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水的甩锅大戏
- 他学着郑泌昌假装头疼,晃晃悠悠、有气无力的回到酒桌上。
锦衣卫都是什么人!
- 立刻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 “怎么了杨公公?姓郑的给你气收受了”。
杨金水闷下一杯酒,开始诉苦表演,
- 将买田变成赈灾的事儿,说给锦衣卫听。
- “兄弟我这一次,被他们给耍了”。
- “这么一来,倒成了我欺骗了老祖宗,老祖宗又欺骗了皇上。”
- “总不能让老祖宗去向皇上请罪吧!”
- “你们要抓,只有抓我了。”
杨金水表演完,大师兄又上来神助攻:
- “干爹那狗日的还躺在那儿装死,一定叫干爹去见他。”
- “要我怎么做他才肯罢手。”
- “他说他是朝廷的封疆大吏,今天受了干爹的羞辱,叫干爹给他一个说法。”
- “你告诉他,实在不行让他派衙门的兵来把我抓走算了。”
- 。
不仅把欺君的锅甩了出去,还给郑泌昌打了一口新锅。
- 算计杨金水,算计吕芳,归根到底是算计嘉靖皇帝。
- 三个锦衣卫被杨金水挑拨的怒气冲冲,非要把郑泌昌抓起来。
只有朱七不动如山
- “毕定是一省的巡抚,现在既没有买田的事,我们便不能抓他。”
- “可他要是惦记着,就这样把我们给玩儿了。”
- “那可是黄连树上偷果子,自讨苦吃。”
- “我们去会会他。”
- 嘉靖为什么说朱七得力,此处可见一斑。
另一边郑泌昌还在躺尸,抬头一看:
- 一块北镇抚司的腰牌,再往上看,虎背熊腰螳螂腿儿。
- 我的个妈嘞,脑瓜子嗡的一声。
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
- “别介地上凉快,多躺躺。”
- “郑大人不是要找杨公公讨说法吗?”
- “我们几个从北京专程赶来替皇上听说法来的。”
- 刚才死活不起,现在想起起不来了。
- 好不容易跪在地上,魂儿都快没了。
- 这就是海瑞说的慑百官如家犬。
郑泌昌净捡好听的说:
- 又是尽心帮宫里办事儿,又是有些人故意阻挠国策。
- 朱七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 开口就问,打着织造局牌子买田的事儿,你知不知道?
- 郑泌昌不敢再牵扯杨金水,只能疯狂甩锅沈一石。
- 反正就是跟自己屁关系没有。
眼看郑泌昌油盐不进,朱七直接怒了:
- “先是买田,后是赈灾,八百里加急送到宫里,把皇上都气得不行。”
- “现在你说自己没有过错,杨公公也没有过错。”
- “只是一个商人,把我大明朝上上下下都给涮了。”
- “你们不要脸,可朝廷丢得起这个脸吗?”
郑泌昌明白了自己要是不背锅,无论如何都过不了这一关。
- 可还是耍滑头,憋出了一个屁大的罪。
- “我是浙江巡抚,杨公公不在。浙江出了这么个事儿。”
- “怎么说我也有失察之过呀!”
- “不知这么写行不行啊?”
- 有人担责就行,具体什么罪自然有人会查清楚。
朱七就是要一个态度。
- 可刚才这家伙耍滑头,朱七可是看在眼里的。
- 刚才拍断凳子的手,搭在郑泌昌的肩膀上。
吓得郑泌昌一激灵,朱七随后撂下两句狠话。
- “第一句,我们来浙江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 “下官不敢!”
- “第二句,做官要精,但不要太精了。”
- “下官明白。”
- “明白就好,我们走。”
郑泌昌赶紧摸了一下脑袋:
- 看看还有没有,
- 又整整乌纱帽,看看还在不在。
整件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阶段性暂时告一段落。
- 打织造局牌子的是沈一石;
- 郑泌昌有失察之罪;
- 杨金水毫不知情。
嘉靖的面子也找回来了,可是还有两个问题。
- 改稻为桑黄了,钱从哪儿来?
- 淳安大牢的倭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