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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萬曉利,發現日子其實沒那麼糟糕

作者:果醬音樂

人在陰天裡總會有些特别的情緒,科學家說是空氣中的陰陽離子和人類内分泌的關系。

中午睡覺的時候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鳥,一直撲騰着翅膀追随着夏天的腳步,越過赤道,再越過南回歸線。醒來的時候很累,窗外散落的是南京陰郁的天,耳機裡有個蒼老的男聲在唱着:“鐵匠鋪傳來了叮當叮當聲,這一切都沒有想象的那麼糟。”

聽聽萬曉利,發現日子其實沒那麼糟糕

或許我所覺得的糟糕,隻不過是想在陰天拉上厚厚的窗簾,看幾部陰郁的電影,任憑自己昏天暗地,但卻不得不起床刷牙洗臉去上班。而這個曾經生活一片狼藉的人,此刻卻在告訴我這一切沒有想象的那麼糟。

總覺得萬曉利是一個有些頹的歌唱者,算不上陰郁,但也絕不溫暖。當他寫出“開始重新思考,西瓜對夏天到底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是否夏天會因為西瓜的缺席,而變成别的什麼季節。”這樣的詞句時,我決定重新了解他,因為這是每個夏天我都會思考的問題。

聽聽萬曉利,發現日子其實沒那麼糟糕

1971年,萬曉利出生于河北邯鄲附近的一個小縣城——磁縣,那裡出産一種叫“磁州小茅台”的酒,萬曉利的父親當年是那個小酒廠的廠長,而萬曉利就是在那裡唱着歌長大的。

他從小就喜歡音樂,聲音又高又嘹亮,什麼都能唱。從家裡的犄角旮旯找出一把口琴,不知怎麼就會吹了。當他正興高采烈地在學校裡當着文藝尖子的時候,變聲讓他備受打擊,甚至覺得不能再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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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到縣城讀書,同宿舍的同學有一把吉他,萬曉利才抓着練了起來,人家要彈了就又還回去。“隻要吉他閑着,我就去彈。”他說。

高中畢業,萬曉利18歲,雖然喜歡吉他,但還是去學了釀酒。

聽聽萬曉利,發現日子其實沒那麼糟糕

20歲那年,萬曉利從學校畢業,回到小酒廠上班、結婚、生子,這一切都自然而然。不太一樣的是這期間萬曉利狂熱地迷戀上古典吉他,但因為自己沒錢買,是以一直用别人的琴練習。

剛工作那年,萬曉利一個月170塊錢,老婆收入稍微比他高點。女兒出生以後,一個月的奶粉就要将近一百塊錢,萬曉利說他想買把琴600塊左右,父母很反對,但他和老婆“霞”還是攢了幾個月工資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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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萬曉利聽說邯鄲有人正在組建藝術團,就去了,流浪歌手的生活也就這麼開始了。

那段時間萬曉利一個月回老家一次,帶回來的錢根本不夠維持家用。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年,直到有一天萬曉利跟妻子說,他決定到北京闖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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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萬曉利帶着400塊錢和自己創作的二三十首歌到了北京。朋友介紹他去魏公村附近的一個酒吧唱歌,沒有工資但管住。萬曉利就在那裡唱了起來,大多數時候,白天就花兩塊錢買個餅吃。

讓他始料不及的是,沒唱幾天他就失聲了。因為之前從沒這麼大“劑量”地唱過歌,也不知道怎樣正确使用自己的嗓子。那幾天,萬曉利被自己的狀況吓着了,也不敢跟家裡人講。好在硬生生又唱了幾天之後,就适應了。

聽聽萬曉利,發現日子其實沒那麼糟糕

不久後萬曉利到首體附近的一個酒吧唱歌,唱一晚上有50塊錢。這時候,萬曉利的女兒也已經上幼稚園了,暑假的時候妻子帶着女兒來北京,萬曉利騎着自行車載着一家人從西客站到了魏公村,下了單車第一件事就是找房子。

一間利用房檐搭起的簡易房,裡面除了能支一張床外,還夠他們一家三口站着轉個身。房租是160塊。雖然房子又窄又矮還沒有窗子,但外面有個竈台,可以做飯。

放下行李,三口人就高高興興地上街去,買了口炒鍋,買了個小鋁盆,既可以洗菜又可以燒水。11塊錢的暖瓶也舍不得買,隻買了3個碗、1張烙餅,回來用小鋁盆熬了盆小米粥,一家人蹲在地上,歡歡喜喜地吃了一頓,算是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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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數了數積攢的錢,再跟親朋好友借了點錢,萬曉利在天通苑買了套經濟适用房。因為得用北京市的戶口買,他們就以朋友的名義買了下來,因為過戶費很貴,一直沒有過戶。

後來萬曉利買了輛小摩托,他喜歡騎着它去唱歌。但因為沒有駕駛執照,經常被交警逮住。

聽聽萬曉利,發現日子其實沒那麼糟糕

有了房子就要時刻擔心月供,像萬曉利這樣打獵般的收入,捉襟見肘入不敷出太常見了。每月1000多元的月供讓他們陷入了困頓。“都想過放棄了,幹脆去給别人寫流行歌曲吧,貼補家用。”

萬曉利說那時候特别絕望,東挪西補交銀行,朋友周濟,父母也給一點,總算是堅持了下去。

2005年,厭倦了周而複始在酒吧唱歌的萬曉利辭了工作,他說:“我疲了。”

聽聽萬曉利,發現日子其實沒那麼糟糕

在借來的地下室錄音間,萬曉利錄了自己第一張專輯的小樣。後來,萬曉利給老狼打了電話,請他幫忙聽聽。在把小樣給老狼的第二天,他接到了老狼的電話。

老狼把萬曉利推薦給了唱片公司,于是萬曉利很快就得到了一份合同。他說:“拿着合同回來後,對着合同一條一條地研究,研究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帶着老婆去唱片公司簽約了。”一簽完,在路上就給父母親打了電話。

聽聽萬曉利,發現日子其實沒那麼糟糕

對于之前的種種,萬曉利說:“那點經曆不算很苦,其實每個人都在奔波。最苦的是心靈的煎熬,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當你跌到谷底的時候是應該慶幸的,因為往後即便再不好都不會比之前差了。聽萬曉利心平氣和的唱着《這一切沒有想象的那麼糟》,我的那些小情緒也都沒有了。既然沒有辦法擺脫生活的鐘擺,那就欣然的接受一切的悲傷和喜悅。

聽聽萬曉利,發現日子其實沒那麼糟糕

夏天過去了還會再回來,不能拉起窗簾看電影還可以戴上耳機聽聽歌。

隔壁巷子裡最兇的母狗也都當媽了,總是傳來菜燒糊味的窗戶也有普通的燒菜味了,這一切沒有想象的那麼糟。

本文圖檔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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