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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究竟属于西方国家还是东方国家

作者:鸿鹄高飞一举万里

所谓东方和西方本身在地理上是相对的概念:麦哲伦在500年前环球航行证实了地球是圆的,这实际上意味着东方和西方首先不是绝对的概念。欧洲人习惯性地将中国、印度和日本等亚洲国家定义为东方,但哥伦布巧妙地试图通过向西航行来到达欧洲人心目中的"东方"。虽然哥伦布最终偶然发现了美洲大陆,但我们知道,如果他能继续行走,他可以到达中国、印度、日本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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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可以从欧洲向西到中国,印度,日本等地,为什么称这些地方为东方呢?"日本"这个名字本身的意思是"东方日出之地",但这实际上是相对于西亚大陆而言的,如果日本人遇到夏威夷人,他们还能声称自己是东方的日出之地吗?东西方作为地理观念是相对的,因为我们主观上把欧美国家定义为西方国家,所以我们是东方国家,但是如果我们一路向东走,难道不能也到达欧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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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与亚洲的分裂为东方,欧洲,西方为西方,只是一个长期存在的惯例。然而,有时,这种常规的分裂在面对一个特定的国家时可能会很尴尬——俄罗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东方国家眼中,俄罗斯的民族认同似乎属于西方的方式,而俄罗斯长期以来一直被排除在西方主流体系之外。到目前为止,俄罗斯一直保持着没有欧洲、没有亚洲、没有东方、没有西方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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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广袤领土的四分之三分布在亚洲,而欧洲部分仅占俄罗斯陆地面积的四分之一左右。俄罗斯似乎应该是一个亚洲国家,但事实并非如此简单:俄罗斯四分之三的人口居住在欧洲部分地区,其经济中心和主要工业基地位于欧洲,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等主要城市通常集中在欧洲。俄罗斯的历史起源于东欧平原上的莫斯科大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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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说,俄罗斯的历史是一部从西向东扩张的历史,可以说俄罗斯民族的发源地在欧洲。俄罗斯的主要民族,即俄罗斯族群,属于讲斯拉夫语的族群,与乌克兰、波兰、捷克共和国、塞尔维亚、克罗地亚、保加利亚等东欧国家有一般亲属关系。在漫长的历史继承过程中,俄罗斯皈依了东正教(基督教的分支之一),俄罗斯因此被纳入基督教文明圈。在东方国家眼中,俄罗斯的民族传统和生活习惯是西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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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西方人对此有自己的看法。今天的欧洲作为一个地理概念是明确的:大西洋与美洲,地中海与非洲,乌拉尔山脉与亚洲。然而,历史上的欧洲并不是一个明确的概念,其边界延伸也发生了变化:欧洲是欧罗巴的缩写,"欧罗巴"一词来自古希腊神话中的一个人物。最初欧罗巴指的是希腊大陆,后来爱琴海群岛被包括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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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历山大大帝的十字军东征期间,欧洲的范围曾经向东延伸,包括现在被归类为亚洲的小亚细亚。很明显,当时的欧洲与其说是一个地理概念,不如说是一个文化概念——指的是接受希腊文化的地区。在公元2世纪,托勒密使用顿河作为欧洲和亚洲之间的分界线,这一概念一直持续到17世纪。东欧平原从乌拉尔山脉的西麓延伸到多瑙河,自古以来就是匈奴人、保加尔人和蒙古人等游牧民族入侵欧洲的自然地理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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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当悠久的古代历史中,俄罗斯所在的东欧平原表现出与西欧截然不同的文明特征,因此该地区早已被排除在欧洲主流文明体系之外。俄罗斯人所属的斯拉夫血统在罗马帝国时期被称为三个野蛮人,与凯尔特人和日耳曼人并列。西罗马帝国灭亡后,日耳曼人涌入前西罗马帝国的土地,并逐渐与当地的拉丁文明融合。因此,今天的西欧国家主要是日耳曼人对古希腊和罗马文明的融合在种族和文化上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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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俄罗斯是一个典型的斯拉夫国家,因此俄罗斯在种族和文化上与西欧国家不同。"非民族必须不同"的概念不仅存在于我们东方民族的思想意识中,也存在于西方人的头脑中。当然,有些人可能会说,像波兰这样的国家也是斯拉夫国家,但像波兰这样的国家在地理上比俄罗斯更接近西欧,并且已经皈依了在西欧被广泛相信的罗马天主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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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俄罗斯也是基督教文明的一员,但它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东正教教会。俄罗斯不仅是东正教国家,也是东正教国家中唯一的主要国家,因此俄罗斯一直是东正教联盟的所有者,这将不可避免地卷入东正教与西方教派之间的争端。从历史上看,俄罗斯在钦察汗国被蒙古人统治了两百多年,因此俄罗斯在其他欧洲国家被视为与蒙古血统混合在一起,这导致了西欧国家之间的心理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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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蒙古的征服占领了两百多年,使俄罗斯和西欧国家在伟大的航海运动中失去了武器。。西欧国家认为自己文明水平更先进,认为俄罗斯是野蛮的蒙古国。到目前为止,许多西方人仍然从骨子里对俄罗斯有一种优越感。在一些西方人眼中,俄罗斯人是残酷落后的"白蛾"。西欧国家看到俄罗斯有春秋战国时期的中原诸侯看秦、楚为西,有南方野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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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说,俄罗斯本身对西方文明有着羡慕。俄罗斯有几百年向西方学习的历史:1697年,荷兰赞德兰港迎来了一个俄罗斯使团,其中有一位名叫彼得·米哈伊·伊洛夫的下士,荷兰人对整个团在纪念下士方面没有过错感到困惑,直到几年后才知道下士实际上是彼得一世, 然后是俄罗斯沙皇。俄罗斯的彼得一世迅速掀起了一股对西方先进政治、经济和军事制度进行全面研究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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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一世于1712年将俄罗斯首都从莫斯科迁至圣彼得堡,从那时起,圣彼得堡一直是西欧的窗口。彼得大帝向西方学习的浪潮使俄罗斯人热衷于在服装和建筑方面模仿西欧国家,而彼得堡的宫廷也变得如此热衷于说法语,以至于我们今天可以在最初的"战争与和平"中找到许多法语单词。在致力于西化改革的同时,俄罗斯也在积极拓展海外,特别是为俄罗斯获得出海口,以便更好地融入国际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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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的西化改革相对增加了其与西欧国家的心理认同,随着俄罗斯向西扩张,其与欧洲中心的地理距离日益缩短,最终俄罗斯成为欧洲力量平衡的五大决定性力量之一(英国,法国,俄罗斯,普鲁士,奥地利)。随着俄罗斯从顿河上升到今天的乌拉尔山脉,欧洲的地理延伸也得到了推进。俄罗斯已经从一个被排除在欧洲主流体系之外的边缘化国家转变为欧洲事务的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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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可以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七年战争和拿破仑战争中看到。特别是在拿破仑战争期间,俄国成为决定战争结果的重要决定性因素,使战后俄国在欧洲的国际地位得到空前提升,俄国通过与普鲁士和奥地利瓜分波兰,结成神圣同盟,更深入地渗透到欧洲事务中。1848年,当欧洲各国爆发革命运动时,俄国干预了匈牙利、罗马尼亚等国的革命运动,以维持封建专制秩序和自身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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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沙皇俄国被称为欧洲宪兵,被视为欧洲封建专制主义的堡垒。然而,新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必然会对俄罗斯产生一定的影响:在向西方学习的过程中,俄罗斯贵族的子女逐渐接触到西方文明。因此,他们开始思考俄罗斯的当前局势。在拿破仑战争后期,当俄罗斯人一路反击到巴黎时,在地面上与西方文明接触的俄罗斯军官和士兵开始越来越多地质疑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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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于1825年11月19日击败拿破仑,死于突发疾病。由于亚历山大一世没有留下继承人,王位应该由他的二哥君士坦丁继承。君士坦丁被任命为俄罗斯驻波兰总督,亚历山大一世和君士坦丁的兄弟尼古拉斯在俄罗斯首都圣彼得堡。按照我们的传统思维方式,专制统治下的权力诱惑足以克服家庭感情——身处首都的尼古拉可以完全屏蔽新闻,并宣布他的兄弟在他去世前已经将自己确定为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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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尼古拉没有这样做:他派他的二哥君士坦丁在波兰通知他他的兄弟沙皇的死讯,并要求君士坦丁立即返回北京夺取王位。更戏剧性的是,君士坦丁明确拒绝回北京继承王位,原来他爱上了一个愿意放弃王位和贵族头衔的波兰平民妇女,让她在波兰生活,所以他回答了他的三哥尼古拉: 他会放弃王位,要求尼古拉继承他。尼古拉在收到二哥的答复后没有继承王位,而是带领首都的官员宣誓效忠二哥君士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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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与此同时,在波兰的君士坦丁带领他的下属宣誓效忠尼古拉斯。被视为欧洲专制主义堡垒的沙皇俄国有退位的现象。君士坦丁和尼古拉斯兄弟般的放弃王位直接导致了十二月党人的起义:一群远征西欧的俄罗斯军官和士兵在目睹了法国,德国,意大利等国的民族民主革命后,于俄罗斯日历的12月14日发动起义,对俄罗斯的农奴制和专制主义感到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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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当时在波兰的君士坦丁强烈支持波兰宪法,他被叛乱分子视为主张宪政的人。他们希望君士坦丁继承王位,然后将俄国的绝对君主制转变为君主立宪制,所以他们提出了"我们想要君士坦丁,我们想要宪法"的口号。十二月党的起义结束了君士坦丁和尼古拉之间的王位转移,尼古拉立即宣布继承王位,并立即开始镇压十二月党的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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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十二月起义被平息,但它对俄国的威权统治造成了第一次打击,俄国从那时起进入了革命时期。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的种子实际上早在十二月起义时就已经种下了。从某种意义上说,19世纪的俄国历史就是革命和扩张的历史。俄罗斯的领土扩张一直向东和向西移动,但俄罗斯在东部的推进比在西部顺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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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上看,波兰和瑞典一直是俄罗斯向西扩张的强大竞争对手。当时欧洲最大的国家不是俄罗斯,而是波兰立陶宛联邦,其土地面积为100万平方公里。当时,波兰正在打俄罗斯,脚踏向德国人,被称为平杜镇的卢达博。瑞典也是欧洲的大国之一,位于现在的芬兰和波罗的海地区。自1558年以来,俄罗斯一直在与波兰,瑞典和丹麦争夺波罗的海的通道,但直到1721年大北方战争结束后,俄罗斯才实现了这一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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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花了163年的时间才实现其获得波罗的海河口的愿望,与此同时,俄罗斯向东推进的速度要快得多。由于西伯利亚的气候过于恶劣,它一直未能形成强大的土着人民,而是广泛分布着许多原始的捕鱼和狩猎部落。今天的俄罗斯人口普查显示,有多达176个民族,大大小小的,其中大部分分布在西伯利亚和远东,但每个民族的人口都非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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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的原住民人口稀少,仍然处于相对原始的捕鱼和狩猎部落形式,无法对抗已经装备了火绳枪手的俄罗斯人,因此俄罗斯人能够相对平稳地向东推进到太平洋沿岸。到1637年,俄国人已经推进到鄂霍次克海。1697年,俄罗斯在远东的扩张已经推进到堪察加半岛。西伯利亚的广袤土地就这样被俄罗斯征服了。因此,俄罗斯约四分之三的领土现在位于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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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速东扩的过程中,俄罗斯的国力也增强了,因此俄罗斯人民的民族意识开始上升。俄罗斯只是欧洲众多大国之一,远非能够从一切中脱颖而出;然而,它在亚洲的持续扩张使俄罗斯的信心成倍增加。19世纪末的俄罗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的著作《亚洲对我们而言是什么》中写道:"俄罗斯必须从欧洲帝国主义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在欧洲,我们是小丑和奴隶,但在亚洲,我们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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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不是唯一持这种观点的人:作曲家海耶尔·格林卡(Hayel Glinka)从古代中亚游牧民族的生活中汲取了灵感,创作了歌剧《鲁斯兰和柳德米拉》(Ruslan and Lyudmila)。亚历山大·鲍罗丁创作了交响诗《在中亚小亚细亚的草原上》。越来越多的西欧人,在听完这一时期的俄罗斯音乐后,几乎都认同俄罗斯音乐的东方魅力越来越明显。在19世纪,俄罗斯和英国对中亚腹地、阿富汗、波斯以及中国的新疆、蒙古和西藏进行了地缘政治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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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长达一个世纪的地缘政治博弈涉及波斯、阿富汗、中国和其他国家。随着沙皇俄国吞并中亚,俄罗斯成为西欧的游牧民族国家。当然,并非所有的俄罗斯人都坚持东方主义意识,事实上,在19世纪下半叶,俄罗斯几乎成为东西方各种新思想的交汇点:威权主义,宪政主义,共产主义,无政府主义......当时世界上存在的几乎任何一种思潮都可以在俄罗斯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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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作家用言语批判农奴制和专制主义的腐朽,俄罗斯音乐家用旋律表达专制主义的诉求,俄罗斯科学家以探索的精神突破了刻板印象的迷信,正是在这种状态下,俄罗斯为世界做出了贡献列夫·托尔斯泰、柴可夫斯基、门捷列夫等人,而俄国革命者则渴望尝试创造一个新的世界。除了研究西方思想和东方主义这两个潮流之外,这一时期逐渐出现了一种全新的思想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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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思潮的核心是强调:"我们俄罗斯既不属于西方,也不属于东方。我们是人类文明中的独特存在,我们是俄罗斯。在俄罗斯,有一句谚语说,"一个伟大的人或国家永远不会不屑于在人类历史舞台上扮演配角,甚至扮演主导角色,但必须扮演独特的角色"。俄罗斯地理环境的孤独,在某种程度上,催生了强烈的国家背景,俄罗斯人渴望向世界证明,他们是人类历史舞台上独一无二的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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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曾经说过:"俄罗斯过去和现在只有两个盟友——陆军和海军。这意味着俄罗斯在国际上是孤独的,因此除了它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依靠它。俄罗斯人对"上帝的选民"的概念与以色列人相似:俄罗斯人认为自己是上帝的选民。俄罗斯人认为他们的文化是独一无二的,并为此感到自豪。自1472年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与拜占庭公主索菲亚结婚以来,他称自己为"第三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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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人自豪地继承了拜占庭帝国的东正教传统:俄罗斯作为唯一的东正教大国,西方对俄罗斯的看法不同,但俄罗斯人的人文品质与西欧截然不同。俄罗斯人还认为,他们在历史上曾三次拯救欧洲和西方:第一次是俄罗斯在蒙古入侵欧洲时所扮演的障碍,将西欧国家从被蒙古人征服的命运中拯救出来;第二个是击败拿破仑,拿破仑试图吞并整个欧洲;第三是解放纳粹占领下的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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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人不知道的是,第一次拯救欧洲被西欧人视为俄国被蒙古征服的铁证,因此西欧国家一直认为,俄国是从国家的骨头里受到东蒙古人的影响的。俄罗斯和西欧国家是斯拉夫和东正教,在种族和宗派上是脱节的。两百多年的蒙古统治导致了俄罗斯和西欧国家之间巨大的政治,经济和社会鸿沟:西欧国家在文艺复兴和伟大的航行之后繁荣起来;俄罗斯长期以来一直保持着封建专制和农奴制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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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西欧国家一直对俄罗斯抱有固有的偏见:在普希金诞生之前,俄罗斯只被西欧人认为拥有文学,俄罗斯直到元素周期表诞生才被西欧人认为具有自然科学,而俄罗斯直到柴可夫斯基诞生才被西欧人认为具有音乐艺术。今天的俄罗斯拥有17,075,400平方公里的广阔领土,在这个广阔的领土上拥有丰富的资源储备。在沙皇和苏联时期,领土甚至更大 - 俄罗斯的领土在其鼎盛时期达到2280万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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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金德的地缘政治学说将俄罗斯称为一个占据国际地缘政治核心的国家。欧亚大陆的心脏三面被流入内陆湖泊或北冰洋的山脉和河流所环绕,无法通过海洋进入,是一座天然的堡垒。然而,在机械化大规模工业时代到来之前,俄罗斯受制于寒冷的纬度和缺乏出海口,西伯利亚广阔的永久冻土带难以工业化,难以与外界进行经济和文化交流,同时, 俄罗斯也受到封建农奴制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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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拥有2000多万平方公里国土的俄罗斯综合国力,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落后于西欧和北美等技术和制度较先进的国家。19世纪下半叶的第二次工业革命,使欧美文明整体上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在这个过程中,英国、法国、德国、美国等国力都得到了质的突破。此时,俄罗斯在恶劣的自然环境和落后的社会结构的制约下,在以机器为基础的大型工业的发展中落后于其他大国,因此沙皇俄国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成为"帝国主义的薄弱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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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人对俄罗斯的许多固有偏见都是在这个时候形成的。然而,当世界从转型期走向稳定发展时期时,决定国家实力的主要因素不再是创新,而是数量。毕竟,新技术和新系统将始终传播到世界各地 - 就像英国发明的蒸汽机等产品必然会传播到世界各地一样。新技术的全球传播,导致新兴国家与先进国家在技术层面存在一定差距,但这种差距的大幅缩小使得国与国之间没有明显的代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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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规模大、体积大的国家,即使在技术上略微落后,也可以通过质量和数量不足的模式来弥补自己的不足。随着第二次工业革命在全世界的日益普及,俄罗斯在很短的历史时期内获得了将大片土地工业化的能力:苏联通过两个五年计划将巨大的农业存量转变为工业化国家。即使只在2000多万平方公里内进行初级开发,也可以达到质量和数量不足的规模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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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俄罗斯的国家实力在短时间内迅速增强,对邻国具有颠覆性的地缘政治优势。俄罗斯和西方就形成了相互追赶的竞争局面:每当世界政治、经济、军事体系发生结构性变化时,俄罗斯就会因为自身文明和制度的滞后而被西方甩在后面;俄罗斯和西方就会因为自身文明和制度的落后而被西方甩在后面。而当世界政治、经济、军事体系进入稳定发展阶段时,俄罗斯的体积优势将逐渐弥补文明、制度和技术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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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的建立造成了俄罗斯和西方之间的意识形态鸿沟。冷战格局形成后,所谓"东方国家"和"西方国家"不再仅仅是地理概念。此时,"东方"和"西方"更像是一个政治概念。此时,所谓西方国家实际上是指政治上追随美国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相应的东方国家则把苏联称为东欧社会主义阵营的核心国家,而政治上既不追随美国也不追随苏联的亚洲、非洲和拉美国家发展中国家被称为第三世界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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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期间,西方和苏联阵营在不同的意识形态下,几十年来一直尖锐对立:在此期间,西欧国家总是害怕苏联领导的华约阵营的钢铁洪流。苏联解体后,叶利钦天真地认为,西方反对苏联的动机是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间的意识形态斗争,意识形态分歧的消失为俄罗斯融入西方体系扫清了道路。在此期间,俄罗斯在内政中完全遵循西方的政治和经济制度,并根据西方话语的逻辑重新定位了苏联时代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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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俄罗斯正积极努力改善与西方的外交关系。叶利钦的善意也部分得到了西方的回应:自1991年以来,俄罗斯领导人一直被邀请参加G7年度会议。1997年,当时的美国克林顿总统邀请俄罗斯领导人鲍里斯·叶利钦作为正式与会者出席会议,并在峰会后以G8峰会的名义共同发布"最终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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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俄罗斯作为正式成员参加了在联合王国举行的伯明翰首脑会议,七国集团正式演变为八国集团。然而,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承认程度仅此而已。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后,原有的华沙条约组织体系不复存在,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开始以此为契机向东扩张。北约东扩实际上挤压了俄罗斯传统的地缘战略空间,叶利钦为了避免使俄罗斯成为西方国家攻击的目标,提出俄罗斯也想加入北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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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从叶利钦到普京,他已经三次表达了加入北约的愿望,但这三次的结果是,热脸贴在另一边的冷屁股上。事实上,北约在东扩问题上对待俄罗斯与其他东欧国家的方式其实不同:北约采取拉拢东欧国家的战略,最终目标是把这些国家纳入北约的框架体系;然而,俄罗斯这个比其他欧洲国家加起来还要大的庞然大物,无疑将极大地改变北约内部既定的权力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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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俄罗斯在苏联解体初期正处于改革的阵痛中,但就发展潜力而言,西方也不能忽视它。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领土国家。俄罗斯拥有发达的重工业体系和良好的自然科学基础:化学元素周期表是由俄罗斯人发明的。俄罗斯的数学天才仍然受到世界各地主要科技公司的追捧。在苏联解体初期的经济困难时期,俄罗斯科学院完成了约5000个研究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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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解体后,美国成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此时美国开始在全球范围内奉行单边外交路线,试图在全球范围内保持其霸权地位。对于作为世界霸权的美国来说:最忌讳的是地区霸权的存在,即使美国作为全球霸主在综合实力上比地区霸权强,但毕竟强龙不会压制蛇,如果在某个地区有地区霸权, 那么,地区霸主就可以依靠自然的地理优势来阻碍美国在该地区利益的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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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拥有巨大的国家规模、雄厚的军事工业和丰富的资源储备,具有地区霸权的实力。同时,美国还需要塑造一个外部敌人,以在北约内部保持一贯的立场,而俄罗斯适合扮演这样的角色。北约不仅拒绝让俄罗斯加入,还继续向俄罗斯的传统战略空间扩张,最终一路挤到俄罗斯家门口。普京在承认北约封锁和包围俄罗斯的战略计划后,转向对西方国家保持强硬立场,以恢复俄罗斯作为大国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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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战略挤压一直是"两条腿的走":北约在政治和军事上挤压俄罗斯的战略空间,而欧盟在经济上瓦解了俄罗斯在东欧的传统市场范围。当然,欧盟和北约毕竟不能完全等同,欧盟国家与美国之间确实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俄罗斯并没有试图赢得欧盟国家的支持:北溪项目作为俄罗斯与欧盟国家合作的典型项目,一直被美国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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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俄罗斯与欧盟之间存在合作关系,但俄罗斯加入欧盟是不现实的,至少目前是这样。虽然俄罗斯也是欧洲国家,但一直被西欧国家视为替代者,三百多年前,俄罗斯彼得大帝曾经进行过全面的西化改革,但俄罗斯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文化历史,使它成为欧洲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时至今日,俄罗斯和西欧国家仍处于不信任的历史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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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允许俄罗斯这个庞然大物加入欧盟,那么消化俄罗斯的是欧盟吗?还是俄罗斯在消化欧盟?同时,俄罗斯的加入势必导致德国、法国等原本在欧盟占据主导地位的大国地位相对下降,从而影响欧盟内部现有的权力结构,这也是这些国家不愿看到的。更重要的是,尽管欧盟和美国之间存在客观的竞争关系,但欧盟仍然需要在很多方面看待美国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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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是东方国家还是西方国家,俄罗斯人自己并不清楚。早在19世纪,俄罗斯著名思想家赫林就把俄罗斯应该走西方道路还是东方道路称为俄罗斯历史发展的谜团。俄罗斯国徽上绘有双头鹰,展现了俄罗斯横跨两大洲东西部的地理格局。事实上,正是这种独特的地理位置塑造了俄罗斯人独特的民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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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很难说俄罗斯是一个东方国家,因为它的民族,宗教,历史和文化基因非常小;300多年前,俄罗斯的彼得大帝曾经进行过全方位的西化改革,但俄罗斯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人类历史使其在欧洲一直保持着独立国家的地位,以至于至今仍有许多西方国家将俄罗斯视为蒙古族血统的"白蜻蜓", 更不用说彼此之间仍然有真正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