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久,我都想不出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他。溫和、善良還是勤勞?也許,他是無法用幾個詞語能完整表達出來的。
小時候的夏天,總是會在清爽的午後去菜園子裡摘些黃瓜或者蕃茄,然後一個人吃的不亦樂乎,媽媽每次看見總是佯裝嚴肅的說再吃肚子裡就要長蟲子了,雖然也是以安穩了一段時間,可沒幾天就耐不住美味的誘惑,那次,奶奶說你要想吃就自己去摘,我便樂颠颠地去了,小孩子的天性吧,總是覺得大的就是好的,于是在大蕃茄和小蕃茄之間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簽證額,回家後還想媽媽炫耀自己摘得大蕃茄,媽媽笑着說你怎麼那麼嘴饞,不一會兒,便聽見外面有争吵聲,抱着好奇我就出來看,沒想到是奶奶和大娘,細一聽才知道他們争吵的緣由是我摘的那個蕃茄,而蕃茄是大娘地裡種的。媽媽陰着臉問我怎麼回事,雖然害怕媽媽陰沉的臉色,不過還是把事情原原本本說給媽媽,媽媽聽後,便說:“去,把蕃茄給了大娘,不是咱的咱不要”我不敢去可又無法抗拒媽媽的指令,權衡再三買還是去了。
晚上媽媽回來問我給了嗎?和大娘說什麼了?我怯怯滴說:“給了,進去放下就出來了”媽媽又接着問我以後還這樣嗎?我沒答話,心想着我又沒做錯,媽媽看我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氣急了便一個巴掌呼上來,又問你還這樣嗎?我還是倔強的不說話,他便又打,知道我哭着說不會了不會了,媽媽這才停手,說:“說到就要做到。”然後便不再看我一眼轉身走了。
一直記得那天晚上我睡下後,媽媽又重新來到我身邊,邊看着我邊哭,我心裡滿是被打之後的委屈,也不想跟媽媽說話,便扭過頭不再看他,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說給我聽,說:“打了就要記住,不能記吃不記打。”從餘光中看見媽媽臉上的淚,雖然不懂媽媽又沒被打為什麼要哭,但看到她的淚,心也沒有那麼憤憤不平不由感到一陣難過,卻又不知難過什麼,那時還小,不懂得大娘當時說我沒教養是件多羞恥的事,也不懂媽媽在難過什麼,隻是每每做事總會想起這件事,想起媽媽嚴厲的神色,也會想起媽媽的臉上的淚,也是以在做事之前會想是否可以這樣做,直到長大,才懂得大娘當初那句話對一個母親來說意味着什麼,才懂得一向溫和的媽媽為何要打我,後來時常想那算不算是一種恨鐵不成鋼呢,而我也終于懂得像她那樣堅強的人為何會掉淚,我想那應該是過上好久都沒法讓媽媽忘記的事吧!
我在長大,媽媽在變老。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一條條皺紋,那大概是為我們操勞的見證吧,叛逆期的我總是和媽媽因為一些小事發生摩擦,似乎那時是忘了那個生病時不眠不休照顧我的媽媽,似乎那時是忘了那個總是讓我多吃些細心呵護我的媽媽,似乎那時是忘了那個有人欺負我時第一個站出來保護我的媽媽。
謝謝你,總是寬容的,總是擔心我,總是固執對我好,甚至恨不得把所有好的東面都給我,也許那些東西在我眼中十足厭惡。
那個最愛我的人,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