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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太太啊就是個烏龜,他稍微緊逼一步,太太就往殼裡一縮。

作者:陽光片子
他的太太啊就是個烏龜,他稍微緊逼一步,太太就往殼裡一縮。

圖檔來源于網絡

浴室的門被推開,許星海也把手機反扣在茶幾上,看向浴室門口的小姑娘。

隻見她肌膚白的發光,額間的頭發微濕,眼眸是氤氲的濕潤,嘴唇鮮紅。

讓許星海心下更緊的是,她臉上的紅腫也更明顯了。

他三兩步行至盧思面前,捧起她的臉。

盧思則攏了攏睡衣的衣領。

許星海被她這一舉動逗笑,至于嘛。

不過他眼角還是瞥到一抹春光。

許星海喉結滾動,忍不住回想起兩人在許宅過夜的那晚。

她還是穿粉色吊帶裙最好看。

盧思有些尴尬,她氤氲的眼眸看向許星海,“你别擔心,感覺沒那麼痛了。”

許星海低低沉沉地“嗯”了一聲,然後說道:“那你先回房間,要是睡不着告訴我。”

盧思點點頭,徑直走向側卧。

而許星海也進入衛生間開始洗漱。

晚上11點,許星海從主卧出來接水,看到側卧的燈還亮着,他果斷敲了門進去。

打開門的盧思一臉生無可戀。

她有氣無力地問道:“ 有何貴幹?”

許星海挑眉,嘴角上揚,“許太太失眠了?”

盧思垂首然後伸出十個手指頭,委屈巴巴地說道:“我都數到一萬隻羊了,還是沒有困意,嗚嗚嗚!”

許星海:“哎呀,那還真是糟糕呢。”

“聽說聽着雨聲更容易入睡?”

盧思指着床上的手機,“雨聲,鳥鳴,流水聲全都試過了,沒用!”

“那喝杯熱牛奶?”

“喝了,也沒用。”

許星海微怔,漆黑的眸子轉了又轉,“都沒用啊。”

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可最終隻是喝了口溫水。

盧思看出他的欲言又止,狐疑道:“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許星海搖了搖頭,艱難開口,“也不算是好主意,隻是聽身邊朋友偶然說起很有效。”

“到底是什麼方法啊?”

盧思現在急的不得了,什麼方法她都來者不拒,頗有神農嘗百草的架勢。

許星海眼神幽深,嗓音低啞,繼續說道:“聽說躺在别人懷裡能很快入睡。”

他很快又撇清關系,“啊,我也隻是聽說,聽說而已。”

盧思縮了縮腦袋,她覺得自己的狀态也沒那麼糟糕,可以再等等。

“哦,我躺在‘桃子’懷裡試試。”

許星海挑挑眉,視線看向她身後床上小小的玩偶。

他也不拆穿盧思的謊言,嘴角微微上揚,“好。”

然後轉身放下水杯進了主卧。

一個小時後,主卧的門被敲響。

許星海放下手裡的書,不疾不徐地走向門口。

他面上佯裝鎮定,明知故問道:“許太太,怎麼了?還沒睡着?”

盧思抱着枕頭,雙眼耷拉着,嘴唇發幹。

“那個,我還沒睡着。”

“不僅睡不着,還越來越清醒......”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然後她揚起小臉望着許星海。

許星海還拿喬,一手插兜,一手靠在牆上,他歎息道:“這可怎麼好啊?”

“聽說失眠的人很容易心肌梗塞...不過許太太還年輕,身體也好,應該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盧思身體顫栗了下,手下意識往左邊摸去。

啊,這裡好像是跳動很快......

她慘白着一張臉,直接問道:"我可以進去睡嗎?”

見獵物主動送上門,許星海嘴角掀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笑容。

他轉身進去,雲淡風輕地飄來兩個字:“好啊。”

在盧思進門後,他長臂一伸,立即關上門,反鎖。

主卧的床很大,盧思在床前踟蹰不知道睡在哪側好。

她眼巴巴地望向許星海。

許星海假裝看不懂她眼神的意思,漫不經心地說道:“許太太這是打算讓我抱着上去?”

盧思懷中的抱枕變形得越發厲害,“哪有!”

“我隻是不知道要睡一個被窩,還是分開睡......”

許星海斂下眼眸:“哦,這樣啊。可是許太太,我有必要提醒你,分開睡沒法起到治療失眠的作用。”

“因為很明顯,分開睡你就沒法躺在我懷裡了。”

其實他說得有道理,盧思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好,那就睡在一起。”

他面上沉靜,應該沒有壞心思,純粹想幫她治療失眠的吧。

許星海見自己的“真誠”赢得了小姑娘的信任,便把被子鋪開,又怕小姑娘尴尬,他先躺進去。

等盧思也上了床,他把床頭的暖燈關掉。

“許太太。”

“嗯?”

“你過來點啊。”

不是說好要睡在他懷裡的嘛,現在這中間寬闊的縫隙是怎麼回事。

盧思臉頰微燙,不過好在關了燈看不出來。

她身體微微往後退了一下。

這下應該可以了吧?

許星海歎了口氣,然後伸出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她撈到懷裡。

“這樣才可以。”

男人的身體很燙,比自己的體溫顯著得高。

盧思有些局促不安,她其實挺怕熱的。

可男人身上傳來的木質馥香又讓她很心安。

于是她催眠自己,放松,放松,放松...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盧思身體不再僵硬,胸口起伏也均勻了。

“這樣舒服嗎?”

許星海把手臂放她脖子下,輕聲問道。

盧思怕睡得時間長對他手臂不好,推開了,“不舒服。”

“哦。”

沒過一分鐘。

許星海又把另一側手臂放在她腰上,“這樣呢?這樣舒不舒服?”

盧思簡直要瘋了,剛停下來的心又狂跳不止。

這家夥手往哪裡放??

“不舒服!”

“哦。”

身後的男人漸漸安靜下來。

盧思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

可她還是沒有睡意。

閑極無聊的盧思微微轉頭,想看看許星海睡着時是什麼樣的,可剛一轉頭就跌入男人沉沉的眼眸。

“你...你怎麼還沒睡?”

許星海理所當然地說道:“許太太都還沒睡呢,我怎麼能先睡。”

這話說得讓盧思很不好意思。

“抱歉哦,要不是我,你恐怕早就睡着了。”

許星海:“許太太,我們聊會兒天吧,說不定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呢。”

盧思點點頭,“好。”

“你頭發是什麼味道,好香。”

許星海輕輕嗅着她的頭發,然後落下一個看不見的吻。

“可能是洗髮乳的香味。我天天用,已經聞不出味道了。”

說到香味,盧思也很好奇,“那你身上是什麼味道?每次都能聞到一種木質馥香。”

黑暗中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玩味,“許太太,你還挺關注我的嘛。那麼淡的味道都能聞到。”

盧思反唇相譏,“那你還不是一樣,你也很關注我。”

許星海低笑,“我的确很關注許太太,許太太終于看出來了啊。”

......

盧思沉默了。

她忘記了,要是比誰臉皮厚,她肯定比不過許星海。

許星海不再逗她,如實說道:“我身上的味道來自常用的護膚品,洗漱台上的那個。”

說是護膚品,其實就是一瓶保濕水,一年四季天天用。

“許太太要是喜歡,明早可以試試。”

盧思翻過身去,誰喜歡了,她才不要試呢。

室内很快歸于沉寂,盧思在溫暖的懷抱中隻覺身體無比放松。

很快,眼皮沉重起來,她沉沉地睡了去。

第二天早上,盧思一覺睡到自然醒。

尴尬的是,她發現自己整個身體挂在許星海身上。

盧思默默地把腳從他腿上放下來,若無其事地打了聲招呼,“早~”

許星海雙手放在腦後,調侃道:“許太太,早~”

“這下可以證明許太太是真的睡覺不老實了。”

兩次睡在一起,都以盧思挂在他身上的場面醒來。

他無比确認,外表看起來乖巧可愛溫柔賢淑的許太太,睡覺不老實。同時心底隐約藏着一股喜悅,這樣的許太太隻有他才知道。

盧思低頭羞赧,好像是哦。

許星海拍了拍她的頭安慰她,“不過沒關系,我睡眠品質非常好,不受影響。”

說完,他輕輕地把盧思抱到懷裡,“還要再睡一會兒嗎?”

盧思搖頭,“不用了。”

“謝謝你,昨晚睡得很好。”

“好,那就起床吃早飯吧。”

盧思和許星海一前一後從主卧出來時,吳姨正在客廳忙着擦地。

看到他們兩個頭發淩亂的樣子,吳姨卻笑得合不攏嘴。

這才對嘛。

夫妻就應該睡在一起。

她樂呵呵地問道:“先生,太太,要把早飯端過來嗎?”

許星海:“好。”

然後拉着盧思的手去了衛生間。

男人洗漱很快,率先出去坐在餐桌等盧思。

而盧思洗完臉,看着洗漱台上的男士護膚水怔愣。

這個不起眼的小瓶子味道真有那麼好聞?

她想起許星海昨晚對她說的話,心随意動,便伸手擰開保濕水倒在自己手心。

低頭輕嗅,一股淡淡的木質馥香撲鼻而來。

味道真不錯。

她特意避開紅腫的臉頰,輕輕擦在面部其他部位。

等她出來時,許星海已經在啃面包了。

而盧思的座位則放着皮蛋瘦肉粥。

她吃着早飯覺得有些無聊便打開電視機,

電視機正播放江城早間新聞。

貌似是一起大新聞,江城電視台特意做了專題播放。

盧思一邊喝粥一邊無意識地聽着。

“本城知名民營企業家李XX因犯行賄罪今日被檢察機關依法起訴。”

“據報道,李XX被人實名舉報向政府機關人員行賄,行賄金額巨大。”

“現在來回顧李XX和他建立的企業往事。”

看着電視裡的李XX照片,盧思大腦一瞬間當機。

這個人不是李總嗎?

盧思放下手裡的勺子,定睛望向許星海,沉默了三秒鐘,然後問道:“這件事是你做的嗎?”

許星海神态自若,淡淡道:“是。”

盧思心下一暖,“謝謝。”

許星海身體坐直,對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都是我應該做的。”

隻踹李XX幾腳不過是隔靴搔癢,唯有進監獄才能讓他真的長教訓。

說完,他又微微彎腰靠近盧思,“許太太,你會覺得我可怕嗎?”

“啊?”

盧思大腦打結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打擊報複太殘忍了?”

說完,他握着咖啡杯的手收緊。

他最怕的是這件事給盧思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不想讓他的許太太認為他是一個殘暴、睚眦必報的壞人。

盧思很詫異他的問題。

“怎麼會呢?”

“那個李總一看就是慣犯,人人得而誅之。”

“你可是做了件好事!”

許星海聽她這麼說,心裡繃緊的那根弦頓時放松。

她能這麼想就好。

“不過...”

許星海略帶緊張問道:“不過什麼?”

“唯一可惜的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打勞工的工作。”

推己及人,盧思自己也是個普通打勞工,她知道現在經濟形勢不好,大家為了保住現有的工作被迫996。

可若是因為這樣偶發的事件導緻工作丢失,不知多少家庭要分崩離析。

原來她是擔心這個。

許星海寬慰她:“不用擔心,不會影響普通人的工作的。”

盧思眼前一亮,“真的?”

“嗯。”

“對方已經聯系許氏集團詢問我們是否願意接手。”

“許氏自然願意,我已經安排人去對接了。”

盧思很開心,沒有比這更完美的結局了。

吃完粥,她又切換到娛樂頻道随意地看起八卦。

忽然,電視上出現一個熟悉的人。

她激動地扯扯身邊男人的袖子,“許星海,你看。”

許星海臉色立馬陰沉,“許太太,你的品味一如既往的差勁。”

盧思滿頭問号,他在說什麼。

許星海沉沉地了她一眼,“我不覺得他帥。”

盧思隻覺他神金,誰覺得他帥了,她才不喜歡這種精神小夥呢。可能是受盧父影響,從小到大,盧思都隻喜歡溫柔、情緒穩定的男人。

“我是想說,這個男人,他就是梁今的出軌對象。”

許星海幾乎是立馬興緻盎然。

盯着螢幕上的男人看了幾眼,然後點評道:“比徐向笛帥氣,也不怪梁今出軌。”

......

盧思懷疑他是故意的,但她沒證據。

吃完早飯後,盧思先運動了一會兒,然後回側卧繼續畫她未完成的設計圖。

初稿完畢走出卧室,她發現許星海居然還在家。

“你怎麼沒去公司上班啊?”

許星海指了指桌上的平闆,“遠端辦公。”

“哦。”

不對哎,怎麼平時沒見他遠端辦公啊。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許星海語氣平淡地說道:“主要是為了陪許太太。”

盧思臉上升騰起薄薄的紅暈。

她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許星海,你天生就會甜言蜜語還是...後天習得的啊?”

兩人自相處以來,這男人隻要逮着時機就說些讓她誤會的話。

她以為尊貴如許星海,應該都是别人主動向他示好才對。

可現實和她想的正好相反。

一開始他以為許星海可能是受家庭影響,天生就會。

可許家人看起來都挺正常的,許父也是個老實人。

那隻剩下一種解釋了。

許星海是在後天習得甜言蜜語這項技能的。

嗯,這就意味着他過往有過很多任女友。

或者連女友都不算,就像梁今的小狼狗一樣,他也有過很多任‘知心情人’吧。

盧思也曾仔細回想過他大學時的狀态。

那時他要麼是獨身一人,要麼是和一群男性同學在一起,身邊唯一的異性恐怕就是自己了。

可她和許星海也隻見過幾面。

許星海敲字的手停下,他目光柔情似水,淺笑盈盈,“許太太,你其實是想問我有沒有前任是嗎?”

喜悅慢慢浸潤他的心底,因為盧思終于對他的過往産生了興趣。

一直以來都是他對盧思了若指掌,而盧思則隻知道他的現在。

現在她終于也想知道他的過去了。

都說對一個人産生好感最具體的表現就是對他的過往産生興趣。

那他是不是可以了解為,他的許太太終于對他産生好感了呢。

盧思面露尴尬,小心思被猜透了,可她面上還是保持鎮定。

“我沒有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

和許星海共事一段時間,盧思多少學到了他的精髓。

盡管許太太嘴硬,可許星海嘴角上揚的弧度依然沒變。

“哦,那我就預設我的猜測是對的。”

“至于我有沒有前任這個問題......”

“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沒有。”

盧思眼中滿是愕然,“真的?”

許星海喉間發出低低沉沉的笑聲,“不是說不想知道嗎?真的。”

“真是不可思議!”

像他這麼出色的男人,别說大學了,中學就應該早戀了吧。

可他卻沒有任何前任。

“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可能是我太優秀了吧,對别人而言我就是那棵高嶺之花。”

盧思:......

她尴尬地腳趾摳地,可又想到較高價的電梯大廈來之不易,她得珍惜。

于是擡眸随意亂看,釋放她心中的無語。

意外收獲,她看到許星海平闆上的桌面圖案。

“這是我的母校哎!”

“許星海,你去過M國嗎?”

許星海:“嗯,出差去過。”

“哦,那你去過我的母校,也就是你桌面上的這個學校嗎?特别漂亮!”

是啊,冬季時,鵝毛大雪紛紛散落枝頭,紅梅白雪,分外美麗。

可他卻沉默了幾秒,然後輕輕搖頭,“沒去過。”

盧思回想起在M國的留學時光,那些雖然艱苦但卻值得細細品味一生的經曆,然後慢慢講給許星海聽。

“許星海,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我母校逛逛,好不好?”

一說起母校,她雙眼異常地明亮。

許星海眼底深沉,他握住盧思的雙手,“好。我等你帶我去。”

一連幾天待在家裡,盧思倍感無聊。

兼職的畫稿已經傳遞,新的任務還沒下來,她這幾天格外空閑。

看着客廳專心辦公的許星海,盧思居然有些羨慕。

在三次假裝路過而許星海都沒主動和她搭話之後,盧思決定主動出擊。

“咳咳...”

許星海終于擡眸。

盧思一臉期待地問他,“我們什麼時候去上班啊?”

她白嫩的小手指着臉,“臉上的紅腫幾乎全都消下去了,化妝後保證沒人看得出來。”

許星海捧着她的臉細看。

确實,兩人這麼近的距離才能看出一絲受傷的痕迹,上班的話,同僚之間隻保持社交距離倒的确不影響上班,可公司最近風聲對盧思不利。

各種謠言四起。

他今天一直在處理這件事。

“下周一,我們一起去上班。”

盧思聽他這麼說,小臉立馬垮下來。

她掰着手指頭細數,還有三天啊。

這三天她要怎麼過!

許星海被她的小動作惹笑,“沒看出來,許太太才是真正的工作狂。别人是想休假都沒時間,而許太太恰好相反,有時間卻不願休假。”

像他一樣光明正大地摸魚,難道不好嗎?

盧思瞥了他一眼,“許先生,你忘記了,我才剛入職不足一年,沒有年假。”

換句話說,她現在休的都是病假,要扣工資的。

想到月底到手的工資要少很多,她的心就滴血。

許星海恍然大悟,原來她是擔心這個。

他勾唇寵溺地笑了笑,“别擔心,我已經吩咐HR把許清的工資抵給你了。”

啊?

這下輪到盧思不好意思了,也不用這樣吧?

許星海:“她不經我允許擅自休假,還把工作推給你,扣她工資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再說了,我向來鐵面無私,最是公正,不能縱容她。”

盧思呐呐,那好吧。

不過轉頭她就給許清發消息,表明自己的立場。

是她哥要扣工資的,和自己沒關系。

*

還不知背地裡已經被老婆賣了的許星海,下午找了個借口出去一趟。

等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小箱子。

盧思原本正在看電視,看到他手上的箱子立刻湊了上去。

“這是什麼啊?”

許星海則神秘一笑,“打開看看。”

盧思正想伸手打開,忽然覺得他表情不對,内心頓時生疑。

這家夥該不會整蠱她吧。

她最怕蛇一類的爬行動物了,這個箱子裡該不會……

盧思不淡定了,退後一步遠,“還是你自己打開吧。”

看到許星海把箱子打開,然後抱起毛茸茸的一團,她才放下心來。

“哪來的小貓?”

許星海把小小的三花貓放到她手心,溫和道:“小區裡的流浪貓,看起來剛出生不久。我看它可憐,就想着把它帶回家領養。”

“許太太,你喜歡它嗎?”

他寬厚的手掌撫摸着小三花的身體,格外溫柔。

盧思擡眸對上他投過來的溫柔淺笑,也下意識地勾唇微笑。

一股暖意從心髒流向四肢百骸。

“喜歡。”

小三花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配合着“喵嗚喵嗚”地叫。

盧思雙眼放光,“哇,它聽懂了哎!”

雖然知道三花貓的毛色大體差不多,可這隻還是讓盧思情不自禁想起以前她在盧家養的那隻。

她把小貓放在腿上,撫了又撫,然後同許星海講起以前。

“我高中時也養過一隻三花,巧合的是,那隻三花也是流浪貓,花色和這隻一模一樣。”

“我那時候白天忙着上課,都是我媽幫我照顧,晚上我經常抱着它一起睡覺。”

“它特别能吃,不過三個月就胖成球,後來為了給它減肥,我還帶它去公園散步。”

盧思講着往事,呆愣片刻才終于反應過來。

“你上次問我喜不喜歡小動物,是不是就準備把它帶回家了?”

許星海不打算說謊:“嗯,是的。”

“不過你後來說暫時沒精力養,我就沒帶它回家。”

“今天下午出去時發現它還在,我想它一定是和許太太有特别的緣分,是以就立馬帶回來了。”

盧思也想起上次兩人的談話。

不過小三花都被帶回家了,這次說什麼她也得養着了。

盧思:“家裡正好還有紙箱子,我把紙箱子改造一下給它當臨時的貓窩。”

許星海望着她舒展秀麗的眉眼輕笑,“好。”

說幹就幹,盧思把小三花放到沙發上,然後找出紙箱和裁剪刀,按照自己腦海中的想象設計、裁剪。

不出一個小時,一個小巧舒适的“貓窩”就做好了。

盧思從衣櫃裡找來不穿的冬天圍巾放到貓窩裡,然後把小三花放到裡面。

“小乖乖,你先睡吧~”

然後她起身坐到沙發,馬不停蹄地去網上購買精緻漂亮的貓窩、貓糧、貓砂。還給小貓預約了附近寵物醫院的體檢套餐、三聯疫苗。

等這一切都忙完,外面天色已漸漸黑下來。

許星海手頭的工作也終于忙完。

他關上平闆,坐到盧思身邊摸了摸她的發頂。

“許太太真棒,一個人忙前忙後的。”

盧思卻覺得他這個方式很像是表揚幼稚園的小朋友,于是抗議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用不着摸我發頂。”

許星海聽話地放下手,寵溺道:“好。”

“對了,你有想好給小貓取什麼名字嗎?”

“我聽說小貓越小的時候取名越好,這樣它慢慢就适應自己的名字了。”

盧思點頭附議,“的确是。那你說叫什麼好?”

許星海稍一思考,開口道:“不如叫念念,你覺得怎麼樣?”

思思念念。

家裡一對小貓,正好湊成“思念”二字。

可盧思卻覺得念念這個名字有點像小朋友的乳名。

許星海立刻也表示同意,“許太太說的對,念念留給我們的女兒用更好。”

盧思嘴比腦子快,接話道:“你怎麼知道我們生的是女兒?說不定是男孩呢。”

說完愣住。

她臉色立馬如火燒般紅潤。

這都哪兒跟哪兒,怎麼就說到孩子的事情上了???

許星海卻輕笑出聲,“生男孩也行,不過我還是覺得女兒可愛。許太太,我們生兩個吧,一男一女好不好?”

盧思暴走了,“我們是在讨論小貓的名字,你不要夾帶私貨。”

許星海知道她是害羞,不再緊緊相逼。

他的許太太啊就是個烏龜,他稍微緊逼一步,許太太就往殼裡一縮。

他要是再往前一步,許太太就直接住到殼裡不出來。

“好,那依照許太太來看,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小三花在箱子裡打量他倆,看到許星海的手垂在紙箱裡,上前就是一口。

好在它隻是小奶貓,牙口還沒長齊,咬人也不痛。

許星海收回手,淡淡看向旁邊的盧思。

盧思糾結了半天,也沒想到更好的名字,遂垂着眼皮提議:“還是先叫三花吧,名字再慢慢想。”

晚上,盧思訂購的貓窩、貓糧、貓砂全都到了,她喜滋滋地正式給三花做安置規劃。

去網上做了攻略,網友都建議将貓安置在通風的陽台。

可盧思的側卧沒有陽台,整個較高價的電梯大廈唯一有陽台的房間就是許星海住的主卧。

但若是把貓窩安置在那裡的話,她就得天天去主卧......

盧思還記得,許星海喜歡光着上半身躺在主卧的床上......

要是每晚和每天早上遇到,豈不是很尴尬?

想起去他房間治療失眠的那晚,盧思隻覺胸腔一陣悶熱。

她看向遠處正在玩遊戲的許星海,腦海中居然不經意地回憶起男人裸着上半身抱她入睡的春色景象。

她記得摸起來的手感很不錯。

盧思搖了搖頭,暗罵自己思想龌龊。

人家真心幫你治療失眠,你卻對人家肉體念念不忘,初生啊你!

許星海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回頭望過去,正好看到小姑娘亂搖着頭,面色猙獰。

他立即放下手中的遊戲柄,快步走到盧思身邊,關切地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盧思面色滾燙,心虛地猛搖頭,“沒有沒有。”

擡眸,兩人視線相撞,盧思隻覺胸腔好似有頭小鹿亂撞。

許星海隻覺她今晚很奇怪,看了眼地下堆放的貓窩、貓糧和貓砂,然後問道:“你準備怎麼安放小家夥?”

盧思腦子一片混亂,下意識就把真實想法和盤托出。

“如果把三花安置在客廳,味道會比較重,而且客廳東西多,它會亂咬亂翻,很麻煩。”

“放在陽台比較合适,空氣流通,空間也開闊,友善它活動。你覺得呢?”

許星海認真地聽她分析,頗為認同,“我同意。就是有一點擔心。”

盧思眨了眨眼睛,“擔心什麼?”

許星海沉沉看了她一眼,而後輕笑,“沒什麼,我覺得挺好,就這樣安排吧。”

盧思蹙了蹙眉,這人要說不說的,真會勾人。

兩人商量好,就動手把小三花移到陽台,小家夥也很快就适應,吃飽喝足後在陽台四處探索。

盧思望着它搖頭晃腦的樣子心裡一陣柔軟。

吃完晚飯,盧思看了會兒電視劇,然後去洗澡。

居家的日子,她也像上班似的,作息規律,10點前準時上床醞釀睡意。

閉上眼朦胧之際,盧思好像聽到一聲貓叫。

懷疑自己聽錯了,她翻了個身繼續醞釀睡意。

可聲音還在。

這下她睡不着了,掀開被子走到牆邊,耳朵緊貼着牆壁。

盧思确認,的确是小貓的叫聲。

于是她擰開側卧,轉腳走到主卧門前。

令她驚訝的是,主卧的房門居然是半敞開的。

看來許星海還沒入睡。

“許星海,我剛聽到小貓的叫聲,是不是三花在叫?”

片刻後,主卧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好像是,剛才三花一直在叫,現在好了不叫了。不過你最好還是過來看看。”

盧思也正有此意,便推開主卧的房門一路走到陽台。

許星海蹲在貓窩前,撫摸着三花的腦袋,而三花則舒服地“呼噜呼噜”叫着。

盧思驚奇了,完全不清楚這貓剛剛為什麼叫。

“它看起來很舒服啊,那剛剛叫什麼呢。”

許星海眸光一閃,避開她的視線,手上的動作也停下。

“我也不清楚。”

略一思索,而後淡然道:“可能是因為你不在身旁。現在你來了,它很安心,是以不叫了。”

盧思被他這番話說的心裡既溫暖又帶着幾分愧疚。

她抱起小貓放到腿上,像教育小孩子一樣,“小三花啊,媽媽要睡覺了,沒法一直照看你,你要學會照看你自己哦。”

許星海繼續撫摸三花的腦袋,淺笑着說道:“是啊,媽媽不睡在這裡,過來一趟很麻煩,有什麼事情你跟爸爸說。”

盧思因為他這聲“爸爸”怔愣了下。

爸爸,媽媽......

仿佛兩人真的在教育孩子一樣。

她蓦地聯想到許星海白天說的以後要生一兒一女......

明明兩人隻是形婚而已,可這男人嘴裡總是随口說些讓人誤會的話。

過了半天,盧思又察覺出不對勁。

她半眯着美眸看向許星海,“你剛剛那話不對勁。”

根本就是綠茶嘛!

“你怎麼能當着三花的面說我壞話呢,萬一它真記到心裡怎麼辦?!”

她雖然是生氣,可說出的話嬌嬌軟軟,一整個撒嬌腔調。

許星海隻覺得自家太太真是太可愛的。

“可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你不睡在這裡是實話,過來一趟很麻煩也是實話。”

他清磁的聲音帶着幾分委屈。

就連漆黑的眼瞳也跟着受了屈。

盧思一時懷疑,他這委屈是真情實感,不僅僅是為三花發聲。

她張了張口想反駁,可絞盡腦汁也沒想到反駁的理由,最終隻好作罷。

夜黑月明,萬籁俱寂,隻有天空幾點繁星亮晶晶,毫無睡意。

盧思放下三花,兀自躺在搖搖椅上,看着天空,吹着微風,甚是惬意。

啊,這就是她夢中情台!

她又想起小時候爸爸教她如何認星座,伸出手對着夜空指指戳戳,口中念念有詞。

“這是仙後座,那是仙王座......”

許星海合上書,看了眼在搖椅上早就睡着的盧思。

他輕手輕腳走到陽台外,摸了摸因聽到聲音而驚醒的三花,低聲道:“小家夥,謝謝你今晚的配合,爸爸愛你~”

然後屈身打橫抱起搖椅上的盧思,輕輕把她放到床上。

關上燈後,許星海把手機裡貓咪幼崽叫聲的視訊收藏好,才安心摟着盧思入睡。

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之際,盧思聽到一陣聲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撓門。

她依稀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熟悉。

這...這不是昨晚剛發生過的事嘛...

有點吓人,難道她進入平行時空了???

盧思一骨碌爬起身,拍着胸脯驚魂甫定,才發現這房間不是她的房間。

視線從遠處的窗簾移到身側,盧思才後知後覺,她又睡到主卧來了。

盧思俯身盯着熟睡中的許星海,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察他。

男人閉着眼睛,睡姿舒展而優雅,雙手放在身體兩側。

反觀自己,好像每天早上醒來的姿勢都不一樣。

盧思想起許星海對她的調侃。

難道自己真的睡覺不老實?

她側卧着,以手撐頭,細看許星海的面容。

眉毛依然濃密,鼻子也依然直挺。

令盧思意外的是,他一個大男人睫毛還挺長的。

面部輪廓依然流暢但少了棱角,這讓熟睡中的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溫柔。

是啊,許星海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溫柔體貼。

雖然總是說些讓她臉紅害羞的話,但不可否認,他每次都點到為止,看到她躲閃了立馬就停止。

再加上他相貌俊美,身材健碩,可謂是完美對象。

這樣的許星海值得一試。

可盧思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會不會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呢。

如果他不喜歡自己......

盧思想到這裡,立馬連想下去的勇氣都沒了。

先這樣吧。

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情。

撓門聲再次響起。

盧思的思緒被打破。

她輕手輕腳下床,終于聽清聲音來自外面。

肯定是小三花餓了。

昨晚在網上檢視攻略,有網友建議不要給小貓放太多食物,以防小貓不知饑飽吃多了撐壞肚皮。

是以昨晚臨睡前,盧思就隻在碗裡放一點貓糧。

盧思輕輕掀起窗簾的一角,然後拉開推拉門到陽台給三花加了點貓糧,順便也添加了點飲用水。

小三花咕噜咕噜地吃着糧食,盧思觀察了會,才意識到還沒給小貓鏟屎。

别看小貓小小一隻,可可愛愛的,可拉的屎是真臭。

盧思捏着鼻子鏟完屎,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低眸含笑的許星海。

“許太太做媽媽真的很盡職盡責。”

盧思羞赧,放下鏟子,走到他身邊,“吵醒你了?”

她特意壓低了聲音,沒想到還是吵醒了他。

許星海搖頭,淡淡笑道:“沒有。”

緊接着他又說道,“你醒來的時候我就醒了。”

盧思呆愣原地,隻覺臉上如火燒般紅燙。

這麼早就醒了,那豈不是她偷看他時他全都知道了......

盧思腦子亂哄哄,尴尬地低下頭。

而後許星海又問道:“怎麼了?許太太不是才醒來嗎?”

盧思擡起頭,眼睛亮閃閃,“是,我才醒來。”

“對了,昨晚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快速往客廳走去。

慌亂之中還撞到了推拉門上。

好在撞得很輕。

不過,許星海懷疑,就算撞得很重,她也會強裝鎮定說‘沒事’。

待盧思離開後,他蹲下身看着小三花埋頭幹飯的樣子,笑出聲。

吃過早飯,許清和許江忽然來拜訪。

盧思看着許清手上大大小小的營養品愣住了。

她瞥了眼許星海,“一點小傷而已,怎麼興師動衆的。”

許星海立馬聳肩自證清白,“我說了,但是他們堅持要來。”

許清難得跟自家堂哥站在一條線上,“是我堅持要來的。”

然後看向盧思,一臉歉意,“嫂子,都怪我,要不是我突然休假,你也不會被人欺負。”

盧思詫異她的邏輯,“清清,這和你根本沒有關系!”

許清又急急說道:“當然有關系,如果我也在的話,就可以識破Emma的詭計,你就不會去餐廳了。”

盧思握住她的手,“不是這樣的,就算沒有這次,也會有下次。壞人要想犯罪總是能找到時機。”

許星海輕蹙了下眉頭,不忍盧思再想起那天之事,于是打斷她們兩個的談話。

“都過去了,你嫂子的臉也全都好了。”

許清定睛細看,看到盧思的臉已恢複如初才放下心來。

盧思微笑着帶她去陽台看昨天剛收養回家的小三花。

兩個小女生在陽台叽叽喳喳一頓說笑,等出來後看到許星海和許江正在聊工作。

貌似是關于收購一事。

許清撇了撇嘴,低聲罵了句:“無情的資本家”。

盧思笑了,湊近她跟前說道:“許星海是無情的資本家,你就是無情的資本家的妹妹。”

自家嫂子變了,居然從老實内向的i人變成e人了!

這變化太大,許清忍不住調侃道:“我差點忘了,你可是資本家的太太,當然要為資本家說話。”

這句俏皮話讓盧思臉頰染上兩抹紅暈。

為掩飾尴尬,盧思随即低聲提議道:“挺無聊的,我們出去逛街吧。”

許清最喜歡逛街了,聽了這話當下就拽着盧思的手臂往門口走去,臨出門前她特意看了一眼房間的布置。

等到了樓下,許清見四周無人便大着膽子調侃道:“哎呀,原來哥哥和嫂嫂還是分房睡~”

盧思的笑意頓時止住,一把捂住她的嘴,“小點聲,要為我保密!”

許清促狹着一雙好看的杏眸,一口答應,“沒問題。”

“不過”,她轉而又說道:“我的好嫂子,我給你保密,不過你也幫幫妹妹。 ”

盧思放下手,挺好奇,“什麼事?”

像許清這種英姿飒爽的女孩,盧思還以為她天不怕地不怕,沒什麼能難倒她的。

許清神神秘秘,隻說:“一會兒到了咖啡廳再說。”

朗逸周邊的設施非常齊全,附近有一個比較大型的商場。

平時人不多,但入駐的店卻不少,确實是個逛街的好去處。

盧思帶着許清去商場的1樓和2樓看了各種專櫃的新品,然而許清,一開始還熱情滿滿,逛到後面簡直有些疲憊。

兩人尋到一處咖啡廳坐下。

看到咖啡的許清簡直像見到救命稻草,捧着冰美式,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過了幾分鐘,她才感到神清氣爽。

這一切令對面小口喝着拿鐵的盧思啧舌。

她輕聲問道:“怎麼了,感覺你特别疲憊的樣子?”

許清似是想到什麼,嬌羞一笑,而後大着膽子如實告知盧思。

“昨晚我對許江霸王硬上弓。”

盧思震驚地連嘴裡的咖啡都忘了咽。

???

她一直知道許清對許江有好感,但沒想到她會主動到這個地步。

不過下一秒鐘許清垂眸,頹敗地趴在桌上。

“但失敗了。”

盧思屏住的呼吸才又順暢起來,“哦。”

半晌盧思又問道:“那徐江對你是什麼态度?”

許清攪了攪手中的冰美式,以手托腮,唉聲歎氣。

“他都拒絕我了還能什麼态度。”

“就是不同意我的追求呗。”

盧思繼續問道:“那你有沒有問過他為什麼不喜歡你?”

其實從盧思的角度看,她覺得許江對許清并不是一點感覺沒有。

畢竟他都同意許清去他家照顧他了。

許清神情寂寥,眼神落寞,呐呐說道:“他就是個悶嘴葫蘆,什麼都不說。不過,我隐約覺得,他應該是覺得配不上我。”

這個答案盧思也不意外,兩個人的身世差距有多大,任誰都看得出來。

感情的事最沒辦法勉強。

到這一步,盧思也隻能安慰許清該放手時放手。

可許清不甘心。

她擡頭問盧思,“那嫂子你現在喜歡我哥嗎?”

盧思怔愣,怎麼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哥嘛?”

盧思臉頰染上兩抹淡淡的紅色,但心裡卻十分笃定。

她輕聲說道,“喜歡。我都嫁給他了,當然喜歡。”

許清更不甘心了。

堂哥等盧思這麼多年,為了娶她更是耍盡手段。

而現在他心裡的女孩也終于喜歡上了他。

女孩子最懂女孩子,許清幾乎可以肯定,盧思是真的喜歡上堂哥了。

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她就非常确定。

那樣愛慕的眼神,隻會出現在夫妻的眼裡。

堂哥無疑是幸運的,那麼自己呢?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是幸運的那一個?

抱着這種期望的許清,當然是不甘心的。

“我不想現在就輕易地放棄,我想再努努力。”

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盧思作為一個外人,也不好再多加規勸,隻得點頭,“好。”

她不禁想起自己,也是在經曆絕望才重生的。

也許這就是人生,總有些坎需要經曆。

這時她才終于想起來的路上,許清對她說的幫忙。

“你剛剛說讓我幫你忙是指什麼?”

說起這個問題,許清神情稍微好了些,但還是怏怏不樂。

“我媽給我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但我不想去。”

“下周六就是月底了,你和堂哥到時候也會去老宅。我想請你給我媽做做思想功課,勸她放棄給我介紹相親對象,我實在是煩不勝煩。”

每個月月底,許家散落在外的子孫都要回許宅聚餐,這是許奶奶和許爺爺強制規定的。

盧思:“你喜歡徐江的事情,叔叔和嬸嬸還不知道嗎?”

許清搖頭,“不知道。目前家裡除了你和堂哥,其他人都還不知道。”

“許江本就心理負擔大,我不想讓他承受更多非議的目光。”

盧思看了眼許清,内心輕歎,她真是愛慘了許江。

可是自己也才嫁進許家沒多久,除了許星海,其他人她還不熟悉。

要想說服嬸嬸,這難度有點大啊。

盧思将心中顧慮說給許清聽,許清卻握緊她的手,哀求道:“嫂子,你就幫我這一回嘛,我也會給你保守秘密的。”

盧思歎了口氣,為了許清的幸福,也為了自己,自己無論如何也得答應了。

得到回應的許清,打了一個響指,誇張地給了盧思一個飛吻。

兩人回去的路上又閑聊起工作上的事情。

盧思這才知道,在她居家養傷的這段時間,公司裡關于她和許星海的謠言早就漫天飛了。

不少人以為她是被許星海包養的“情人”。

盧思唏噓,本以為Emma被悄悄處理這件事很快就風平浪靜,沒想到樹欲靜而風不止。

許星海說的對,職場果真如戰場,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兩人從朗逸出來時,外面風光霁月,一片晴朗,但此刻遠處的天邊突然烏雲密布。

盧思隻覺山雨欲來風滿樓。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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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貪戀他的溫暖懷抱,就這樣吧,不管他出于什麼目的和自己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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