡的筆搶了過來,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後,狠狠折斷,丢在了沈知念臉上。

沈知念被欺負慣了,隻皺着眉,也不搭理她。

沈知初看着她這副不搭理人的模樣,更加生氣了。

「你就和你那低賤的娘一樣,做出來的文章也低賤。」

「不要以為今天夫子獎了你,你便能爬到我頭上了,沈三,你照樣是連下人都不如的舞女所出。」

說完,讓身邊的丫鬟一人扣住了沈知念的手,一人擡起沈知念的頭,露出她的臉。

沈知初狠狠扇了她幾個耳光,正欲拿頭上的簪子往沈知念的臉上劃時,我開口了:

「二小姐,夫子從那邊來了。」

又指了指竹林那邊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

沈知初怕被夫子瞧見她打人的事,雖然心中憤恨難消,但到底帶着兩個丫鬟恨恨地走了。

我扶起癱坐在地上的沈知念,她月白色的羅裙已經沾染上了一些黃色的污泥,我看着她臉上的浮腫紅痕,忍不住皺起了眉。

竹林那邊的人走了出來,隻是一個路過的小厮。

「多……多謝。」

沈知念低着頭,用帕子遮了遮臉,但面上的麻木是那般清晰。

我扶着她回了院子裡,幫她仔細上好了藥,每日細細照料着,又替她擋了幾次沈知初的麻煩。

于是我便從一個灑掃的丫頭成了沈知念的貼身丫鬟。

在沈知念做功課時,我又不經意表露出我認得許多字,後面沈知念每次去書塾都會帶着我,我又成了她的伴讀。

4

我終于在書塾裡見到了沈家大少爺,沈立。

沈立不是一個浪蕩公子哥,相反,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肚裡有些學識,做出的文章也有自己的見解,常能受到夫子的褒獎。

他并不是一個隻知花天酒地的草包。

書塾裡不乏别的女子鐘意于他,朝他暗送秋波,或是将自己親手繡的荷包送與他,或是做些精美的糕點托沈三給他。

他都沒有收,似乎還有些惱怒,覺得這些女子煩得很,全然不像一個會在酒後奸污女子的惡人。

這日,我特意着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站在沈知念的旁邊,仿佛一對姐妹似的。

夫子抛出了一個較難的問題。

整個書塾中沒有人作聲,就連最厲害的沈立也在皺眉沉思。

「這是往年負責會試的考官嚴大人曾經淘出的題目,你們辯不出來也是正常的,還是繼續往下講課吧。」

「夫……夫子,奴婢可以一辯。」

我在滿堂嘩然中緩緩站了起來。

在說完自己的見解後,夫子撫了撫胡子,點點頭,連聲贊好。

我感受到了周圍投過來的目光,各種各樣的,特别是沈立那束不可忽視的目光。

下了學後,沈立特意尋了過來,我低着頭,卻能感受到他不容忽視的視線。

「知念,你功課做得好,連身邊的丫鬟也是個有見解的。」

沈知念看了看我,扯出一個淺淺的笑,将手中的食盒朝沈立手中一放,語氣卻不鹹不淡地說:

「我的丫鬟自然好,但也比不上大哥這般受姑娘歡喜。」

「這是林小姐托我送與你的糕點。」

說完也不再理沈立,轉身便走,月白色的裙擺帶出一陣香風,身姿綽約,晃動人心。

「阿念!你知道我明明——」

沈立急忙還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哀傷地望着沈知念遠去的背影。

沈知念走後,隻剩下我和沈立二人,微風拂過身旁的竹林,沙沙作響,仿佛在竊竊私語。

沈立看向我,說:

「你是個聰明的,照顧好你家小姐,别讓她不開心。」

一直低着頭的我這才擡起頭,看向他,意味不明地說:

「少爺,三小姐她……日子過得很苦。」

「作為三小姐的哥哥,您可以多來看看她,小姐肯定會很高興的。」

起風了,我看着沈立那明顯被戳破了,而變得震驚和慌亂的神情,俯下身子朝他拜了拜,說:

「奴婢告退。」

果然如同姐姐與我所猜測的那般,沈立對沈知念,有着不同尋常的感情。

他居然罔顧人倫,愛上了自己的養妹!

難怪沈立會在醉酒後闖入沈知念的院子,求而不得,經年思慕成疾,一腔欲火,全然被沈知念用姐姐擋了過去。

多可笑啊,前世因為他們這段見不得光的感情,平白讓别人為他們殒了命。

隻是,沈知念此前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兄長,對她懷有這麼一段不能言之于口的感情。

5

姐姐托人給我送來了一封信。

信中說,在憐月的幫助下,她已經在明月樓安穩了下來,媽媽沒有讓她去接客,來看憐月的客人都是些貴人,坐的是高樓雅間,聽的是憐月的琵琶聲,從無越矩之舉。

字句之中,言明月樓這種花樓都比沈府這官宦之家的規矩要嚴整得多,又誇贊了憐月,說她嘴上不饒人但心地善良,已與她處成了姐妹,叮囑我一切小心。

看着姐姐的來信,我很開心。

把姐姐交給憐月,我也很放心。

姐姐與我不同,她是品格端方,真誠良善之人,是爹爹與夫人悉心教養出來的淑女。

而我,隻是與惡狗搶食的庶女

生我的姨娘不受寵,小的時候,姨娘為了讓爹爹來院子裡看她,将我丢在外面受凍,我發了高燒,爹爹也如願來了姨娘的院子。

姨娘嘗到甜頭之後,時而讓我磕破了頭,血流不止,時而讓我摔斷了腿,姨娘身邊的芮兒姐姐心疼我,想要去找郎中,可姨娘不許,隻打發她去夫人院子裡叫爹爹來。

爹爹起先還會着急忙慌地趕來看我,可慢慢地,他識破了姨娘的把戲,不願再踏足姨娘的院子,也不再來看我,甚至開始厭惡我。

可姨娘不信啊,積年累月地折磨我,打罵我。

她說,會哭的孩子才會有爹爹的疼愛,

我起先還會跪在夫人院外,嚎啕大哭地求爹爹去看姨娘。

到什麼時候不哭了呢,可能是發現我成了她發洩怨氣的口子,亦或是争得爹爹寵愛的工具。

我就像一塊失去了感覺的木頭,任她打罵嘶吼,隻默默忍受這種日子。

可有一天,她終于開竅了,她意識到爹爹不願再來了,我沒用了,于是便把我丢在一旁,不再管我。

嫡姐見到我的第一面,我正在與狗争食,惡狠狠地看着她,生怕她來搶我來之不易的一頓。

姐姐遞給我一塊隻在夫人院子裡見過的糕點,溫柔地告訴我,我是她的妹妹,以後跟着她一起,不會再受苦了。

我便真的過上好日子了。

可是那樣好那樣溫柔的姐姐,卻被沈家人折磨得丢了魂,失了志,被我從集市救回來時,渾身赤裸,青青紫紫的傷痕、滿身的血迹,像一個破布娃娃。

最後隻留下一封讓我保重的書信,便心死地躺在了深不見底的井底。

可這一世,是我選擇了沈府。

既然有人生出了情愫,那為何不讓這情愫,成為殺死他們的刀呢。

有愛才會生恨。

6

沈立被戳破以後,有一段時間避着我和沈知念,也不再給沈知念帶新的字帖和毛筆。

可他這段時間,明顯心不在焉,在課上頻頻走神,讓夫子罰了他好幾次。

課後,我趁着沒有人注意,往林小姐的桌案上悄悄放了一張紙條。

我知道,沈立很用功,他在準備第二年的春闱,是以每日下了學後,還會獨自去竹林裡的園子裡溫書。

紙條上正是寫着沈立邀林小姐在竹園一見的話語。

林小姐看到了紙條的内容,臉上欣喜,又左右看了看,才将紙條放進随身的荷包,妥善收好。

在回去的路上,我狀若無意地清點了匣子裡的書,點完後,面露苦惱地對沈知念說:

「小姐,奴婢剛剛收拾的時候,不小心落下了一本書,偏巧又是夫子布置下來的作業,咱們回一趟去拿一下吧。」

沈知念沒有責備我,轉身同我一塊往回走。

正巧就碰上了從竹園中走出來的林小姐。

沈知念的臉色倏地變得難看起來,撂下正欲打招呼的林小姐,也不拿書了,扭頭就走。

「三小姐,等等奴婢!哎呀,書還沒取呢!」

我在原地跺了跺腳,大聲說道,眼神卻看向了身後的竹園。

果然看見了連忙跑出來的沈立。

「你家小姐剛剛在這嗎?」

「是啊,她看見了林小姐,扭頭就走了。」

沈立聽見我這麼一說,臉上的焦急神色完全掩蓋不住。

第二日他便來了沈知念的院子。

「阿念,昨日是那林小姐不知怎麼知道我在竹園溫書,就自己尋了過來。」

「我與她話都沒說兩句,就讓她趕緊走了。」

沈立圍在沈知念旁邊,急得團團轉,也不管站在一旁的我。

但沈知念還是要顧及着我的。

「哥哥這是什麼話,我隻是氣惱哥哥與别家小姐私下單獨會面,傳出去難聽得很,丢的是沈府的臉。」

「阿念你不要生我的氣。」

我知道我是時候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這樣才能讓他們互訴衷腸,便退了下去。

從這一日起,沈立仿佛确認了沈知念對他的感情,也不像之前那樣避諱,打着看望妹妹的名号,時不時就來沈知念的院子。

我一開始向沈立挑明這件事時,語焉不詳,但透露出是我見到沈知念思慕沈立而不開心的資訊,這便給了他一個信号,沈知念對他也有情意且沒有瞞着我的信号。

接着加上林小姐的刺激,直接讓二人捅破窗戶,表明情意。

而我冷眼旁觀我燒起來的這把火,燒得越旺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