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有“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的潇灑,慶次有”雲無心以出岫亦為詩,若無心花月亦不苦”的淡然,莊子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遙于天地之間”的惬意,當歲月被風塵染霜,而我欠了你一聲喟歎,餘意不絕,成眉間雨,作心中愁。
不敢回首做一縷憂傷,隻是輕輕地默念着被沙漏倒轉的時光,我要撫摸着流出來的血迹,模糊地不知是否在同情裡仍有一絲眷意。
充滿期待等你七年的刑牢,幻如幽境的四年聲光,其餘的皆飄散物外,沙灘上有海鷗的冥想,山下還有一葉秋岚,雲雲爾爾飄散和浮幻。不知道時光是不是有終點,不知道這本書的結尾有沒有他們的歸宿,聽着看着回憶着……不用靠着你取暖,不是說明了誰比較勇敢,隻是餘陽西斜鳥倦飛還,信誓旦旦,卻了遙憶的淚水,發膚盡染。欠你的如一首歌,是歲月結成了痂,停下或者不停,都有一塊抹不去的痕迹,似傾城的風沙卷去了一座城池,他的名字卻被你深深記住。筆頭酸澀,常常在臨了哽咽,斷斷續續不成篇章,就算等候和回眸也許不能出現在同一個鏡頭,好像誰都不會哭着喊着說這碎了一地的是我凋零的心。偶爾喜歡假設一下,我們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溫習日志裡的句子,就算陽光不會準時起床,一切都沒了關系,咬着回憶我還勸誰松口,兩瓣唇間輕啟那最後一聲喟歎,是我的眼神借來的一句安慰。
或許該貼上離别的标簽,或者該象征的禱告,就真正的祭奠了好不容易的白駒過隙匆匆幾年,然而什麼都沒有。如同你我的面龐在流年中逝去韶光,狂瀾既倒時的聲嘶力竭更顯得無力和悲劇,不如拿着咖啡就作秀一樣呷了微微半唇,媚俗卻有神采。我會在每一個有月的晚上内疚,所謂眼淚,是澆滅了我燒回憶時燃起的煙圈。其實該不該悱恻纏綿也許我不知道,但至少我輸給了故事,賺不得人的眼淚,賠了一席酸澀。我想有了一聲喟歎,我在這裡會站得久一點,那時輕唱擡頭仰望,心淡悠長,是不是可以縫縫補補,大概是我過于奢求了。如人言“陪你走完這一段路,你也變成我路過的路”,偌大的虛空不知道能不能容納我的半升寂寞,那年冬天的雪最好不要來得太遲,當機了記憶,是不是眼眶也不容易潤濕,如果我的心也可以那樣淡然如水,一切就猶如輪回,塑成寂靜了。
望着月亮,清冷與鼻息輕輕擦過,吐出的懷念和悲傷一圈圈在月邊成了煙,夜真的深了……
夜深了,有多深,開始,也不過是結束的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