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把皇上賜我的白绫挂斷了。
我瞪了一眼許安安,企圖讓她收起她那副嘴臉。
-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我說
-你說哪個誰賜你的什麼來着
兩道聲音撞到一起,許安安看了看表,又摸了摸我的腦袋。
嗯?
要是看我發沒發燒不應該隻摸頭就好了嗎,為什麼要看手表。
-姐姐,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和男朋友約會去了。你白天少睡點覺,最近幾天做的夢太多了。我實在提不起興趣了
話音未落,人就已經閃出了寝室外。
我?
最近幾天接連夢到一個穿着明黃色衣服的古裝男人,那裝扮,那周圍的太監公公們和各色大臣,真實的掐自己好幾次都醒不過來。
因為剛剛忙過了嘉年華,最近幾天休息多了一些,反倒是更迷糊了起來。
當下我一拍大腿,不行。
得出門去轉轉。
二、
漫無目的的我最終晃到了學校圖書館裡。
看着正在學習的其他同學,不由得生出一種,朕的好兒郎們啊,國家的未來全靠你們了,少年強則國強。
-借過一下
一道聲音傳來,驚的我晃了三晃。這,跟夢裡那個要賜我白绫的男人聲音一模一樣。
哎?
為什麼我能這麼清晰的記得夢裡的人的聲音?
這不科學。
我擡眼看了看對面的人,少年唇紅齒白,黑色碎發散在額前,雙肩包被随意的挂在一側,多了幾分放蕩不羁的味道。
唯一令人不滿的就是。
這臉,和夢裡的也一模一樣。
為什麼這個我也記得?太不科學了。
他擡頭,看着我,又說了句。
-學姐,要收買路财嗎?多少錢?
這句話終于把我從想象裡拽了出來,我忙不疊的讓開了一側,他從我身邊路過。
我随意從架子上找了本書,看到一個空位便坐了過去。
看着看着,腦子裡就飛了起來很多故事。
比如前一世的我們是一對怨侶,他因為種種誤會,賜了我白绫,這一世希望能跟我雙宿雙飛。
可,不對,那根白绫斷了。那我是咋死的,咋來到這兒的?
三、
那根白绫咋斷的?
為啥這個我記不起來了。
算了,我低頭又嗦了兩口粉,真香。
正當我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桌子對面忽然坐下來了一個人,我還在低頭的時候就在想,是他,是他,肯定是他。
一般劇情都這麼發展。
一擡頭,果然沒錯,就是他。
見我眼也不眨的看着他,他就像是突然紅了臉,仿佛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般,慢慢吞吞的張嘴。
我就那麼期待的看着他。
-學姐。 他說完,用手指了指我桌面上的一大包紙。 -我能抽兩張走嗎?
???
當下我就急了。
-一包,都拿走。
說完我就後悔了,我還在嗦粉,我不能沒有紙啊。對面的人也愣了愣,仿佛是在猶豫要不要拿。
-開玩笑開玩笑,你抽點。
我狗腿的笑了笑,而後又後知後覺,首先這是我的紙,其次他又不是夢裡那個殺伐果斷的人,我慫啥?
他看了看我,然後抽了兩張,說了句謝謝。
我大手一揮,義薄雲天。心裡想的卻是,趕緊消失,看見這張臉吃飯都在打怵。
四、
就算這麼後知後覺,我同樣也覺得稀奇古怪過了頭。這不應該。
朗朗乾坤,不像穿越。
可是這個又真實的吓人。
難道,我是從那個朝代穿過來的?
不對不對,這也不現實啊,我們是雙宿雙飛一起穿越過來的嗎?
-樓上那個翻白眼的姐妹,能不能把你床頭的那本馬哲遞下來。許安安的聲音帶着一絲不耐煩,我楞了一下。
-你就這麼對你親愛的我?
聽到我的聲音,許安安良心發現一般擡起頭,深深地看了我兩眼。
-這麼說吧,你要是再去那個什麼破實驗做志願者,今天下課回來我把你腦袋給你卸了。
這貨怎麼知道的?
前一陣覺得一個遊戲好玩,就去做了内測的志願者,會涉及到一定的腦電波等。
腦電波?
我,我知道了。
那個遊戲,我有個戀人,三生三世,還差一世。
也許,就是他?賜我白绫的那個男人。
五、
為了防止這件事持續發酵下去,我決定不再去那個地方。
我發現自己做類似夢的頻率時有降低,不禁拍手稱快。
直到我在現實裡不停的遇到那個男孩子,我從膽戰心驚慢慢到麻木不已,想是也算一個大的進步了吧。
可,事情不太對。
他總是跟我說話,有事沒事在食堂就能遇到,選修課上也能遇到,就連操場遛彎也能遇到。
這件事多少離譜了些。
可當我發現了他和許安安有勾搭時,我就明白了。
我這是拿到背叛牌了呀。
我把他堵在實驗樓的角落裡,質問他,圖什麼?
圖我這件事,我可以了解。
圖我···這件事,有點奇怪啊。
他反手将我隔在牆壁之間,娓娓道來。
-學姐,咱們都兩世的戀人了,不介意湊個吉利吧。皇帝那一世遊戲結尾我不喜歡,我想要你認認真真的活在我身邊。
盯着我的那雙眼睛越發誠摯。
我不由得撩了撩發尾,看向面前的男生。 -不仔細說說?
-我承認,我告訴許安安的,我舉得你狀态不好。我以前就在學校裡見過你,我在大廳那邊見到你就認出來了,我跟那邊一個負責人是朋友,我偷偷走了後門,跟你在一個組。後面你就都知道了,你要不要?
面前的男生欲言又止,像是一個等待審判的人。
-看你表現咯。
留下這樣一句話,我從他臂下鑽出,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