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有橋又有路,據說是可以碰到貴人相助,雖然至今還未出現。
我曾不止一次鄙視我爸給我起了一個這樣的名字,由裡到外都是硬邦邦的。每到一個新環境,自我介紹時聽到了我的聲音,見到我的樣子,同學們才會驚呼一聲“原來是女的啊!”
名字影響一生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我果然不負我老爸的希望長得像趙州橋一樣壯壯實實,絕對可以屹立一百年。不過問題是我總會被認錯性别,早年還好啦,近年發展趨勢越來越壞了,君不見我一進市場,檔主都會興奮地招呼:“靓仔,買不買魚啊?”
由于外貌欠佳,為了避免上街吓壞了小朋友,我總縮在家裡。不去逛街,當然沒有新衣服,也不會考慮打扮的問題,結果青春期在渾渾噩噩中過去了一大半,覺醒過來時已經是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了,而我還是穿着校服度日。這直接導緻了我的性格,說得好聽是外向,能俗點說是粗魯。
有人說,如果一個女孩子不漂亮,那你就誇她是才女。那樣我能沾點邊,我隻能算個僞才女。
僞才女的生涯在國小四年級開始。某一天拜讀了金庸的《射雕》選段,佩服之極,馬上去找他的小說。從此,說的文藝一點,就是與書結緣了。
書那時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斷地從書上尋找到更多的書來讀,開始是因為寂寞,後來是讀了進去。升入國中,我迷上了小說。我在課堂上同老師玩“警察抓小偷”的遊戲,“調虎離山”、“聲東擊西”、“暗渡陳倉”,三十六計的種種戰略戰術早已被我活學活用。小說讓我腦瓜子裡充滿幻想,渴望能像堂·吉诃德,騎一匹劣馬,去闖蕩世界;渴望坐上乞乞科夫的馬車,在購飛買死魂靈的過程中,瞧遍地主們的種種醜态;渴望和海明威一起幫助老漁夫桑地亞哥抗拒鲨魚的肆虐,感受“人可以被消滅,但不能被打敗”這一偉大崇高的精神境界……
讀書是我唯一的愛好,這個愛好直接決定了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六年級暑假開始接觸古詩文,讓我對中國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那時候我立志成為儒學在新中國新濺起的一朵浪花,一切朝成為國學大師的目标努力。後來明白了自己多麼不自量力,我開始往國學的傳播者的方向努力。我算一個古文化的愛好者,算是一個傳統的人。
回顧過去的N年,作為女生,我似乎不及格,梨花帶雨出現在我切完洋蔥之後,弱柳扶風一般是我上完體育課跑完八百米之後;作為學生,我不優秀,也不會被糟到退學;作為一個普通的人,我有點偏激,有點不命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