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十月革命,人們首先會想到列甯、托洛茨基等熠熠生輝的名字。然而,有一個人在十月革命爆發前後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就是“契卡之父”捷爾任斯基。
據資料記載,捷爾任斯基出生于波蘭境内的貴族之家,其自幼生活優渥。如果不是戰争原因的話,或許捷爾任斯基在未來很可能會成為一名優秀的神父。但現實總是那麼離奇,從小被視為家族希望的捷爾任斯基竟然走上了革命的道路,這确實有些匪夷所思。
1896年,因受到馬克思主義學說的影響,捷爾任斯基從維爾諾中學退學,從此走上了職業革命家的道路。在此期間,捷爾任斯基也結識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們中有列甯,有托洛茨基,更有斯大林。
毫不誇張地說,捷爾任斯基在革命期間幾乎過着苦行僧式的生活。一次次的被捕、流放使捷爾任斯基越發堅韌。為了革命,他甚至抛家舍業,放棄家中優渥的生活,矢志不渝地為心中理想而奮鬥。
1917年12月20日,為對付蘇俄國内外的反動勢力,蘇俄中央決定成立“全俄肅反委員會”(契卡),由捷爾任斯基擔任主席。
在契卡成立之初,其工作要接受司法人民委員會、内務人民委員會的監督,釋出逮捕令也必須由司法人民委員簽署才能生效。不過,随着革命形勢的愈發嚴峻,迫于壓力的蘇維埃開始放開限制,給予契卡以不經審判就逮捕罪犯的權力。
當然,契卡自誕生之日起,就是蘇維埃的劍和盾牌。盡管捷爾任斯基看起來是文弱書生,可對付敵人卻毫不手軟,再加上他掌握的是蘇俄最精銳的部隊,手中自然不可能沒有血腥。正因為如此,契卡也長期被人們視為暴力機構的代言詞。
事實上,對于契卡的基本職能捷爾任斯基本人有着清醒的認識。他曾坦率表示:“我們代表的就是自我組織的恐怖主義,這句話要先說清楚。”這是何等的坦白、何等的果決,就連希姆萊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正如捷爾任斯基所說得那樣,契卡始終堅持用恐怖對付恐怖。在動亂時期,宵小之輩從不感謝誰的寬大,也不會在乎法律的限制,隻有鐵腕才能赢得勝利。從這方面考慮,契卡在鞏固蘇維埃政權期間确實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不過,作為契卡的最高上司人,捷爾任斯基從不搞獨裁,也不殘忍好殺。相反,他是一個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他的自制、善良、仁慈至今仍被人們所稱道。
十月革命的許多戰友曾這樣評價捷爾任斯基:“他生活下去隻需要三樣東西:工作、面包和清水。”确實,在人們眼中的捷爾任斯基從不看電影或參加舞會,他甚至連家都沒有,隻有辦公室,意志幾乎成了他唯一的堅持。他那雙深陷的眼睛永遠閃爍着信仰的光芒,這是他能長期從事高強度工作的原因之一。
雖然搞了一輩子政治鬥争,但捷爾任斯基卻長期以國務活動家自居。從1924年擔任蘇聯最高國民經濟委員會主席開始,捷爾任斯基才顯露了自己真實的政治傾向。他堅定地支援新經濟政策,反對國家壟斷經濟貿易。
對于斯大林等人提倡的農業集體化,捷爾任斯基更是堅決反對,他認為激進的經濟政策會使蘇聯農民遭受厄運。假如捷爾任斯基多活幾年的話,他極有可能像布哈林等人一樣被打成“右派”。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捷爾任斯基的戰友卻從不将他視為國民經濟的建設者。他們都隻是想借用捷爾任斯基的黑衣人馬和雷霆手段發動政治鬥争,包括列甯也是一樣。當契卡發展而來的“格别烏”滲透到蘇聯社會各個角落之後,就連捷爾任斯基也成了契卡工具化過程中的一個縮影,這是捷爾任斯基的悲哀。
捷爾任斯基并非殺人狂,他隻是單純地想要将自己的政治理想變為現實。但他和當時的布爾什維克黨人一樣,認為恐怖隻是“必要的政治手段”,為了達到革命的目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這或許就是捷爾任斯基陷入契卡泥潭的原因所在吧!
幸運的是,捷爾任斯基,這位“契卡之父”最終在黨内鬥争全面更新前病逝,進而保全了他“鐵費利克斯”的榮譽。假如這位革命聖人活到1937年的話,等待他的可能就不是鮮花和榮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