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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小動作注定無效!他說:“南海諸島确屬中國!”

作者:環球人物雜志
菲律賓小動作注定無效!他說:“南海諸島确屬中國!”

·卡蒂在北京大學接受本刊專訪。

英國國際法專家卡蒂

出版新書《南海的曆史與主權》,

明确提出并嚴謹論證:

中國對南海諸島擁有無可争辯的主權。

作者:毛予菲

據中國海警局消息,6月17日,菲律賓違背承諾,派出1艘運補船、2艘充氣艇非法闖入中國南沙群島仁愛礁鄰近海域,企圖向非法“坐灘”軍艦運送物資。其間,菲運補船危險接近、蓄意碰撞中方正常航行的船隻。中國海警局新聞發言人甘羽當天下午發表談話稱,中國海警對菲船艇依法采取警告攔阻、登臨檢查、強制驅離等管制措施,處置合理合法、專業規範。

根據公開報道,這是中國海警首次對菲船隻實施“登臨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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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海警快訊釋出有關資訊。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在6月19日的例行記者會上表示,菲方一再聲稱運補的是生活物資,但實際上一直在偷運建築材料,甚至武器彈藥,企圖長期侵占仁愛礁。中方敦促菲方立即停止侵權挑釁行徑。中方将繼續依法堅決維護自身主權權益。

而就在此前不久,一位英國國際法專家出版了新書《南海的曆史與主權》,明确提出并嚴謹論證:中國對南海諸島擁有無可争辯的主權。

這是轟動性的。這位國際法專家叫安東尼·卡蒂,今年77歲,目前正在北京大學任教。環球人物記者邀請他談談南海問題,不到2個小時就得到回複:“感謝你的邀請,當然可以!”

我們約定在他的辦公室見面,但一走進北大靜園,正好撞見剛剛散會的卡蒂。他愉快地帶着我們來到他的辦公室,換上提前準備好的襯衣、西裝,還特地打上了領帶,才鄭重地坐到我們面前。

菲律賓小動作注定無效!他說:“南海諸島确屬中國!”

·采訪中,卡蒂在中文版地圖上指出南沙群島和西沙群島的位置。

卡蒂與中國南海的緣分始于2009年。那年,他從英國阿伯丁大學來到中國的香港大學任教。當時,因為域外大國的介入,菲律賓等國提出在南海經濟專屬區和島礁主權的主張,南海争端迅速升溫。有關當事國頻頻示強,南海問題遂成為國際熱點之一。“據我當時的了解,這背後是美國人在煽動、攪局。”卡蒂回憶。他決定回到英國後,要去英國檔案館查閱,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資料。“令人驚訝的是,我發現了大量直接涉及南沙群島主權問題的檔案。那些英國檔案表明,南沙群島屬于中國。”

後來,卡蒂受邀參加一個關于南海問題的國際會議。當他詳細介紹了這些研究材料後,遭到了他人——尤其是一個德國人相當嚴厲的批評。之後,卡蒂又查閱了法國檔案。他發現,法國人也曾寫下:西沙群島屬于中國。

“就這樣,一門興趣發展成了一項事業。”卡蒂說。從2009年到2018年,他查閱了大量19世紀以來關于南海諸島所有權問題的國家檔案。近期,他将這些曆史檔案的研究集結為《南海的曆史與主權》一書,正式出版。

菲律賓小動作注定無效!他說:“南海諸島确屬中國!”
菲律賓小動作注定無效!他說:“南海諸島确屬中國!”

“自古以來每年都有中國漁民到訪”

環球人物:您能否用一句話介紹《南海的曆史與主權》的主要結論?

卡蒂:從英國和法國的官方曆史記錄來看,它們過去長期持有的立場是:南海諸島都是中國領土。美國的立場,二戰前是中立的。但二戰後,出于戰略考慮,美國認為,“帕拉塞爾群島(即我西沙群島)和斯普拉特利群島(即我南沙群島)不應落入‘共産黨中國’之手”。

環球人物:有哪些重要的檔案能夠支援您的結論?

卡蒂:在我多年的研究過程中,有兩份檔案最為突出。1921年,時任法國外交部長阿裡斯蒂德·白裡安認為,西沙群島顯然是中國的。1931年,白裡安還為此征詢了法國外交部法律顧問尤裡斯·巴德萬的意見。巴德萬給出的法律建議與白裡安自己的觀點相同:西沙群島屬于中國。我在法國外交部檔案館,找到了巴德萬的這份建議書。

1974年,一名英國法律顧問在英國外交部法律意見書上寫道:“斯普拉特利群島(即我南沙群島)是中國的。”不僅如此,這名法律顧問還援引對中國在南海諸島經濟活動史的調查結果:“這些島嶼……自古以來每年都有中國漁民到訪,他們在周邊水域捕魚,不定期地在島上居住。我們殖民部(自1891年以來)的記錄證明了這一情況……”這份法律意見書獲得了英國内閣的準許。

白裡安雖認同“西沙群島屬于中國”,但他決定,法國無論如何都要對西沙群島提出主權要求,“看看中國人的反應如何”。英國的情況同樣如此。一個英國外交大臣在内閣準許的法律意見書上手寫了一句說明,“這是我們的觀點,沒有必要将此告知中國”。

環球人物:那麼,又有哪些重要的檔案記錄了西方對南海諸島的侵占曆史?

卡蒂:法國檔案中有一份非常重要的文檔,那就是1974年時任法國駐華大使埃蒂安·馬納克寫給時任法國外交部長米歇爾·喬伯特的一封信,标題是“關于南中國海的斯普拉特利群島(即我南沙群島)和其他群島的領土争議”。信中說,“法國在安南建立保護國後,奪取了南沙群島和西沙群島”。安南即今天的越南。

法國在南海諸島上的主權宣示,又遭到了日本的搶奪。1933年,日本人提出質疑;到1937年秋,日本已登上南沙群島。當時,英國外交部第三法律顧問傑拉爾德·菲茨莫裡斯的論述特别有意思:考慮到日本的威脅,我們應該支援法國,敦促法國人占領這一群島中所有可利用的島嶼。“如果怎麼都沒辦法趕走日本人……至少應該采取一些措施來防止情況惡化。”

二戰結束後,日本從這些島嶼撤離,而美國以勝利者的姿态參與了進來。美國檔案館有一份20世紀50年代中期的記錄。它顯示,1956年,時任美國副國務卿羅伯特·墨菲在一次會議上表示,雖然菲律賓對南沙群島沒有主權要求,但應該鼓勵他們聲稱對南沙群島擁有主權,這符合美國的戰略利益。時任美國國務卿約翰·杜勒斯也參與了這次會議,他的判斷是,“此事極其重要,美國應該采取快速、有效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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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路簿》是中國海南漁民用方言撰寫的航海手冊,記錄了南海海域的100多處地名和重要的海洋資訊。其最早出現在元代,盛行于明末、清代和民國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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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14日,海南草塘村89歲的老船長盧業發(右)向他的兒子傳授《更路簿》的使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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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土屬于生活在那裡的人民”

環球人物:在新書中,您特别總結了中西方兩種截然不同的“領土取得方式”。

卡蒂:在殖民擴張曆史中,歐洲帝國主義國家四處攫取、占領土地,然後正式發出通告:我們擁有對這片土地的主權。這意味着,一片土地的歸屬,完全取決于誰第一個入侵并建立殖民統治。這是西方認同的土地擷取規則。但像中國人這樣的“土著居民”,世世代代生活在一片土地上,并在那裡積極從事各種經濟活動。居住與活動本身就足以證明——“這是我們的土地。”不需要再去發個通告宣布對領土的主權。

中西方的領土取得方式有本質不同。毫無疑問,領土屬于生活在那裡的人民,那是他們的祖國和家園。

環球人物:您提到的第一種領土取得方式,帶着濃厚的殖民主義色彩。環顧當今世界,不少國家之間存在着領土争端問題,其中許多是從殖民時代遺留下來的。

卡蒂:我很高興你看到了這一點。100多年前,在搶奪殖民地的過程中,西方列強之間的沖突加劇。在我看來,這是19世紀末非洲分裂的重要原因,也是後來英國、德國、法國、美國和日本對大多數太平洋島嶼提出主權要求的所謂“重要依據”。

環球人物:關于此類領土争端,國際法庭此前是如何進行仲裁的?

卡蒂:在國際法領域,帕爾馬斯島案是著名的領土權歸屬問題仲裁案。帕爾馬斯島位于菲律賓棉蘭老島和印度尼西亞納努薩島交界處。最初,納努薩島是荷蘭的殖民地,棉蘭老島是西班牙的殖民地。1898年12月,《美西巴黎和平條約》規定,西班牙将帕爾馬斯島割讓給美國。1899年,美國通知荷蘭此條約時,荷蘭對割讓沒有表示反對。但1906年,美國駐棉蘭老島的司令視察帕爾馬斯島時,發現島上飄揚着荷蘭國旗。美荷在進行外交接觸後,于1925年簽訂了仲裁協定,将該島主權歸屬問題交給海牙常設仲裁法院解決。1928年,常設仲裁法院院長裁定“帕爾馬斯島完全構成荷蘭領土的一部分”。

我認為,從兩個角度看,這個裁決結果是很有問題的。第一,在仲裁過程中,長期居住在該島的島民被徹底無視了,沒有人尊重他們。第二,仲裁員居然将荷蘭與島民的殖民關系作為荷蘭在該島進行活動的證據。

在我看來,這種“領土觀”純粹是帝國主義的産物,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是“垃圾法條”。建立國際秩序的基礎絕不應該是與殖民有關的曆史,而應該是各國人民對自己家園的守護和自決。

2016年,南海仲裁案所謂的“最終裁決”為菲律賓“勝訴”。我認為,這一裁決踐踏了國際關系秩序的基本準則,是美國和北約推行遏制中國戰略的一部分。

直到今天,以殖民為底色的思維方式依舊在一些人腦海中揮之不去。在當今的國際社會背景下,想要建立一個真正公正的國際法庭,我認為太難實作了。這樣的西方領土觀,是不能被接受的。

環球人物:從國際法角度出發,在您看來,相關國家應如何處理包括南海問題在内的領土争端?

卡蒂:作為一名國際法學者,我的答案是: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法律問題,而是一個政治問題、一件外交事務。在南海争端中,中國與東南亞聲索國之間的海域劃界,應該被視為它們在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等領域交涉與合作的一部分。相關國家政府應該好好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讨論與談判。

同時,這也是一個關乎正義的深刻問題——各國政府在讨論時,應該遵循的基本規則是——領土屬于生活在那裡的人民。

我認為,菲律賓對南沙群島部分島礁的領土主張是荒謬的。菲律賓是一個内部聲音十分分裂的國家——有人憎恨美國在戰争中對菲律賓人的鎮壓,但目前親美勢力又占據了上風。

必須認識到,美國人對這些島嶼本身并沒有政治興趣,他們挑起南海争端的目的就是為了遏制中國。我看到,美國的立場始終是自身利益,而不是法律或規則。

英國和法國目前基本上是美國盟友。他們對南海諸島的歸屬問題持“不介入”立場,即對誰擁有這些島礁都沒有意見——中國、馬來西亞、菲律賓、越南和文萊的主張都合理。這一立場與它們國家檔案館裡的曆史記憶并不相符,這是不真誠、不誠實、不光彩的态度和行為。

近些年,我聽到了一些可怕的言論:中國堅稱這些島嶼屬于中國,于是中國被描繪成一個“具有霸權野心的國家”。這荒謬極了。我認為,對中國來說,解決南海問題的辦法就是堅持自己的合法權利,并冷靜地行使這些權利——從法律角度看,中國有權阻止菲律賓等國對這些島嶼的非法占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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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和公平的标準是永恒的”

環球人物:您在本書前言中寫道:“從事這項研究,我并沒有受到中國官方部門委托,也沒有得到回報。這項研究是完全獨立進行的。”是什麼讓您從英國來到中國,一頭紮進與中國相關的國際法研究中?

卡蒂:我出生于北愛爾蘭。我的童年在愛爾蘭首都都柏林和北愛爾蘭首府貝爾法斯特度過。21歲時,我就離開家,前往倫敦上學。再往後,我進入劍橋大學,獲得國際法博士學位。畢業後,我又立即去了巴黎。

就這樣,我從小置身于不同文化中,從不拘泥于某個特定環境。我覺得,這對于我的人生興趣非常關鍵。去往一個陌生城市從未困擾過我,或阻礙過我的腳步。

環球人物:在您的成長階段,北愛爾蘭歸屬問題一直是一個重要的政治問題。這帶給您怎樣的影響。

卡蒂:這涉及我研究中國南海問題的起因和初衷。

從中世紀起,英國開始入侵愛爾蘭。後來,愛爾蘭成為英國第一塊殖民地。為推翻英國的殖民統治,愛爾蘭人的反抗長達數個世紀。到了20世紀,事情終于有了發展。英國試圖通過分割愛爾蘭的方式,解決愛爾蘭問題——北愛爾蘭留在聯合王國,愛爾蘭獲得獨立。

在我二十來歲時,即20世紀60年代末,北愛爾蘭爆發了長達30多年的“社群暴力事件”,直到90年代才結束。有人指出,“社群暴力事件”背後是北愛爾蘭人的身份認同問題。在這期間,我目睹了持續不斷的暴力沖突和大規模武裝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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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60年代末,北愛爾蘭爆發了長達30多年的“社群暴力事件”。圖為1972年3月21日,一名居民走過被大火燒毀的房屋和汽車殘骸。

英國對愛爾蘭的殖民曆史,從根本上塑造了我對殖民主義的态度。是以,雖然我對中國文化和社會的了解并不深入,但我看到,19世紀的中國遭受了帝國主義的欺淩,我本能地從帝國主義與殖民曆史的角度來看待中國南海問題。在南海問題上,美國與他國聯手對抗中國的做法,讓我感到惡心厭惡至極。

環球人物:除南海問題外,您對中國的研究還有什麼?

卡蒂:關于南海問題的研究,隻是我在中國工作的一部分。2009年我到中國香港後,就開始研究1860年至1911年與中國有關的西方殖民與帝國擴張曆史。我已将這部分成果結內建書,但西方學者對此毫無興趣——我對此也并不感到意外。

此外,我還與一名中國學生就兩次鴉片戰争及英國占領中國香港的所有法律問題進行了廣泛研究,相關成果即将發表。

據我了解,19世紀的英國律師就已經十厘清楚,英國政府的行為(指鴉片貿易與鴉片戰争)是錯誤的。我必須指出的是,今天,有歐洲學者認為,不應該将19世紀的法律準則與當下的法律準則混為一談。但對于我來說,正義和公平的标準是永恒的,它們适用于所有的世紀。

環球人物:未來,您在中國還有其他工作計劃嗎?

卡蒂:作為北京大學的榮譽通路教授,我希望能繼續在這裡教書。我還希望能與中國學者合作,為中國學生編寫一本關于國際法哲學的教科書。我關心的是,如何在中國學生中更有效地教授國際法,讓他們對中國所面臨的國際局勢有更深刻的認識,幫助他們在國際社會中更好地維護自己的權利。

監 制: 呂 鴻

編 審: 許陳靜

(雜志原标題為《英國國際法專家:南海諸島确屬中國》,文章未經授權不得轉載,轉載請加微信“HQRW2H”了解細則。歡迎大家投稿和提供新聞線索,可發至郵箱[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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