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始終是忘不了,那些早晨,正午,黃昏與夜晚,我看天空間那些雲卷雲舒,變亂莫測而又璀璨多姿的景象時内心的甯靜與愉快。心中滑過的是羊脂白玉一般細膩溫潤的情感,感覺如初生的嬰兒一般澄澈單純的快樂。
——随記
曾經我所謂的快樂很狹隘的,現在或許也是。隻是些無聊的閱讀物或是一些上網的時間罷了,其實也玩不了什麼,畢竟朋友隻有幾個,知心的更少了,幾乎是沒有的,日子過得是頂無聊的。
然後那一天,我第一次認真的看了一回天空。
事出無聊,下午放學是集合站隊,我照例站在隊伍後排,木木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一個逼真些的蠟像。然後,小時候有些惡趣味的同學想逗一下其他同學,大喊:“看!UFO!”(這确實挺無聊的,不知道現在他們想起來會不會苦笑。)大家雖然懷疑,但是還是看向了天空——要是是真的呢!但毫無疑問的,定然是失望而歸,紛紛掉轉了頭責怪那個惡趣味的同學,唯獨我一個人定在那裡,看着天空。
嗚,我都不知道我究竟看到了怎樣的美景,那些在下午五點多,已經由金黃轉成橙紅,甚至還有些酡紅的天空。說是油畫,少了幾分韻味之悠遠;說是水彩,少了幾分色澤之明快;說是國畫,少了幾許真實的觸手可及;而說是攝影,又少了幾許活潑靈動。如果我是畫家,我定是要盡我畢生所學,去描繪它的美麗;如果我是詩人,我必定會撰一篇長長的詩,來講述它可愛的色彩;如果我是作曲家,我定然要譜一章靈活而又渾厚的樂譜,來模拟它變幻的姿态。但我什麼都不是,我隻好用我稚嫩粗糙的筆觸,來述說它的美麗。天邊的紅日已然沉了大半,透出茜素紅的顔色,像火一般,而它的光,也如火一般,燒盡了半邊的天。醉紅、酡紅、橙紅、橘黃、銀紅,一一交替變幻,你方唱罷我登場。像舞女的豔紅色裙擺一般熱情飛揚,像葡萄酒一般渾厚而回味悠長,像芭樂的汁一般天真澄澈。如此,我久久沉醉在其中,景不醉人人自醉。
忽然,有人拉了我一下,發現隊伍已經在走動了,我趕忙跟上去,卻頻頻回望那火般的天空。
自此,我似愛上了這天空,早晨天空的澄澈的水藍,中午天空的燦爛耀眼,黃昏的熱火般的紅,以及夜晚靜谧的黑色。我是如癫了一般愛着那美麗的天空。戀着那帶給我快樂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