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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之末——虞舜

作者:某地东方鱼

如果说,一个人的出身就决定了他未来的高度。我想我的人生能够给那些屈服于生活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点上一支烟,请大家来看看我的故事。

——舜

遥远的冀州,那是生长着五谷的乐园。夏热冬凉,雨旱分明。生活在这里的部落小国受到陶唐国君放勋的庇佑,设北方之官和叔管控,连年风调雨顺,家家和睦。冀州疆土中有一座山,名叫历山。历山上的居民虽然生活俭朴,数代务农,但要论其祖先那可是能够载时象天,制义鬼神的颛顼。颛顼纵然统治一时,但不想其后代却平庸无能,皆为庶人。

不过当老百姓也有老百姓的好处,在放勋治理下的和平年代,不用去担忧祖先炎黄那样的战火、也不需要操心徐州那里的大水。那里自会有官员去处理。祥和的历山有一个老百姓,天生脑子就不好使,空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却无法辨别黑白,历山人戏称他为“瞽叟”。叫的时间长了,他也忘了自己的名字,也就笑嘻嘻的接受了这个不好听的名字。瞽,是瞎子的意思。而他明明没有瞎,却有了这样的一个绰号的原因,还是在下面

原始社会,娶媳妇比现在可容易太多了。男人到了年龄,在户外看上了谁,偷偷摸上去一个闷棍打晕就能带回家。瞽叟也是这样,却看上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女人。娶回家后,女人既不能做家务,也不能织布。没多久在姚墟生子后就死了。在那时的农民每日除了劳作外似乎也没什么去处,历山的农民农闲时听到此事,都笑谈瞽叟没有眼力,讨个媳妇还看上了一个病痨子,还留下一个拖油瓶。不过这个时候,这些歇脚的农民不会想到他们口中所说的“拖油瓶”就是以后的虞舜。

“拖油瓶”毕竟是瞽叟的亲儿子,也不能不管不顾,瞽叟给他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重华”再辛辛苦苦给他拉扯大。重华幼儿时过得还是蛮幸福的,起码父亲还会疼爱自己。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瞽叟又看上了一个“悍妇”打晕抱回家以后又给重华生下了一个弟弟叫象。象的母亲生性彪悍,并且愚蠢顽劣。在家里面丈夫对他言计听从,小象长得好看,活泼好动。相比于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重华来说,瞽叟更喜欢小儿子。后妈主家、又有一个从来不辨黑白的父亲。从那以后,年幼的重华就再也没有一天舒坦日子,被撵出家门,扛着比他高一半的锄头下地干活。也不知这件事对小重华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但却是他传奇人生的开端。

初春,天气尚寒,万里无云。阳光悬在天上洒下暖洋洋的光,照在了雷泽慢慢融化的溪流中,两岸枯树的枝丫上还残存着冬季未融化的冻雪,坚挺着赖在树上。小松鼠徘徊在树林中寻找着掉落的松果,树下的麋鹿沿着溪流欢快的奔跑着。忽然,它看见小溪旁坐卧着一只体型巨大的狼,惊叫一声,扭头撒腿就跑。

重华晃动了一下身子,提了提自己身上的狼皮,手中握紧削的尖尖的竹矛,紧盯着渐渐融化的水面。这时,一团黑影从冰下穿过,飞快的往下游射去。重华盯紧目标,用竹矛猛地往水下一捅,再拔起时末端已经多了一条黑鱼。简单地处理后,重华提着鱼回到家,刚进木栏后,弟弟象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把抢过哥哥提着的鱼,兴冲冲的大喊:“娘!娘!有鱼吃了!有鱼吃了!”柴屋内,走出了一个中年妇女,背后跟着一个佝偻着背的男人。妇女笑吟吟的一手接过手中的鱼,一手搂着象说:“走,妈给你烤鱼吃。”佝偻的男人也一脸慈爱的笑着,三人一同走进了柴屋,似乎全然忘了刚进门的重华。那个妇女,是重华的继母;而那个佝偻着背的男人是他的父亲。自打继母进家生下了弟弟象以后,父亲瞽叟身体残疾,继母脾气又大,俨然成为了一家之主。瞽叟对她言计听从,对小儿子也是溺爱有加。在过门之后发现了重华这个拖油瓶以后,一脸厌恶的将他赶出了家,瞽叟无可奈何,把自己身上的狼皮脱给重华,目送他走出家门。

几年的时间里,小重华披着狼皮在历山的缓坡搭建了一个小小的茅屋。挥舞着比自己长一倍的锄头种植五谷,紧握着削尖的竹矛在河边捉鱼,农闲时也会挖点陶土烧制些陶器。几年下来,勉强没有饿死。反观父亲家里,象母在家好吃懒做,弟弟象生性顽劣不务正业,每日支使那个残疾父亲上山找食。重华看不下去,时不时的留下一些食物接济他们。小孩子的心总是向往家庭的,重华几次提着食物长跪于柴门外,央求继母让他重回家中,每次总是象接过食物窜进家中死死的关上门,时不时的传出冷嘲热讽。久而久之重华在历山也算出了名,人们称赞他坚守孝道,并且痛骂他那个瞽了眼睛的父亲以及冷血的继母和弟弟。重华父亲的绰号因此得来。

重华心里恨他的父母吗?他扪心自问是恨的,但是在每当在冰冷夜晚中,紧裹在身上的那张狼皮却保留着他心里那一丝温存。他仍然能够回忆起佝偻着背的父亲从小拉扯他,也仍然能想到临走时他脱去身上的那件狼皮。虽然象母抱怨他让重华带走这么一件好衣裳,但最终也没有阻止。还有那个淘气的弟弟,每天主要的事就是趴在栅栏上盯着门前的小路,盼望着重华带来的食物。重华舍弃不下这个家,毕竟他们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也一直坚定,可以用自己的孝心去感化他们。就这样,过去了一年、两年、五年、十年。

重华童年的玩伴是同样住在历山的鲧,鲧和重华和历山所有的村民一样,都是颛顼的后代。颛顼是一个深沉稳重且通达的人,对于自己的子女教导严格,子孙后代全部严守颛顼留下的教导,并严格总结出教条传习后代。但是到了鲧这一支却不知为何“变了种”别人上山拾薪,他趁别人不注意偷偷烧掉别人的柴火、农家辛苦耕种,他经常窜进田间,偷摘农种、村里人屡屡教诲却从来只是左耳朵入右耳朵出。直到最后,历山上的人见到他都会大骂他是“梼杌”。偏偏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的人在遇见重华以后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改泼皮习性,和重华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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