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我的小世界

世界很大吧,你我很遠吧。不,有時候隻是心的距離。嗯,就和拳頭一般大小,在這“小”世界。

總說時間和距離可怕,隔得遠了,見得少了,記憶就順理成章般地變淡。隻可惜,這道理就像經手的教科書,必須被讀濫。

有一個更可怕的詞,叫“咫尺天涯”。對龍應台描述的“父女母子一場”隻記得三個字“不必追”。母親擁抱着兒子華安,離别時分熱淚盈眶,雖然頭隻能勉強靠上兒子的胸脯,母親依舊堅持将距離縮到最短。可兒子,明顯在忍受母親的溫情。半生的陪伴,在離别時母子幾乎近到貼合,可心卻仿佛遠隔重洋。無意想到自己曾在母親絮叨時塞上耳機,避開母親常走的路,更喜歡一個人。“青春”的優越感,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落寞的感覺仿佛公共汽車帶走站上唯一的候客,綠皮郵筒微微顫動。

“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記得這最後一次的目送”前一秒龍應台恍若仍在父親的輪椅前,後一秒眼前便隻有凄風晦雨與訣别。生與死,看來是不可逾越的距離吧,甚至無法用遠近衡量。小世界容不下這兩個人的靈魂。但相信在夢裡,幻想中,回憶間,逝去之人的背影依舊浮現,雖然倉皇,但足以紀念。可以說遠,可以說近,幻境下,觸手可及,因為有情的牽系。

小世界裡除了血濃于水的情愫外,還有萬千氣象。唐代詩人元稹、白居易的友情向來為人傳頌。白居易遊玩正盡興時,忽然想起被貶的故友元稹,便在爛漫美景裡賦詩一首,表示對友人行蜀道的擔憂。令人咂舌的是,元稹當天夢中就見自己與白居易一行人同遊。一個在美景中念念不忘故友,一個在失意凄慘中仍向往與故友的同遊之歡。

再串聯起元稹于“影幢幢”“垂死病中”“驚坐起”。兩人已不能用“心有靈犀”簡單形容,這是不畏距離,不懼時間,不信苦難的執着。縱使千裡,心在咫尺,相信兩人同處于,一個小世界。

英國詩人哈賓頓說“你的視野一轉向内心,發現,自己心中就有一千個地方”是小世界,你我的世界,無論距離,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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