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城南舊事》:說不出的天真,卻道盡了人世間複雜的情感一、滿心托付、終是薄情二、好人壞人,很難厘清三、命運多舛,學會自我救贖四、一心為了孩子,孩子卻早就沒了五、長大、有時就在一瞬間

作者:我們讀本書

英國浪漫主義詩人拜倫曾在他的作品《恰爾德.哈羅德遊記》中寫到:“幸福的年代,誰會拒絕再體驗一次童年的生活”。

是以長大後的林海音默默地想,默默地寫。看見冬日下的駱駝隊走過來,聽見緩慢悅耳的鈴聲,童年又重臨于她的心頭。

林海音的《城南舊事》是一部自傳體短篇小說,通過小英子童稚的雙眼對童年往事的回憶,講述了英子童年時遇到的人和經曆的故事,他們有善良的秀貞、苦命的妞兒、憨厚的小偷、命運多舛的蘭姨娘和樸實的宋媽。這些人各有各的不幸,最終都與英子離别,不過這并不影響林海音對童年的懷念、對北京城南的思念。

《城南舊事》:說不出的天真,卻道盡了人世間複雜的情感一、滿心托付、終是薄情二、好人壞人,很難厘清三、命運多舛,學會自我救贖四、一心為了孩子,孩子卻早就沒了五、長大、有時就在一瞬間

20世紀20年代末,台灣被日本侵占,不甘在日寇鐵蹄下生活的英子一家搬遷到了北京,住在城南的胡同裡,年少的英子最喜歡站在胡同口,在冬日的照射下幹着學駱駝咀嚼的傻事。

這條胡同的最前一家,是惠安館。惠安館門口經常有一個穿着绛紫色棉襖、黑絨的毛窩,頭上留着一排劉海兒,梳着油松大辮子,辮子上還紮着大紅絨繩的女人,她總是倚在門牆上站着,看來來往往過路的人。可能因為冬日的緣故,臉白的發青,鼻子尖有點紅,兩片薄嘴唇也緊緊閉着。

每次看到英子,她都在笑,笑着對她招手,眼睛透亮極了。可正當英子要走向女人時,總被在她家裡做工的宋媽拉回,因為整個胡同都說她是瘋女人,盡管她隻是靠在門上,沒有滿地撿東西吃、沒有亂打人,可整個胡同裡的人還是說她瘋了。

她是秀貞,惠安館長班的女兒,長班就是給會館看門的,他們住在最臨街的一間屋子,其它住的都是大學生。那一年,有個叫做思康的窮學生住進了惠安館,每天秀貞都替他爹去給思康送洗臉的開水,時間久了,兩個人相識、相知。在一個夜晚,彼此喝了酒,思康趁着酒勁讓秀貞跟了他,秀貞看他老實、看他有才華、看他知冷知熱,便身心都交予他。

後來思康收到老家寄來的信,說他媽病了,叫他趕快回去,思康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過,但此時的秀貞已有了孩子,孩子在桂花香氣彌漫的秋天出生了,是以秀貞叫她小桂子。隻可惜小桂子一出生就被秀貞爹媽抱去齊化門城根下扔了,秀貞隻記得小桂子脖子後面正中間有一塊青記。未婚先孕、先後失去夫妻、失去孩子的秀貞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每日整理思康行李、看着牆上抱着大金魚的娃娃發呆的秀貞便成了大家口中的瘋子。

但天真善良的英子喜歡這個大家口中的“瘋女人”,因為她愛對英子笑、愛給英子講她和思康的故事、還叫英子如果遇到她的小桂子記着帶她回家。

滿心的托付、滿心的思念,滿心的牽挂、換來的隻有無盡的悲傷。

《城南舊事》:說不出的天真,卻道盡了人世間複雜的情感一、滿心托付、終是薄情二、好人壞人,很難厘清三、命運多舛,學會自我救贖四、一心為了孩子,孩子卻早就沒了五、長大、有時就在一瞬間

除了秀貞外,英子在這個胡同裡還有一個好朋友——妞兒。妞兒有一條又黃又短的辮子,好似小狗的尾巴。宋媽總說:“這孩子長得俊倒是俊,就是有點薄,眼睛太透亮了,老像水汪着,眼底下還有兩個淚溝”。英子不懂宋媽話裡的意思,她隻知道她喜歡妞兒,妞兒是她的好朋友。

當然,妞兒是不可能每天陪着英子玩耍的,因為她要吊嗓子,要跟着父親上天橋唱戲,要去賺錢養她的父母,如果唱完沒有獲得打賞,回到家後妞兒就被父親掄起棍子打,被母親拉住手臂使勁擰,是以妞兒身上經常各種傷痕。後來妞兒知道了這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她隻是他們從齊化門城根下撿來的孩子,她要離開,她要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風雨交加的夜晚,再次被打的她跑來與英子告别,發着高燒的英子聽了妞兒的話,不自覺地将秀貞和妞兒的臉重合在了一起,她激動地去看妞兒的後脖子,果然有一塊青色的胎記,妞兒看到英子反常的舉動她害怕,但還是被英子冒着雨拉去了秀貞的房裡,隻是一眼,秀貞就認出了這是她的小桂子,她給小桂子穿上新衣服,收拾好行李,帶着她冒雨趕火車去找思康,結果母女兩慘死在了火車下。

秀貞經曆的一切,就如《喜歡一個人》中所說:“傷害你的不是對方的絕情,而是你心存幻想的堅持。”

《城南舊事》:說不出的天真,卻道盡了人世間複雜的情感一、滿心托付、終是薄情二、好人壞人,很難厘清三、命運多舛,學會自我救贖四、一心為了孩子,孩子卻早就沒了五、長大、有時就在一瞬間

經曆了秀貞和妞兒的事後,英子一家搬去了新簾子胡同,媽媽告訴她:“要想将來的事,将來的事就是新的家,新的朋友,新的學校。”

此時的英子已經上了國小,開始讀書認字,她最喜歡剛學的課文《我們看海去》,每天都會在家中念上幾遍。可最近街上鬧賊厲害,很多大戶人家的東西都被偷了,大家都生怕自己家遭殃。英子家也不例外,即将出門的爸爸就被媽媽囑咐記着買一把鎖回來。但這個偷東西的賊被英子撞見了,這還得從幫夥伴撿球說起。

英子家附近有一個雜草叢生的院子,陰森異常,大家都說這鬧鬼,是以一般沒人敢進去,一次小夥伴踢球不小心踢進草叢裡,膽大的英子就自己進去撿球,結果在草叢裡發現了一個銅盤子,銅盤子底下是疊得整整齊齊的一條很漂亮的帶穗子的桌毯和一條很講究的綢衣服,吓得小英子又趕緊用銅盤蓋住離開,這件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一直埋藏在自己心裡。

沒過幾天,好奇心重的英子又瞞着所有人再次來到了這個被稱為鬼屋的荒廢院子,這次她看到了一個身穿短打褲褂,秃着頭,濃濃眉毛,厚嘴唇的男人蹲在草叢中。她記得會看相的李伯伯說過,厚嘴唇是老實人相,是以她不害怕,還和他攀談了起來。

《城南舊事》:說不出的天真,卻道盡了人世間複雜的情感一、滿心托付、終是薄情二、好人壞人,很難厘清三、命運多舛,學會自我救贖四、一心為了孩子,孩子卻早就沒了五、長大、有時就在一瞬間

小英子給他念在學校學習的《我們看海去》,他給小英子講他的故事。他說他有一個弟弟和一個老母親,老母親為他的沒出息哭瞎了眼,弟弟卻是一個好學生,年年考第一,有志氣,長大畢業後還要漂洋過海去念書。可是他供不起,因為他們娘三就連吃窩頭都是有上頓沒下頓。這還是他迫不得已做了這行才換來的。

他問英子:“你說我是好人還是壞人?”英子回答:“我不懂什麼好人、壞人、人太多了,很難分。“我分不清好人和壞人,就像我分不清海跟天。

是呀,我們都分不清好人跟壞人,更何況小孩子呢!小偷贍養母親、供弟弟讀書是好人,但是他偷東西又是壞人。好與壞衡量的标準究竟是什麼?我們一直都在摸索,但又都用自己已有的認知草草給人下了結論。

後來,便衣警察走街串巷看見了英子拿在手中玩的小金佛,通過暗中調查抓了小偷,那天英子正好下學回家,她目不轉睛的看着這個一心供弟弟讀書的青年,還記着他們要一起相約看海去。

《城南舊事》:說不出的天真,卻道盡了人世間複雜的情感一、滿心托付、終是薄情二、好人壞人,很難厘清三、命運多舛,學會自我救贖四、一心為了孩子,孩子卻早就沒了五、長大、有時就在一瞬間

那個年代是混亂的,除了土匪強盜,街上還有不斷鬧革命被槍斃的大學生。就在大家人心惶惶的時候,英子家來了兩個人:德先叔和蘭姨娘。

德先叔和他們是同鄉,在北京大學念書,帶着一副黑框眼鏡,英子爸爸經常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新青年。一碟花生米、一盤羊頭肉、四兩燒刀子兩人就能聊到半夜。但英子不喜歡他,因為他臉長、挑剔、每次一來,媽媽就要倒黴,要給他們做自己燒不好的客家菜。

但蘭姨娘卻深受英子喜愛,她年輕、漂亮,還愛帶英子去城南遊藝園玩。别看蘭姨娘經常笑容滿面,實則内心也有很多苦楚。

蘭姨娘三歲時在蘇州,為了生病的哥哥她娘将她賣了,十四歲被人從蘇州帶到了北京,見識了不少人,二十歲跟了比自己大四十多歲的施老爺,做了姨太太。五年後不願再将青春耗在那個院子,便逃了出來躲在了英子家。

時間長了,英子爸爸對年輕的蘭姨娘産生了别樣的情愫,聰明的英子意識到這一點,她開始撮合蘭姨娘與德先叔,在彼此面前說對方好話,幫他們約在京華印書館,幫他們傳遞紙條,和他們一起看電影。後來蘭姨娘打扮成了學生模樣,德先叔寫了相逢何必曾相識,兩人一起離開了北京。

臨行前,英子爸爸将自己灌得臉紅紅的,交代德先叔要好好對待蘭姨娘。英子從心裡覺得有些對不起爸,更是同情。

《城南舊事》:說不出的天真,卻道盡了人世間複雜的情感一、滿心托付、終是薄情二、好人壞人,很難厘清三、命運多舛,學會自我救贖四、一心為了孩子,孩子卻早就沒了五、長大、有時就在一瞬間

自弟弟出生後,一直待在英子家做奶媽的宋媽也是個苦命人。丈夫沒出息,動不動就打她,宋媽一狠心就自己出來賺錢了。

宋媽有兩個孩子——小栓子和丫頭子,平時小栓子就在鄉下給人家看牛,而丫頭子還小,就在鄉下花錢給人帶去了。

每年宋媽的丈夫都會牽着驢來英子家,把宋媽的錢拿走,還有宋媽給兩個孩子做的衣服鞋子。但是這一年宋媽心裡一直不安,接連幾夜做了夢,宋媽便讓英子幫她寫了平安信,讓她丈夫下次來的時候把孩子帶來給她看看,隻可惜她丈夫還是一個人前來。

在宋媽的逼問下,她丈夫終于坦白,小栓子兩年前在給人家看牛的時候掉進河裡淹死了,而丫頭子當年抱回去還沒出哈德門,就送給了一個趕馬車的。在這之後,宋媽依舊細心照顧英子的弟弟妹妹,但再也聽不到宋媽唱的歌謠。

英子陪宋媽去哈德門找丫頭子,可找了半個月還是了無音訊,最終宋媽跟着她的丈夫回去了,準備再生一個兒子。

《城南舊事》:說不出的天真,卻道盡了人世間複雜的情感一、滿心托付、終是薄情二、好人壞人,很難厘清三、命運多舛,學會自我救贖四、一心為了孩子,孩子卻早就沒了五、長大、有時就在一瞬間

轉眼,英子要國小畢業了。她代表着全體同學領畢業證書,并且緻謝詞,但是爸爸卻無法到現場參加畢業典禮,因為爸爸病了,而且永遠離開了她們,爸爸院子裡的夾竹桃落子,英子也不再是小孩子了。

通過英子的回憶,我們體會到了小孩子說不出的天真善良,也感受到了封建倫理道德下人世間複雜的情感。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