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欄眺望,夜飄搖,這雨飄落一回,天氣就涼一分,這便是秋天的腳步。
剛從那未消的暑意中出來,一縷涼意便襲上了身,一切都似乎變得閑适起來,無趣地在秋風中打着哈欠,伸着懶腰。在閑适的秋天裡,切都似乎變得甯靜。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是的,眼望那秋葉在風中打顫,夕陽在秋天顯得分外妖娆,染紅了每一片秋葉。秋風的手輕輕一點,那一片又一片的秋葉再也隐藏不住,紛紛從樹上落下。地上的葉子成了經霜的王素紅,靜靜地待在那兒,樹上的葉子逐漸蕭瑟,可别擔擾,那落葉尚可“化作春泥”,這是一份無須繁華點綴的飄逸之美。
世間萬物都仿佛靜候入冬,湛藍空靈的天隻留下一道大雁的喧嚣,然而,秋天的花都是調皮好動的,菊花、秋海棠、黃水仙,競相争豔,紅的似火,粉的似霞,黃的似金,在這疸的紅色中又平添了幾抹鮮豔的色彩。就好像是一位醉酒的老翁,用各種顔料在那素紅的畫布之上亂點,本是兩種格格不入的色彩,但仍被硬生生地揉合在一起,又是一派新景。秋仿佛就是一整塊黃琥珀,包着秋花,秋葉,以及那秋自己的色彩。
可是最深入人心的就屬那秋天的落日了,傍晚時分,夕陽映紅了半邊天,染紅了閑雲,在那涼得發藍的天上,又平添了些許醉人的绮紅,遠處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傳來野鴨斷斷續續的“嘎嘎”聲,本就是羨的秋日就顯得更加凄清慘淡,心中的閑适便被凄涼的秋日吹成了一軀空殼,悄然了。
晚秋,澄清的天下,大片大片的高粱搖晃着豐碩的穗兒,紅撲撲的,高興起來了,笑得彎下了腰。農民手中那微微生鏽的鐮刀,此時也成天地揮舞着,他們繃緊了的臉上冒着汗,但很快又被秋風的涼爽給帶走了,割完了,臉上洋溢着豐收的喜悅和勤勞的滿足。
秋天像征着中年,這是人最成熟的時期,也是最旺盛的時期。秋尚是如此,雖然沒有春天的輕盈浪漫,不如夏天的生機盎然,更不是冬天的白雪皚皚,但,秋卻擁有自己的本色本味,充實不僞裝,淡淡的秋景中,是一片靜溢,靜溢中卻是秋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