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多年沒有在家幫忙插秧了,每次假期回來隻是幫着割稻谷,時隔幾年後有了新的體會。
以前播種的時間好像也是有在家的,但每每那時候,雙胞胎弟弟都是在家的,是以我就免除了出去幫忙插秧,而早上煮早飯,中午休息,一斤晚上煮晚飯。
如今也不再使用牛耕,而是去表哥家借回來打田機。機器這東西,熟悉者使用當然順暢,我爸媽嘛,少用這些東西,就連手機都不大會,而打田機又要太大力氣,我又是駕馭不了。是以還是他們先把地弄好,我等待着插秧就好。說起插秧,以前是直接将稻谷種在土裡,長出來的秧苗要一根或者幾根那樣拔下來在插到田裡,這樣子要費好大的工夫。後來慢慢地,大夥兒開始使用一種叫秧盤的器具,秧在一塊秧盤裡長出來,人們就捧着一塊鋪滿秧苗的膠盤站着把秧抛下新耕的田裡。
不再使用牛耕,機器代替,緻使人們減少了牛的放養,我回家後也不用再去放牛,到田間一走,到處都是青蒿般高的青草,綠綠的一片,讓人心曠神怡。畢竟小時候大家都養牛,竹子的葉子甚至有些稀少,牛沒青草吃,就會吃樹葉與竹葉。而不再用蹲着拔秧、插秧,結束一天的農活之後也不至于太累,重點是抛秧的收成還更好。
以上是觀察以及總結所得的,而現在要說一下我内心的一點小小體會。中途插秧的時候,我父母一個去秧地擔秧,一個回家拿汽油過來加滿打田機準備開始下一塊耕地,那時就是我自己在秧。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抛着抛着覺得自己的技術太糟糕,一是因為太久沒有種田,而是以前是插的方式,而不是抛。是以我開始不習慣抛秧,我就詢問我媽是否可以插秧,經過同後,我開始行列分明的插秧,這是強迫症,追求一種齊整。而很快的,我媽說我插的太深了,秧不能爆苗,于是乎我開始抛。抛真的有點困難,方向感不好,感覺我想它們去這個位置,而它們去了那個。更難堪的還是我媽說我抛的太疏了,到時沒收成,她說不要我繼續了,好像我不會,叫我回家。我當然拒絕啦,畢竟我把這些不好的改掉就是可以的了,我已經學會了就該繼續。
回到我剛剛說的我父母都離開田後,我就一個人在抛秧,那陣子的感覺特别奇妙。四周沒有人,除了一塊甘蔗林、竹林、小河、池塘以及待耕種的田地就是風聲和陽光了。我感覺那時候我都能夠看到自己微笑的倒影了,因為我快樂以及毫無拘束,我過了比較久的一個人的生活,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如若身邊有人,反倒覺得不自在起來,縱使那是自己的父母。那時我就在想,田地間,田園生活也不遜色于城裡。古人那種怡然自得的生活大概也是如此吧!
這次插秧,我重返了幼時的許多記憶,也看到了這幾年耕種方式的變化,同時認識到了自己更多,所謂有所實踐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