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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再見》:一則悲傷的面具童話戰争殇歌,徒留歎息面具,是遮蔽也是諷刺鏡頭下的美與惡,無需台詞

作者:piupiu君的禮物
《天上再見》:一則悲傷的面具童話戰争殇歌,徒留歎息面具,是遮蔽也是諷刺鏡頭下的美與惡,無需台詞

他具有繪畫的天才,卻在戰争中被炸毀了下巴,從此戴着一幅面具,開始人間複仇。

他得到了父親的忏悔,與之相擁而泣,卻最終一躍而下,告别人世。

他就是法國電影《天上再見》的主人公愛德華,這個幾乎發不出完整音符的男人,向我們講述了一則悲傷的故事。

《天上再見》:一則悲傷的面具童話戰争殇歌,徒留歎息面具,是遮蔽也是諷刺鏡頭下的美與惡,無需台詞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3">戰争殇歌,徒留歎息</h1>

法國人的電影,總有股浪漫華麗的氣息,但唯美的鏡頭之下,殘忍與凄涼絲毫不少。

故事發生在一戰時期,德國與法國的戰士隔着戰壕已互生倦怠,戰争也漸漸接近尾聲。法國中尉接到了停戰的指令,好戰的他卻下令繼續戰鬥。他派出兩名

士兵出去偵探,并從後面射死了他們,以此為借口挑起毫無意義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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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再見》:一則悲傷的面具童話戰争殇歌,徒留歎息面具,是遮蔽也是諷刺鏡頭下的美與惡,無需台詞

戰争無比殘酷,炮彈漫天,黃沙頓起,愛德華被炸掉了下巴,戰友艾伯特差點被活埋。

一個人的瘋狂舉動毀了多少人的生命與生活,中尉這一角色,也暗喻着發起者,那些為自身利益不顧人民的罪人。但中尉不僅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在戰後大發戰争财,并娶了愛德華的姐姐,進入豪門,跻身上流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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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隐姓埋名,和艾伯特在一起艱難度日。戰後,他們和其他老兵一樣,衣不蔽體,墜落到社會底層。

而以中尉為代表的人們,對這些老兵毫不在意,他們對死亡士兵動起了心思,建造陵園、批發棺材,偷工減料,大發橫财。

這真是辛辣的諷刺,也是世間的悲涼。

愛德華因失去了下巴,而無法發音,進食也隻能靠管子注射流食。愛德華的身心遭到了雙重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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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對他是冷冰冰的态度,讨厭他與生俱來的藝術家氣質,是以,家不是他想回的家,國也不是愛他的國。

愛德華開始為自己制作面具,遮蔽醜陋的面容,并設計報複社會,與艾伯特一起,通過投标烈士陵園騙取大量财富。這引起了父親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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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再見》:一則悲傷的面具童話戰争殇歌,徒留歎息面具,是遮蔽也是諷刺鏡頭下的美與惡,無需台詞

最終,以為早已死去的兒子再次出現在父親面前,父親含淚緻歉,愛德華原諒了父親,轉身如鳥躍向天空,告别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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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結束,絕不意味着全社會的歡欣鼓舞。

現實中,槍彈炮鳴遺留下來的傷痛後勁極大,新社會誕生依舊是一個充滿陣痛的過程。大發戰後财富的人們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

對于老兵們,卻缺失撫慰,社會視線的轉移、經濟利益的追逐,讓曾經戰場上的英雄如飛鳥獵盡後的弓箭,遺棄一地,遍目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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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3">面具,是遮蔽也是諷刺</h1>

不愧為天才的藝術家,愛德華為自己制作的面具,每一個都富有藝術性。扮演愛德華的演員幾乎全程都佩戴着面具,這就是他的臉,是他的情緒表達的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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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第一個如樹枝般蜿蜒伸展的面具,标志着他劫後餘生的欣喜與渴望;

比如一個可以調節嘴部弧度的面具,以此來表達悲喜;

比如報複社會時的“佐羅”面具,目射精光,咧嘴邪笑;

再比如在得到巨款後,戴上的獅子面具,寬鼻垂眼,威嚴攝人,亂蓬蓬的鬃毛用紙币做成,暗含着對金錢的嘲諷與人物内心的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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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成為愛德華的一種表達、一種宣洩,也是電影的修辭。

人人都戴着一副面具,或是為了與世界周旋,或是為遮蔽内心的醜惡,又或是為保護脆弱的心靈。

父親的冷漠面具,或許是社會屬性使然,他照着世俗的标準衡量兒子,是以冷落、鄙夷着愛德華,但他的内心依然愛着自己的兒子,可是這樣的面具深深刺傷了兒子;

中尉,戴着一張華美的面具,表面溫柔、聰明,内裡奸詐、狠毒,毫無道德可言;

最後釋放了艾伯特的軍官,也要假借着各種失誤的借口釋放“罪人”——他依然要維持表演的所謂正義。有時,正義如此難以直言,這個世界并不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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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3">鏡頭下的美與惡,無需台詞</h1>

《天上再見》是一部唯美的法國電影,洋溢着濃重的浪漫氣息,鏡頭的運用華麗而流暢,在叙事上表達上清晰而豐富。

電影開始,鏡頭跟随一隻通訊狗在戰地上前進,一組長鏡頭,将戰場的空曠與零落展露無遺,奠定了電影蕭索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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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戰争場面時,電影運用了諸多主觀鏡頭,撲面而來的黃沙與炮彈,仿佛兜頭抛下,讓觀衆有身臨其境之感;

大反派中尉出場,畫面一片漆黑,隻露出一星紅點與缭繞的白煙,那是他唇間的香煙。攝影用一束燈光集中于他的臉部,這一小束光在黑暗中箍住他的一圈臉,如同給他戴上了一個面具,濃眉壓眼,神情兇狠。這樣的表情,與他之後的笑容形成鮮明對比:黑暗中,他才露出真實的面目,導演用意明顯。

當中尉來到烈士墓園,他着裝考究,開着豪車直接碾進園中。為了防止泥土弄髒鞋子,他一路踩踏着士兵的碑石而來,腳步輕快,如同在舞台上踢踏起舞。這份愉悅與不經意,和腳下慘死的士兵形成鮮明對比,刻畫出中尉的虛僞與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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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大量的俯視鏡頭的運用,讓觀影者有了上帝視角,也讓電影有了悲天憫人的情懷:

或是為了展現愛德華家中的父權壓制,或是表達人物的悲憫無助,或是描繪戰後士兵的混亂倉皇,或是感歎世間的無常哀傷。

當鏡頭高高懸起,人們有一種感動,有一絲歎息,沒有台詞,但善惡分明。

電影中有句台詞:“最後一個死去比第一個死去更加愚蠢。”

細想去,深有含義。

戰争伊始,總伴随着盲目與激動,似乎靠着振臂一呼,就能成就事業,功敗垂成。但随着戰争進行,人性的醜惡蠢蠢欲動,慘烈程度目不忍視。戰争因何而興,成為人們的思索。曆史一再上演,人類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的動物?

《天上再見》用詩一般的鏡頭講述一則戰後故事,其觸目驚心,不亞于戰争本身。

時光流轉,我們似乎離戰争已很遙遠,但事實是,依然有人們生活在戰争的恐懼與傷害中,我們隻是很幸運地,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度。

不忘曆史,不忘傷痛,這也是我們喜愛《天上再見》的重要原因。

《天上再見》:一則悲傷的面具童話戰争殇歌,徒留歎息面具,是遮蔽也是諷刺鏡頭下的美與惡,無需台詞

-尾聲-

複仇與治愈交織

悲傷中夾雜黑色幽默的風格

或許

也隻有法國人才能拍得出來吧

-特别鳴謝-

@巧克力安安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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