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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婚礼上 他明知我酒精过敏,却放任别人强迫我喝酒

作者:一颗小白菜
(完)婚礼上 他明知我酒精过敏,却放任别人强迫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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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婚礼上 他明知我酒精过敏,却放任别人强迫我喝酒

11

「姑奶奶,咱有话好好说。

「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

「这事确实是程哥的错,我承认,我之前不该多嘴,告诉你那些事让你膈应……不过你不能这么对我啊,又不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把气撒在我身上啊!

「别别欺负我,你去找罪魁祸首啊昕姐!

「程哥!」

他大声喊程穆:「你快道歉!救我!」

看来,他还是能分得清对错的。

不得不承认,以暴制暴,有时候确实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看着他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模样。

有些好笑。

在真正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什么兄弟情,什么同类相护,都不作数。

自私虚伪和欺软怕硬,是这类人的代名词。

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我抬起脚,厌烦地撇下句。

「滚。」

他如获大赦,滚得飞快。

我转过身,看着程穆。

「你好兄弟都表态了,你呢?」

戴琳走到我面前,将我和程穆隔开。

「阮昕姐姐,」她压下唇角,显得愈发楚楚可怜,「我和阿程真的是清白的,你不要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就轻易下结论。」

她到现在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证据?」

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你没事吧?

「你信不信,只要我打个电话,就可以知道你们做的所有事情。

「不如——」我拿起手机,晃了晃,

「我们现在就来验证一下,我有没有这本事……

「以及,你和程穆,到底是什么关系。」

12

她后退一步。

「怎么,不敢?

「害怕你做的那些破事被抖出来?

「做的时候就不会想想后果会是什么啊?」

她后退一步我就朝她的方向前进一步。

「戴琳,」我勾着唇,「今天是不是很开心?」

她一愣,不解地皱起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邀请名单上并没有你的名字。」

因为我职业特殊,婚礼名单都是经过我几番确认后才定下来的,对所有的拟邀嘉宾,我都一清二楚。

「不请自来,和有妇之夫存在不正当关系,还在我婚礼上作,你怎么这么牛,谁给你的脸啊?」

戴琳干巴巴地看着我,半句话说不出。

程穆擦掉唇角的一抹血,挡在我和戴琳中间:「阮昕,有什么事冲我来,你骂戴琳做什么?」

骂?

这就叫骂了?

「你又来恶心谁呢程穆。」

我嫌恶地看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跟你结婚的人是我吧?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护着戴琳,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她有一腿是么?」

蠢到家了。

程穆皱起眉。

「我和她只是朋友。」

辩解有些苍白。

「朋友?

「谁会和朋友上床?」

话一出口,周围一片窃窃私语。

我冷笑一声,逼问他:

「不如你自己来说说,昨天晚上,你跟谁在一起,做什么去了?

「说啊。」

13

程穆垂眸看着我,沉默了几秒。

「昨晚我们,我喝醉了,记不清楚。」

我鼓掌:「好一个破理由,倒成了酒精的错了。

「那喝酒之前呢?

「和谁在一起?

「也是跟戴琳待在一块吧?」

程穆张了张口,正欲说什么,我抬起食指,抵在半空中:「嘘——」

「你可能又要说,只是老同学见个面,喝酒吃饭而已。」

「不过没关系,」我笑眯眯地看着他,「酒店开房记录、监控录像,这些都在,你只要做过,总会留下痕迹。

「当然了,视频可以改,录像可以剪辑,不过嘛……

「你知道我家里有公安系统的人,」我步步紧逼,「剪辑或造假,都瞒不过的。」

程穆眸眼沉了沉,脸色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板生硬。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同我低语。

「阿昕,

「刚才是我不好,我看到那个男人为了你来……我太吃醋了。

「所以情急之下对你说了那些话,我很抱歉。

「这是我的错。

「我不该对你说那些重话的,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他弯下腰,眉眼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保证不还手。」

他道歉,只是因为他自己对我说了重话而道歉。

丝毫不提真正该道歉的错误。

而让他道歉的,也不是因为他认识到自己错误才道歉,他是忌惮我家族的实力,怕事情发展到不可收场的地步,才跟我道的歉。

「但无论如何,婚礼还要继续。

「其他人都不重要。

「你知道我们的婚礼对于我们两个家族来说多重要,所以,我希望不要弄得太难看。」

他半是宽慰半是威胁。

「这件事情闹大,你知道会对你我有什么影响。

「完成婚礼,对我们家族都好。

「婚礼一结束,我会跟戴琳划清界限,之后,你是我的太太,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之前就当我糊涂犯了错,原谅我好不好?

「我还爱你,你其他的事,我也不会计较,我们还跟之前一样,好吗?

「无论你会不会完全康复,我都会陪你一辈子,原谅我,好不好?」

他又像往常那样,跟我撒娇。

不过,今日不同于往昔。

出轨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为了绑定的利益关系委屈自己一辈子,我做不到。

「不好。」

14

程穆脸色稍变。

「今天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把这件事闹大的人也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会对我有什么影响,但,我还是那句话,过错不在我,我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别把我们两个人绑定在一起,错的人是你。」

程穆抿起唇:「行。」

「阮昕,既然你非要弄得这么难看,那就别怪我了。」

「嗯,知道了。」

「滚吧。」

程穆临走前,转身问了我一个问题。

「阮昕,你还是你么?」

我一愣。

看向他。

「你还能记得你做的事么。」

他冷冷地扔下这句话。

转身就走。

他的两句话,只有我能听得懂。

我强忍着不适,转身看向戴琳。

「你也滚。」

待两人走后,我走到台上,看着正中央我和程穆的照片,讽笑了下,拿起话筒。

「今天发生的事各位也都看到了,耽误大家的时间,抱歉。

「婚礼终止,礼钱稍后会退给大家。

「今天的事,就先这样吧。」

满堂宾客慢慢散去。

我强撑着身体应付完最后几位宾客。

原本热闹的大厅变得十分寂静。

厅门闭上的刹那,我全身力气也连带着被抽走,瘫倒在席下的台阶上。

我痛苦地摁着太阳穴。

「阮昕。」

有人在喊我。

我抬起头。

撞进那双掺了碎星的眸里。

内里有怜悯、同情,还有——

一些我看不清楚的情绪。

他蹲下,与我平视。

「这是你身体对你自己的保护。

「所以,不要怪她。」

顾景时口中的那个「她」,也是我。

我患有轻微的人格分裂。

15

刚才所有的事,都是我副人格所做的。

受外界的刺激,我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副人格占了主导。

因为是被动抽离,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在我的记忆里,是空白的。

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

「顾景时……」

「我在。」

「那些事不记得也好。」他为我整理婚纱。

「没关系的。

「我一直在。」

我抬起手背,抹了抹脸。

「我不是为了程穆哭的,我……」

我讨厌,自己总会失控。

「我知道,」他揩掉我的泪,「阿昕才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哭。」

他慢慢安慰我。

「她出来,只是想保护你,阿昕,不要讨厌自己。」

泪水被他擦去。

视线变得清晰。

我仔细地端详着他。

与十年前相比,张扬的少年气褪去,多添了几分成熟稳重。

他继续说。

「无论我是顾景时,还是 wisteria,都会永远陪着你。」

他又强调了遍。

「永远。」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

泪水如泉涌。

我哽咽住。

「你……」

疑惑太多,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看出了我的纠结。

声音温柔:「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真的是……wisteria?」

尽管在他和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但,还是想再确定一下。

想听到他亲口承认。

「我是。」

他语气温润,与无数个掺杂着痛苦的失眠夜,伴我入眠的声线,重叠。

「你……」

我呼吸加速。

wisteria 是 Healing 网站上的知名 up 主。

Healing 是国外某位华人,为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创立的治愈向网站。

国内外众多 up 主在这个网站上上传视频文字或者针对心理健康的专业性知识,wisteria 就是其中之一。

几年前我的心理医生推荐给我这个网站,她跟我说,多听听 wisteria 的声音,有助于睡眠。

开始我并不相信。

可当我偶然间看 wisteria 视频的时候,

像是被下蛊了般,一个接一个地翻看。

wisteria 的视频以他自己声音为背景音,

视频内容包括但不限于风景建筑、户外运动、他自己做的美食、他养的猫咪,还有他做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时的记录……

平淡,却又充满活力。

这对于患有心理疾病的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也不例外。

wisteria 每晚都会开直播,或是哼摇篮曲,或是讲故事,镜头里是他抚摸猫咪的画面,温馨而美好。

虽然他从未露过脸,但通过他的声音,总能窥见几分熟悉的感觉。

总感觉 wisteria 的声音,与我那个不辞而别的故人,有七分相似。

在千万个夜晚中,我把他当成他,让他的声音伴我入眠。

我怔怔地看着他。

「wisteria 就是顾景时。」

他唇角漫开笑。

「阿昕,我不在的这十年,你还好吗?」

我的脑袋轰炸开,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将我包围。

16

不知过了多久,我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十年前……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十年间,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音信全无。

顾景时垂下眸。

「阿昕。

「你知道我的身份。」

我一怔。

他笑得苦涩。

「我是私生子,身份见不得光,高二那年,我被我妈送出了国。

「她断了我和国内的所有联系。

「我自己待在国外,除了她,别人我都联系不上。

「之前本来想回国找你,可我爸在美国的公司出了事,我要帮他,脱不开身。

「等我将一切都解决完,想回来找你的时候,却发现你已经要结婚了。」

他抬起眸,眼底轻柔破碎。

「对不起阿昕。」

我记起了高一那年,作为私生子的顾景时,被婚生子带人群殴。

十六岁的少年躺在地上,鲜血沾在他白皙的脸上,触目惊心。

我拿着手帕想把他脸上的血擦干净。

可却越擦越多。

他握住我的手腕,自嘲地笑。

「这都是我应得的。」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

从来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庇护,还因不能改变的身份,被众人骂,万人嫌。

我跪坐在他身边,忍不住哭。

他却慌了。

手忙脚乱地给我擦泪。

被人打的时候都没见他这么慌过。

给我擦了一脸血。

他满眼愧疚:「吓到你了,抱歉。」

我摇摇头,看着他手上的伤:「疼吗?」

他一愣,后又扬起笑。

「没事,不疼。」

少年笑容胜骄阳,刻在我脑海里,照亮我一生。

「不要道歉。」

不忍再细想。

我握住他的手。

「你没有错。

「没人可以怪你。」

他唇边笑意漫延。

「阿昕还是和之前一样善良。」

「顾景时。」

我认真地叫着他的名字。

指尖绕着婚纱一圈一圈地转。

「嗯?」

鼓足勇气,问出在我心底放了十年的问题。

「我想知道。

「你现在,还喜不喜欢我?」

17

「喜欢。

「一直喜欢。」

他笑着问我:

「还记得一个月之前,我跟你说过我要抢婚吗?」

在我关注 wisteria 的期间,从未给他发过私信。

可能是想跟我的过去告别吧,在跟程穆订婚的当晚,我给 wisteria 发了条消息。

「一个月之后我就结婚了,你会祝福我吗 wisteria?」

本以为这条消息会石沉大海。

却不曾想到,他居然秒回。

「我会祝你幸福。」

他又补充了句。

「要是他对你不好,我会去抢婚哦。」

当时以为是句玩笑话,我并未当真。

没想到,一个月后的今天,我居然真的见到了他。

更没想到的是,wisteria 就是顾景时。

我问他。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账号是我的?」

顾景时不答反问。

「你知道 Healing 是什么时候创立的吗?」

我思考了一秒:「大概,四五年前?」

他清晰地说出日期。

「四年前的六月一日。」

那天是六一儿童节,也是我的生日。

我对上他的眸。

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浮出水面。

他慢慢地,一字一顿。

「Healing,是因为阿昕你,才能诞生的。」

18

四年前,我因演了场戏,迟迟走不出来,落下了病。

确诊为,人格分裂症。

也是在那时候,Healing 刚创立,wisteria 开通账户。

「Shailly 是我大学同学。

「那段时间我知道你心理状况出了问题,可我没办法回来,所以创建了 Healing,拜托 Shailly 让你关注 wisteria 的账号。」

Shailly 就是我的心理医生。

「我的视频靠专业算法剪辑,通过视觉,听觉来对患有心理疾病人群进行心理疏导,达到放松,缓解压力的目的。

「对你病情有帮助。

「后来 Shailly 告诉我,你听着我的直播,就能睡得很好,所以我每天都会开播。」

我怔怔地看着他。

「知道你要结婚之后,实话说,我真的挺难过的。」

他沉默了几秒。

又抬起头:「但又觉得,只要阿昕能幸福,就算没能跟我在一起,也没关系。」

顾景时皱起眉。

「我查过程穆,他背景很复杂,我怕他会牵连你。

「所以我就来抢婚了。」

他朝我笑,笑容纯粹,和十年前别无二样。

「应该不算晚吧?」

「可这几年,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还以为,以为你早就……」

十年的杳无音信。

让我认为,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顾景时眼底星光暗淡。

「对不起。

「当时我家族里很乱,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喜欢你,会对你不利。

「我知道,今天是我太唐突了,如果你不愿意……」

我猛地起身,将他拉起来,走到台上。

「婚礼继续。

「新郎是你。」

他怔愣地站在我面前。

「放心,我还是我。」

我将捧花递给他。

「顾景时,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眉梢微挑。

接过捧花。

「这话,男方说更好一些。」

他单膝跪地。

声音止不住颤抖。

「阮昕,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大厅空旷,桌椅杯筷是我们婚礼的见证人。

他不知从何处拿出钻戒。

见我惊讶,他笑着解释。

「结婚当然要把戒指准备好。」

他将戒指戴入我的无名指。

顾景时抬起眸,将银河里的碎星都揉进眼里。

「阿昕,我是你的了。」

19

不出所料,当天晚上,我就上了热搜。

营销号掐头去尾,将程穆剪辑成受害方。

#阮昕#

#阮昕出轨#

#阮昕大闹婚礼#

三个紫红色的「爆」字直接把微博炸崩。

我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我靠,这怎么办?」

助理小王抱着手机在我身后转来转去。

「无所谓。」我拿着顾景时给我的戒指,仔细端详戒指内里的「RG」两个字母。

是我和顾景时的首字母。

他好细节我好爱。

我看了眼小王,继续慢悠悠地说:「我会出丑。」

「别啊姐!」

「咱路人盘大也经不起这折腾法啊!」

小王放下手机薅住我:「姐你可不能塌房,我妹还在追你那部校园剧呢,你!绝!不!能!塌!」

「嘶,」我捂住耳朵,安慰她,「放心,不会塌,我有的是办法对付程穆。」

「哎,」她叹了口气,「真没想到程穆是那样的人。」

我起身:「当初选他跟我结婚,也是看上他声音像一个人。

「没想到是我瞎了眼。」

「好家伙,人家找替身都是看脸,姐你是听声啊?」

小王竖起个大拇指:「姐果然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

「不只娱乐圈,放眼整个人类社会,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姐你打算怎么反击?」

她好奇地跟在我身后。

「不久之后,你就知道了。」

20

大半月后,程氏集团内。

我站在程穆的办公室里,隔着桌子,与程穆对视。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下巴上有些泛青的胡楂。

「怎么,来看我被抓?」

他双手交叉,搭在桌子上。

程氏集团涉黑洗钱,被强制关停。

「程穆,」我抬头看着他,「你怎么想的?

「把这件事闹到明面上,我不信你不知道对程氏的危害。

「所以,你那样做,只是想让我身败名裂?

「可手段也太低劣了。

「你不后悔?」

程穆嗤笑了声。

「阮昕,我已经知道了。」

他看着我的眼,从他眼底我看见了几分悲凉。

「当初你选择跟我订婚,是因为我跟顾景时像吧?

「声音像?」

他笑了声:「是有一点。」

「我知道这事之后气急了,哪还顾得上别的。

「其实我给媒体爆料之后,就已经预知到我会有今天了。」

他沉默了几秒,笑出声。

「搞了半天,我才是那个替身。

「婚礼那天你的副人格出现,只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了他,忍受不了他会背叛你。

「根本不是因为你爱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

「不是。

「我承认,当初选你跟我订婚,确实存在你刚刚说的原因。但是,在知道你和戴琳的关系前,我对你是有感情的。

「婚礼上我的副人格出现,也是因为你。

「起码在戴琳搞坏我们的婚礼之前,我是真心想要嫁给你的程穆。

「可你不忠。

「不忠的男人,谁都救不了。」

他怔住,呆呆地看着我。

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曾经喜欢过你。

「不过,是我瞎了眼。

「看错了人。」

我转移话题。

「你白月光戴琳呢?

「没陪你同甘共苦?」

他自嘲地笑了笑:「程氏出事那天,她早跑到国外了。

「我早就该明白,绿了我一次的人,还会绿我第二次。」

他懊恼地揉揉头发。

「我不该对她抱有幻想的。」

他们上大学的时候,戴琳并不知道程穆家真实背景,以为程穆家只能算有钱,并不能让她实现嫁入豪门的梦想。

她没经住诱惑,跟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跑到国外,一直没能小三转正,反倒是被正房发现,差点丢了半条命。

好不容易回了国,却发现自己的初恋男友已经快要结婚了。

她不服气,甜言蜜语哄着程穆,费尽心思破坏我们的婚礼。

可惜天不遂人愿。

我和程穆的婚礼被毁了,她也没能嫁给他。

「我后悔了。」

程穆想要拉起我的手:「阿昕,我们还有可能吗?」

「没有。」

「从你选择让我喝下那杯酒的那刻,我们就绝无可能。」

「可我还爱你。

「你等我出来……」

「不好意思,」顾景时推开门,搂过我,「阿昕她,是我太太。」

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拿着手铐的警察。

警察一左一右擒住程穆的胳膊,给他戴上手铐。

他们走到门口,程穆转身问我:

「如果,那天没有戴琳,没有顾景时,阿昕,你会嫁给我吗?」

我别开眼,没看他。

「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他们走后,搂在我肩上的手收紧。

「难过吗?」

我摇摇头。

「觉得他挺贱的,」我抬起头看着顾景时,「事已至此,居然还想让我等他出来。」

「笑话。

「这男人真是无药可救。

「口口声声说爱我,我看,他只爱他自己罢了。

「晦气。

「可算是进去了。」

我伸了个懒腰:「爽歪歪啊爽歪歪。」

顺势抱住顾景时,在他怀里蹭了蹭。

「还好有你,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进去。」

他回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头上。

「阿昕,以后的每一刻,都让我陪着你,好吗?」

我搂紧他。

「好。」

(正文完)

【阮昕番外】

顾景时回到我身边后,我的副人格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说,是因为现在有他保护我,所以她就放下心,去做她自己要做的事了。

我觉得他说得在理。

跟顾景时在一起半年后,他为我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在众人的见证下,他庄严承诺,要护我一生一世。

我不再是在婚礼上被抛弃的小丑,也不用忍受或鄙夷或调笑的目光。

所有人的祝福都真挚且美好。

站在台上的我,是最幸福的新娘。

顾景时握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他说,我是他的唯一。

是要用一生呵护的人。

他抬起手,擦去我的泪。

我扑进他的怀里,台下掌声轰动。

婚后半年,我在医院里见到了戴琳。

她孤身一人做了人流。

她脸颊消瘦,身上挂着件黑衫,双目无神。

我让顾景时先到医院外等我。

见到我,她一惊,勉强扯起唇角。

「恭喜啊。」

她看着我手上的钻戒。

「真好。」

「你自己来的吗?」

我问她。

她点点头。

「我老公没空,给我一大笔钱,嗐,男人嘛,都忙。」

我不知道说什么,低下头。

最终,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多多爱自己吧,祝你幸福。」

身后,她泣不成声。

婚后一年,顾景时带我去了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我慢慢地,了解着 wisteria 的一点一滴。

在他的陪伴下,我的病情渐渐改善。

小王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拍剧,我搪塞了她一句「快了」。

说起来,当初进娱乐圈也是带着私心的。

我当时接剧,大部分都是救赎向的青春校园剧。

想着能有一天,顾景时能在荧幕上看到我,想起我们之间的故事,然后来找我。

顾景时是来找我了,不过好像……不是因为我演的戏才来找我的。

得,五年白干。

现在我都跟他在一起了,那就……

浅摆一下啦。

顺嘴再提一句,不用隔着屏幕就能听见 wisteria 的现场哄睡,真的太爽啦啦啦!

【顾景时番外】

wisteria 是紫藤花。

紫藤花的花语,是为情而生,为爱而亡。

十六岁那年,我不还手,任凭他们对我拳打脚踢,希望他们真的能把我打死。

这样,我就再也不用因为我的身份,被所有人钉耻辱柱上,遭受那些数不清的冷眼。

可,她出现了。

她看见我,跪坐在我身边,胡乱地给我擦脸。

素白的裙子沾上了血和污泥,可她毫不在意。

拿着手帕一遍遍给我擦血。

可血是擦不完的。

我跟她说这些都是我罪有应得。

她眼眶一红,哭了。

我没有哄过女生,强撑起身体给她擦泪。

却把她脸也弄花了。

我跟她道歉。

她却问我疼吗。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得到关心。

她说,大人做的错事,不该牵连到下一辈。

她告诉我,我没有错。

她说以后就她来罩着我。

我笑了。

刚想说什么,她却抱住我。

女孩子的怀抱温软却充满力量。

像无尽黑暗里,穿破层层阻碍的光。

她没有食言。

可我却不告而别。

母亲一心想着上位,我对于她来说,只是稳住那个男人的工具。

被她抛弃在美国的那些年,我刷过盘子,去便利店打工,当地混混勒索我,我和他们扭打在一起,死死护住我的钱,就算被打到奄奄一息,也绝不肯把钱给他们。

因为那些钱,可以让我活下去,能让我继续上学。

活下去,就有希望见到阮昕,继续上学,就有和那个男人抗衡的可能性。

后来,他们知道我上了斯坦福,知道我拿到了摩根的 offer,知道我,有了足够对抗他们的实力。

将要回国的前几天,我母亲来求我。

求我帮她的丈夫。

她说,如果那个男人出了事,她也不活了。

我质问她,有没有顾过我的死活。

她看着我。

说不出话。

一遍遍重复着:

「景时,是妈妈的错。」

我看着她的脸。

心头泛起苦涩。

彼时精致的眉眼,也沾上了皱纹。

她毕竟,还是我的母亲。

我答应了。

我没办法回到阮昕身边。

怕牵连到她,我不敢主动跟她联系。

知道她患病后,我抛下一切,回国看她。

可那时,她身边有其他人。

我又回了美国,担心她的心理状况,我在大洋彼岸,创建了 Healing。

用 wisteria 的身份,尽我所能,改善她的病情。

后来她告诉我,她要结婚了。

收到她消息的那一秒,我欣喜若狂,但下一秒,我大脑一片空白。

她要结婚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去抢婚。

并且也这样跟她说了。

她以为我在开玩笑,也半开玩笑地跟我说:「哈哈哈哈,要是我不幸福,你不抢我也会跑。」

婚礼将临,她语气间都透着开心。

可我放心不下,花了整整一个月,调查她未婚夫的家庭背景。

最终结果告诉我,他不是她的良人。

我订了最近的航班,赶到她婚礼现场。

当时抱着要被她赶出去的念头,冲进了婚礼大堂。

却没想到,她哭了。

我给她擦掉泪,说帮她收拾他。

揍完程穆后,阮昕让我放开他,然后扇了他一巴掌。

我知道,她的副人格出现了。

待满堂宾客散去,她主人格重新占主导。

我安慰她,说就算不记得那些也没关系。

她知道我是 wisteria,我跟她解释了这些年,我做的事情。

本以为她会因为我十年前不告而别,十年间没有联系她而生气,没想到,她站起来,说要娶我。

我笑着说,该是我说娶你的。

她真的很好。

后来,我将收集到的程穆公司的犯罪证据给她,她没用多久就把程穆送进了监狱。

婚后三年,阮昕已经基本康复,我们共同经营着 Healing。

希望它可以像它的名字一样,能帮助更多心理疾病患者,摆脱阴霾,治愈众生。

也希望所有人,都可窥得属于自己的那束光。

【本篇故事完结】

(完)婚礼上 他明知我酒精过敏,却放任别人强迫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