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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克萊默斯"到"守護者":西方女性話語的變化

作者:光明網

《守護者》于2017年由法國年輕導演澤維爾·勒格朗執導,獲得第74屆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提名,并于今年中國大陸。無論是從藝術的高度,還是價值的傳播,影片都有一種不可忽視的影響力。這部電影聚焦于當下日益嚴重的社會問題——家庭暴力——講述了米裡亞姆與丈夫安托萬·貝森(Antoine Beisson)離婚的故事,後者分享了兒子朱利安的監護權,以及暴力的丈夫貝松(Bei Song),後者不斷騷擾前妻米裡亞姆和兒子朱利安,并在爆發"赢得孩子的戰鬥"後入獄。

從"克萊默斯"到"守護者":西方女性話語的變化

風之守護者海報

電影史上有一部電影無法繞過這種主題,那就是1979年羅伯特·本頓(Robert Benton)執導的《克萊默斯》(The Kramers)。作為一部曾經穩定美國家庭、推動美國社會穩定發展的電影,其社會意義遠遠大于其藝術價值。作為流行文化心理學的投射"機器",這部電影部分反映了社會風格的變化,正如克拉考爾在《從卡裡加裡到希特勒》中指出的那樣:"電影作為一種流行藝術,可以洞察一個國家的無意識動機和幻想。"當然,這種無意識的動機必然包括女性話語在家庭單元中的呈現。

從"克萊默斯"到"守護者":西方女性話語的變化

克萊默夫婦海報

從獨立到回歸:克萊默斯的召喚

作為1970年代後期的作品,《克萊默斯》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會的主流文化。随着現代化程序的加快,女性教育越來越高,父權社會的統治和壓迫開始從意識覺醒轉向實際反抗,而在男性女性家庭中,女性反抗也打破了舊的格局和平衡,"克萊默夫婦"就是發生在這種背景下的故事。

克萊默先生忙于工作,以至于忽略了照顧家人,以至于克萊默太太憤怒地離開了。面對無人看管的情況,克萊默先生和他的兒子經曆了一個從忙碌到互相依存的過程。就在那時,已經成為設計師的克萊默夫人回到了她的家人身邊,準備接管她兒子的監護權。從叙事的角度來看,作為女性角色,克萊默夫人一直是故事的推動力,無論是丈夫的厭惡,還是憤怒的離開,還是成為設計師又回來要求兒子監護權,克萊默夫人一直掌握着話語的主動權,表現出一貫的獨立性和力量, 這其實反映了影片的年齡,女性社會地位的不斷提升。從視訊中可以看出,"克萊默一家"以克萊默夫人回家要求丈夫監護權而告終,但當她看到丈夫照顧好兒子時,她的表情發生了變化,眼睛變得柔和,電影結束了。你沒有得到監護權嗎?這就是影片留給觀衆的懸念。雖然視訊表明克萊默夫人很有可能回到她的家人身邊。然而,影片将最終的演繹交到了觀衆手中,尤其是女性觀衆。是以,無論獨立還是回歸,女性的獨立選擇都是第一要務,影片充分尊重女性的主體性。此外,影片本身也涉及社會問題,為那些即将離開"克萊默夫人"的人提供了藝術指導——回歸家庭才是最重要的。

從"克萊默斯"到"守護者":西方女性話語的變化

克萊默斯

從被動到無助:守護者的失語症

從1979年《克萊默一家》上映到《守護者》引入中國,時間跨度隻有40年。從兩部電影中女性話語的表達可以看出,女性在西方家庭倫理電影中的地位并沒有太大提升,相反,在近乎偏執的男性角色的"威脅"下,女性的聲音進一步被削弱了。

《監護權》也圍繞着離婚和争取子女撫養費的鬥争展開,但并不是"現代問題家庭"的反映。有暴力傾向的男人,永遠是無辜的女人,是弱小孩子的威脅,在這種不平等的關系中,展現了女性話語的被動和無助。首先,在叙事動機上,面對暴力的丈夫貝松,妻子米裡亞姆選擇被迫離婚;其次,在形象呈現中,Miriam經常失蹤,大部分形象都在展示北松尋找她的過程中,甚至脅迫兒子一起尋找;這種表達很難與一個精神獨立、自強的女性的形象聯系起來。此外,也是《風雨守護者》的結局,最後的畫面是破碎的門慢慢關上,不僅給房間母子留下了無盡的黑暗,也暗示着不可妥協的婚姻沖突和家庭重建的破壞。影片的結局,竟然反映了當今社會女性面對家暴的失語症,隻能作為一個被救出的角色,與40年前"克萊默夫人"的形象相去甚遠。

從"克萊默斯"到"守護者":西方女性話語的變化

《風之守護者》劇情

是以,在《守護者》中,女性話語總是被遮蔽,女性形象無助被動,女性面對家庭暴力的聲音也是失語症。就像影片本身,就像揭開了父權社會的傷疤,暴露了一個女人處境的痛苦,讓更多的人思考。

從《克萊默斯》中女性話語的獨立性,到《守護者》中被動的無助,它反映了社會史上女性形象的變化,而影片作為流行文化的晴雨表,反映了形象背後的社會問題,提醒我們在一定程度上關注女性的處境和地位, 并為不公正做出改變。(張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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