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三年前,是他被綠茶婊蒙了心,這才導緻他的小嬌妻棄他去。

作者:芝芝摘文
三年前,是他被綠茶婊蒙了心,這才導緻他的小嬌妻棄他去。

圖檔來源于網絡

悠然雲府。

孫小兵手裡拿着一份離職書,走進辦公室。

“梵總,蔣美琪借的二十萬怎麼辦?是讓她還了再走,還是……”

這錢才借出去沒多久,這會開口要對方還回來,恐怕沒那麼容易。

梵星雲捂着嘴巴輕咳幾聲。

這兩天感冒了,喉嚨幹癢,昨晚還有發燒的迹象。

安全起見,昨晚送伍悠悠回去,還是讓孫小兵去的。

他捏着脖子,清清嗓子。

“今後,她若能安分守己,這錢就當送她了,反之,再一分不少的追回來。”

“好!”

孫小兵出去後,将蔣美琪從工位上叫走。

兩人走進休息室,沒多久就聽到蔣美琪拍桌子的聲音。

震得外面的人,都為之一抖。

隔着桌子,質問孫小兵,“确定是星雲的意思?那他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真是太給自己貼臉了,堂堂一個大總裁,開除一個員工,還要人親自和你說?

平時這時候,都不用孫小兵出面,人事出一份通告就行。

今日,為了維持大家的顔面,他才親自出馬。

“美琪姐,一直以來我挺敬重你的,你為人熱情,工作能力也強,但你的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總是做出一些讓人不舒服的事情。”

孫小兵說得很隐晦,希望她今後能收斂。

這事,若是梵總親自解決,性質就嚴重性多了。

而蔣美琪并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反而信誓旦旦的說。

“我工作上無過錯,你們無故開除我,是要支付賠償款的,這事若傳出去,對官仁地産也是不利的。

孫小兵,你我同是官人,你也不希望公司背負這些指控吧。”

她雙手環胸,嘴角噙着笑,眯着狹長的眼睛看向對面。

威脅的意味很濃了。

莞城那邊的地皮,正在火熱招标中。

若在這個時候,傳出任何對公司不利的事情。

後面融資的事,能否進展順利,可就不好說了。

所謂不好的事,當然不單單指開除她的事。

孫小兵不以為然的聳聳肩。

蔣美琪這人到底是蠢?還是狂?

做了那麼多損人不利己的事,她不會天真的以為,隻有天知,地知,她知吧。

三十好幾的人,還看不清形勢,他都不知道如何說她好了。

“美琪姐,作為總裁辦的一員,我有義務,維護公司的形象和利益,若發現公司内部有人對這兩點構成威脅,我隻能按規矩辦事,希望你能了解我的工作。

你我共事三年,雙方一直相處不錯,我希望大家能好聚好散,今後再碰面,我還能尊你一聲美琪姐。”

孫小兵放下離職書,禮貌對她點頭,随後隻身退出休息室。

蔣美琪氣得牙癢癢。

她撿起離職書,直接闖進總裁辦公室。

“啪”的一聲響。

離職書被她拍辦公桌上,一雙大眼睛透着紅光。

“星雲,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待我?”

梵星雲此刻正捧着手機,剛點開伍悠悠的對話框,打了一排字,想想又删了,準備重新編輯。

奈何他絞盡腦汁,也不知道如何開場。

如今思路被人打斷,内心煩躁不已。

“滾出去!”

他擡頭嘶吼,一雙深邃的瞳孔布滿憤怒之情。

蔣美琪很久沒受過這種待遇了。

小時候,爸媽稍有不順就吼她。

牙牙學語期,蔣奇奇話都說不清楚,開口就會對她吼。

宋吉和她結婚後,有一段時間,事業遭遇滑鐵盧,也動不動就沖着她吼。

這就造就了她多疑,易怒的性格。

這三年,在官仁地産工作,遠離了那些讓她糟心的人和事。

再加上一份不錯的薪水,美好的心情,她才慢慢變得柔軟了起來。

這幾年,即使工作上偶有出錯,梵星雲也不曾指名道姓批評她。

直到伍悠悠回國。

對,這一切都是伍悠悠的錯!!!

她放軟語氣,“星雲,是不是悠悠對你說了什麼?如果她誤會了什麼,我可以解釋的,我…我這就去找她,我給她……”

話音剛落,她就氣勢洶洶的往門外走。

她要找到伍悠悠,質問她,明明兩人都離婚了,為什麼還不肯放手!

明明她的選擇那麼多,為什麼還要她搶?

梵星雲是,儒年也是!

“蔣美琪!”

梵星雲雙手插進褲兜裡,站得筆直。

孫小兵在門外聽到動靜,随即推開門進來。

門關上的瞬間,隔絕了十幾雙看熱鬧的眼睛。

他一臉抱歉,他沒料到蔣美琪會直接沖進來。

“告訴她為什麼!讓她死得明明白白!”

梵星雲離開電腦,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好!”

打開投影儀,他把蔣奇奇偷拍的相片投放到牆壁上,像幻燈片一樣,一張一張輪流放。

還有姐弟兩人的聊天截圖,轉賬記錄等。

這些相片,足以證明蔣美琪指使他人,跟蹤并拍攝伍悠悠,儒年,還有梵星雲。

甚至讓自己的弟弟故意接近伍悠悠。

還誘導對方,哄騙女子上床,拍豔照等。

“證據擺在面前,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你若不服,我還可以提供人證。”

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他已經将蔣氏一家的底細摸透了。

随便甩幾萬塊,給她那個不成氣候的弟弟,分分鐘出賣她這個親姐姐。

“咔嚓!”

梵星雲劃開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濃煙熏得他的眼睛睜不開。

或明或暗的迷霧中,那雙眼睛噴發出來的火焰,尤為熱烈。

讓人不寒而栗。

蔣美琪最不該打悠悠的主意。

這是他的底線,三年前,是他被豬油蒙了心。

沒察覺到自己模糊的态度,對枕邊人的傷害何其大,這才導緻他的小嬌妻棄他去。

如今,他要重新追回自己的小女人,就必須拔掉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梵星雲,你沒失憶?呵呵……”

她冷笑,淚水順着眼角滑落,淩亂的頭發,貼在脖頸處,無比凄涼。

“你以為是誰啊,我告訴,伍悠悠身邊的男人,換了一茬又一茬,你再如何高尚,也不過是她衆多男人…”

孫小兵沒等她說完,直接将人推了出去,并咬牙切齒地警告她:

“安分點,那二十萬就是你的遣散費,否則,就是你的催命符!”

這兩日,莞城派出所端掉一個國際淫窩的消息,傳遍了大江南北。

常常光顧此處的,要麼是政務人士,要麼就是商界大佬。

裡面的女子,來自全球各地,有些還是未成年的少女。

甚至有傳言說,是被人販賣過來的。

這些女人,為了迎接賓客,做着各種無下限的交易,那場面令人瞠目結舌。

地方政府,和公安派出所對此事非常重視。

貼出大幅公告,勢必要将這些涉黃,涉黑的組織,徹底清除幹淨。

并對社會承諾,所有涉案人員,一個都不能逃。

個别外國駐華大使,不得已貼出一份公告:

尊重和支援華夏大國的清網行動,涉案女子的行為僅代表其個人,不該上升到國家層面。

聽說,此次行動,還動用了大批的武警。

為了防止有人通風報信,突擊隊伍都是邕州派出去的武警,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而揭發這一次行動的人,卻是一個僞裝成服務員,混進去拍照的窮小子。

現場還傳出來許多相片,都是從窮小子的視角拍的。

他的果敢,足智多謀,在網絡上赢得了數十萬網友的喝彩。

有熱心企業公開表示,願意給英雄十萬人民币作為獎勵。

當天,該公司的産品被網友們一搶而空,一天時間,直接幹到平常三個月的營業額。

預售排到了三個月之後。

公司股價也一路飙升。

當晚,蔣奇奇就公開聲明,自己就是此事件中的英雄,并心安理得的領走了十萬獎金。

他還與熱心網友連線,添油加醋的分享了那一日的見聞。

但他也隻談到相片中曝光的人物,至于梵星雲,他隻字未提。

下播前,卻留下一句:

“家人朋友們,還有更勁爆的,對方的身份,絕對是十四億中國人想都想不到的。”

瞬間,全場沸騰。

甚至還有官方媒體人線上提問,能不能私下向他們揭秘。

有圖有真相的,報酬豐厚。

蔣奇奇興奮的搓搓雙手,貧窮了半輩子的他,從未想過,來錢來的這麼容易。

早知道如此,今後他就專門光顧這些煙花之地,自己潇灑之餘,還能賺點良心錢。

他沒有立即同意對方的請求,決定先吊一吊他們的胃口。

畢竟媒體人那幾個錢,相對于事件中的主人公來說,差了不止一點點。

而且,這個消息一旦放出去,他也害怕自己沒命花這個錢。

他準備先跟人耗上幾天,等梵星雲的心理防線破了,再跟對方開口要錢。

這一回,沒個百來萬堅決不封口。

單想想,就讓人尿急。

他光着腳,欲往洗手間跑,地闆上一灘水迹,不慎讓他摔出了螢幕。

直播間,爆笑如雷,下一秒,他四腳朝天的表情包,爆刷全屏。

伍悠悠盯着電腦螢幕發呆,她對此事抱有懷疑。

蔣奇奇雖好貪便宜,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這麼有魄力的事,完全不是他的作風。

這些相片,就算他敢拍,也不一定敢放,除非,他沒有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

作為一名優秀的傳媒從業人,她清楚,該事件發酵得這麼快,絕對是花了錢做推廣的。

可蔣奇奇這種沒有自保能力的窮人,怎可能為這事掏錢?

那不等同于,雇兇殺自己嗎?

莞城特色的存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也不是一年兩年。

而是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

這些人在莞城的根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撼動的。

幾張不具備說服力的相片,最多不過揪出幾條露過臉的小蝦米。

而場地被封,地方被污名,中央發出警告。

這樣的污點,未來幾十年都洗不白,嚴重影響了今後的招商引資。

“萬人吹捧的英雄要變狗熊了!”

伍悠悠露出淺淺的笑,不管是誰,在這件事背後做推手,都是她的幫手。

像蔣美琪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已經讓她無法安生。

昨日下午,老爺子和羅姨帶着小念念在公園裡散步。

蔣美琪鬼鬼祟祟尾随身後,趁着小念念和老爺子玩捉迷藏的間隙,手裡拿着捧捧糖,欲将小家夥騙走。

羅姨一把搶過小念念,指着她的鼻子問,為什麼随便給别人的孩子吃東西?

萬一孩子對糖之類的過敏,或者噎住了怎麼辦?

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為什麼,随便抱走别人的孩子?你是不是人販子?

不說實話,她就報警。

羅姨這炮轟式的問候,蔣美琪根本無力招架。

支支吾吾的,隻能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是人販子,隻是看小孩子可愛,忍不住上手抱一抱。

兩人的聲音,驚動了老爺子。

方才,他還捂着眼睛數數,不到兩分鐘時間,就有賊人打他小孫孫的主意了。

氣得他雙手發抖,舉起手中的拐杖,沖過來就朝着人身上敲打。

痛得蔣美琪嗷嗷叫,雙手抱頭就跑。

事後,羅姨和伍悠悠說起這事時,還心有餘悸,她既憤恨又自責。

今日,她若離開半分鐘,說不定孩子就被那賤女人抱走了。

現實生活中,被拐走的孩子,有幾個得善終的啊。

“悠悠,不如給念念請一個保镖吧,我真是害怕極了,他們是不會生嗎?怎麼多人惦記我們的小寶貝。”

羅姨抱着小念念泣不成聲。

這麼多人?

伍悠悠抓到了華點,“羅姨,除了蔣美琪,還有誰?”

羅姨閃爍其詞。

梵氏夫婦畢竟是舊識,但和小念念的安全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是梵氏夫婦。”

羅姨将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聽說,是蔣美琪向他們提供了孩子的相片,夫婦倆怎麼看,都覺得是自家的孩子,是以才特意過來查證。

可憐我的小寶貝,還是以摔破了膝蓋。”

“蔣美琪……”

伍悠悠說出這名字,恨的牙癢癢。

你這爪子也未免伸得太長了,竟然敢動我的孩子?

那就别怪我大刀砍觸手,心狠手辣了。

為了永絕後患,伍悠悠決定做出反擊。

當即匿名聯系蔣美琪的前夫—宋吉。

将她的居住位址,還有私家偵探拍到的相片,打包發到對方的郵箱。

男人賦閑在家好長一段時間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

債主天天打電話,吓得他連手機都不敢開。

隻能暗無天日的躲在家裡,靠着面包,泡面等苟活。

而反觀他的前妻,離婚不到一年,就找了一個小白臉。

帶着他們的兒子,去到男方的城市定居,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

如今,孩子和後爸相處的很融洽,漸漸的就忘了他這個親生父親。

連他的視訊,都不願意接。

前妻甚至跟他提出,要給孩子的姓氏改為現任丈夫的。

宋吉越想越憋屈,他老宋家就這麼一根獨苗,孩子從出生起就是他母親一手帶大的。

離婚那會,蔣美琪跪在宋母面前發誓,說她來年一定給老宋家生一對龍子。

後來懷了幾次,都落胎了。

他盡心盡力的跟在床前伺候,反過來,還被對方數落他種子不行。

宋吉怒了,當初,他和母親極力争取孩子的撫養權。

是蔣美琪百般阻攔,說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做後媽。

還說什麼,别人的孩子,你對他再好,将來也是白眼狼。

“要怪就怪你肚子不争氣,我前妻第一胎就給我老宋家生了兒子。”

“宋吉,你怎麼确定是你兒子?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那兒子長得跟你像嗎?”

聞言,宋吉火冒三丈。

自從事業開始走下坡路,蔣美琪就各種言語刺激他。

現如今,竟張口就說一些侮辱他的話。

“去你媽的!敢質疑我老宋家的血脈,你不想活了??”

那一天,蔣美琪被宋吉打得鼻青臉腫,頭昏腦脹。

沒多久,兩人便離婚了。

出于内疚,他并沒有追究蔣美琪,卷走家中僅有的三十多萬錢财。

他一腳踹開地上的啤酒瓶。

“都是蔣美琪這娘們害的,害得老子家破,還在老子窮途末路之時,卷走老子的錢。蔣美琪,老子不好過,你也别想好過!!”

國貿大廈八樓。

優曼傳媒的小團隊,增加了三名新成員。

兩個女生,一個負責前台接待的小美女白晶晶。

另一個跟在伍悠悠身邊做助理,叫嘉甯。

還有一個負責剪輯等後期工作的黃一凡。

五個人圍在一起,互相介紹自己,以及個人在公司所擔任的職務。

由于大家都是第一次會面,三人顯得都有些拘束。

除了嘉甯,在模特公司做過三年的私人助理,另外兩個都是剛畢業出來的。

作為老闆,伍悠悠還給三新人都備了一份厚禮。

蘇靜怡這個捧場王,發完禮品就伸手讨要她的那一份。

還說,自己入職的時候都沒有入職禮品,做老闆的不能厚此薄彼,否則生意做不大之類。

“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伍悠悠挑眉警告。

可以詛咒她情場失利,一輩子嫁不出去等等。

就不能說優曼做不起來,不然,她準跟人急。

“沒本事。”蘇靜怡很快認慫。

逗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

這樣輕松活躍的氛圍下,三個新人也就相繼放開了。

黃一凡說,他想過,開傳媒公司的,可能是一個老頭,或者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強人。

這個年紀的人,社會閱曆多,廣結善緣,在商場上也能左右逢源。

沒想到,竟是兩個和他同齡的大美女。

“兩位老總這顔值不做明星,可惜了。”

他啧啧稱贊。

伍悠悠安之若素,“你說的那都是大公司,市面上像我們這樣的小公司多的是,尤其是這兩年短劇盛行,是以,我們的競争還是很大的。

至于做明星,我們優曼已經有一個了,我管幕後,今後,你們都有機會走到熒幕前,大家一起加油。”

“誰啊?”

嘉甯左右轉頭。

蘇靜怡放下二郎腿,當即端起明星的姿态,故意咳嗽兩聲吸引其他人的目光,本大明星在這兒。

白晶晶手裡拿着一本筆記本,緩緩走到蘇靜怡面前,猶猶豫豫開口。

“靜怡姐,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我找工作一個多月了,經常在邕州街頭看到你拍的公益廣告,沒想到今日見到本人了。”

蘇靜怡捂着嘴巴,瞪大眼睛。

她着實沒想到,竟有粉絲追到公司來了。

内心暗暗竊喜,就拍一個公益廣告而已,就聲名鵲起了?

果然,背靠大樹好乘涼。

若不是官仁地産投放的巨屏,在邕州各個繁華的街區,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播放。

也許,她拍十次,八次都不一定有人認識。

怪不得有人倒貼錢,也要找大公司合作。

小心翼翼的接過筆和本子,“我好驚訝,你竟然認識我?”

“嗯!廣告上還有你的名字呢。”

“你不是奔着我來的吧?”

“哦,不是!我是進來後,才發覺你有點眼熟,昨天通過面試後,我還特意去瞅了一眼,連名字都對上了。我認為,天底下沒有這麼巧的事了。”

蘇靜怡故意表露出,一絲絲不開心的樣子。

“好吧……”

竟然不是為我來的!

不過從這本子上就能看出,真正追星的人,可不會拿着這樣一個本子讓偶像簽名。

怎麼說,也是偶像相片,或者明信片之類的。

她快速在本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這簽名,專門找大師拟的。

洋洋灑灑,藝術感十足。

當然,肉眼是識不出寫的是什麼東西,但藝術嘛,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每一次,看到這個簽名,伍悠悠就忍不住想笑。

好好的字不寫,非要寫什麼明星藝術體,整得她連“蘇靜怡”三個大字都不認識了。

然而她的輕蔑一笑,引來蘇靜怡的不滿。

正要發作時,伍總發話了。

“今天,是你們仨第一天上班,上午先熟悉一下公司,同僚,以及崗位職責。

下午,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順便搞點娛樂活動,讓大家放松放松,明日,全心全意投到工作當中。”

“哦耶!”

好久沒這麼多人,一起出去嗨了,蘇靜怡激動得整個人跳起來,作勢要跳到伍悠悠身上。

“注意形象,我的大明星,你今後代表的可是優曼傳媒。”

“咳咳……”

蘇靜怡的手,又端起來了,另一隻手拉拉開叉的裙擺。

“哈哈哈哈~”

一群志同道合的年輕人,聚在一起就是歡樂。

他們在吃飯的間隙,大聲歌唱,大口喝酒,捧着西瓜比賽誰先吃完。

蘇靜怡、白晶晶,還有黃一凡的衣服上,全是西瓜汁。

兩三個人,共用一個麥大聲嚎,根本聽不清唱的什麼詞兒。

而伍悠悠因為要開車,隻能以茶代酒。

嘉甯說自己飲不了酒,大家也就沒有勉強。

也許是年紀比在場的人都大四五歲,也許是以前的工作習慣,整場下來,她都像一個大姐姐一樣服侍衆人。

一會兒剝堅果,一會給人紙巾,一會清潔桌面。

從酒樓出來,天色已經黑了。

除了蘇靜怡喝得有些上頭,需要人攙扶着,另外兩個還算清醒。

伍悠悠交代他們打車回去,車費明日報帳。

車子準備啟動時,蘇靜怡喉間犯惡,突然推開車門,往一旁的垃圾桶跑。

手剛扶上,胃裡的渣渣水水全吐出來了。

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

回到家,羅姨已經把小念念哄睡了。

沐浴後,躺在小家夥的身旁,許是感覺到了母親的體溫,小腦袋就湊過來了。

香香軟軟的,一身的疲憊感一掃光。

“晚安,寶貝兒。”

伍悠悠正準備熄燈,手機螢幕卻亮起來了。

“睡了嗎?”

發完消息,梵星雲緊張的等人回信。

今日,在監控裡,看到優曼傳媒多了三個新人。

為了避免出現第二、第三個蔣奇奇,他特意讓人查了這幾個人的底細。

“睡了。”

伍悠悠沒好氣的回一句,她是準備要睡下了,然後看到這則消息,大腦又活躍了。

這家夥剛消停兩天,這會又開始了。

“哦~”

他有些沮喪,睡了還怎麼回消息,分明就是打發他而已,有那麼好打發,他就不是梵星雲了。

“寶寶睡了嗎?”

“誰是你寶寶?”

光看着字眼,梵星雲就能想象出她炸毛的樣子,笑得他根本停不下來。

“我說的是,小寶寶睡了嗎?”

“睡了!”

“我看看。”

伍悠悠忍不住翻個白眼,你怎麼看?

開天眼了嗎?

梵星雲一個視訊發了過來,聲音大的,震得懷裡的小人雙手舉過頭頂。

伍悠悠接通視訊,一隻手輕輕拍拍小家夥的胸口,鏡頭對着小家夥奶乎乎的小臉蛋。

電視劇裡,做父親的總能第一眼,就認出自己未曾謀面的子女。

為何梵星雲見到孩子,第一反應卻是她和别人生的?

她能随随便給人生孩子嗎?

有時候,她很想問,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梵星雲仔細端詳小奶娃的臉,圓圓的臉蛋,長而翹的睫毛,粉嘟嘟的紅唇。

兩隻小手舉起來,活像一隻安逸的小貓咪。

他悄悄截了幾張圖。

“寶寶真好看,和她媽一樣。”

許久才聽到他淺淺的聲音。

“寶寶是不是受驚吓了,媽說,我小時候睡覺受到驚擾,雙手就會不自覺的舉過頭頂,睡穩之後,手也忘記收回來,隻是姿勢放松了。”

這習慣還能遺傳?

她記得,小家夥出生時就這樣。

嬰兒時期,蘇靜怡專門買回來一個包被,将她的雙手束縛在胸前。

說,這樣孩子有安全感,能睡整覺。

“悠悠?”

沒聽到她的聲音,梵星雲輕輕喚一聲,生怕吵到小家夥。

伍悠悠看一眼時間,已經快十點鐘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我看你一眼就睡。”

今天感冒好點了,兩三天沒見到人,閑下來時,思念就像洪水一樣,攔都攔不住。

手機裡傳來一聲無奈的歎息。

鏡頭前,出現伍悠悠小巧精緻的臉。

昏黃的燈光,微卷的鎖骨發,格子睡衣襯得整個人慵懶,妩媚。

一雙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螢幕。

“你明日有空嗎?”

“沒空!”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沖,她忙解釋道,“這一周,我得去莞城拍攝。”

除了拍公司,還要拍産品。

十二家,幸好都集中在一個地方,光是拍攝任務就得一周以上。

是以,未來一周,她每天都要在邕州和莞城之間往返,單單是車程,來回就三個多小時。

這樣一來,她和小念念相處的時間就更少了。

“明天我有空,你若相信我,我可以幫你帶孩子,保證完好無損的還給你。”

兒童房,已經布置好,他想趁着這個機會,讓小家夥過過目,摸準她的喜愛,再做修改。

若要拿下大的,必須先搞定小的。

伍悠悠沒來由得想笑。

她無法想象,梵星雲帶孩子的樣子,是怎樣的雞飛狗跳。

單單是沖奶粉,就夠他手忙腳亂的。

更别說,換衣服,換尿不濕,甚至是處理大小便了。

都說,做了父母,聞自己孩子的屎,都是香的。

當然,梵星雲例外,至少他嗅到點苗頭,就惡心想吐了。

“不麻煩你,她明日上學。”

蔣美琪那事發生之後,她就給小家夥報了暑假班,白天在學校和同齡人玩,下午四點羅姨再接回來。

“悠悠,寶寶這麼小,你怎麼忍心送她上學,孩子的童年,就這麼幾年,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是啊,孩子的童年就那麼幾年,錯過,就錯過了。

這話,伍悠悠很想對梵星雲說。

眼睛漸漸得蒙上了一層水霧。

“你多慮了,孩子出生兩個月就送去托育機構,早習慣了。”

那時候,下課她永遠都是跑得最快的那個。

為了争取更多的時間照顧孩子, 她連朋友都很少。

蘇靜怡出現在母女倆的生命裡,如同一束光一樣的存在。

孩子哄不住時,她比孩子哭得更大聲。

孩子有點感冒發燒,她比親媽還急。

孩子被别的小朋友欺負,她永遠是最生氣的那個。

這話猶如一根針一樣,紮進梵星雲的心裡。

兩個月的嬰兒,沒有親媽以外的親人嗎?

悠悠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苦?

“悠悠,對不起……”

翌日。

去幼稚園的路上,小家夥搖頭晃腦的唱着歌謠。

“爸爸媽媽去上班,我上幼稚園,我不哭,也不鬧,問聲老師好。”

突然停下來,一正經的問,“媽咪,寶貝沒有爸爸……”

她攤開雙手,表情委屈巴巴的,幼稚園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她沒有。

伍悠悠心下一凜,整顆心被揪得生疼。

小時候,大家都有爸爸媽媽,就她沒有。

每一次,學校開家長會,爺爺都會穿一身筆直的中山裝,和一群年輕的家長坐在一起。

他戴着老花鏡,吃力的看着黑闆,認真聆聽老師講的每一句話。

布滿皺紋的手,在筆記本上抄抄寫寫。

每一次,家長會之後,她都會變得沉默寡言。

爺爺以為是他太老了,在學校丢了孫女的臉。

小悠悠搖頭否認,“爺爺,我想爸爸媽媽還有奶奶了,别人都有爸爸媽媽,悠悠沒有。”

如今,小念念這番話,真正觸動了她内心的傷痕。

“寶貝怎麼會沒有爸爸?你忘記爸爸是做什麼的了嗎?”

小念念興奮的叫起來,“爸爸是大明星!寶貝也是大明星!”

今日,優曼團隊五人黨,一起去莞城。

用伍悠悠的話說,工作上的事基本都在群裡溝通,出去混個臉熟,今後好辦事。

黃一凡自告奮勇給大夥當司機,剛好趁機試一試保時捷的魅力。

長這麼大,還沒機會摸過豪車。

蘇靜怡和白晶晶上車就睡過去了,嘉甯在整理開機前的資料。

她的細心入微,讓伍悠悠省去了不少煩惱。

到了莞城,第一家拍的是張姐的公司,産品過後會在攝影棚裡拍。

張姐戲稱,優曼傳媒有幾個大美女,演員都不用另外找了。

伍悠悠也有此意。

自己拍的廣告,能用自己人就盡量用自己人,省錢不說,還能讓自己的員工多一份收入。

況且蘇靜怡的第一個公益廣告投放以後,名氣小有見長。

給這個價位的合作商露露臉,已經卓卓有餘。

同時,大量的曝光率,也可以提升蘇靜怡的名聲。

她開公司的初衷,不單純為了賺錢,最重要的是幫好閨蜜達成她的心願。

做一個閑散的小明星,一輩子不為錢愁,也不為了賺錢忙得腳不沾地。

拍完内景,蘇靜怡、白晶晶兩人把公司的樣品也收集完了。

外景需要無人機配合,特别是占地面積廣的公司,之前在幼稚園開拍,是儒年自帶的無人機,并親自上手操作。

這一台新買的無人機,伍悠悠使用起來并不熟練。

“我試試。”

黃一凡從她手裡接過無人機,剛開始還有些颠簸,鏡頭搖擺不定。

十幾分鐘後,飛行漸漸趨于平穩,拍出來的畫面,給人一種雄鷹向獵物俯沖的既視感。

幾人圍在鏡頭前,對黃一凡的超穩發揮,感到異常驚訝。

“黃一凡,你是不是考過證?”

雖說,男生天生在機械這塊有悟性,但他這水準,不像初學者。

至少伍悠悠飛十幾次,也達不到對方一半的水準。

“證還沒考,有過幾次飛行經驗。”

“俗話說,技多不壓身,接下來你有得忙了。”

這個年紀正是最有拼勁的時候,能得到老闆的賞識,黃一凡高興不已。

平時自己頂多買個千把塊的當玩具玩玩,這麼專業的,還是頭一回摸索。

“那我不得跟伍總讨點加班費?”

“必須給,幹好了,年底還有分紅。”

現場幾個人發出驚歎,“哇~”

零零後當老闆,就是爽啊,吃喝玩樂都能湊到一起,且還沒有架子。

“哇什麼?趕工,晚上收工了,帶你們去吃海鮮大餐。”

為了趕進度,伍悠悠謝絕了張姐的飯局。

張姐貼心的讓人送來點心,洗過的櫻桃,提子,還有飲料和面包。

忙完已經接近兩點鐘,蘇靜怡摸着肚子,說零食水果吃飽了,還能趕一下場,争取早點收工,吃海鮮大餐。

阜甯幼稚園。

下午小朋友們都睡醒了,隻有小念念還窩在空調被下睡得香甜。

嘟着小嘴巴發出啜啜聲,類似于小嬰兒吸奶的樣子。

劉老師将她抱起,“念念,起床咯,你睜開眼睛看看,是誰來看你了,看看我們的大明星。”

聽說,官仁地産的老總下午親臨幼稚園。

還帶了水果,牛奶,蛋糕,披薩等,作為小朋友起床後的午點。

而小念念作為官仁地産曾經的小演員,梵總特意點名要見她。

小家夥睜開朦胧的雙眼,“誰呀,老西,是誰呀。”

“等會你就知道啦,老師給念念寶貝梳一個美美的發型好不好?”

“好。”

小一班的小朋友差不多都齊了,大家整整齊齊的坐在一排吃午點。

梵星雲引導小朋友們報數,“一、二、三、四……十五~”

“有多少個小朋友啊~”

小朋友七嘴八舌的回答,“七個、”

“十個、”

“不對,是十三個,我……我剛才數到十三啦。”

老師說過,數到幾就是幾個。

每一個小朋友都隻記得自己的數字,場面一度進入激烈的辯論賽場,現場呱聲一片。

逗得身後兩個女老師,笑彎了腰。

梵星雲左右沒看到那個熟悉的小人兒,“誰告訴我,還有哪一個小朋友沒到?”

一群小娃兒異口同聲回答,“念念。”

其中一個胖乎乎的小男生,揖着手走到梵星雲面前,磕磕巴巴的說,“叔叔,念念是睡美人,她還在睡美容覺!”

“對,劉老師都叫不醒。”

“我媽媽說,白天睡懶覺的人,是因為晚上去偷龍蛋了。”

“哈哈哈哈~”

大朋友和小朋友紛紛捧腹大笑。

小主角閃亮登場。

披肩長發,紅色發箍,一件紅色爬行服,外邊套一件蓬松的小紗裙。

腳上反常的,蹬着一雙橘黃色的水靴。

一手牽着劉老師,一手抱着奶瓶。

這番萌動,又憨态可掬的模樣,把梵星雲和現場的小朋友迷得不要不要的。

小朋友們一窩蜂将她團團圍住。

小東西搞不清狀況,以為大家奔着她的奶來的,連忙舉着手往劉老師身上爬。

“抱抱,抱抱。”

劉老師慈愛的抱起小娃兒,要求小朋友坐回座位上。

小念念喝着奶,眼睛骨碌碌的追着其他人看。

當梵星雲走到她面前,她竟毫無征兆的拿起奶瓶,朝着他臉上砸去,“壞蛋,走開!”

奶兇奶兇的樣子,活像一隻準備發起進攻的小狼犬。

小奶瓶可不比棉花,砸在腦袋上挺疼的。

兩個女老師手忙腳忙的圍過來,猶豫卻不知如何下手,嘴裡不停的跟人道歉。

梵星雲一手按揉前額,臉上不動聲色。

三年前,那小女人就在這兒砸出一個血包。

三年後,她的女兒又在這兒砸出一個膿包。

母女倆出手時都一樣,快、狠、準。

劉老師抓着念念的手,滿臉歉意,“不好意思,梵總,念念剛睡醒,起床氣沒消呢……”

老師随便扯了個理由,笑得牽強。

“沒事,前些時候得罪她了,這小東西啥都記不住,就記仇!”

劉老師将小念念放在一個兒童餐椅上,讓她安靜喝奶。

地上滿滿一籮筐的玩具,把小朋友們都饞哭了。

“叔叔,我要奧特曼。”

“我要變形金剛。”

“我要芭比娃娃。”

“我要小狗狗。”

……

梵星雲親自給小朋友分發禮物,一邊還偷偷觀察小家夥的表情。

喝完奶,劉老師把奶瓶拿走,就将她抱了下來。

她腆着小肚腩,徑直走到箱子旁,一手扶着箱子邊緣,大半個身子都埋進箱子裡,一手往外邊丢東西。

劉老師走到她身後欲将小人兒抱走,梵星雲伸手阻止,“讓她自個兒選。”

才兩歲的娃兒,不該被大人的規則束縛。

沒一會,她找出一根粉紅色的繩索,走到梵星雲身後。

叽叽呱呱說了一堆,大緻意思是,要把壞人綁起來。

梵星雲雙膝跪在地上,雙手背到身後,他打算現場表演一個絕活,改變下他在小家夥心裡的惡劣形象。

他示意劉老師用繩子将他的雙手捆住。

劉老師猶豫了一會,最終按照他的訓示,從身後綁住他的雙手,還稍微留了點空隙,友善他掙脫繩子。

“小朋友,一會叔叔給大家表演一個大逃脫,你們猜一下,叔叔是如何解開繩子的?”

小念念貌似很喜歡這種刺激的遊戲,小肉手拍得啪啪響。

“叔叔,你可以用剪刀把繩子剪斷啊。”

“也可以用力甩開,這樣……”小朋友現場甩身子示範。

“用火更快,火可以把所有的東西都燒成灰燼。”

梵星雲皺着眉,“包括叔叔嗎?”

“對!”

“好吧。”

梵星雲轉過身子,讓小朋友看得更清楚些。

雙手從背後緩緩擡起,一點點越過頭頂。

“哇~”

三個女老師看得目瞪口呆。

沒一會,那雙手像一對機械手臂一樣,關節處的骨頭忽然轉動一下,一雙手竟然神奇的轉到眼前了。

接着用嘴巴咬住繩子的一端,用力一扯,繩子毫不費力的就解開了。

“啊~~~”

“太神奇了,怎麼做到的?”

“太吓人,那胳膊看着快要被卸下來了。”

現場尖叫聲不斷,小朋友們也學着老師的樣子,捂着嘴巴興奮的尖叫。

小念念也相當捧場,舉着雙手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怎麼樣,叔叔厲害嗎?”

梵星雲讨好的問,一雙手蠢蠢欲動。

恨不得将這肉肉的小東西,攬進懷裡。

“寶貝也會。”

她指着繩子,背過身子,讓梵星雲将她的手也綁上。

這般争強好勝,老師們哭笑不得。

“念念乖,叔叔這是天賦異禀,這種本事可不是練出來的,我們不跟他比。”

劉老師欲拿走她手裡的繩子。

小家夥避開她的手,眼神堅定,“我會,我會!”

小嘴巴說急了,口水到處飛。

梵星雲接過繩子,激情憤慨,“大家掌聲歡迎小念念的表演……”

考慮到小奶娃的臂長和成人相比,較短,他故意将繩子中間放長,留給她更多的空間。

至少表演時不至于那麼快落敗,給小朋友留點面子。

小念念轉頭,确定對方已經綁好,下一秒,輕輕松松就将雙臂轉了過來。

一點表演的痕迹都沒有,那動作快的,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

這怎麼可能???

剛才十幾個小朋友,手都擡不到後脖頸位置,更不要兩條胳膊一起翻過來了。

從小到大,這一直他的絕活。

看着她嘚瑟的小模樣,梵星雲内心迷霧重重。

他将繩子縮短,隻留了一指長的空間,讓她重新示範一遍。

小家夥這一次會意了,刻意放慢速度,洋洋得意的等着衆人的誇贊。

“哇~念念太棒了!”

幾個老師圍着她,抱着一頓啃。

……

續下一篇:

沒想到她竟糊塗到為了這種男人,丢盡廉恥,散盡錢财,死心塌地?

如侵立删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