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24
圖|源網絡
文|森吉
回憶起國小課本中的《冬陽 童年 駱駝隊》，依舊是一股童真撲滿，帶着好奇翻開了城南舊事，才知道那一章節是英子童年最美好的記憶，也是童年的結尾。
1
《城南舊事》還收錄了林海音的中長篇小說名篇《春風》和《婚姻的故事》。當然我比較喜歡童年故事，大人的故事總是帶點悲哀和哲理的。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末，六歲的小姑娘林英子一家住在北京城南的一條小胡同裡。經常癡立在惠安館門口尋找女兒的“瘋”女人秀貞，是英子的一個朋友。秀貞曾與一個大學生思康偷偷相愛，後來思康找借口回了老家，另娶他人後再也沒回來。
秀貞私生的女兒小桂子又被家人遺棄到城牆根腳下，不知去向。英子對她非常同情，英子在不經意間發現好朋友妞兒的身世與小桂子極其相似，又發現她脖頸後的青記，急忙帶她去找秀貞。
秀貞與離散六年的女兒相認後，立刻帶妞兒去找尋爸爸。但最終在趕火車時母女二人一同喪命于火車下。随後英子發着高燒，昏迷了十天，差點丢了性命。
後來英子一家遷居新簾子胡同。英子又在附近的荒園中認識了一個厚嘴唇的年輕人。他為了供弟弟上學，不得不去偷東西。英子覺得他很善良，但又分不清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就像分不清天空和大海一樣，金紅色的太陽，是從藍色的大海升上來的呢，還是從藍色的天空升上來的呢？但英子還是把他當成了朋友，相約《我們看海去》。
不久，英子在荒草地上撿到一個小銅佛，被便衣警察發現，帶巡警來抓走了這個年輕人，這件事使英子非常難過，因為失去了一個朋友。
後來，蘭姨娘來到英子家，英子發現爸爸對蘭姨娘的态度暧昧，英子想了一個辦法，把蘭姨娘介紹給德先叔，後來他們倆相愛，最後他們一起乘馬車走了。
英子九歲那年，她的奶媽宋媽的丈夫騎着驢來到林家，那驢打滾兒把爸爸的花糟蹋了。英子得知宋媽的兒子兩年前被淹死，女兒也被丈夫送給了一對沒有兒女的騎三輪的夫婦，心裡十分傷心，不明白宋媽為什麼撇下自己的孩子不管，來伺候别人。
後來，宋媽也被她丈夫用小毛驢接走了。最後，爸爸的花兒落了，英子的爸爸也因肺病去世。英子因為爸爸的離開，體會到了自己的責任，覺得自己長大了。
2
小英子是個明亮、純真、可愛、善良、勇敢的孩子，在英子的心中，傻子、瘋子、騙子、賊子這些令小孩反感的字眼，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她的話裡，她的心中永遠是純潔無瑕的 ，她天真無邪，無憂無慮，有着活潑愛問好知的沖動，同情不幸的人。
英子的童年是衣食無憂的，活動視野開闊任憑心靈馳騁的，她有父母和宋媽的關心和照顧，她自己也感到富足。除此之外，善良的她還能結交到小夥伴和大朋友們，她的童年是完整的也是幸福的。
英子第一個結識的瘋子秀貞說話經常颠三倒四，導緻沒有其他小朋友敢接近她，但秀貞卻哭着對英子說：“你說我是不是瘋子？人家瘋子又在地上撿東西吃，又打人。”雖然秀貞不像普通的瘋子，但仍是精神不正常的，不過性格方面還是比較柔和的，至少在英子面前是個溫柔的大姐姐。
因為遭遇渣男抛棄，私生的女兒也被父母丢棄，導緻她精神紊亂，她是個不幸的人，可惜沒有從痛苦中走出來，就在找到女兒時也不滿足，卻要拉着女兒去找那個負心漢，最終命喪黃泉。
妞兒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被棄養後，又被一個有家暴傾向的父親收養，從小被逼着學唱曲，就算長大了也是父親的搖錢樹，妞兒想要逃離家時，意外找到了親身母親，一晚上的親情都沒享受到就慘死了。
想起了我曾經的小夥伴，也是被棄養在村口，被鄰村的夫婦抱養了，可惜好景不長，年幼的她親眼看見母親被貨車碾壓死了，家中貧困，讀完國中後就辍學私奔嫁人了，如今丈夫家也是一貧如洗。
小偷是英子搬家後遇到的大朋友，英子逗趣得以為小偷待在草叢中是因為拉屎，不明白草叢裡為何有金銀銅器。小偷看上去是個憨厚、老實之人，欣賞着小英子的聰慧，也希望她能多讀點書，将來做個有用之人。
小偷是英子疑惑的壞人還是好人，說壞人，其實小偷本性不壞，他偷東西是為了供弟弟讀書，而且在英子發現他的贓物後，他并沒有傷害英子。說好人，可他終究是犯法了，用不正當手段偷取他人之财。是以小英子無意之中将小偷送入監獄也是不必自責的。
3
城南舊事中，林海音依舊是用孩子的角度去描述她曾經曆的事，一個人在缥缈的記憶裡披沙揀金，平靜地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沒有大人視角的批評、感傷，隻是單純叙述，待人接物不先入為主，反而容易探得本真。
淩 夢看《城南舊事》曾說：心頭漾起一絲絲的溫暖，因為已經很少看見這樣精緻的東西，因為她不刻意表達什麼，隻一幅場景一幅場景地從容描繪一個孩子眼中的老北京，就像生活在說它自己。那樣地不疾不徐，溫厚淳和，那樣地純淨淡泊，彌久恒馨，那樣地滿是人間煙火味，卻無半點追名逐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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