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25日,哈文在社交平台釋出李詠離世的消息。
“永失我愛”短短四個字,卻重達千斤。
今年10月25日,哈文釋出一張白玫瑰照片,
配文隻有一個“念”字。
李詠的女兒法圖麥也發了一段文字:
“兩天前我夢到你了。我很想你,我很愛你。”
李詠在《生命中的最後一天》演講裡說過這樣一句話:
“餘生很長,你不必慌張”
李詠離開了,隻剩哈文和法圖麥相依為命。
母女倆生活在國外,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李詠遺體沒有回國,他選擇将自己安葬在異國他鄉。
李詠作為“央視一哥”,生前好友無數。
為何前來吊唁的隻有8個人?
連李詠的父母都未能來李詠墓前看一看。
三年過去了,父母至今不知道李詠安葬在何處。
也沒能來看一眼。
李詠為什麼不選擇落葉歸根?
父母為什麼連兒子最後一面都沒能見上?
這裡面有太多太多的遺憾。
而如今哈文和李詠父母的關系也讓人眼眶含淚。
01
李詠的父母起初是不同意他和哈文交往的。
哈文是“官二代”。
她爸爸是甯夏zf高官。
而李詠隻是新疆普通人家出身的“窮小子”。
李詠出生在烏魯木齊,
上面還有兩個姐姐。
爸爸是一名勞工。
一家人都老實本分。
别看後來的李詠在台上伶牙俐齒的,
可在6歲以前,李詠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人多的地方他不敢講話。
一講話就會結巴。
直到有一天,李詠發現自己一個人在小樹林裡唱歌時不會磕巴。
後來他一有時間就跑到小樹林裡練習唱歌。
自己一個人對着樹林說話。
從那一刻起,他就下定決心将來要成為一名伶牙俐齒的主持人,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
他也一直在朝着主持人的方向努力。
1987年,李詠考入北京廣播學院學習播音主持專業。
與此同時他和來自甯夏的哈文成為同班同學。
當李詠第一眼看見哈文時,他的心就淪陷了。
李詠經常在班上偷看哈文,還會把她的側臉畫下來。
久而久之哈文也察覺到李詠的小心思。
大學時期的李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說話就臉紅的小男孩。
他變得能說會道,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很輕松就把哈文追到手。
不過李詠對哈文的愛不是隻會“說”。
他把他對哈文的愛落實在方方面面。
哈文是回族女孩。
學校回族食堂沒有面條,是以每次哈文過生日的時候,李詠都會跑到外面的回族飯店給她買一碗長壽面。
李詠還會自己設計情侶裝,畫好圖紙後拿給裁縫店做。
然後和哈文穿上情侶裝,手牽手走在學校裡。
每逢寒暑假,他們倆就不得不短暫分離兩個月。
在此期間,李詠每天都會寫一封信給哈文。
還會用信封裝好。
這些信哈文一直保留着,後來幾次搬家,哈文都丢過不少東西,唯有這些信一封都沒丢。
哈文和李詠在大學期間誰也沒有把這段戀情告訴父母。
直到1991年大學畢業,李詠才敢和父母開口提這件事。
李詠父母當場就提出反對。
父母認為他們隻是普通老百姓。
而哈文是家境優渥的富家女。
他們擔心哈文有“大小姐脾氣”,怕李詠以後受氣。
即便李詠向父母解釋過很多次,父母心裡依然存有顧慮。
是以李詠一直沒敢把哈文帶回家。
不久後李詠就被配置設定到西藏電視台。
哈文則留在中央電視台。
于是又開始了漫長的異地戀。
在西藏的李詠每天都會給哈文寫信。
哈文也和以前一樣,全都把信按時間順序收藏好。
李詠人在西藏,但是他的心全在哈文身上。
他生怕哈文會被别的男生追走。
他每一天都盤算着回去的日子。
幸運的是一年後,李詠就被調回北京。
這次回來李詠沒有跟哈文說。
他準備給哈文一個驚喜。
在西藏他省吃儉用攢下一年工資,才給哈文買回一枚鑽戒。
順便在路邊花店買下一束花。
李詠把花放在背後,坐上公共汽車來到哈文身邊。
那一天的花格外清香。
哈文一看見李詠,淚珠立馬滾落下來。
這一刻他才知道,不僅僅是他在煎熬,哈文也在苦苦等他回來。
就在這一刻,哈文決定嫁給李詠。
到這時,李詠才敢把哈文帶回家裡見父母。
哈文來到新疆後和李詠父母短暫相處了幾天。
李詠的兩個姐姐對哈文贊不絕口。
她們認為哈文是個真實、善良的姑娘。
于是兩個姐姐開始勸說父母。
哈文也給李詠父母許下承諾:
“伯父伯母,我不是嬌慣的大小姐,我會好好和李詠生活的,請您二老放心。”
在全家人的勸說下,李詠父母才終于同意他們的婚事。
1992年,李詠和哈文登記結婚。
當時李詠沒什麼錢,
唯一一點存款都拿去買鑽戒了。
連一套像樣的婚紗照都拍不起。
這也讓李詠心裡一直有愧。
後來他還試圖給哈文補辦婚禮,隻不過哈文覺得沒有必要。
哈文和李詠結婚後從來沒有吵過架。
哈文對公公婆婆也特别好。
新疆的冬天特别冷,
哈文專門在北京找人定做加厚棉鞋和羽絨服寄給公公婆婆穿。
哈文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新疆看他們。
每次去都會給公公婆婆留生活費。
還會背着公公再給婆婆偷塞幾千塊錢。
她知道婆婆每次買東西都會給公公商量。
是以才偷偷給婆婆塞錢:
“媽,以後買喜歡的東西不用跟爸商量了,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02
結婚後李詠和哈文并沒有打算要孩子。
但李詠是家裡唯一的男孩。
公公婆婆無法接受這樣的決定。
于是就讓兩個姐姐旁敲側擊的勸說哈文和李詠。
很長一段時間李詠都不敢接父母電話。
一接電話就是“催生”。
李詠一躲,就隻剩哈文一人應對。
公公婆婆還從新疆專門來到北京。
婆婆拉住哈文的手就開始流淚。
老人對孫子孫女的渴望非常強烈。
幾番語重心長的談話後,哈文也抵擋不住。
終于跟公公婆婆保證不再做丁克家庭。
哈文松口之後,李詠也同意了。
一年後哈文懷孕。
李詠減少很多工作留在哈文身邊照顧她。
他看了很多照顧孕婦的書籍。
十分細心的照顧着哈文的飲食起居。
還把哈文懷孕過程的點點滴滴用日記記錄下來。
他一直對哈文“百依百順”。
不少人說過李詠“怕老婆”。
連李詠本人都說過:
“我敢和上司拍桌子,我敢和任何人拍桌子,但我唯獨不敢和哈文拍桌子。”
與其說他是怕老婆,不如說他是愛老婆。
李詠曾說過:“我見過太過比哈文漂亮的女孩,但是每次我一回家,我還是覺得哈文好看,怎麼看都好看,永遠看不煩。”
他覺得在婚姻裡,男人對妻子“讓步”是一種成熟的表現。
在一次采訪中,記者讓李詠談談自己婚姻幸福的秘訣。 李詠:“夫妻之間難免會因為争吵失和,我每次吵架後總是首先向妻子認錯。” 記者:“如此一來,您不覺得很沒面子嗎?” 李詠笑着說:“成熟的稻谷才會彎腰。”
是啊,隻有碩果累累的稻谷才會彎腰。
用成熟的方式解決夫妻之間的沖突,這才是婚姻幸福的秘訣。
2002年,哈文和李詠女兒出生。
按照哈文回族的習俗,李詠給女兒取名“法圖麥·李”
法圖麥的到來給這個家庭帶來很多歡樂。
李詠的爸爸媽媽看到孫女都高興得合不攏嘴。
甚至直接從新疆老家搬過來,專門在北京照顧孫女。
直到法圖麥上國小,老兩口才回到新疆。
李詠和哈文很注重女兒的教育。
法圖麥在樂成國際學校讀書。
樂成國際裡有200多名外籍老師,來自28個不同的國家。
樂城國際在北京CBD商圈。
學校有來自58個不同國家的學生。
是北京最大、最好的學校之一。
來這裡上學的學生非富即貴。
看着孫女入校後,李詠父母才放心的離開。
從法圖麥出生到上國小,他們在北京住了7年。
這7年哈文和公公婆婆朝夕相處,從沒有紅過臉。
哈文每個月都會給公公婆婆一筆錢。
不管婆婆買什麼她都不會過問。
有時候婆婆會給她看買菜發票、購物賬單等等。
哈文直接拒絕,看都不看一眼。
她對婆婆說:
“媽,我是你們兒媳婦,我給你們錢是應該的,你們不用跟我彙報。”
哈文還會定期帶公公婆婆去體檢。
公公婆婆老家親戚比較多,
經常會有親戚來家裡做客。
每次親戚一走,家裡總是亂糟糟的。
哈文愛幹淨,
婆婆怕哈文會不高興。
每次都拒絕親戚來家裡做客。
哈文察覺到婆婆的顧慮。
她主動找婆婆溝通:
“爸媽,家裡兄弟姐妹多是好事,來回走動關系才會更親,家裡亂點不要緊。”
李詠和哈文都在央視工作。
表面上看李詠比哈文知名度要高。
其實哈文是李詠的“老闆”。
哈文不僅是三屆春晚的總導演。
還是《非常6+1》、《詠樂彙》、《幸運52》等節目的導演。
李詠還笑稱:
“我給我老婆上班,我的工資都是我老婆給我發。”
李詠的主持方式也讓觀衆眼前一亮。
一改央視主持人嚴肅的形象。
幽默、風趣又不失風度的主持方式很受觀衆喜歡。
著名的“砸金蛋”環節,也被李詠帶紅。
那段時間,民間很多集市上都會有模仿李詠砸金蛋的遊戲。
後來法圖麥漸漸長大。
李詠和哈文工作太忙,無法兼顧工作和家庭。
哈文為了能讓李詠安心在外工作。
她毅然決然辭掉央視工作。
回到學校當大學教授。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像很多家長一樣,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女兒成長。
李詠主持過10次春晚。
也就是說,有十年他沒有在家裡吃過年夜飯。
每次主持完春晚,李詠和哈文就會匆忙趕上飛機去給兩方家長拜年。
因為哈文父母在甯夏。
李詠父母在新疆。
甯夏離北京較近,是以每年李詠和哈文都會先回甯夏給嶽父嶽母拜年。
然後再回新疆給自己爸爸媽媽拜年。
李詠父母思想比較傳統,他們認為拜年應該是兒子先給自己拜,再去拜嶽父嶽母。
李詠對這件事不是很能了解。
他認為都是雙方父母,沒有必要分那麼清。
更何況先去甯夏,再來新疆路途更順。
但是父母心裡又不高興。
哈文則跟李詠想的完全不同。
哈文認為拜年本來就是一件開心事,應該以開心為主。
以後先來新疆拜年就行了,沒必要和父母争論。
李詠非常感謝哈文的了解。
從此,李詠和哈文大年初一結束春晚,先來新疆拜年。
大年初三再飛往甯夏。
每年過年他們都穿梭在不同的機場。
忙碌又幸福。
03
褪去了兒時的稚嫩,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小時候還被觀衆攻擊長相。
現在的法圖麥“搖身一變”成為前衛、時尚的女孩。
法圖麥長大後去到國外讀書。
在李詠的教育下她非常陽光、自信。
完美诠釋什麼叫“女大十八變”
哈文經常會曬出一家三口的合照。
鏡頭裡的李詠永遠滿臉歡笑。
然而誰也沒想到,意外無聲的到來。
2017年,李詠正在化妝間休息。
突然之間李詠倒地不起。
化妝間所有從業人員吓得手忙腳亂。
趕緊把李詠送到醫院。
并且第一時間通知哈文。
哈文一下子亂了陣腳。
當過多年春晚導演的她,什麼場面都見過。
舞台上出現什麼意外她都能冷靜的處理。
唯獨這次她慌了。
她匆忙趕到醫院。
醫生告訴她李詠得了喉癌。
這一消息仿佛晴天霹靂。
哈文不知道說什麼。
李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體正在倒計時了。
是以他和哈文商量去國外治療。
主要是因為法圖麥在國外讀書。
李詠想用自己最後的時間好好陪陪女兒。
去之前李詠先回了趟新疆。
他沒有跟父母說自己得病的消息。
這次回去似乎是看父母,也似乎是在跟父母告别。
李詠知道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回來。
是以跟父母說在國外陪女兒暑期實踐,暫時不能回來。
父母當時也沒多想。
李詠那時候從外形上還看不出病态。
而哈文也打算把這件事一直瞞下去,直到瞞不住為止。
沒想到這次李詠和父母一别,便再也無法相見。
李詠一來到國外就開始接受治療。
一天時間都沒有耽誤。
與此同時,哈文每個禮拜都會給公公婆婆打電話。
每次都會在電話裡跟公公婆婆說一些開心的事。
沒有人知道哈文笑的時候,内心裡有多崩潰。
李詠一直在接受治療,
但病情沒有得到控制。
李詠病情越來越嚴重,精神狀态很不好。
哈文每天在病床前沖着李詠笑。
扭過頭就在門後抹眼淚。
即便這樣,她仍然沒忘記和公公婆婆報平安。
從李詠生病那天開始,哈文每天早上都會在社交平台發“早”。
她努力堅強着,
可是命運還是沒有放過她。
“經過17個月的抗癌治療,2018年10月29日5點20分,永失我愛”
04
那一年,李詠50歲。
“永失我愛”短短四個字,惹無數人淚目。
這件事徹底瞞不下去了。
哈文強忍着淚水給公公婆婆打電話。
公公婆婆聽到消息後哭到昏厥。
得知李詠遺體還為下葬時,公公婆婆哭着也要飛過去看兒子最後一眼。
可是父母已經70多歲,而且沒有護照和簽證。
短時間内是無法過來的。
兩位老人哭到倒地不起。
李詠的兩個姐姐硬是把老人攙起來。
葬禮很快就舉行了。
李詠生前的遺願是“不要把我的遺體運回國,一切從簡。”
哈文按照李詠的遺願照做。
葬禮上隻來了8個人。
全是親戚。
李詠父母沒有來,李詠的姐姐和姐夫全都來送弟弟最後一程。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沒人了解。
哈文永失我愛的痛也沒人了解。
哈文不僅要自己振作起來,她還要安慰女兒,還要安慰公婆。
公公婆婆在接到電話那一刻起,就每天以淚洗面。
幾次哭到昏厥,
三天滴水未進。
還因為虛脫被家人送進醫院。
哈文聽說後哭到不能自已。
她趕緊給公公婆婆打過去電話:
“爸媽,李詠不在了,但是你們還有我和孫女啊,我心裡永遠隻愛李詠一個人,我永遠是你們李家的媳婦。”
這句話哈文不隻是說說而已,
她全都做到了。
李詠之前是每兩個月給父母打一次錢。
李詠離世後,哈問每過兩個月都會給公公婆婆打錢,一直持續到現在。
隻要哈文回國,她都會去一趟新疆。
一進門就喊“爸爸媽媽”。
公公婆婆每次都抱着哈文哭成一團。
哈文經常會給公公婆婆打電話聊天。
還會叮囑法圖麥要經常給爺爺奶奶打電話問候。
2020年,法圖麥考入世界名校哥倫比亞大學。
哈文第一時間給公公婆婆打電話彙報好消息。
隔海相望的兒媳和公婆,心一直連在一起。
沒有因為李詠的離世而變得生疏。
李詠離世三年了。
哈文不僅僅是女兒的支柱,也是公公婆婆的精神支柱。
法圖麥現在已經積極地在面對新生活。
9月份的時候法圖麥曬出自拍照。
圖檔中的法圖麥打扮的非常潮。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迎接新生活。
李詠去世後,法圖麥的生活品質并沒有下降。
光她手上的手表就在12萬以上。
身上也少不了奢侈品牌衣物和包包。
爸爸媽媽盡最大能力給她創造最好的生活條件。
李詠留給女兒的不止2億遺産,更寶貴的是自信和樂觀。
法圖麥前不久也在網上曬出哈文最近的照片。
照片中哈文情緒比較低落,
沒有往日笑的那麼自然。
哈問現在還有發“早安”的習慣,從李詠生病那一天到現在。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紀念所愛之人。
李詠離世後,哈文的壓力和情緒難消退。
她還在網上分享過緩解壓力的方法。
很多網友在下面評論:
“希望你早日走出悲傷的情緒”
“如果遇到合适的人,可以嘗試開啟下一段感情”
從照片中可以看到,哈文手上依然戴着她和李詠的婚戒。
戴着它,仿佛所愛之人從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