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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輝燕将軍簡介

作者:資深媒體人journalist

何輝燕,1913年12月8日出生,湖北省大悟縣呂王鎮龍田村何家上塆人。1929年3月加入中國共産主義青年團。同年11月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3年由共青團轉入中國共産黨。

土地革命戰争時期,何輝燕曆任紅四方面軍第4軍11師31團連長、連政治指導員、營政治委員,第4軍醫院政治委員,第12師司令部通信科科長。參加了鄂豫皖革命根據地第一至四次反“圍剿”鬥争,西征轉戰和川陝革命根據地反“三路圍攻”、反“六路圍攻”。1935年3月,為迎接中共中央首長和中央紅軍,強渡嘉陵江,參加紅四方面軍長征。

抗日戰争時期,何輝燕曆任抗日軍政大學1大隊3隊隊長,第三分校2大隊大隊長,第七分校1大隊大隊長。參加了反“掃蕩”鬥争。

解放戰争時期,何輝燕任晉綏野戰軍第358旅參謀長,呂梁軍區第十軍分區司令員,西北野戰軍第7縱隊10旅旅長,第1野戰軍7軍19師師長。參加了臨汾、晉中、扶眉等戰役。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何輝燕曆任中朝聯合建立鐵路指揮局副局長兼鐵道工程第5師師長,鐵道兵第1軍軍長,鐵道兵參謀長,大興安嶺會戰指揮部總指揮,鐵道兵西南指揮部司令員,鐵道兵副司令員。

1955年,何輝燕被授予少将軍銜,榮獲二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是第六屆、第七屆全國政協委員,第四屆、第五屆全國人大代表。1988年7月獲一級紅星功勳榮譽章。

誰在巴山漢水間架起鋼鐵長虹?

襄渝鐵路是毛主席親自準許,周總理親自部署修建的,是一條重要軍事和交通幹線。50年前1969年12月的一天夜裡,周恩來總理在中南海的辦公室裡接見了鐵道兵副司令員何輝燕少将。周總理手拿一支紅藍鉛筆,指着桌上一幅中國地形圖說,毛主席親自确定了襄渝鐵路的走向。周總理說這條鐵路主席說要快修。修好這條鐵路四川就有了四通八達的局面,天府之國的交通就盤活了。總理審定了這次設計方案,緊握着何輝燕少将的手再三囑咐他說。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們鐵道兵了,要帶領和團結廣大人民群衆盡快把鐵路早日修起來。

打開祖國地形圖,湖北省北部的漢水河畔有個襄陽市,從那裡往西,便逐漸進入了大陸地勢的第二級台階。這裡峭拔的武當山,層巒疊嶂、巍峨的巴山山嶺萬重。奔騰的漢水,蜿蜒曲折的渠江,都以灘多流急著稱,自古以來被人們視為畏途。

如今這關山峽隘,再也不是祖國人民的天然屏障了。英雄的人民鐵道兵和廣大民工在這萬水千山之間修建了鋼鐵大道,這就是全國交通網中的一條重要幹線,襄渝鐵路。

襄渝鐵路東起湖北襄樊,西到重慶,全長916公裡。它所通過的地區正是四川、陝西、湖北三省毗鄰的地區,對溝通西南、華中和西北的廣大地區有着十分重要的意義。它的建成又一次說明在新的曆史條件下。隻要發揚黨的光榮傳統。把紅軍長征的精神貫穿到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建設事業當中來,就一定能夠克服一切艱難險阻,創造出人間奇迹。

在紅軍長征精神鼓勵下譜寫壯麗史詩

讓我們回首50年前,英雄的築路大軍是怎麼樣用紅軍長征精神在萬水千山之間譜寫這曲壯麗的史詩。每年八一建軍節,戰友聚會成了我們必談的話題,特種兵最少服役五年的共同感受,強烈的懷舊感,随之而來的是期待,我真想再回老營房看一看。今年10月下旬老戰友将相約重走襄渝線,我的心早已回到了那激情燃燒的歲月。

襄渝鐵路,是備戰、備荒、三線建設的國防工程。鐵路穿武當山、白雲山,走經華蓥山、中梁山,在仙人渡、旬陽、紫陽三跨漢江,九跨東河,七跨将軍河,三十三次跨後河,在北碚跨嘉陵江到重慶。沿線山高谷深,水流湍急,地勢險峻,地質複雜。全線橋梁716座,隧道405座,多處橋隧相連,最高橋墩76米。

當年襄渝鐵路工程艱巨,條件奇差,尤其在陝西境内,交通閉塞,人煙稀少,物資缺乏,300公裡沿線沒有公路,沒有電力,施工初期,工程和施工物資都要靠肩挑背扛。

參加襄渝鐵路施工的鐵道兵部隊有八個師,兩個獨立團,還有鐵道工程局和鄂、陝、川等省民工,最高施工隊伍達85萬人。1975年11月至1979年12月分批傳遞使用。襄渝鐵路複線是國家西部大開發的重點工程之一,于2005年8月開工,2009年10月正式通車,乘火車走襄渝鐵路,即可領略到“險隘連千裡,秦塞路難行”的奇觀。

老一輩革命家關心謀劃一條重要鐵路

襄渝鐵路是毛主席親自準許,周總理親自部署修建的是一條重要軍事和交通幹線。50年前1969年12月的一天夜裡,周恩來總理在中南海的辦公室裡接見了鐵道兵副司令員何輝燕少将。周總理手拿一支紅藍鉛筆,指着桌上一幅中國地形圖說,毛主席親自确定了襄渝鐵路的走向。周總理說這條鐵路主席說要快修。修好這條鐵路四川就有了四通八達的局面,天府之國的交通就盤活了。總理審定了這次設計方案,緊握着何輝燕少将的手再三囑咐他說。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們鐵道兵了,要帶領和團結廣大人民群衆盡快把鐵路早日修起來。

毛主席的偉大号召,周總理的殷切希望,激勵着築路大軍走向征途。一支支鐵道兵部隊從林海雪原,從東海之濱日夜兼程趕來了。一隊隊剛修完成昆鐵路的鐵道兵戰士們,沒顧得上聽一聽火車的鳴叫,洗一洗戰袍上的汗漬也從金沙江畔、大涼山區趕來了。陝川鄂三省也在很短的時間内集結了浩浩蕩蕩的築路民工和民兵投入了施工大會戰。

初到工地,條件艱苦,沒有房屋居住,英雄們就藍天當被,大地當床睡在了山崖和河灘上。糧食,蔬菜運不進來他們就以面糊當飯,鹽水當菜。大家說我們沒有趕上當年紅軍爬雪山,過草地的艱苦生活,今天參加祖國的鐵路建設,吃點兒苦,這算不了什麼。山高路險,公路未通,戰士們用自己的肩膀把各種機器擡上山去。在高聳的大巴山區。一隊戰士擡着一台2000斤重的發電機,一步一步地登上了幾百米高的通天梯。

前面又出現了隻能一個人手攀懸崖才能通過的險道。山路太窄,運不過去怎麼辦?班長扛起了一根木杠,随即就跳到了路基下面的一塊岩石上大喊一聲,“讓我來做路基!”幾個戰士也跟着扛起了木杠跳了下去。他們把木杠的一頭插在路沿上,另一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再搭上木闆,就加寬了路面。戰士們踏上搭起的大橋,勝利通過了手扒岩,把沉重的機械裝置運到了施工點上。

開山的炮聲響遍了崇山峻嶺。搶修公路便道的戰鬥晝夜不停,戰士們炸開頑石填平溝壑,在昔日“善騎者下馬而探,步行者頓足而歎”的懸崖峭壁上開出了平展展的公路,從這以後一輛一輛滿載着器材糧食的卡車,就向工地可以奔馳了。一條條保障通訊聯絡的電線杆子架設在高空。電工們在高山峽谷間豎起鐵塔,把強大的電流輸送到工地。很多勘察測繪戰士身背着儀器、圖紙筒攀山越嶺複查線路。為了完成毛主席周總理傳遞的任務,在綿延千裡的襄渝鐵路工地上,千軍萬馬在奔騰,在戰鬥。

西南閉塞變通途

襄渝一線從鄂西北到陝南,峰巒重疊,自古交通閉塞。據曆史記載這一帶”峽谷峻絕,數裡百折”,”峰有千盤之險,路無百步之平”。唐代大詩人李白寫過這樣的詩句:”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然而,我們的革命前輩當年卻在這裡面留下了戰鬥的足迹。襄渝線東段的五當山區,是賀龍元帥當年率領紅三軍英勇殺敵的戰場。西段的一些地方曾是徐向前元帥建立川陝革命根據地的地方。

至今在山崖上,房牆上石碑上還留着紅軍刻下的”列甯萬歲”,”鐮刀割斷舊乾坤、斧頭劈開新世界”等革命智語。革命前輩的戰鬥業績,今天成了激勵築路大軍奮勇向前的強大精神力量,激勵着他們以穿透千山萬壑,牽來鋼鐵長龍的英雄氣概,去鑿通那幾百座大山,排除人們難以想象的困難。

在全線有405座隧道。有12座竟然長達3000多米。一條全程11華裡的地下長廊大巴山隧道,是全線的咽喉工程。隧道工地坐落在深山峽谷,道路不通,場地狹窄,兵力展不開。部隊黨委決定派遣小分隊插進工地開辟工作面。小分隊接到這項艱巨的任務,戰士們翻山越嶺來到一個方圓不到30米的深谷河灘上安營紮寨,大家坐在河灘上回憶起當年紅軍戰鬥在大巴山區的戰鬥場景,激動的說:”我們是紅軍的後代。險山惡水能改造,天大的困難能戰勝!”

頭天到工地,第二天就開工。隧道進口在一個峽谷的陡岩上,沒有立足之處,就把保險繩拴在山腰的樹上,吊着在懸崖上打炮眼,硬是用大錘和鋼釺砸開了隧道的洞口。隧道向山腹挺進,大山深處地質十分複雜,岩層變化多端,戰士們先攻下了鐵青鋼硬的”鐵堅石”,制服了有特殊收縮能力的”橡膠泥”,戰勝了暴湧的地下水,又遇到了罕見的“泥沙流”。

一排炮後從倒坑内的幾個溶洞裡,同時噴湧出大批的泥沙漿來,一晝夜流量達到十幾萬立方米。戰士們在齊腰深的泥沙漿裡築牆堵沙,泥漿糊住了衣服,水靴被陷的拔不出來,他們就幹脆光着膀子赤着腳幹。眼看築牆快封頂了,溶洞内又突然噴出了大量的泥沙,把圍牆沖得搖搖欲倒,在這危險關頭,共産黨員、連長、排長一起上去用身體死死的頂住牆壁。幾個戰士也連忙的撲了過去,用手撐用肩扛,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人牆。

經過20多個小時的激烈戰鬥,終于堵住了溶洞,截斷了泥沙流,保證了大巴山隧道向前掘進。在穿山鑿洞的日日夜夜裡,指戰員們在重巒疊嶂的五當山區戰勝了大小數百次塌方,開出了一條十裡長的大隧道。

在華蓥山區的鐵山隧道,戰士們戰勝了堅硬的岩石和一種含有硫酸的腐蝕水,創造了月成洞700米的紀錄。在白雲山施工部隊和民兵團采用斜井、橫洞、分割圍剿,短短七個月就鑿通了一座近4000米的隧道導坑。在險峻的麻柳山戰士們挖空山腹,修出了一組能夠同時停靠四輛火車的車站。築路英雄,就是以這種堅韌的意志,超強的勇敢和集體的智慧前仆後繼去征服千難萬險。

來自陝南地區的鐵姑娘排在隧道施工當中,遇到了大塌方。排長王金英帶領大家奮戰塌方。在洞頂上大水嘩嘩流下來,澆得她們渾身濕透仍然堅持戰鬥。在一座名叫龐家嘴的隧道施工中,青年民工吳光彩不幸犧牲了,他的弟弟吳光燦、妹妹吳光珍很快接過哥哥生前使用過的風槍繼續向大山腹地挺進。他們說當年紅軍長征前仆後繼,征服雪山草地,今天我們在建設社會主義的征途當中,也要向老紅軍學習,不完成任務,決不下火線。

襄渝鐵路三跨漢江、七過将軍河、33次穿越後河,橫跨嘉陵江,還要穿過數百米的深澗幽谷。在這大江大河和高山峽谷之間架設幾百座橋梁,該要付出多少艱巨的勞動。

英雄楊連弟生前所在連剛剛完成了成昆鐵路的修橋任務,立馬風塵仆仆地來到了襄渝線,和來自桐柏山革命根據地的民兵連一起接受了一年建成兩座大橋的任務。隆冬的鄂西北山區北風呼嘯,天寒地凍,戰士們頂風冒雪,在沒膝深的河水裡日夜挖橋梁基礎,夏天驕陽似火灌注混凝土橋墩氣溫高達四五十度,在裡面作業好像進了蒸籠。戰士們樂呵呵地寫詩說:”革命哪怕艱苦多,越是艱苦心越樂,我為祖國架彩虹,願将汗水流成河”。他們提前完成了兩座大橋的架設任務之後繼續奮戰,創造了一年修建三座大橋和三座中橋的曆史新紀錄。

橫跨漢江急流的紫陽大橋橋墩高76米,是襄渝線上最高的一座大橋。參加建橋的是鐵道部大橋局的戰士和勞工,他們立下了”團結戰鬥建大橋,定叫天塹變通途”的鋼鐵誓言。他們踏激流,築圍堰,攀上20多層樓高的鋼塔架梁,灌注混凝土橋墩。經過接近一年的晝夜緊張勞動,終于完成了七墩二台的艱巨工程,緊接着上級又要求他們在70天内架好全部的鋼梁。當吊着一根一根巨大的鋼梁伸向江心的橋墩時,那天忽然狂風大作,已經拼好的50多米長的鋼梁高懸在空中,不斷的搖擺,如不采取緊急措施,鋼梁就有變形甚至斷裂的危險。

久經考驗的鐵道兵戰士們頂着大風上橋了。他們用四根粗繩将鋼梁穩穩地捆住,在軍民共同努力下這座大橋終于提前23天橫跨在了滔滔的漢江之上。

襄渝線上埋忠骨

在四川達縣(現為達州市)有個烈士陵園,這些年不斷有老戰友看望祭拜犧牲的戰友。來到鐵道兵烈士墓區,鐵道兵70團和兄弟團的烈士們在此長眠,鐵道兵某部架橋機側翻事故中犧牲的19位烈士也在其中。有時來不及購買祭品,老兵就在烈士墓前點上了三支香煙,深深的鞠了三個躬,祭奠戰友,感慨萬千!

這些戰友大多是不滿二十歲的熱血青年,他們把青春和生命留在了這裡。有一個新兵到部隊後一個月就犧牲了,非常令人痛心。當烈士的父母親人當年拿到那200多元的撫恤金時,失子之痛怎可忍?養育之恩誰來報?幾十年來,千裡之别,誰來為他們燒張紙,上柱香?親友們也隻能望星遙祭了!比較欣慰的是,陵園從業人員告訴我們,經常有全國各地的鐵道兵老兵前來這裡祭奠,每年都有,不管哪個部隊的來都會挨個燒點紙錢。

有了這個地方,犧牲的戰友可以安息了,祖國沒有忘記你們,戰友們可以找來和你們說說話,鐵道兵的光榮镌刻在這紀念碑上,這些普通的名字必将永垂不朽。

到達達州的第二天早上,老戰友租車直奔達州市東嶽幸家溝,因為當年連隊所修的就是幸家溝隧道。部隊當時是在工地附近村莊居住,村名為丘嶺村。一位姓邢的老鄉主動為戰友帶路,順利的來到了原八連駐地。近50年的畫面展現在了面前,美麗的鄉村,青翠的毛竹,潺潺的小溪,綠綠的秧苗,一下子勾起了人們的回憶。曾在那一簇毛竹下留影,在山間的泉水中泡過澡,在秧田中幫老鄉插過秧,往事曆曆在目。

犧牲在襄渝線上的鐵7師烈士最多。1971年上半年,邱少雲的弟弟邱少華所帶領的銅梁民兵在爆破施工中十多人傷亡的慘烈場景,即便是多年的滄桑變化,也絲毫減弱不了那些畫面的沖擊。

四川農村多功能木閣樓(廚房、卧室、廁所、豬圈一齊蓋)雖然已破敗無人居住,但還有幸留下來不少,老兵們租住的房屋尚存。

在當年的連部大院,一隊老兵剛下班歸來,他們穿着一身破舊的黃色棉衣,頭戴安全帽,肩扛鐵鍬、鋼釺、大錘和風槍,渾身石沫,滿臉灰塵,有的都看不清鼻眼。所謂的特種兵?有人說還不如勞改隊,但是擋不住鐵道兵的光榮感。

 到了邢家溝,迫不及待的去老房東趙家。正在田間工作的幾個老鄉聽說是鐵道兵舊地重遊,紛紛放下農活,從地裡走到田埂上,帶着去老趙家。進門就喊:“趙仕才,快出來吧,當年的鐵道兵老首長來啦”,今天老兵成了“老首長”了,帶着川音的老農喊話,讓老兵倍感親切。

老趙養了好多蜜蜂,蜂箱在院子裡排成兩排,蜜蜂嗡嗡亂飛。老趙說他的蜜蜂好的很,都賣到外貿出口去了,說着就要給他們灌蜂蜜,勸都勸不住,大家聊着,他灌着蜂蜜,真是盛情難卻。

告别老趙,老鄉又領着爬上了村子不遠處的幸家溝隧道口。站在隧道口外,那流血流汗的峥嵘歲月一幕幕浮現。荥陽戰友小張全腿被炸傷,湖南戰友小郭牙齒被炸掉臉部受傷,還有兩位民兵兄弟在隧道施工,洞内一聲巨響,當兩位民兵被擡出時,血肉模糊,一人腿被炸飛,大腿根處露着雪白的大腿骨,當場死亡,另一人還有短促的呼吸,在送往醫院途中犧牲……

這時,一列火車呼嘯着從幸家溝隧道開出來,鐵道兵戰士用鮮血和生命鑄就的這條鋼鐵大動脈正在為祖國大建設承擔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七十年代旬陽縣是全國少有幾個未通公路的貧困縣之一,交通運輸全靠漢江水運。整個縣城步行十分鐘就可走完,縣城内有一段石子、煤渣路,幾乎沒有一寸硬化道路。當時的縣委大院在半山坡,有幾十間小瓦房。襄渝鐵路開建以後,鐵道兵部隊沿着漢江,劈山開路修了一條施工路,旬陽才開始有了公路交通。如今新老縣城之間有一個隧道相連。

新城高樓林立,老城沿江濱河公園已初具規模,漢江上一座新的水電站正在施工,一座座大橋連接配接兩岸。可以說,襄渝鐵路的修建,給山城旬陽帶來了發展的機遇,給旬陽插上了騰飛的翅膀。

在旬陽,一說是鐵道兵老兵,六十歲以上的老人都樂意和你聊上一會兒,透着一股親切勁兒。1971年9月某部告别大巴山進入秦嶺,投入到堰嶺隧道施工。堰嶺隧道全長3731米,地質複雜,石層松軟,透水和塌方事故不斷。記得六連曾經在一個塌方處奮戰了一年。有一次,山上跑下來幾隻野豬,我們對着河灘裡的野豬圍捕射擊,幾隻野豬沒有一個跑掉的。連隊夥房連着改善多日,人們說部隊開葷,那次大吃了野豬肉呢。

 鐵道兵,在抗美援朝的戰火中誕生,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立過奇功,在祖國的萬裡山河中繪就了道道彩虹。八千多壯士用鮮血和生命鑄就了不朽的英名,她必将載入共和國的史冊,留下重彩的一筆。

鐵道兵這支英勇的部隊雖然退出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序列,但鐵道兵的軍旗永遠飄揚在百萬鐵兵的心中,每當雄壯的鐵道兵之歌響起,總能讓老兵熱血沸騰。

歲月流逝,番号不再,戰友失聯,情感無處寄托。“鐵道兵戰士志在四方”。 重走襄渝線,實作了老兵多年的夙願。鐵道兵生涯給了我們無比崇高的榮耀,讓我可以驕傲的對别人講,我曾是一個鐵道兵,英勇無比的鐵道兵!這裡的硝煙,不比戰場上少,這裡的危險,不比戰場上少,這裡的英雄,不比戰場上少。

我們那些十八九歲的戰友,把生命定格在青春裡,把熱血抛灑在山河間,讓鐵道兵之歌永遠在巴蜀和秦川激蕩回響,我們懷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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