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天早上,给自己冲了一碗鸡蛋水。
我姥姥活着的时候,偶尔会冲个鸡蛋水,她说好喝,但是她不能经常喝,因为没有鸡蛋。
我在我姥姥的碗里喝过鸡蛋水,好腥,不喜欢喝。
今天早上麻团儿做自己的早饭,问我要不要煮鸡蛋。掐指一算,切完息肉才四天,吃煮鸡蛋是不是有点早哇,别吃煮鸡蛋了,冲一碗鸡蛋水吧。
我是第一次冲这玩意儿。
姐姐冲过鸡蛋水,我记得姐姐跟我说要点就是先烫碗,把碗烫热乎了。
我是这样操作的:冰箱里拿一个鸡蛋打在碗里,搅散(越散越好)。
小盆里倒半盆热水(我的热水是热水瓶里的,不是很热,五六十度吧),把鸡蛋碗放小盆里(水不能没过碗口,没过碗口水不是进去了吗?),转动鸡蛋碗,让它受热均匀,用筷子搅动鸡蛋液,以免挨着碗的鸡蛋烫熟了。
大概烫一两分钟,摸着碗热了,鸡蛋液也不冰凉了,就把刚烧开的热水(我这个热水才烧开一秒钟)沿着碗边冲进鸡蛋液里(不要搅拌)。然后拿个碟子盖上鸡蛋碗。
鸡蛋碗还放在热水盆里哈。一两分钟后,就可以拿出来喝啦。
我在鸡蛋水里放了一点糖,哎妈呀,真好喝,鸡蛋花儿薄薄的,溜光儿流光儿的。
上瘾了,明天还冲鸡蛋水喝。
我冲的鸡蛋水
我冲的鸡蛋水
二
今天我基本上正常饮食了,吃了鱼、豆腐干子、肉丝、粉蒸肉、土豆。
还吃了苹果和桃子。
苹果和桃子不是打汁的哈,就是咔咔用牙咬着吃的。
麻团儿不让我吃,说我不遵医嘱,说吃水果还早了点。
这我就不能理解了,我又不是胃有毛病,我的胃功能正常,吃下去的东西都被胃处理成糊糊状,进入肠的时候已经很柔软了,对肠道也不会有伤害呀。
当然了,要是像我小时候那样吃,我觉得不行。
我小时候,夏天,吃烤苞米,拉苞米粒儿。吃洋姑niǎng儿,拉洋姑niǎng。吃香瓜儿,拉香瓜籽儿。
那好像不行,香瓜籽儿再挤息肉伤口里去,再化脓,那可坏了。
反正经过胃,能消化成糊状的,我看都可以吃。
饮食基本正常了
三
W到云南玩儿去了,今天跟麻团儿视频,说是又到北海了。
我好羡慕。
麻团儿也不张罗出去玩儿,我一说出去玩儿,他就说:你行吗?你饮食都不正常呢,出去吃啥呀?
这可是让麻团儿抓到个理由,还是堂而皇之的理由,心疼我,关心我,所以不出去玩儿。
我真服他,吃过早饭就看电视,中午睡一觉儿,一天烧三餐,电视看腻了就玩儿手机。
别说三天五天,一个月两个月,他不下楼,都不急。
我就不行了,在家我就头疼,下午我自己打着伞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三个桃子,一块卤鸭子,10块钱的花生壳子(带壳花生)。
有的亲说,麻花丫,趁着你还没去看孙子,快回家换换姐吧,等你看孙子就没时间啦。
我也有这打算,再过几天,怎么也得等能跑能跳了再回去呀。
医生让我一个月不要干家务呢,现在回去,啥也不能干,等着姐伺候呀。
我硬要干也不行啊,姐不能让,她知道我切息肉了。
亲们,回去换换姐,那是您善良的,心疼姐的想法。
实际操作起来,不是那么简单呢。
我回去了,住在哪儿?住在我自己家,这倒是可以了。我在哪儿吃?上姐姐家吃?谁买菜,谁做饭。
亲们可能会说,你买菜你做饭呗。
我可以买菜做饭,但是,第一,我娘和姐吃得习惯不,第二姐会同意不。
会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每天早上我过去了,发现姐姐给我准备了一份早饭。
然后发现姐已经把排骨放到高压锅里了,豆角子也摘好了。
我用尽心思,想十一点炖豆角子,发现姐已经炖好了。
我寻思晚上我早点儿做,抢先做,下午四点姐就喊吃饭了。
偶尔,我抢上了,做了几顿饭,这对姐,给她的帮助真的大于给她的麻烦吗?
要不然让我娘上我家睡?我娘的衣服马桶啥的,都倒腾我家去?那除了我自己心里舒服一点:看,我来照顾我娘了。对我娘来讲有什么好处呢?
还有,我们仨不是每人每月给姐1000块钱嘛,我回去以后,我会照样给姐的。
但是,如果亲你是姐,你会不会为难:我妹都回来照顾我娘了,我妹的这份儿钱别收了。
姐收了,姐心里过意不去。
姐不收,我心里过意不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人人说真话,姐想休息,或者出去玩儿,姐就跟我直说,我就回去换她。
我值班期间,他们仨的每人每月1000块钱就给我。
姐回来值班了,我们仨再把钱给姐。
亲们不要笑话我哈,笑话我算得这么清楚,“亲姐妹,算那么清楚干啥”。
有一句古话,叫亲兄弟,明算账。
这是有道理的。
自己家的兄弟姐妹,也不要一团糊涂。
你出发点是好的,我不计较,我可以付出一切,自己家人嘛。
但是,生活中,往往这种人处理不好家庭关系。最后,自以为付出多的那个人,怨声载道,满肚子委屈。
哪天回哈尔滨,我还没想好。
如果姐不出去,也在家,那我回去对姐的帮助真不大。
换了我,我还不喜欢家里多一个人呢,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