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陽光明媚,火熱的陽光炙烤着大地,蟬不停的鳴叫,仿佛這樣就能消去空氣中的燥熱。過往的行人屈指可數,即使有人經過,也隻是加快腳步,希望早點進入涼快的空調房。
我站在樹蔭下,不停地張望着。我和朋友約好一起去商場,我在約定的地點等她。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足足十分鐘,她還是沒有來。空氣的燥熱在我焦急的心情上火上澆油,我越來越不耐。
我想着她也許是臨時有事,一會兒就會來到,是以我仍在原地等她。張望了好久,還是沒有看到她。我覺得無聊極了,竟然開始數起了樹上的樹葉,一片、兩片、三片……一千五百九十一片。她還是沒有來。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了,她還是沒有來。
我對她能赴約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我仍在等,執拗的等。也許不僅僅是為了遵守我們的約定,更多的是在思考,在她眼中我和她的這段友誼含金量究竟有多高?如果她隻是有事,那現在五十分鐘過去了她還沒有處理完嗎?我不覺得有什麼事能處理五十分鐘。如果她隻是為了放我鴿子自己取樂的話,我就要想想這段友誼有沒有繼續的價值了。
已經一個小時了,她依舊沒來。我幾乎可以斷定,她是故意放我鴿子的了。不想來的永遠不會來,放棄那可笑的執拗吧!像是想通了什麼,我離開了原地。
我獨自去了商場。商場的空調開得很足,涼爽極了,就仿佛能把我已經涼透的心冰封一樣。
後來我問她為什麼不來赴約,她的眼神很是嘲諷,“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竟然當真了,你太傻了!”我至今還記得她的語氣,那樣的無所謂,那樣的鄙視。
是啊!我若不傻又怎會被這拙劣的把戲騙了三次呢?我太相信這友誼了,而在他人眼中,這不過就是個玩笑!
後來我也想通了,我不是沒為這段友誼做過努力,可對方的不在乎像是一把利刃,一次次在我的心上劃口子,後來的我早已傷痕累累,再也陪她玩不起。
我漸漸和她疏遠了,也許幾個星期後她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
現實就是這樣,它往你的傷口上撒鹽,然後無所謂的告訴你,這一點兒都不疼。可又真的不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