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迪亞諾把諾貝爾文學獎熬成了“屌絲”

文=曹喜蛙

盡管随着莫言等華人作家逐漸的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中國人對諾貝爾文學獎的向往已經大大降溫，尤其文學已經遠遠無法與影視、遊戲、旅遊、宗教等的地位相媲美，但是類似法國作家莫迪亞諾這樣把諾貝爾文學獎熬成“屌絲”還是令人唏噓。

莫迪亞諾絕對是一個文學天才，他10歲開始寫詩，23歲發表小說處女作《星形廣場》，這部小說當年就為他赢得了羅歇·尼米埃獎，從此獲獎對他來說就簡單如探囊取物一般。單說文學獎這條道路上，莫迪亞諾就一直一路“狂奔”，所有重要的法國文學獎他全部斬獲囊中。從1972年獲得法蘭西學院小說獎，到1978年以《暗店街》一書獲得龔古爾獎。而在幾年前，他還獲得了2010年度的西蒙娜和奇諾·德爾杜卡基金會之世界獎，這一獎項為他赢得了高達30萬歐元的獎金。獲得過這個獎項的作家也是星光熠熠，包括了在莫迪亞諾獲獎前一年得獎的米蘭·昆德拉，前兩年的巴爾加斯·略薩，以及再之前的博爾赫斯、伊斯梅爾·卡達萊和瓦斯拉夫·哈威爾等。

實際上，在我們這樣的年代“文學獎”已經沒有什麼殺傷力，而恰如奧斯卡獎等還能讓一些人多一些關注與矚目。就在很多國人還在為所謂奧斯卡流口水的時候，作為小說家的莫迪亞諾也早就涉足過電影圈，1974年他與著名導演路易·馬爾合作創作了電影劇本《拉孔布·呂西安》，而這部影片是獲得了奧斯卡金像獎的。此外，在影片《一路順風》、《犯罪家譜》和《伊瑪娜的香水》等影片裡他都擔任了編劇工作。

莫迪亞諾在法國的讀者非常廣泛，至少類似中國的武俠小說大師金庸。莫迪亞諾的作品帶有偵探小說的味道，讀者總是被引導着想要一直讀下去，進而解開謎團。這一特征在《地平線》和《暗店街》中都展現得很明顯，甚至在後者中小說的叙述者本身就是位私家偵探，但他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不斷尋訪與找尋。而偵探小說在西方似乎比武俠還有令人癡迷。

中國的詩人北島，一度是諾貝爾文學獎的熱門人物，但現在似乎有點受冷落。不過我本人對北島非常欣賞，他得不得獎都無關緊要。而莫迪亞諾本質上也是個詩人，正如前面提到他10歲就開始寫詩。也正因為如此，莫迪亞諾作為所謂“新寓言派”代表作家的身份，想必是有詩歌的意味的。

某種程度上講詩歌才是文學之根本，我們知道很多作家都是詩歌的支援者和終身擁趸者，而比起影視什麼的流行的東西，莫迪亞諾顯然也更熱愛閱讀。他喜歡很多詩人，波德萊爾、魏爾倫、蘭波、闊比埃、查理·克羅、日耳曼·努沃、阿波利奈爾……他想用原文閱讀奧地利詩人賴内·馬利亞·裡爾克的作品。這麼說，即使詩人北島沒有獲諾貝爾文學獎，想必他也是很高興的，他知道詩人的地位其實比人們嘴上所貶斥的狀況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