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春天來了;輕輕地,新年來了。宛如冬天悄悄地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去哥哥家是要坐公共汽車的,若不是走親戚的季節,才不會去呢。我讨厭坐車,特别是在人多的時候坐車;車裡人山人海的,擠來擠去,惹人讨厭。我,天生對公共汽車有一種恐懼感,每次做公共汽車,我都要拿本書什麼的,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恰好,這一次我迷戀上了擰魔方,于是便拿着魔方和母親去坐車了。
到了車站,我便順手掏出口袋裡的魔方。不久綠色的大巴車載着我們駛向遠方。
我擰魔方擰的正津津有味,車裡突然傳出“振聾發聩”的聲音,徹徹底底地打亂了我的思緒。我迅速擡頭,是對邊的兩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在叽叽喳喳些什麼。我于是耐不住輕輕地瞥了她們一眼,而她們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
擰魔方的聲音加速了,使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聲音飄在公共汽車裡,可她們說話的聲音依舊能聽的清清楚楚。
不久,對面其中一個帶着紅色帽子的女子對她的同伴說:“看,她在擰魔方……”
“唉,對了,《最強大腦》你看了嗎?”另一個女子問。
“看了,看了……我跟你說:那個郭敬明啊,簡直就是娘炮,根本不懂什麼是科學。”帶紅帽子的女子說。
“那個賈立平、王鷹豪,還都留下來呢……”
……她們的對話持續進行着,我也停止了擰魔方,在思考、聯想到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輕輕挪動一下坐的位置,座位還是有些涼的。
她們所說小四不懂科學,無非是在第三期的時候,小四對選手進行了質疑,對魏教授的打分質疑。而魏坤琳教授對此不滿,便說:“我怎麼像跟女人在吵架。”惹怒了小四。其實,我認為當你可以用真理、用美言去說服一個人的時候,就不要整出侮辱人的話語;凡人如此,教授又有什麼不同?
盡管,魏教授道歉了,我覺得人們即使指責魏教授,也淪落不到指責小四的頭上。小四并沒有什麼錯誤,甩臉子走人,那不是不給面子,而是當一個人受到恥辱的時候,心裡會有說不出來的會呼吸的痛。
反而質疑是一種美。當一個人真正能夠頂住他人的質疑時,他不會毫無顧忌的脫口罵人;人生總會因冷嘲熱諷與質疑變得更加精彩。
作為寫作之人,我想到了另外一方面:對小四吐槽的人多了,反而對魏教授支援的人多了。并不是因為魏教授學識多麼的淵博,而是現在的中國人們的行為和意識已經亂了。人們隻會注重外表,不就是小四沒有魏教授高嗎?沒有魏教授帥嗎?人們隻會盲目從衆,甚至有些人并不了解小四,隻是在跟随着别人去批判一個人,這些人并沒有想到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是啊,現在的中國,是一個外表很華麗的中國,像是《賣柑者言》中的柑橘一樣,像很多作文上的“門外漢”一樣華而不實。現在的中國,敢說真話的人不多了,當今的中國怎麼了?中國人就失掉自信力了嗎?中國人失去主見了嗎?
關于王鷹豪以及賈立平,我則這樣想:節目組的确沒有說選手可以挑戰隊長,然而賈立平迎戰了;節目組更沒有說可以留下兩個魔方選手;而王鷹豪是當今中國的綜合能力第一的選手。中國的規矩又何在呢?難道僅僅隻是臨時決定嗎?中國人缺乏規則意識,此“伯樂精神”莫不是要中國走後門之風愈加盛行?而剛開始說,要讓賈立平離開,賈立平的兄弟就來争論,個個都是名嘴;中國人喜歡抱團欺負人,如此兄弟情誼代表狹隘、自私打的是國人的臉!現在的中國,所謂的抱團,真的是出自于友情嗎?還是為了明天不會接受同樣的殘局呢?中國的真正有血有肉的兄弟情誼去哪兒了?
但如果以後再有多個像王鷹豪一樣的選手出現呢?這個節目豈不是亂套了?節目組的規則哪去了?
……當我狠狠地捏着手中的魔方時,當我跟随母親下車時,那兩個二十來歲的女子依舊在熱輪着。
下車之後,我對着不怎麼藍的天空,對視了幾分鐘,母親說:“我知道你現在想的什麼,世界就這個樣,走吧。”
大巴的背影漸行漸遠,那兩個女子則在我的記憶中挂上了“公共汽車上的最強大嘴”的頭銜。想想美好的事情,想想中國的正能量,想想現在是新年……似乎一切,都不曾存在;我想:一個城市、一個國家的文明之是以得以“旺盛”,就先從管住自己的嘴開始吧。一張沒有門衛站崗的嘴,有時候遠遠大于馬路上的一片垃圾、一個礦泉水瓶……
教師點評:作者能夠抓住媒體中的熱點話題,調動自己的大腦神經,去思考和議論,然後寫成極富個性的文字,這是很不錯的習慣——我們先不談寫文章的事兒,說說我們怎麼正确對待這個世界吧。是啊,“公共汽車上的最強大嘴”們說什麼那是人家的權力,我們是無權幹涉的,而且也沒有幹涉的必要。畢竟小四的現象,是個公衆們衆說紛纭的話題,站在小四粉絲的立場上不免義憤填膺,然而這個社會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小四的粉絲,有些負面的言辭有時候不無道理的。生活中我們無法去改變别人,那就得學會改變自己。學會改變自己,你會發現,你的人生有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指導教師:蔺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