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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守護丹頂鶴,徐秀娟一家三代犧牲兩人,如今侄女徐卓繼續堅守

作者:精英人物志

1987年的一天,江蘇省一個不足兩千人的小鎮正為一位23歲的姑娘舉辦一場葬禮,這場葬禮出動了小鎮一千多人,就連保護區内的飛鳥也仿佛感覺到了什麼,不斷飛起、盤旋,與人們一起,為這位年輕的女孩獻上最崇高的敬意。這位女孩到底是誰?

她叫徐秀娟,他父親是我國第一代養鶴人,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下,17歲的徐秀娟也開始了養鶴生涯,由她飼養的幼鶴成活率高達100%,得到國内外關注,然而卻在23歲時因公殉職,犧牲27年後,他的弟弟也在保護區以身殉職,今天一起讓我們一起揭開徐家幾代人與丹頂鶴解不開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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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娟出生于黑龍江,到父親這一代已經由漁夫家庭轉成養鶴世家,當時徐鐵林被邀請參與了濕地的管護工作,是中國第一個養鶴人。

當年恰巧徐秀娟的高中因為師資不足停辦了,17歲的小姑娘義無反顧地跟随父親開啟了養鶴生涯。

别看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徐秀娟幹什麼都很起勁,喂食,挑水,馴鶴,護理樣樣精通。由于丹頂鶴生長在濕地,養鶴人員就需要長時間浸泡在潮濕的沼澤地,對身體是一種極大的考驗,但17歲的徐秀娟做得十分出色,很快就掌握了丹頂鶴、白枕鶴和衰羽鶴等珍稀禽類的養鶴、放牧、繁殖等技術,來了沒幾天就能很熟練地獨自圈養小鶴,她飼養的幼鶴成活率達到了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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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鐵林

當時有一隻名叫“賴毛子”的丹頂鶴和徐秀娟很親密,很聽徐秀娟姑娘的話,一天,保護區竟然溜進來一位偷獵者,他把槍口對準了賴毛子,徐秀娟不顧生命危險與獵人鬥智鬥勇,最終護住了賴毛子的命。而且經過秀娟姑娘馴化的鶴,都非常有靈性,在人的指揮下還可以跳舞、飛翔,猶如舞台上的舞者一般。徐秀娟在三部丹頂鶴題材的電影中當了領飛員,鄧小平等黨和國家上司人就曾看過秀娟的馴鶴表演。

1983年徐秀娟的養鶴事迹登上了雜志,她開始變成家喻戶曉的丹頂鶴女孩,國際鶴類基金會主席等外國人也前來保護區參觀。東北林業大學幾位教授在考察保護區時建議徐秀娟繼續進修。

徐秀娟的父親徐鐵林一直支援女兒,一家人好容易借了上千元才把秀娟送到了東北林業大學野生動物系(現野生動物資源學院)進修,大學在得知徐秀娟的實際情況後,特意為徐秀娟減免了一半費用。但盡管如此,徐秀娟依舊吃不起一天6毛的夥食,隻能每天吃饅頭就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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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學期再交學費的時候,徐秀娟背着老師和同學多次去捐血換錢,才維持了學業。捐血換錢的事情還是她去世後,人們在她的日記本裡發現的。後來,她決定把兩年的學業壓縮到一年半學完,這樣,起碼能節省半年的費用。可隻有高一學曆的她,真的能做到嗎?

徐秀娟從小就很熱愛學習,國中升高中全市錄取分數線是114分,她愣是考了178,可是,她畢竟隻有高一教育程度,聽起大學的課程,十分吃力。她曾回憶起大學進修的日子,一上課,就精神緊繃,快速記錄,生怕有半點遺漏。她早上四點就開始學習,晚上十一點以後才休息,一天隻睡五小時,其餘時間都用來學習,正是這股勁頭,才讓她提前完成學業,并且最後考試11門功課中10門功課成績為“優”或在85分以上,而且她還自學了英語。

徐秀娟剛畢業,就收到了鹽城自然保護區的邀請,這裡是丹頂鶴十分重要的越冬地,為了事業,徐秀娟說服家人,離開了家鄉,不遠萬裡,來到射陽。射陽是十分理想的丹頂鶴栖息地。在鹽城保護區,徐秀娟繼續發揮才幹,她撰寫的論文得到了專家的好評。

徐秀娟遠赴鹽城自然保護區時什麼都沒帶,隻帶了三枚珍惜的鶴蛋,長途跋涉,徐秀娟用一個暖水袋、一個體溫計、一個人造革包和脫脂棉照料着3個即将出生的鶴蛋,火車上沒有開水了,秀娟就把三個蛋放到自己懷裡,因為這剛好是鶴蛋适宜的溫度,就這樣一路坐火車再轉汽車,輾轉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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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城自然保護區由于剛剛籌建,什麼都得從頭再來,一望無際的荒灘上就隻有多年前空軍駐紮時用來打靶的觀察樓,住下來之後,徐秀娟開始清理雜草,搭火炕,準備育雛室。雖然條件簡陋,但她仍舊成功孵化出了三隻小鶴,這可是美國用最先進的孵化器都沒能攻克的世界難題。并且三隻小鶴出生後十分強壯,學會飛行的時間比正常周期還要早,徐秀娟給他們起名叫龍龍、丹丹和莎莎。

1987年時,徐秀娟回老家齊齊哈爾探望親人,順便去了一趟内蒙古,從當地自然保護區領到了兩隻叫黎明和牧仁的天鵝,帶着他們傳回了江蘇鹽城。一回到鹽城,就收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就在她回家的這幾天,丹丹因為觸網不幸死去了,徐秀娟很喜歡丹丹,丹丹跟東北的賴毛子一樣很粘人。秀娟一時間無法接受。可壞事總是接踵而來,除了丹丹去世,從内蒙古運來的其它珍禽也相繼死去。

徐秀娟照顧它們累得病倒在床,可壞消息依舊沒有停下。徐娟病倒後,龍龍也死去了,徐秀娟抱着龍龍直到她咽氣。親自孵化的三隻丹頂鶴接連離開,徐秀娟内心悲痛不已,情緒瀕臨崩潰,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繼續工作,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1987年9月的一天,關在籠子裡的黎明和牧仁不斷鳴叫,徐秀娟便打開籠子讓它們在附近水塘遊泳嬉戲,結果兩隻天鵝玩性大發,最後掙脫繩子飛走了。徐秀娟一直找到晚上才找回了牧仁,她站在淺水區,淌着冰冷的河水,一遍一遍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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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徐秀娟和兩個同僚顧不上吃飯,騎上自行車繼續找。這時的徐秀娟已經體力不支了,同僚看着她上了岸才轉身繼續找,結果,徐秀娟推着自行車又去到了河邊。到了晚上,徐秀娟還沒有回來,大家拿着手電筒出去找,到處都在呼喊“娟子、娟子”等到徐秀娟被人們發現時,她已經沒了呼吸。

幾個小時後,黎明被找回來了,卻見不到娟子。這位年僅23歲的姑娘把生命奉獻給了大自然,人們給娟子舉行了追悼會,所在的鎮不到兩千人,卻有近千人趕來參加追悼會,悼念這位年輕的守鶴人。

徐秀娟去世後,他的弟弟徐建峰受到姐姐的精神鼓舞,長大後,放棄了去縣城工作的好機會,也來到父親工作的紮龍保護區,投入到保護丹頂鶴的事業中。在保護區與丹頂鶴相伴了整整18年之久。他對待新出生的幼鳥就像對待親生孩子一般,甚至徐建峰的女兒都有點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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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姐姐去世27年後,弟弟再次因公殉職。43歲的徐建峰為了丹頂鶴繁衍,已經加班數日,好容易可以休息下,他忍受着疲勞騎着自行車回家,卻在路上因為疲憊,不慎摔進了沼澤地,再也沒醒來。

姐弟倆不幸的結局竟然都如此接近,女兒和兒子的殉職,最痛苦的就是父親徐鐵林了。每年丹頂鶴都是秋去春來,春天時,徐鐵林總會在門前等待,仿佛把對兒女的思念寄托到了丹頂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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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卓參加朗讀者

不過,徐家的丹頂鶴保護事業仍在繼續,徐建峰的女兒徐卓,放棄了原專業,轉到姑姑曾就讀的東北林業大學野生動物系。畢業後也來到了紮龍自然保護區,從此,徐家與丹頂鶴的情緣再次續起。經過徐家幾代人的堅持,換來了丹頂鶴的安甯繁衍。動物和人也是一樣有感情、有生命的。如今終于有了更多人關注這一份事業,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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