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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小夥參軍,期間隐姓埋名,媳婦7年後才知:丈夫是毛主席堂弟

作者:小妹講史

戰争年代,有志青年紛紛沖向革命聖地,他們不懼危險困難,不怕流血犧牲,隻為守護人民、保衛家國。這些同志在中華土地上譜寫了一首首壯烈的頌歌,而與此同時,頌歌背後也隐藏着不少溫情小調。

許多志同道合的同志,在革命工作中遇到另一半,墜入愛河。在黨的見證下,結為夫妻,為艱苦的生活添上濃烈色彩。

徐寄萍就是在這個年代結成一段婚姻的人。她是個讀過書、有文化的上海女孩,一心為革命事業奉獻,來到蘇北地區參軍,在基層供給部踏踏實實工作。丈夫是副部長王勳。家裡是種地農民,沒什麼文化,但為人踏實肯幹,信仰堅定,兩人一起工作時共同話題很多,一來二往就産生了感情。

湖南小夥參軍,期間隐姓埋名,媳婦7年後才知:丈夫是毛主席堂弟

1943年,在各位同志的見證下,徐寄萍和王勳結為夫妻。婚後他們感情很好,有三個小孩,工作繁忙之餘,他們也會一起帶着小孩玩鬧,就像部隊裡所有的夫妻一樣普通且樸素。

有一天,丈夫回家後突然很正式地叫住她,說:“寄萍,你還記得我們在一起前,我曾經對你說過自己本名叫毛澤全,王勳是化名嗎?”

徐寄萍點了點頭,她自然記得丈夫的本名。在如今這個時代,外出抗戰為了不帶給家人麻煩,許多人都使用化名參軍,這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丈夫能在供給部擔任副部長這麼久,還在延安黨校學習過,身份背景肯定清清白白,徐寄萍不明白王勳為什麼要一再強調這件事。

見自家媳婦完全沒有懷疑他,毛澤全既感到心裡溫暖,又覺得有些頭疼。思前想後,暗示道:“我的家庭身份有些特殊,之後我們要去中南海一趟見見親人。”

徐寄萍摸不着頭腦,拍了拍丈夫的手臂,納悶地問:“見親人就見親人,需要這麼嚴肅嗎?難道你家裡人不知道你和我結婚了?”

明明是十分相似的名字,毛澤全不明白妻子怎麼就是不往那方面想,他擔心再隐瞞下去,妻子将來發現真相少不了他好果子吃。當即眼一閉,直接把答案告訴她:“一個星期後,我們一家人去中南海見一見堂哥毛澤東吧!”

湖南小夥參軍,期間隐姓埋名,媳婦7年後才知:丈夫是毛主席堂弟

圖|毛澤東

因為這是作為親人的名字說出,毛澤全沒有像平時一樣喊毛主席,徐寄萍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聲量不自覺提高,詢問道:“你說你堂哥是……是誰?毛……”

毛澤全連忙捂住她的嘴,提醒道:“你不要這麼大聲,這還是我們一家人的秘密呢!當心給人聽見,我就白瞞了這麼多年了。”

扯開他粗粝(lì)的手掌,徐寄萍仔細打量了丈夫一番,好似想要找出一點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可無論怎麼看,丈夫還是老樣子啊,平凡普通,臉上帶着熟悉、令她安心的笑容。

不是她沒有懷疑過毛澤全這個名字,而是丈夫群組織裡所有同志一樣生活和工作,聽說過去也是和她一樣從基層幹起,慢慢晉升為幹部。他們結婚這麼多年,在部隊裡從來沒有得到過特殊待遇,自然不覺得丈夫家裡有什麼特殊關系。

不過乍一聽說這件事,徐寄萍還是很受沖擊的,她故意瞪眼做出生氣的樣子,吓丈夫說:“我們結婚7年,你才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沒有把我當成真正的家人?”

毛澤全聽了這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着急地握住妻子的手,用直白的語言,将他前半生的經曆與想法細細講給妻子聽。

1909年,毛澤全出生于湖南省韶山鄉韶源村,他與毛澤東是沒出五服的堂兄弟。兒時,兩人家裡住得不遠,彼此父母都有來往,關系較為親密。

在毛澤全還是放牛娃時,毛澤東就已經在湖南學生運動中打出名頭。因為年歲相差較大,那時毛澤全隻是在親戚口中聽說堂兄的事迹,并沒有實際接觸過。

不過毛澤全在心裡很崇拜這位堂兄,畢竟家附近能讀書的人少之又少,而讀書後能在外面打拼,還傳出名聲的孩子更是稀有。

湖南小夥參軍,期間隐姓埋名,媳婦7年後才知:丈夫是毛主席堂弟

毛澤全的家庭沒有能力供他讀書,但因為有這樣一個堂兄在外面,他時常能夠聽見有人往村子裡帶消息,韶山鄉關注的大部分都是毛澤東。聽聞毛澤東的事迹,村子裡的年輕人多多少少受到了觸動。

1925年的一個普通清晨,毛澤全一如往常在山上放牛,坐在青蔥翠綠的山間,他不由在腦海中幻想外面的世界。聽說山外面都是城市,城市裡都是房子,堂兄出門多年,在外面還能看見家鄉的景色嗎?

許是他想得入神,遠處有人叫他也沒有聽見,直到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才發現毛澤青就在自己身後。毛澤青抱怨道:“我喊你半天了,你想什麼呢?應都不應一聲!”毛澤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說:“我剛想到三哥(毛澤東)了呢!不知道他在外面過得怎麼樣。”

聽到這話,毛澤青眼神唰得就亮了起來,他大力捶了一下毛澤全的後背,道:“你小子神啊!一想到三哥,三哥就回來啦,改天讓你多想想。”

“什麼!三哥回家了?”毛澤全激動地跳了起來。少年人的精神總是來得飛快,在聽說毛澤東已經到家後,趕忙狂奔去了他家,完全把家裡的牛給忘在腦後。毛澤青哭笑不得,隻好替毛澤全把活幹了。

這次毛澤東回家,既是為了看望許久沒見面的父母,也是為了動員家鄉的父老鄉親參與到革命事業中,一起反抗封建地主的壓迫,過上好日子。

毛澤全見到毛澤東時,他正坐在家中院子裡,笑容滿面地回答鄉親們提出的問題。毛澤東沒有像私塾先生一樣說些專業性強但讓人聽不懂的知識,而是用大白話講出一些簡單的道理,和大夥分享自己在外面的見識。

湖南小夥參軍,期間隐姓埋名,媳婦7年後才知:丈夫是毛主席堂弟

這些話就連沒讀過書、人生經驗也少的毛澤全都能聽懂,村子裡的長輩們更是明白。毛澤全聽見堂兄将自己的經曆诙諧說出,但其中的兇險和困難卻沒有隐去,他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毛澤東雖語調輕松,卻沒有将革命事業美化,把所有的困難和美好都講出來,絕不利用農民對外面情況不了解欺騙他們。毛澤東這份真誠深深打動了在場所有人,很多農民開始主動為農民運動做宣傳,老百姓們就沒有不對未來生活抱有美好期望的,一經鼓舞,韶山的農民運動就如燎原之火般越燒越烈。

毛澤東的上司能力在這次運動中展現得淋漓盡緻,許多韶山青年都在一旁見證他的成功,從此在心底萌生出加入革命的念頭,毛澤全自然也不例外。

彼時毛澤全還年幼,沒有能力立馬追随堂兄。而後來大革命失敗,毛澤東與家人告别,飛向更遙遠的天地尋求希望,毛澤全則陷入了迷茫,空有一腔赤血卻無處發揮。

期間,他也曾獲得過一個小小的機會,本家有一個叔叔毛岱鐘學問很好。國共合作時,毛岱鐘受毛澤東推薦加入國民黨,在國民黨監察委員會工作。此人樂善好施,為人忠厚,家鄉有很多年輕人都來南京投奔他。

毛澤全也跟着來到南京,在身邊做了收發員,一邊工作一邊學習,對于外界知識很感興趣。可惜好景不長,毛岱鐘身體一直不好,1936年在南京病逝,去世時僅四十六歲。

毛岱鐘為官清廉,從不與國民黨軍閥的腐敗分子同流合污,加上經常救濟周邊貧困戶,遺産并沒有多少,他的身後事還是當初前往南京的韶山人湊錢幫忙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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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南京國民政府

叔叔不在了,其他幾個同鄉都打算回家,留在南京的毛澤全可以說是無依無靠。他的工作也在毛岱鐘死後被收回,失去經濟來源,無奈之下隻好和同鄉一起回去。

第一次嘗試革命事業就經曆挫敗,毛澤全很受打擊,但他沒有放棄,常常打聽外界的消息,尋找機會繼續未完的事業,為革命發光發熱。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1937年抗日戰争全面爆發,毛澤全得到消息後,打算前往蘇北地區參軍。與家人告别時,得知毛澤青也有此想法,兩兄弟一道踏上了前往延安的革命之旅。不久後,毛澤全、毛澤青抵達延安,由于沒有隐瞞身份,組織派人安排他們與毛澤東見面,以解主席思鄉之情。

夜晚的延安如沉睡的巨獸,在那光亮的窯洞裡,毛澤東坐在辦公桌前看報紙。他正打算提筆寫點東西時,突然聽見一聲熟悉的呼喚:“三哥!我們來了!”這口音和主席可謂是一脈同出,想忘也忘不了。毛澤東将筆放下,驚喜回頭,果然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問道:“兩位老弟怎麼來了?也不先給我傳個信!”

離開家鄉太久,毛澤東看到家人難免有些感懷,這些年他有時間就往家裡寫信,但受時局限制,書信估計能送到的不多,更别提回信了。難得見到年輕的弟弟們,毛澤東牽着他們的手坐下,與他們唠起了家常,直到半夜才想起二人剛到延安,需要休息。

第二天一早,他們再去見堂兄,便看到毛澤東眉頭皺起,似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毛澤全他們連忙詢問有什麼可以為主席分憂的,毛澤東卻笑了笑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兩人不依不饒地追問,毛澤東才告訴他們:“有一個幹部希望我能幫他的親戚安排份好工作,可這個革命工作哪有什麼好與壞之分。今天給他安排,明天就有别人找上門,日子長了組織的風氣就歪了。”

毛澤青年紀輕,張口就說:“那就拒絕他們呗!都出來打仗了哪能搞特殊化。”毛澤東敲了下他的腦袋,道:“你這話輕巧,那幹部親人剛為抗戰犧牲,要是直接拒絕難免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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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人民領袖毛澤東

對于這個問題,毛澤全便想到了一個辦法:“直接拒絕的确不好說,但如果主席的親人也都從基層做起,不搞特殊化,做個榜樣的話,想必其他同志也是能夠了解的吧。”毛澤青聽了立馬豎起大拇指,贊同道:“我們加入紅軍是為了奉獻,要是想要安穩工作何必參軍?”

毛澤東明白他們的意思,其實自己把這問題說出來,也是想聽聽兄弟們的想法,自家兄弟果然沒讓他失望,這次見面在笑聲中結束。相聚十分短暫,随後他們兄弟便各奔東西。

毛澤全聽從堂兄的建議進入延安黨校學習,畢業後去了新四軍岩寺兵站做指導員。他在基層當兵時,從不提起主席的名字,踏踏實實為黨工作。

但由于名字太過相似,即使他不說,還是會有不少人懷疑自己的身份,明裡暗裡給照顧。在毛澤全眼裡,同志給的這些好處,随時都可能成為堂兄被攻擊的意外。為了徹底擺脫這個光環,他幹脆在調任繁昌兵站時化名王勳,和其他士兵同吃同住,完全融入紅軍隊伍。

在同志眼裡,毛澤全就是個普通農民來參軍。他踏實肯幹,勤勞勇敢,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張家渡兵站站長,随後調任新四軍供給部,又晉升為副部長。

也是同年,他與妻子徐寄萍共事相識,經過相處産生感情,之後的事徐寄萍也都知道了。這些年來,毛澤全的功勞和努力,諸位将士們都看在眼裡,若有人說他是關系戶、走後門,反而沒有人願意相信。

這也是聽到丈夫的身份後,徐寄萍感到震驚的原因,不過聽完毛澤全的經曆和隐姓埋名的理由,她心裡殘留的最後一點怒火也消失殆盡。擁有這樣一個光明磊落、不貪慕虛名的丈夫,她為此感到無比自豪。

1952年秋,氣候正是涼爽。毛澤東聽聞有些來自韶山的同志轉到北京工作,其中就有毛澤全一家人,許久不見老鄉和親人,決定一聚,尤其提醒毛澤全帶上家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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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中南海舊照

到約定的日子,徐寄萍不由緊張起來,毛澤全笑着寬慰她幾句,把三個孩子抱進車裡,一家人緩緩進入了中南海。他們到時,毛澤東站在樹下賞花,聽見轎車的聲響,連忙回頭,就看見一個圓圓的腦袋從車窗裡探出來,他臉上浮現慈愛的笑容,走過去想抱抱孩子。

毛澤全的小女兒也不怕人,見有人要抱她,就張開手臂沖主席笑,周圍人看見都樂得眯起了眼。毛澤全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和堂兄說:“三哥,你怎麼在外面等?”“我想早點見見你們啊!這娃娃可真乖呐!”毛澤東一邊逗孩子玩,一邊回答他。

毛澤全也開心得很,将妻子和其他幾個孩子推到前面,一一介紹。毛澤東看了看緊張的徐寄萍,幽默地打趣道:“弟媳,你緊張什麼呀!該緊張的是我老弟才對。你說你一個上海有文化的姑娘,怎麼就看上這五大三粗的泥巴坨子呢?”

徐寄萍第一次見到主席,緊張到說不出話,隻好求助丈夫。毛澤全收到眼神,笑着接過話茬:“三哥,哪有你這樣說弟弟的?我也沒有那麼差吧!”

見堂弟一家人感情深厚,毛澤東點了點頭,說:“的确不差,你們夫妻一個是工農分子,一個是革命知識分子,湊一起正好,我們黨組織就是要工農幹部知識化,知識分子工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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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的随和漸漸讓徐寄萍放松下來,韶山的鄉親們慢慢都到了。毛澤全夫妻作為親人,自然要幫主席接待客人,忙前忙後,關系也就親近起來了。

晚飯期間,毛澤東細心注意到弟媳的精神不太好,便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要勉強,讓澤全陪你去客房休息一下吧。”

徐寄萍搖搖頭回答:“沒什麼問題,這是老毛病了,常常覺得頭疼。”

毛澤東告訴她:“頭疼很有可能是耳朵不太好,有時間可以去看看耳朵。”

徐寄萍聽進心裡,去看了耳朵,果然身體好了許多。後來,有幸再次見到主席,他竟然一眼看出了徐寄萍的身體狀況,笑着對她說:“你身體應該好多了吧,這就好!”

這件事徐寄萍記憶非常深刻,原本她認為毛主席是個厲害的偉人,可經曆這件事後才明白,毛主席還是個非常仔細、關心他人的人。

因家裡的傳統習慣,毛澤全的幾個孩子都受到了嚴格教導,紛紛投身于祖國建設事業當中,從不依靠家裡長輩掙來的功勳。即使是最小的孩子去參軍,選擇去條件艱苦的新疆邊區,父母也沒有一個說要把他給換下來。

毛澤全的孩子在工作時,一如父親當年,從不提家裡名号。部門同僚不知從哪打聽到他們的身份,也都是十萬個不相信,跑來問他們真假,幾個孩子自然搖頭不承認。

湖南小夥參軍,期間隐姓埋名,媳婦7年後才知:丈夫是毛主席堂弟

毛澤全走的那天陽光正好,灑在他臉上照耀出眼底無悔的光芒,他握着妻子徐寄萍的手,說:“老徐,你摸摸我的臉,我這輩子沒什麼遺憾,就是舍不得你和孩子們……”

丈夫離世後,徐寄萍也仿佛蒼老了許多,幾個孩子隻能寬慰她,讓她想開點。幾天後的遺體告别儀式上,徐寄萍難忍悲傷崩潰大哭,孩子們也無法僞裝堅強,流下了眼淚。

質樸與平凡才是老百姓本來的模樣,為國家、社會工作的同志本就不該和老百姓劃分界限,保留身上那股“普通”感,反而能更好為人民服務。

這就是毛澤全一生的信念,而這些信念他的孩子們都在堅持,無論是為國、為民艱苦奮鬥,還是腳踏實地不弄虛作假,他們都完美繼承了父親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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