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点

1971年战友打架时,弄坏老乡婚房的花瓶,邋遢排长是这样处理的!

作者:老刘的回忆录

素材:李忠武;文:老刘

前文回顾:李忠武在易县的忠义村接受了三个月新兵训练,其间发生了许多趣事。详情见连载2:1970年我入伍铁道军,新兵训练时发生的三件事,至今让我难忘!

在召开新兵团大会的前两天,沈指导员将我(李忠武)叫到连部,说让我准备一个新兵发言稿,届时要让我代表全团新兵演讲表决心。

放以前,可能我还会推辞谦虚一番,但因为之前新兵路上发生的事,我当即答应了下来,保证一定完成任务。详情见连载1:1970年12月我参军入伍,同乡战友的举动,让他一步登天有了好出路

我写好发言稿,交给沈指导员修改了几次,几天后在全团新兵大会上露了一次脸。沈指导员非常高兴,他是施工连的副指导员,说是我已经被他定下了,到时候去他们连当文书。

1971年战友打架时,弄坏老乡婚房的花瓶,邋遢排长是这样处理的!

新兵训练的最后一天,全连集合点名,等待各个连队挑人。

因为沈指导员事先给我交过底,我心里一点儿不慌,还在那里畅想,自己当文书的事。

可战友们都被接完了,还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连长吩咐道:李忠武,你不用着急走,先在村里等着,到时候团后勤的人会来接你。

我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沈指导员当时又没在,我也不知道该找谁问。

大部队一走,整个忠义村就剩下了我们6个人。有人分析说,我们这6个人,应该被分配到团后勤去做文职工作了。

因为我们几人,都是初中毕业,在这批新兵中,文化程度比较高,表现也比较好。

忐忑等待了两天,来了一辆卡车,一个身穿四个兜,操着一口河南口音的王姓排长前来接我们。

我们没有到心心念的紫荆关团部,而是到了滦水县的一个村庄。

王排长说这里是我们69团的后勤农场,我们的任务就是“打机井”。

大家心里十分失望,但都是新兵,又不好说什么。王排长,脸宽面黑,说话鼻音很重,军帽也戴得歪歪扭扭,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

我们被安置在农场旁边的农村,老乡家非常热情,专门把婚房让给我们新兵住,他们老两口反而住旁边院子。

老乡的儿子在山西那边当兵,说是年底回来结婚,家里就提前布置好了婚房。炕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对崭新的花瓶,桌子上还有一些喜被等结婚用品。

在农场的工作,就是不停地打井。打好一个深水坑,往后往水坑里一节一节下水泥套管。

然后,转移竖架机器接着打下一口井。两个人一组,一人操作手杆,用钻头打洞;另一个人则不停往井里灌注清水。

混合泥浆水,顺着钻机套头拉出来排走。打井时间紧迫,人停机不停,两班倒,昼夜施工。

最难熬的是夜班,天黑人冷,地面湿滑,脚下到处都是泥水流淌……

1971年战友打架时,弄坏老乡婚房的花瓶,邋遢排长是这样处理的!

这活干熟了以后,强度不算大,就是磨人。除了干活,我们每天也就靠斗嘴、侃大山取乐。

在农场干活,这里还有一个“高人”,就是我们的炊事员。

他有一门手艺堪称“绝技”,只用一个鸡蛋,就能在行军锅里打一锅汤。正儿八经的“蛋花汤”,几片菜叶子,剩下的就是一锅堪比芝麻粒的蛋花。

我们就像猴子捞月亮一样,看得见,却捞不尽。

有一次,一锅蛋花汤从厨房里抬了出来。我们冲上前去,想赶在最前面看能不能捞到大一点的蛋花。

争来抢去之间,一顶棉帽掉进了锅里。这下锅里可算有了“干货”,结果抬头一看,原来是李宝学的棉帽不见了……

在这种嘻嘻哈哈中,大家苦中作乐,时间过得很快。可随之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终生难忘。

那天晚上,又开始照例的侃大山环节。那天的话题是哪些老帅打仗厉害……

作为军人,本身就对这种话题感兴趣,大家也都是如数家珍。有说林帅的,也有说彭帅的,还有说刘帅、粟大将的。

就像现在互联网上打嘴炮一样,这种讨论很难争出来个高低上下之分。

张聪是林帅的拥趸,而王建明则是粟大将的死忠。两人争着争着竟然急眼了,动起手来。

两人在炕上抱着,翻来滚去,我们在一旁赶忙拉架。

不知道是谁的腿碰到了炕边的桌子上,那对花瓶“哗啦”一下,掉地上摔碎了。

两人顿时停了手,我们拉架的也都面面相觑。大家蹑手蹑脚地将地上的花瓶碎片捡起来,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呐……

1971年战友打架时,弄坏老乡婚房的花瓶,邋遢排长是这样处理的!

那一晚,张聪和王建明恐怕是辗转反侧,一夜没睡好。反正第二天起来,看到两人都是肿着眼睛。

上工时,王排长看着张聪和王建明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两小子昨晚当贼了去吗?眼睛这么肿。”

大家也不知道这种事会受到什么处罚,所以都默不作声。

王排长虽然看着有些邋遢,但心思还是很细腻的。如果没啥事的话,平时我们这群精力旺盛的小伙子,早就嬉笑了起来。

但今天的状态,很明显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大家不想说,也没强问。中午吃饭时,他凑到我跟前,低声问我昨晚什么情况。

我不好再隐瞒,就和他讲述了昨晚的事。只不过,我没敢说张聪和王建明真打起来,只是说两人是在闹,在开玩笑。

王排长一看就知道我没全部说实话,但他回头看到张聪和王建明蹲在一起吃饭,没有闹矛盾的样子,也就没刨根问底。

他笑了一声,说道:“不用担心,没事,把人叫过来,我跟大家说一下,免得下午干活时不专心。”

看到他这个神情,我也松了一口气。大家聚齐之后,王排长态度温和说道:“事嘛,我已经知道了。放心,这事我来处理。以后嘛,注意点。”

大家一下子都放下心来,开开心心干活去了。

晚上王排长叫住了我,拉我到营房,说是让我帮他写一封给房东的“致歉信”。

他已经写了好几份了,但感觉都不满意。他听说了我在新兵团大会上的演讲稿写得很出彩,便拉着我一起润色润色。

写完后,王排长就让我先回去了。就在两天后的一个傍晚,我和李宝学下工后,看到王排长在和房东张大爷在那里拉扯。

张大爷手里拿着6元钱,硬要塞回给王排长,嘴里还说道:你们当兵的也都不容易,还帮我们打井。两个花瓶不值几个钱,你赶快收起来。

王排长不收,他边拦着张大爷的胳膊,嘴里还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兵,还是小孩不懂事,这钱你一定要收下。多出来的部分,就当给你儿子结婚随礼了。您老别客气了!

说完,王排长一溜烟跑了,只剩下张大爷在院门口跺脚。

1971年战友打架时,弄坏老乡婚房的花瓶,邋遢排长是这样处理的!

我和李宝学,在一旁看完了完整的一幕。回屋后,便和大家说了此事。

大家都默然不语,都觉得是自己犯错了,结果领导却来帮我们背这个责任。

之前在私底下,有人还议论觉得王排长不像个排长,每天邋里邋遢的,军装也总是灰蒙蒙的,一点都没有军官的气质。

但这一刻,大家都被深深感动了。半晌后,我出言道:这钱该我们出,咱们不应该让王排长出这笔钱。

大家都表示同意。这时候“罪魁祸首”的两人,张聪和王建明跳出来说,他们一人出三块,其他人就不用出了。

理好像是这个理,但大家既然同住一个屋,也不能光让他们两人出这钱,也不合适。

于是,我就说:一人出一块,正好六块,明天咱就把这钱还给王排长。

第二天,我将六块钱给王排长,结果他却坚决不收。王排长说:

“你们这群新兵娃娃,一个月才几块钱津贴。我是排长,领工资的,这事我也有责任,没给你们提前交代清楚。”

“你们都好好干,咱们部队不会埋没人才的,以后还记得我老王就行!”

回头我将钱返还给大家,听闻王排长的一番话,大家都感慨不已。

1971年战友打架时,弄坏老乡婚房的花瓶,邋遢排长是这样处理的!

两日后,一辆亥2的卡车,车厢里放满了运粮食的麻袋。王排长赶忙叫我们跑步回去,收拾行李,准备上车出发去山西。

收拾好装备,我们便爬上了车,坐在粮食上面。王排长在下面招手,祝我们一路平安。

只可惜,因为走得太急,我们连这位排长的姓名都不知道,最后也没能找到人,不知道他是调动了,还是转业回了地方。

是他教会了我们在北方打机井的技术,让我们感受到了部队军官是如何对待手底下战士的。

卡车从涞水出发,返回易县,在涞源县吃了一顿高粱饭之后,一路向西,直到晚上,我们才到了一个山沟,在一片帐篷密布的兵营里,我见到了沈指导员。

我留在了沈指导员所在的2连,其余6人也都去了其他连队。

事后我才知道,我们被分到“团后勤”其实就是个“乌龙”。当时农场打机井确实需要人,但新兵团的领导商量过后,就把我们几个“文化人”派过去锻炼。

虽然在农场那边打了一个月的机井,大家也吃了一些苦头。但这次经历,我们并不亏。

在那里不但学到了技术,最主要的是真切见识到了什么叫“人民军队”,什么叫“军民团结一家亲”,也感受到了什么是基层军官对士兵的爱护。

这些都对我以后的军旅生涯奠定了基础,让我走得更稳。永远感怀那段日子,感恩那位不知道名字的王排长!

#头条创作挑战赛##长文创作激励计划#

声明:本人已开通全网维权,所有文章均为头条原创首发,严禁抄袭或搬运。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必删。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