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在數學意義上終究是可計算的。能算到的，都不是什麼大事。
文 / 巴九靈（微信公衆号：吳曉波頻道）
距離2022年結束，隻剩1個多月。
在大流行的第三年，許多人對疫情的态度也發生了轉變。
在這些認知變化中，有一個看法對企業管理者頗具啟發性。
前不久，劉潤老師在我們舉辦的年中産業經濟論壇上問在場的企業家：
“現在，你覺得疫情是風險還是不确定性？”
大家不妨先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視角不同，或就決定了2022年完全不同的活法。
風險與不确定性
解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首先需要明确什麼是不确定性，什麼是風險。
劉潤認為，所謂“不确定性”，顧名思義，是100%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的事，是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先來；
而所謂風險，則意味着人們推測有一定的機率，某件事一定會發生，是以會做好提前準備，而機會大機率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為了便于了解，他舉了個餐飲企業的例子：
這是一家大型連鎖餐飲企業，在國内大概有1萬家連鎖店。
疫情期間，通過資料他們發現，平均每天大概有400家店是沒辦法開門的。
當1萬家對上400家，學數學出身的劉潤認為：這家企業所面臨的就不再是不确定性，而是風險。
他解釋道：每天、每地都會有各種情況出現，雖然這家企業依然不清楚每天到底是哪400家店開不了門，但卻可以清楚地知道有400家店開不了門。
這意味着，“每天有400家店可能不開門”這件事情已經變成了企業決策中的“确定性事件”，風險隻在于“到底是哪400家”。
他總結說：“作為一個餐飲企業，我們就要學會在400家店開不了門的情況下依然不躺平、不放棄、不認輸，這叫作對風險的管理意識。”
帶着風險的視角看待疫情，有些看似很無奈也很不确定的情況，就變得沒那麼難處理了。
比如企業需要不定期面對的居家辦公。
率先擁抱風險的中小企業
2022年3月至今，因疫情散發，幾乎每個月都會有城市或區域實行“非城市保障型企業停止營運或居家辦公”“提倡居家辦公”等政策。
居家辦公的常态化甚至增加了一些新的家庭支出項。
魔鏡資料說，2022年第三季度家用咖啡機同比增速達到32.5%，他們推斷這是因為2022年各地區疫情持續加重，外賣、堂食受阻，居家辦公逐漸常态化，是以咖啡重度愛好者加大了采購。
《2021家居生活及消費趨勢調研問卷》的結果顯示，被調研者對辦公家具的購買意願增加。從護眼燈到升降辦公桌、人體工學椅，都有不同程度的訴求。
實際上，即便疫情不存在，72%的屋主都表示有在家辦公的需求，9.2%的居家辦公時間超過1小時。
如果企業将“不得已的居家辦公”視作不确定性，就隻好聽天由命，隻能期望今天被封的不是關鍵崗位人員。
那如何像那家餐飲企業一樣，将它也變成一種可計算機率的風險呢？
2022年，智聯招聘與北京國發院一起推出的《中國居家辦公發展報告》，為我們揭示了一些企業的辦法。
報告裡提到，2021年所有在招崗位中，遠端居家辦公職位的比例相較兩年前提高了321%，其中94%的企業是第一次釋出類似的崗位需求。
作為對比，2020年首次釋出的企業占比為82%，說明疫情的第二年，更多的企業為适應這樣的新常态，放棄了被動等待，而選擇主動出擊。
而且，疫情沖擊越嚴重的城市，遠端居家辦公職位招聘數增加越多，且在疫情後的一年多時間内都保持在較高水準。
有意思的是，報告發現，中小企業是釋出遠端居家辦公職位的主力軍。
2019—2021年，半數以上的遠端辦公崗位由500人以下的中小企業釋出。
這頗令人意外，遠端辦公在國外風靡多年，在國内一直舉步維艱，其中一個原因在于中國大部分企業為中小企業——如工信部資料，中小微企業法人機關數量占全部規模企業法人機關的99.8%。而它們的管理效能普遍低下，加上員工職業化程度較低，是以沒有實行遠端辦公的土壤。
*所謂職業化是一種工作狀态的标準化、規範化和制度化，即要求人們把社會或組織交代下來的崗位職責，專業地完成到最佳，準确扮演好自己的工作角色。
但疫情高壓下，中小企業顯得更具韌性。
管理風險的能力
然而，擁有把疫情當作風險來處理的意識是一回事，有沒有能力管理，又是另一回事。
還是以“居家辦公常态化”為例，要實作遠端辦公也并不容易。
首先就在于遠端辦公的效用因行業、崗位不同而各異，有的效用很高，有的則很低。
智聯的資料就顯示，從一級行業分布看，IT、通信、電子、網際網路始終是疫情前後（2019—2021年），對遠端辦公職位崗位需求最大的一方，而大部分制造業的一線業務崗位、交通運輸業和部分服務業（如家政保潔、建築裝修、裝置維護），則不具備遠端居家辦公的基礎。
其次，在遠端工作狀态下，企業對員工管理難度加大，工作過程存在溝通和了解障礙，也擔心會是以降低員工的歸屬感。
第三，遠端辦公的營運維護難以跟上，企業資料安全堪憂。
類似這樣的情形在疫情下的遠端辦公中時有發生：
◎ 家用電腦隻适用于輕量級的任務，遇到專業的場景系統往往跟不上，更别提全天候的高負荷運作；
◎ 居家辦公的員工電腦忽然當機，IT管理團隊遠在二三十公裡的城市另一頭愛莫能助；
◎ 企業為了應對各種類型的網絡攻擊，建構了各式各樣的軟硬體防火牆，但居家辦公的員工并不在這些牆裡面；
◎ 線上會議的效率難以把控，需要把一些時間留給掉線、卡頓、音畫不同步和平複情緒等等。
而未來研究院的報告裡還提供了一個更懊惱的數字——在新冠疫情的驅動下，遠端辦公對資料洩露的成本産生了直接影響，資料洩露的平均成本高出107萬美元。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盡管遠端辦公的模式自上個世紀70年代就已經嶄露頭角，但大部分企業還是無法将其考慮在内。
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新路
與過去不同的是，疫情下，當企業決定擁抱風險并加以管理時，它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吳老師說過，中國是全球最激進的網際網路試驗場，是以應用數字化的力量去解決問題，已經成了許多企業的共識。
工信部的資料顯示，截至2021年末，全國中小微企業數量達4800萬戶，比2012年末增長2.7倍，但它們中的77%還處在數字化轉型孕育階段。
IDC2019年的一份報告裡，将小企業的數字初始化分為5個次元來考核，其中數字化辦公是成績相對較高的一個名額，也是企業相對容易踏出的第一步。
而在這個領域，早已有許多技術如5G、雲計算、大資料、物聯網等生長出來為之服務。
軟體上也是百花齊放，各類線上辦公軟體湧現，如飛書、釘釘、企業微信等。
現如今，硬體領域也開始持續為企業輸送能力。
2022年4月，做了16年、專為500人以上大型企業提供商用辦公服務的英特爾，推出了vPro Essentials——一個為中小企業打造的商用平台，具體搭載在如戴爾、聯想、惠普等品牌的商用電腦上，力圖從硬體視角出發幫助它們來對沖遠端辦公等帶來的新問題。
功能上，搭載這一平台的電腦能解決一些更具體的問題。
針對處于分散狀态的裝置，這一平台能夠實作簡單高效的遠端維護與管理，并且已在制造業、金融、高校、醫療、零售等原本裝置就比較分散、故障容忍度極低的場景中有廣泛應用，在這方面算得上是經驗豐富。
不止如此，與一般遠端管理軟體隻能應用在開機環境中不同，英特爾vPro Essentials平台可以在電腦完全無法開機的情況下，隻要有網有電也可以進行遠端修複。
同樣的，針對網絡攻擊，vPro Essentials平台自帶威脅檢測技術，尤其是在檢測勒索軟體方面，而這一點對缺乏網絡攻擊免疫系統的中小企業尤為重要。
再進一步說，中小企業遠端辦公中常見軟體的性能，也在vPro的幫助下得到顯著的優化與加成。如視訊會議、線上文檔等可以減少卡頓、保障畫面更流暢，網絡通路更加快速、穩定等。
英特爾的願景是，搭載了這個平台的商用電腦是一個可以幫中小企業“促進目前業務發展并應對未來挑戰的裝置”。
對英特爾來說，這是一片可以深挖的廣闊市場；而對于緻力于提高自己風險應對能力的中小企業來說，這又是一次難得的疊代機會。
在即将到來的2023年，圍繞不确定性和風險的探讨不會就此結束，但我們可以少一點焦慮，多拿起“紙筆”，算一些新的可能性出來。
本篇作者 | 月半 | 當值編輯 | 李夢清
責任編輯 | 何夢飛 | 主編 | 鄭媛眉 | 圖源 | VC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