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那個年代的愛情總會摻和家國情懷,是純粹的也是複雜的,愛和信仰可以融為一體,這樣的愛是偉大至上的。是以小碗和孟寒樸的愛是值得令人敬佩的,或許黨的指令可以讓你嫁給一個不愛的人,但在擁有共同信仰後,愛也在萌芽。黨是他們的精神基礎家庭根基,當支柱坍塌一方背叛,即使有愛,也不複存在,悲劇就是從這一刻開始。
那個愛憎分明的年代,那些倔強的人兒,更加深的悲劇的可塑性,那些高傲的靈魂,那些孤獨的夜晚,那些忏悔的清晨,都在淡淡的哀愁中慢慢展開。
那個風雨動蕩的年代,内心的沖突沖突,舉步維艱。是坦蕩的死還是苟且的活,是不顧一切偉大的為革命事業奮鬥英勇就義還是可憐那嬌妻和幼小的孩童,想保住他們的命。孟寒樸猶豫了他是個“生命皆可抛”的熱血青年啊,經過遊行、截肢、入獄、受刑,他已經是在死神面前走過幾百遭的人了,難道還會怕區區一死?抉擇前最後一刻他在想什麼,大概隻有小碗吧,信仰與愛情面前,最後一刻,他選擇了愛情。
他為此受到了懲罰,一輩子的忏悔,他的選擇讓他失去了愛情。也失去了黨對他的信任,他被貼上叛徒的标簽,他被夫妻唾棄。他後悔,他贖罪,他用餘生來取得原諒。但他的女兒不認他,他的兒子想治他于死地,家族人以他為恥。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他甚至帶着遺憾死去。
那個年代的人活着一把硬氣傲骨,小碗在愛情與信仰面前,毫不猶豫,信仰至上。愛情也就變得卑微了,曾經相濡以沫的誓言也就不值一提了,小碗覺得這樣不自在的活是一種侮辱,孟寒樸的懦弱讓她蒙羞,她也用餘生在忏悔,替他忏悔。他辭官、他撿垃圾、他流浪;她清平、她忍受輿論、她堅強。他們都已不複當年年華,他們的再次相遇注定再無結果,他得到黨的原諒,卻始終沒有得到她的原諒。
那個年代的人又是如此長情,認定就是一輩子。小碗愛孟寒樸,即使他殘疾,她也不離不棄。她愛他的才華橫溢;愛他的為祖國抛灑熱血;愛紅圍巾裡的深情。年輕的愛是熱烈的;年老的愛是緘默的,不願意承認的。年老的小碗不願回憶,隻是怕回憶太過洶湧,不想承認卻發現還愛他。他因為愛她而失去了她,她因為愛他而離開了他。
無論是選擇愛情還是信仰,都敬佩那個時代每一個敢于做出抉擇的人。結局的最後小碗選擇釋懷,孟寒樸得到原諒。整本書籠罩着清新的憂傷,我們無法體會他們的沖突,我們隻是自私的活着。我們的愛是不堅固的建立在金錢上的,物質大廈的愛不攻而破,唯有思想共同的愛才能永恒。我們不必要面對信仰和愛情的選擇,但我們也不能苟且的活。正如:
愛情誠可貴自由不可抛。