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還記的我的幼稚園老師,其實并不是我的記憶有多麼的好,隻是她給我的幼時生活添上了一抹彩色。
小時候的我很頑皮,經常帶着一幫小夥伴玩耍,我算的上是他們的老大,小時候很幼稚,認為老大得是個能罩的住小弟的人。有一天,我的一位小夥伴哭着說他被大班的人欺負了,而因為他年齡較小,是以不敢還手。我一聽,便領着一人打起來了,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收的場,唯一記得的就是老師幫我塗藥。
因為和别人打架是以眉毛上邊擦破了皮,隐隐約約可以看見裡面粉嫩的肉,一動眉毛就有一種麻酥酥被針刺的感覺,我的老師便帶我去醫務室塗藥。
在我眼裡老師長的很高,有馬尾辮,笑起來露出她的虎牙,兩邊還有酒窩,很愛笑,也經常彈琴給我們聽,醫務室裡她把我抱起坐在她腿上,給我塗紅藥水,我第一次那麼近的看她,眼睫毛翹起,眼睛流露出一種關注,她盯着我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往上面藥水,紅藥水與傷口一觸碰我就發出了如針紮般的疼痛,她用憐愛的眼神看着我,連哄帶誇的幫我塗完了藥。
中午,我很有幸能睡在她的旁邊,因為我是班裡第一個能午睡在她旁邊的孩子,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我仍睡不着,而她依着枕頭看着雜志,另一隻手搭在我的身上,生怕我從床上翻下來。
許多年以後,我才知道被我打的那個人眼睛被我打腫了起來,去了醫院才看好,那家人好幾次想找我聊聊,但老師怕吓到我,就一次次的勸走了他們。老師幫我收拾好了一切的爛攤子,隻想讓我永遠保持無憂無慮的天真。
兩年前,就在我要上國中時,她搬走了,從此杳無音訊,隻留下一張畢業的合影,老師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