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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國之富夢幻求神求醫俱無靈英籍猶太人歐司·愛·哈同的葬禮(2)

作者:觀史惜今

敵國之富成夢幻求神求醫俱無靈——英籍猶太人歐司·愛·哈同的葬禮(2)

敵國之富夢幻求神求醫俱無靈英籍猶太人歐司·愛·哈同的葬禮(2)
敵國之富夢幻求神求醫俱無靈英籍猶太人歐司·愛·哈同的葬禮(2)
敵國之富夢幻求神求醫俱無靈英籍猶太人歐司·愛·哈同的葬禮(2)

當曆史的時針指向20年代末的時候,哈同“王國”已經越過頂峰,逐漸走向下坡路了。彼時,哈同已是80開外的衰翁,幾經病患,心力衰竭,無法再逞強好勝。

尤其是中國政局的發展趨勢,已超乎他的意料之外,昨天還召見他們的皇帝、總統,今天已變成階下之囚;昨天,得到他們所賜的勳章、“恩賞”,珍如瑰寶;今天,統統變成了勾結軍閥和帝制餘孽的罪證,孫傳芳占領浙江後,揚言要查封他苦心經營起來的“羅苑”。

上海政局也動蕩不定,進入了多事之秋,軍閥們“你方唱罷我登場”,權勢幾度易手,哈同感到無所是從。而且,租界裡的工潮時有發生,“打倒帝國主義”的口号聲,更使他膽戰心驚。所有這一切,都使哈同夫婦心灰意冷,當年的創業心,幾乎喪失殆盡。

民國20年(1931年)夏天以後,哈同的“瀉病”複發,經常頭暈目眩,體軟不能自持,竟至卧床不起。他素日“禦用”的中西醫,以及市面上的名醫,“時醫”都束手無策。

他的愛妻以及義子、義女們見求醫不成,轉而求神,以贖萬一。故多次去猶太教堂,為哈同向“唯一真神”雅赫維祈禱。在羅迦陵親自主持下,頻伽精舍的尼僧,以及帶發修行的優婆夷們為哈同做了多次的“延生普佛”。曾為烏目山僧黃宗仰主持過的家寺裡十幾位高僧以及他們的徒弟們也都為哈同的早日康複祈建“增福延壽消災解厄吉祥道場”。

值得一提的是,總管事的姬覺彌在早年不得志時曾經當過道士,了解道教有除邪禳解的法事,可使垂危的病人得救還陽,乃向羅迦陵“獻計獻策”。于是派人以重金從江西龍虎山請來了第63代嗣漢天師張恩溥到愛俪園裡設壇打醮。

張恩溥那年27虛歲,乘四人肩輿而來,輿前有“龍王免朝”、“諸神免參”兩揭示。随行有“法官”4人,“護法童子”1人。天師頭戴五嶽朝天冠,服藍花緞八卦仙衣,足登雲履。時風華正茂,頗有道骨仙風。總管事的跪于大門前迎迓(因他是“三清弟子”)。

天師先做的“清事”,除邪鎮宅;後做的“延生普堂”,包括“搶患告鬥”、“延生告鬥”,燃延生燈、壽星燈……并用了龍虎山天師府特有的神符寶箓和“禁咒”——求病者愈神咒——召神為之除疾。并将蓋有天師寶印的神符給哈同佩戴于身。

但是,謹遵《道門科範》如法如儀地誦經、上表、燃燈、禮鬥等法事俱都舉行過了,仍不靈驗,壽夭的“定數”難逃,天師亦回天無術。羅迦陵這才傻了眼,忙令管事的姬覺彌給哈同準備後事。

當時,人們以佛、道兩教的“因果報應”論來發議論,上海人說:“任你千算萬算,到頭來逃不出閻王一算。”老北京人則說是“千算萬算,不如老天爺一算。”“算盡則亡”。哈同也難逃這一規律。任憑他60年來巧用心機,将中國人算計盡了,赢得了敵國之富的家當,到頭來也難免應了“空着手兒來的,還得空着手兒去”的典。

哈同終于在民國20年(1931年)6月19日,天将落日時,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