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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葉頻:綏遠抗戰日報——回憶綏遠的抗日救亡運動(10)

作者:觀史惜今

綏遠抗戰日報——回憶綏遠的抗日救亡運動(10)

章 葉 頻

章葉頻:綏遠抗戰日報——回憶綏遠的抗日救亡運動(10)
章葉頻:綏遠抗戰日報——回憶綏遠的抗日救亡運動(10)
章葉頻:綏遠抗戰日報——回憶綏遠的抗日救亡運動(10)

因為綏遠省、縣政府的人早已跑光,市内幾家報紙皆已停辦。為了加強宣傳工作,穩定人心,鼓舞士氣,政訓處決定創辦《綏遠抗戰日報》。由王毅然同志任總編輯,我任副刊編輯,武佩瑩、狄敏達、張子秀等一些同志也先後參加了編輯部工作。我們就利用原來社會日報那一套裝置進行工作,編輯部也設在原社會日報的辦公室。

我們很快找回印刷廠的勞工,經過短期的籌備,《綏遠抗戰日報》就在一九三七年九月初出版了。副刊名為《國防前線》,我以“哨兵”的筆名和武達平、狄敏達、張子秀等都寫了一些短小詩文,根據黨的《抗日救國十大綱領》的精神,進行抗日救亡的宣傳工作。社論主要是由王毅然同志撰稿。郭靈墅、潘紀文同志也都為緩遠抗戰日報寫過社論。

特别記憶猶新的是九月十三日平型關大戰的捷報傳來時,我們萬分興奮,用極其醒目的标題和較大的字型,大張旗鼓地報道這一勝利消息,在廣大軍民中,戳穿了日本帝國主義者的所謂“皇軍”不可戰勝的神話,大大鼓舞了全市人民和國民兵士兵的抗戰信心。大長了人民的志氣,大滅了敵人的威風,提高了共産黨、八路軍在群衆中的威信。我們抗戰日報的職工和在政治工作隊工作的同志,工作得更起勁了。

一天,潘紀文同志約我到他住的九龍灣大北巷九号的住處。那天晚上我摸黑找到一個四合院,他住在一間靠東的北房,屋裡除去那能容納一兩個人頂多擠睡三個人的土炕外,靠窗放着一張桌和兩把椅子,地下就沒有可以回旋的餘地了。這真是一間鬥室。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郭靈墅這些年在歸綏一直住在這裡。

潘紀文同志開始向我了解一些抗戰日報的情況,然後就直截了當地問我對共産黨的認識,我講述了多少年來我對黨的向往,經常接近一些進步人士想找黨,但又找不到,自己就在摸索中前進的苦惱。同時講了從“九·一八”," “一二·八”、“溏沽協定”、

“何梅協定”等一連串喪權辱國事件和條約的訂立,對蔣介石反共賣國政府把祖國大好河山拱手讓給日寇的罪惡行徑,十分憤慨,任憑他們這樣搞下去,中國非亡不可。這兩年我通過民先和一些進步青年的幫助,看到了斯諾的《西北印象記》(即《西行漫記》)、毛澤東《在瓦窯堡活動分子會上的報告》、《抗日救國十大綱領》等書和檔案,對共産黨有了進一步的了解,認識到隻有中國共産黨才真正是為國為民,以國家民族利益為重的,是中國人民的希望所在……,我堅決擁護。

他聽我講後,接着就問我:“那麼,你願不願意參加共産黨?”我聽他這麼一問,禁不住眼眶濕潤,非常激動地說:“我早想參加黨了,從一九三四年回到歸綏,就到處找黨找不到,于是我就從閱讀進步書刊中,尋求真理,憑着一股年青人的革命熱情,從事了一些進步的文化活動和抗日救亡工作,這些你來緩後是親自看到的,我處處想按照黨的主張工作,怎麼不願意參加呢?我早就想同你提這個問題,就是不敢開口……。”

潘紀文同志最後說:“好,我對你的情況也了解,我可以介紹你入黨,咱們下次再談談。”我滿懷高興地回到了報社。可是,潘紀文同志還沒有來得及再次找我談話,歸綏就淪陷了,從標頭向後套撤退中,被追擊的敵人沖散,潘過河到了河曲,我到陝壩。于是,這條組織關系的線又斷了。

自從和潘紀文同志談話後,我精神上感到有所寄托,工作得更起勁了。但是過不了幾天,綏東前線的消息越來越壞,敵人攻陷大同、豐鎮等地後,繼續沿平綏路西進。

十月十日,日軍、僞蒙軍已經到了歸綏城南大黑河一帶,與我軍接觸,打得很激烈,在城裡偶爾也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兩聲的炮聲。市民紛紛在街上觀望,打聽着消息。也看到馬車不斷地往平民醫院等處運送傷兵。

當時,在綏遠的部隊有國民黨騎兵第七師門炳嶽部,馬占山的挺進軍,新編第七旅、第九旅,暫三師和國民兵幾個團等不下三、四萬部隊,但戰鬥力不強,指揮不統一,雖然也經過三晝夜的激戰,終于在十月十四日黃昏撤離歸綏。

記得那天王毅然同志寫的社論題為“最後一拚”。午夜兩三點鐘,我們發完稿件,剛剛和衣躺下,朦胧入睡,便被隆隆的炮聲驚醒,我們急忙起來,到印刷工廠中的房間等工友把報紙印好,天已微明了,我們根據指令,大家拿着報紙邊散發,邊往車站走,沿途不少市民,惶惑的立在門前張望,向我們索取報紙,詢問戰況。

我們到了車站,黃昏時分,指揮部的人員和一部分部隊撤下來後,一同乘火車到標頭。日寇也就在這天夜裡入城,歸綏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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