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中深沉的白雪;如果說,母愛是夏天裡的熱情、絢爛,那父愛就是秋的豐厚。
父親的愛,大多是深沉的,不輕易被兒女發現,但他們的愛,決不會低于母親。
父親是個嚴肅、不苟言笑的人,鷹一般銳利的眼眸,炯炯有神,讓人望而生畏。記憶裡,我與父親幾乎不如果說,母愛是春天裡那一絲絲輕柔的風,那父愛就是曾講過話,同在屋檐,我卻對父親感到陌生。我甚至認為,父親是永遠不會關心我們的。直到那一句,改變了我對父親的看法。
姐姐遠在外地求學,放不下心的媽媽每周都要打電話給她。一次,媽媽照例打電話到姐姐宿舍,但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
媽媽不放心,過了一會兒,又重撥了一遍,這次姐姐馬上接了電話。但媽媽臉上卻仍“烏雲密布”。
爸爸焦急地在一邊踱來踱去,卻努力裝着不在意。待媽媽放下電話,爸爸迫不及待地問,怎麼啦?
原來,急性子的姐姐聽到鈴響,馬上沖過去接電話,卻不小心撞到桌子,扭傷了腳。
“以後撥兩遍吧!第一遍響三下,讓她不用着急,撥第二遍再接。”爸爸平靜地說。那對我曾懼怕的眼眸,卻裝滿了關心和濃濃的愛意。
母親的愛是細膩的,而父親的愛,總在拐角處。
多年前那個午後,我的腳在學校的大掃除中砸傷了,同桌扶我回家。在路上遇到了爸爸,我伸出受傷的腳給他看,他卻隻淡淡地說,“回家擦點藥吧。”
我委屈極了,在爸爸轉身後,我對同桌抱怨,我爸爸根本就不關心我!
“是嗎?所有的父親都這樣!隻不過在最後的轉角處,他總會回頭看一看。”同桌的輕描淡寫,我卻停下了腳步。
父親的腳步很緩慢,我這才發現,父親的背不再挺得筆直,生活的背簍太過沉重,已把他的背壓彎。白頭發也長了好多!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在轉角時,我以為父親不會再回頭了,但父親卻在轉身的瞬間,頓了頓腳步,回頭向我望來,雙眸失去了往日的嚴厲,變得渾濁。
我的淚決堤而下。
如果說,愛是一件毛衣,那父親擁有了最靈巧的手。他為我們而織的毛衣,用了最細密而妥帖的針法,讓這件毛衣變得更溫暖、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