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中国军网
美军谍报屡试不爽的“秘密武器”令对手“很被动”
——由《谍光秘影情报战》引出的口语密码揭秘话题
■周枚玫 林颖
2014年6月15日，解放军报在第8版发表的一篇题为《美军“风语者”传奇：“人体密码机”永载史册》（作者：付晓 刘向前）提到，近日，一名叫切斯特·内兹的老兵在美国新墨西哥州辞世，这个消息引起了不少世界媒体的关注。作为一名93岁的二战老兵，切斯特·内兹本人并没有多少丰功伟绩，媒体关注他的最主要原因是，随着他的去世，二战中为美军在太平洋战场取胜做出独特贡献的29名“风语者”尽数凋零。
斯人虽去，历史浮现。关于“风语者”的传奇故事，再一次激活人们关于那场残酷战争的记忆。
二战期间，纳瓦霍通信兵是美国海军陆战队中一个神秘的群体，2002年吴宇森执导的好莱坞电影《风语者》将他们的故事搬上了大银幕。
保密与窃密的斗争，古已有之，今日尤甚。在太平洋战争和诺曼底登陆中，美军使用了哪般“秘密武器”，致使对手破译起来如此被动？印第安人的土语和他们的天才编密为何能确保他们的口语密码无人能解，如坠雾里？由解放军报社长征出版社出版发行的《谍光秘影情报战》“借”你一双慧眼，洞悉不用加密的口语密码，因何成谜。
“风语者”太平洋战场发威
美军一支部队在战场上翻越堑壕。
1942年初，约翰斯顿来到位于圣迭戈市北部的海军陆战队艾利奥特营地，提出利用土著语言改造成密码的建议，并带回了一些纳瓦霍族朋友。试验进行了15分钟。海军陆战队高级官员口授4名加州的纳瓦霍人5条电文，要求他们用纳瓦霍语发出去。结果出了一点误差，因为其中一人没有听清电文，但是太平洋舰队两栖作战部队指挥官克莱顿·沃格尔将军很满意，要传达的信息很快被从英语译成纳瓦霍语，之后很快又被重新译成英语。试验表明，这种密码发展方式可用。
在太平洋战争中的海军陆战队的全部6个师中，他们编译和解译密码的速度比任何密码机都要快。结果他们用纳瓦霍日常用语和自己设计的400个左右的暗码词汇构造的密码使日本人陷入难以破译的困境。由于他们语言的神秘莫测，这些纳瓦霍语密码译员也被称为“风语者”。
纳瓦霍语主要用于口头交往，纳瓦霍族密码设计者们受命同样只保留它的口语功能。既不要密码本，也不要密码构成公式。为了编制既符合纳瓦霍语语言习惯，又能在战争实践中经受住考验的口语密码，密码设计者们没有求助于数学和机械，而是在自然界中寻求灵感。天上飞的就是各种飞机的代字，比如用老鹰来命名俯冲轰炸机、猫头鹰代表侦察机、燕子是指鱼雷机；水里游的就是指各种各样的舰船，比如鲸鱼就指战列舰、鲨鱼是指驱逐舰等。而常用姓名表看起来就像是纳瓦霍动物寓言集，以蚂蚁、熊、猫代替海军陆战队的埃布尔、贝克、查理。有关敌方的词汇以特征代替：日本人－斜眼、希特勒－八字胡须、墨索里尼－大葫芦下巴等。
在烽火硝烟中，纳瓦霍人逐渐证明了口语密码已成“快速传递机密军事电文所不可或缺的手段”。在塞班岛正在前进的美军一个连遭到自己人从后方打来的炮弹的袭击。他们疾呼：“停止炮击！”但是，炮弹仍旧一个接着一个地扔过来，因为日本人整天在模仿美军电台的通信，因此迫击炮部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所以炮击没有停止。怎么验证这个连队就是美军自己人呢？好在炮兵部队及时想到了这些“风语者”们，他们问道：“你们有纳瓦霍译员吗？”仅有的一名纳瓦霍密码译员把同样的信息传递给他的老乡，炮击立刻停止了。
一群美军陆战队员正在检查被击落的日本零式战斗机。
曾经是“风语者”之一的哈罗德·福斯特回忆说：“当你开始传递情报并且一切正确无误时，他们就开始像对待国王那样对待你了。”“他们会说：酋长，让我帮你拿报话机，让我帮你拿枪。”他们给纳瓦霍密码译员配备了个人警卫，以保护他们免受那些分辨不出纳瓦霍人和日本人的海军陆战队员的误伤。
在腊包尔（巴布亚新几内亚），为防止日本人通过破译密码发现美军正在计划一场大规模的空袭，纳瓦霍密码译员被借往海军以保守秘密。因为它不可破译，甚至没有经过培训的纳瓦霍人自己也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日军曾经俘虏了一名普通纳瓦霍士兵，威逼他们招供，那个可怜的俘虏实在无能为力。日本人以为他在说谎，在冰天雪地的日本本土战俘营中，日本人把他的衣服剥光。他的脚和地面冻在一起，但这也无济于事。
“风语者”们总是在改进这套密码，他们并不需要什么设备，只要在战斗间隙围坐在一起开个会，他们总会想出新的办法，然后马上在战场上使用。这种灵活快捷的编码方式更使纳瓦霍口语密码充满神奇，因为它随时会变。
在异常艰苦的硫磺岛战役中，纳瓦霍密码译员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从海军陆战队第五师于1945年2月19日抵达硫磺岛海滩的时刻开始，纳瓦霍士兵就开始传达命令。最初的48小时在六个通信网发出800多条电文，没有一条出错。在长达一个月的战役中，三名译员牺牲。但是，硫磺岛战役中最激动人心的一条电文就是由纳瓦霍密码译员德雷珀发出的，告知“老鼠火鸡母羊叔叔公羊冰熊蚂蚁猫马肠子”，翻译出来就是“我们已经占领折钵山”，他们令所有原来持怀疑态度的人折服。通信长官、少校霍德华·康纳回忆道：“没有纳瓦霍人，硫磺岛将永远不会被攻克。”
日军空袭后的场景。
在取得高度信任的同时，纳瓦霍密码译员又面临着新的危险。美军发现日本人无法破译纳瓦霍语密码，这是美国人在硫磺岛战役获胜的决定性因素之一。保护密码被置于最首要的地位，以致每个纳瓦霍士兵身旁都有一个海军陆战队员护卫，护卫者的具体使命是如果纳瓦霍士兵有被俘的危险，就将他们处死，不留活口。
随着“人体密码机”发出的讯号，海军陆战队直取冲绳岛。许多密码译员参加巷战训练，为战争结束时在日本本土登陆做准备。谁都想分享胜利的快乐，可惜他们没有这最后的机会，纳瓦霍士兵奉调回国，回到他们荒原的故乡。战后，这420名纳瓦霍人受到美国政府的背弃。他们被遣返回亚利桑那州沙漠里的保留地，继续过着贫困的生活。
二战中，“风语者”在战火硝烟中踏遍太平洋的每一个战场，足迹遍布太平洋水域的每一处海滩，从瓜达尔卡纳尔岛（所罗门群岛）到冲绳岛（日本），为战争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随着美国最后一名“风语者”切斯特·内兹去世，美国海军的29名“风语者”全数凋零。无敌密码的神话就此销声匿迹。
时至今日，谍报战史的不断演变和发展，潜藏在信息时代的“潘多拉魔盒” 仍在告诫我们，虽然我们身处和平时期，但时刻不能放松警惕。任何随意、轻率之举都可能正中敌人的下怀。
纵观二战情报史，看似平静无奇，实则是风云激荡的情报对抗。著名军事理论家若米尼曾有一句名言：“至少有一千种因素与战争直接相关。”谋成于密而败于泄。军事秘密特别是核心机密，往往事关一个国家的底牌、命门，一旦泄露失守将付出惨痛代价。
反观二战情报史，纳瓦霍密码扭转了战争格局的走向，从潜艇战到诺曼底登陆，从中途岛海战再到击毙山本五十六，失败一方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密码上栽了跟头。说明敌对双方的情报较量始终渗透于战争的每一个角落，谁都想利用情报这把利剑，刺穿深不可测的战争迷雾。从掌握情报的主动权进而赢得战争，不难读出这样一个道理：谁有能力打造透明的战场，谁就能在战场上赢得主动权。
别以为风语者们只是拿着笔和小本，坐在安全的大后方。如电影《风语者》所演，在真实残酷的战争中，纳瓦霍战士跟普通的美军士兵一样，背着发报机，跟敌人刀兵相见。笔者这里摘选了谍报战中的精彩剧情之一，通过讲故事的方式，使读者了解到本书中“不用加密的口语密码”通讯员的这种不屈不挠的坚定意志和奉献精神。
全书讲述了二战中军事情报斗争最为激烈的几场战争。可以说，把敌对双方的情报较量写得更加引人入胜，对抗双方的较量，无所不用其极，精彩纷呈的情报故事比比皆是，数不胜数。看完本书，从德国军队善用情报发动战争，到盟国军队掌握情报主动权进而赢得战争，不难读出这样三个明显特征——
看点精彩。二战期间，各个国家都对军事情报工作秘而不宣，要想刺穿谍报迷雾，就要靠始终罩着“神秘的面纱”军事情报活动来破解。随着各个国家档案的逐渐解密，二战情报战的轮廓也逐渐清晰起来。本书中既有对正义力量的弘扬讴歌，也有非正义势力的贬斥叙述。全文以人物的思想、行为、感情为依托，用独特的语言和细腻的心理描写贯穿始终，人物鲜活、争斗激烈，层层递进，看点十足。
善讲故事。二战中谍报战故事常被冠以秘闻、揭秘、之谜等关键词，这些元素构成了善讲故事的重要基础。谍报的分类、谋略的制定、兵法的运用，间谍的活动都隐匿在人类文明的文化种群中，用特有的行为语言和交流方式传递信息。本书内容要体现情报战独有的特点，既要反映战略、战术情报等不同层次，也必须涉及各种不同的情报手段；既要反映出情报主动侦察的一面，还要描写反情报活动的防守；既要表现情报成功的事例，还要总结情报失误的教训。善于构思，善讲故事，是构成本书整体文本的重要模式。
视角独到。在本书的写作过程中，作者参考大量国内外有关情报斗争和二战战史的诸多书籍资料。 使读者尽可能全面地了解二战中情报战的有关情况，全书立足于充分反映每一种情报手段在情报对抗中的独特作用，尽量照顾到各主要参战国家，选取了11个有典型意义的情报史实，以战争爆发前的情报准备、战时的情报攻防和情报战对战争进程的影响为线索，并力求以生动活泼的图文讲述这些诡谲的情报战故事，使读者在轻松的阅读中有所思、有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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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可在解放军报社长征出版社的发行部和读者服务部选购，发行部：010-66720012/读者服务部：010-685226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