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皇上忌憚宋家權勢 殺害親子 宋家也不遑多讓 便給皇上下了一記絕育藥

作者:小李子推書

皇上忌憚宋家權勢,貶妻為妾,殺害親子。

宋家也不遑多讓,在貴妃生下我之後,便給皇上下了一記絕育藥。

如此,我成了皇帝幺女,最受寵愛的小公主。

可我和宋家,都不滿我隻是個公主。

他們,想要扶持一個傀儡。

而我,想做皇帝。

皇上忌憚宋家權勢 殺害親子 宋家也不遑多讓 便給皇上下了一記絕育藥

1

我有五個哥哥,十個姐姐。

姐姐們一個接一個地被送去了藩屬部落和親,隻有我,留在了京城,被賞了公主府,吃喝玩樂,驕奢淫逸,好不快活。

就連彈劾我不守女德、有損皇家顔面的禦史都被父皇毫不猶豫地杖斃。

一時之間,安怡公主的名号響徹了京都。

我知道父皇寵愛我,但也沒有想到他竟做出了昏君行為,打殺言官。

就連權臣表哥也坐不住了,跑到公主府來問我怎麼看。

「上次聽到表哥憂心禦史台鐵闆一塊,不利于宋家行事,這不,就有了職位空缺。」

宋奕麟有些驚訝地看着我:「原來是殿下設計的的,真是高明!」

「不過這補位的人選,不知安怡可有推薦?」

我微微一笑:「一切,都聽表哥的。」

宋奕麟不贊同地搖了搖頭:「表妹自毀名聲親自做局,我這做哥哥的自然是要聽聽妹妹的意見。」

我把玩着手中的荔枝,眼波流轉,瞥了一眼面前的人:「表哥别說笑了,我的,不都是宋家的,安怡一介小小女子,哪認識什麼朝臣啊!」

宋奕麟心滿意足地哈哈大笑,我借機喝茶,掩住了嘴角的笑。

認識是不可能認識的。

就算認識,那也不能告訴你。

宋家就是吃人的魔鬼,如果不能為他們所用就一頓嘎嘎亂殺。

我需要人手,而宋家信不得。

哪怕他們可能微不足道,但是我相信,螞蟻亦能撼動巨樹。

2

話頭一轉,宋奕麟又說道:「聽到市井中的流言時,宋家還想出手壓制,生怕殿下引來禦史彈劾,失了帝心,隻是沒想到,我們還真是低估了陛下對你的寵愛。」

我長長歎了一口氣。

「不過是将母妃一生的悲哀補償到了我身上而已。」

「讓小姨進宮,宋家着實委屈了她。」

我内心嗤笑,作為世家之首,先皇怕宋家一家獨大,硬是下了宋氏不得為後的遺诏,讓身為王妃的母親最終隻封為貴妃。

曾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許諾,在陛下登基之後變成了笑談。

如今皇上自知委屈了母妃,便對宋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宋家族長,以及少族長宋奕麟,吃着母妃的人血饅頭,反過頭來惺惺作态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一場局,說是證明了我的恩寵,不如說,證明了如今是世家壓倒皇家的局面。

「不過既然聖上放任,看來安怡公主更加放肆些也無妨。」

不知表哥何意,我眉頭緊蹙,疑惑地朝他望去。

「食者性也,表哥相信,以公主的容顔,能讓各方的合作更加牢固緊密。」

他的話讓我的心沉入谷底,不自覺間臉色大變。

宋奕麟已過弱冠之年卻不娶親,私以為待大業即成之時,與我行大婚之禮。

此話一出,我便知他不過拿我當工具,就像我也在借蘇家的權勢一樣。

畢竟我身上也流着宋家的血,我還幻想他們對我有一絲真心,如今血淋淋的現實擺在了我的面前。

為成大業,我的身體可以拿去交易。

無妨,無妨。

這本就是我的籌碼之一,隻是被至親親人說出來更加讓人難以接受而已。

我盡力平複着心底的情緒,表面上釋然一笑,起身環抱宋奕麟的胳膊緊貼而坐。「那表哥呢?」

「安怡的仙人之姿,入不了表哥的眼嗎?」

我看着他的眼神輕輕瞥過燃燒的香爐。

自出宮建府以來,表哥就以賀禮的名義為我送來了宋家秘制的熏香。

「承蒙公主擡愛,你我之間已足夠信任,奕麟從不做無用之事。」

3

送表哥出門後,我就在堂前思考,如何才能最大地利用自己的優勢,最好能在我與宋家共賀事成之後,給他們狠狠一擊。

恰逢這時門房來報:「明佑殿下來了。」

我打起精神,便看到了眼熟的事物。

「姑姑,皇爺爺新賞賜的荔枝,剛送到府我便給您拿來了。」

「啊……原來姑姑已經有了,還更大更好,也是,姑姑背靠宋家,什麼好東西沒有啊,是明佑不自量力了。」

我伸手接過皇侄兒的心意,牽着他來到書房。

「明佑有這份心,哪怕是酸的,姑姑心中也是甜的。」

「姑姑别安慰我了。」

少年眼巴巴送來的新鮮物件沒有送到心坎上,便有些悶悶不樂。

我沒有心思哄人,隻覺得這天氣更加悶熱了,喚來侍女前來多加了幾盆冰。

「大哥還是每旬最後一日都去郊外嗎?」

「一如既往,明佑也不知道父王去幹什麼了。」

我擡頭看了看喜歡在這裡躲清閑的皇長孫:「你父王在你這個年紀,早就已經跟着陛下在禦書房聽議政事了。」

「小心明德殿下暗地裡跟着太子學習,到時候,大哥又要罵你了」

「姑姑教訓的是,明佑回去之後便多跟着父王學習。」

4

祁明佑是個可憐的孩子。

大皇子是惠妃所生,二皇子中宮所出,一生下來便被立為太子。

大皇子吃夠了庶長子的苦,而太子也因非嫡長子而被诟病。

于是兩人鉚足了力氣想給陛下生個嫡長孫。

大皇子妃四年生了三個女兒,而太子妃晚成親一年卻三年無所出。

最終還是大皇子略勝一籌,在婚後第五年生下了嫡長子祁明佑。

他的出生,果不其然得到了陛下的寵愛和流水般的賞賜。

祁明佑,成了大皇子手中壓倒太子的利器,

大哥對他是非人一般地苛刻,國子監的夫子要求辰時上學,大皇子便讓他卯時就要坐到書房溫書。

夫子讓抄 10 遍書,明佑回到家就要抄 20 遍。

當太子家的孩子明德殿下受到皇爺爺的誇獎時,他回家就要挨闆子打手心。

我從禦花園的假山中遇到偷偷躲起來哭的大侄子時,我才知道,大哥對一個小孩是何其苛刻。

親自将他送回大皇子府,沒想到我的身後從此就多了一個小尾巴。

大哥也樂意自己的孩子和最受寵的妹妹在一起,畢竟,跟着我,也能多見幾次皇上,

隻是明佑本人并無争鬥之心,隻想四處遊曆,寄情山水。

我在家中給他準備了散文遊記,一來二去的,明佑反而和我更親近起來。

5

本來是姑侄閑暇的下午時光,一個讀書一個作畫,隻是午後太陽毒辣,我覺得今日的空氣異常煩悶燥熱。

明佑拿了團扇在我身後一下一下扇着,卻絲毫不見涼意。

我回頭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扇子,想要自己來,卻無意中觸碰到了明佑的手,不受控制地便握上去:「明佑,你身上好涼快。」

「姑姑,你的臉好紅啊。」

意亂情迷,攪了一池春水。

當再次清醒時,我甩了身上之人一巴掌,

他順從地跪在我腳邊:「請姑姑降罪。」

我沉默着,不知道該說什麼,定定地看着他驚慌得不知所措,才開口說:「不怪你,下去吧。」

「姑姑……」祁明佑仰起頭,哀求地看着我。

「滾。」

6

「宋奕麟!」

我氣勢洶洶地闖進他的院子,旁邊的侍從想攔我卻又不敢動手,隻是驚呼着說公主不得擅闖少族長的房間。

他好整以暇地獨自品茗,對我的到來毫不意外。

我一把将他的破荔枝甩到他臉上:「宋奕麟,你敢算計我!」

「公主此言差矣,雖然我給你下藥了,但是我可沒給我們的皇長孫殿下下啊!」

「生病了可以叫禦醫嘛,又不是我逼着他給公主解藥。」

「是他對自己的姑姑有不軌之心,公主怎麼怪得上我。」

我不想說話,隻想打人,

在挨了砸,又被呼了幾巴掌後,宋奕麟鉗住我的手,将我壓到桌前,

「大皇子可是我們成就大業的第一步,皇長孫這枚重要的棋子絕不能出問題。」

「雖然我知道祁明佑信任依賴你,但是對面的,可是他親生父母!」

「冒犯了自己最喜歡敬重的姑姑,才能讓他心懷愧疚,自責不已。」

「這一劑重藥,是讓他心甘情願地為我們做事。」

他瞪着我,說話的氣息甚至能噴到我的臉上。

我将他推開,憤恨地指着他:「宋奕麟,那是我大哥的兒子!」

沒想到表哥嘲諷一笑,打開他裝風流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着。

「安怡,别裝了。」

「你故意與明佑殿下交好,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我不過是把事情做得更徹底而已。」

7

我和宋奕麟大吵一架,不歡而散,隔日,他派了府上的小厮來公主府。

「少族長說,知道公主殿下最愛荔枝,這次商行帶回來的精品,全送過來了。」

我知道,世家大族的嫡長子,未來的宋家族長不會低頭,隻是送了妹妹最愛的吃食過來當作歉禮。

令我不滿的是宋奕麟的背後算計,但是他說得沒錯,我早就算好了會有那麼一天。

該發的脾氣得發,該打的人得打,不然,不等繼位現在我就是他的傀儡了。

入了夜,空氣中終于泛了陣陣涼意。

「殿下。」

我微微挑眉:「薛大人今日下值有些早啊。」

薛年誇張地拿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殿下莫要嘲笑我了,同僚們申時便都約着去喝花酒了,隻剩我自己整理文宗直到酉時一刻。」

「薛年,你隻看到纨绔子弟屍位素餐,酒囊飯袋,卻不知真正受重視的世家子弟 3 歲啟蒙,5 歲學策論,7 歲便跟着家中長輩學政事或者上戰場。」

「莫要以為你是陛下欽點的新科狀元,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了。」

「陛下不過是想要打壓世家而已,論老謀深算,你等寒門學子還差得遠。」

「殿試三年一屆,能留在京城的寒門官員本就寥寥無幾,加之不懂京城水深,莽撞之下失了性命,更讓朝堂成為世家的後花園。」

「你的官職雖小,但卻是做實事的,他們将髒活、累活、麻煩事推脫給你,還秉着恃強淩弱的心思,卻不承想,這才是你進步最大的捷徑。」

「薛某謹遵殿下教誨。」

看他聽進去了,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可不想,被壓了重寶的人,染上世家驕奢淫逸之風。

「近日市井中的傳言,你怎麼看?」

薛年不敢貿然答話,隻是試探着問:「殿下指的是?」

「自然是安怡公主的風流韻事,你可覺得本宮不堪為主?」

「無論殿下是何種人,都是救薛某于水火的恩人,薛某甘願為殿下肝腦塗地。」

「其他人呢?」

「其他人亦如此!」

「好。」我哈哈一笑,站起身來,窗外已經起風了,吹得樹葉嘩嘩作響,

「那本宮便等着你們掀了這棋盤,有朝一日,也成為一部尚書!」

「薛年定不負殿下期望!」

大餅畫完,他跟我彙報了近日朝堂之事,我又交代了寥寥數語,托他傳達其他京中寒門一派的同僚。

事畢,我已端茶送客,薛年卻如沒看到般期期艾艾。

「薛大人可還有事?」

「殿下,薛某還有一事疑問,不知殿下可否為在下解惑。」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說。

「殿下出身世家之首的宋家,又得皇帝寵愛,為何不享貴族之便利,反而費勁為我等寒門學子掙前途。」

「薛大人覺得我為何與世家殊途呢?」

沒想到此話一出,薛年竟起身向我行了一個大禮。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殿下大義!」

「嗯……新鮮的荔枝拿回去跟友人分分,你們官小,定然拿不到陛下的賞賜。」

「謝!殿!下!」

此一番,薛年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什麼能比有一個志同道合的主子更讓人興奮的呢?

好不容易派侍女暗中送了薛年出府,我終于忍不住暢懷大笑。

初入官場的人就是天真,我說同世家殊途,

又沒說就跟他們是一路人了。

8

時光飛梭,漸漸竟入了秋日。

祁明佑也跟着大皇子入了京城守備軍增長見識。

自知做了錯事,休沐之時他常在公主府前徘徊,卻不敢登門。

還是我命了侍衛将他薅進府,才恢複了以往的熟絡。

父皇畢竟年紀大了,一場秋風吹來,守夜的小厮關窗遲了,便惹上了一場風寒。

近日我一直與母妃同住,作為最受寵愛的公主,父皇生病是要時時刻刻侍疾在前的,

畢竟,寵愛也是需要維護的。

這一日,我照例親自喂了父皇湯藥,父皇看着氣色有些恢複了,與我調笑幾句,便見大皇子帶着皇妃和祁明佑前來侍疾。

我想要和大哥行禮,一時起猛了眼前一陣發黑,隻覺得天旋地轉。

「姑姑!」一聲驚呼下我便被抱了滿懷,擡頭之時卻看到了皇嫂震驚的眼神。

「安怡,這是怎麼了?」

有床帏遮擋,父皇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

「回禀父皇,安怡無事。」

「雖然生病的是朕,但這幾日你天天守在床前,茶不思飯不想,朕瞧着你都瘦了,正好老大來了,你就回貴妃宮中歇息吧!」

「安怡謝過父皇。」

我行禮過後退身出去。

9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父皇歇息了幾日,便拖着病體上朝。

隻是朝堂之中,更是出了火上澆油之事。

宋禦史當堂彈劾,大皇子與敵國私通,出賣我朝機密,罪不容誅。

陛下沉聲:「宋立,你可知污蔑皇子,是死罪。」

雖然說着話但是陛下的眼神卻緊緊盯着前排的宋奕麟。

大皇子跪在殿前,懇請陛下明察。

宋禦史便稱,願以項上人頭擔保,大皇子與敵國私交甚笃。

陛下風寒未愈,一時咳嗽不止。

似乎是在提醒着下方的大臣們,皇上老了,而大皇子身為長子,有一争之力。

「陛下,不如讓禁軍搜查皇子府,若無通敵的證據,也還大皇子一個清白。」

盛怒之下,也隻有寵臣宋奕麟敢出聲。

「如此,那便查吧,朕倒要看看,是誰對着朕的位子蠢蠢欲動了。」

四位皇子發現火燒到了自己身上,趕緊跪在大哥身邊:「陛下萬壽無疆,兒臣絕無不軌之心。」

「哼,散朝。」

陛下甩袖而走,徒留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大哥可真是粗心,有想法怎麼還能讓禦史抓住了。」

太子習慣地冷嘲熱諷,大皇子卻毫不心虛:「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怕什麼。」

他打量着太子,冷笑道:「你才是儲君,比起我,二弟的威脅想來更大。今日父皇能為了禦史的一句話搜查我的府邸,以後,也會為了二弟的一點錯事便廢了儲君。」

他環顧周圍的四個弟弟:「爾等好自為之,莫要讓我查到是誰加害于我。」

「大哥說笑了,自四哥夭折後,宋貴妃除了安怡公主外再無所出,我等誰有本事,能拉攏了宋家啊。」

「六弟所言極是,大哥還不如自省其身,别真背上了叛國之名。」

「定會讓你們失望!」

10

風雨欲起,公主府變得低調起來,除了日常進宮和父皇聯絡感情,我基本都縮在自己家中。

宋奕麟來找我時,我正歪躺在花架下的躺椅上,欣賞伶人們的樂曲。

「陛下從大皇子府中搜出了他和敵國往來的信件,但大皇子堅稱他是被污蔑的。」

「是不是被污蔑表哥心裡不是最清楚了嗎?那信件不還是你親手給我,又讓我交代明佑放到書房深處的。」

宋奕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隻是沒想到咱們的陛下還挺看重大皇子,隻是關半年禁閉,罰了三年俸祿。」

此話一出,我便知道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

隻是信件往來,我們從沒有想過能一舉扳倒大皇子,不過是給父皇種下懷疑的種子而已,畢竟,一旦有了信任裂縫,你隻要再輕輕一碰,皇家的父子親緣便會瞬間坍塌破碎。

「昨日有一老百姓打獵時誤入了一處山坳,竟發現此處有一軍隊駐紮,慌慌忙忙逃回城裡時,正巧驚擾了趙大人的馬車,獵人語無倫次地求饒,卻讓趙大人心生窦疑,已經禀了太子,派人暗中前去檢視。」

「如果順利的話,折子明天就會放到皇上的案前了。」

「趙大人?太子的母家?你讓太子的人來揭露大皇子豢養私兵之事?」

宋奕麟含笑點點頭,正巧伶人這時唱道:他人怎比得親骨肉?久久見假和真。尋思及早回頭省,莫把親人如陌路人。

可是在天家,信誰都可,單就親兄弟是萬萬信不得的。

11

朝堂上争吵了數日,大皇子與太子兩人的派系據理力争。

一方稱大皇子還未釀成大錯,理應讓其戴罪立功,從輕發落,而另一方則稱在京城豢養私兵,即有纂位之心,應當嚴懲,以儆效尤。

一場風寒終究是讓皇上意識到自己老了,總是要殺雞儆猴,警告其他幾位皇子。

最終皇上拍闆,将大皇子貶為庶人,終生圈禁。

當我拿了聖旨到大皇子府中時,大哥在書房中癫狂酗酒,我便轉道去了後院。

大皇子府門庭早已衰落,我也得以暢通無阻地到達皇嫂的院子。

「明佑,你為何這麼做?」

「母妃所言何意?」

「我曾見你慌慌張張地從書房走出來,當時我以為你又被父王訓斥了,可如今事情敗露,我才反應過來那通敵的信件是你放的。」

「母妃說笑了,我怎麼會坑害自己的親生父母?」

「怎麼不會,都以為背後之人是太子,但母妃知道,是公主殿下。」

我聽到明佑輕笑了幾聲:「母妃真是聰明,那不妨告訴你,我一心隻為了姑姑。」

皇嫂久久未言,半響才從牙關擠出兩個字:「為……何?」

「我不過是你和父王争奪皇爺爺關注的工具人,你們自己無能,便讓我去争、去奪,可何曾想過我是否願意。」

「你們心裡隻有皇權,隻有自己,我根本不是你們的兒子,是打擊太子黨的一把刀!」

「母妃還記得我七歲時,因為皇爺爺誇了太子家弟弟一句聰明伶俐,回來便被父王打了十個竹闆的事嗎?」

我聽着皇嫂辯解:「不過是十個竹闆而已。」

「母妃不記得了,我可終生難忘,當我哭哭啼啼地來找您時,您說,疼了才能記住這次的教訓。」

「隻有姑姑,隻有姑姑心疼我,給我請來太醫,親手給我塗藥。」

「姑姑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喝什麼、讨厭什麼、害怕什麼,母妃呢,您知道什麼?您除了知道我叫祁明佑,知道我是皇上的嫡長孫,您還知道什麼?」

「隻有姑姑,才是真心疼愛我,也隻有在姑姑那裡,才能給我片刻的放松,而一旦回到這皇子府,我便如同窒息了一般。」

「我隻有姑姑了,可恨母妃竟以雖為姑侄,但年齡相仿,婚配之年當男女大防為由,要我同姑姑斷絕往來。」

「母妃這時要斷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光啊。」

「母妃,自我有記憶以來,您就沒有抱過我,我得了皇爺爺表揚,我就是您的乖兒子,我要是犯了錯,比不過明德弟弟,我就是罪大惡極。」

「我……」皇嫂哽咽了半響,說不出話來。

「啪,啪。」我邊鼓着掌,邊走進了正堂。

「皇嫂如今可知,虧待了明佑多少?」

她崩潰地坐在地上,恨恨地看着我,而明佑卻一改強勢,拉着我的袖子站在旁邊。

「皇侄兒說得沒錯,姑姑疼他,是以特意去陛下那裡求了旨意,從此明佑将由我宋家教養。」

我找了借口将明佑支出去,然後湊近了皇嫂,拉着她的手說語重心長地說:「皇嫂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唯一的兒子考慮考慮,妹妹隻是想他能幹幹淨淨地活下去而已。」

皇嫂沉默不言,我也不等她回話,自顧自地回了公主府。

半個月後,大皇子自焚于府,金吾衛發現時,火勢迅猛,已無法救人。

最後仵作判定,皇子府中無一人幸免。

大兒子的去世反而激起了父皇的不忍,赦免大皇子一切罪責,以郡王之禮下葬皇陵。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